第94章
“嘴真硬,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迸狩柙谏驊丫频男渥永锓鰩灼克?,里面不知道裝的是什么,他扔到一邊,扯開沈懷酒的外衫:“沈公子到現(xiàn)在仍面不改色,本宮開始欣賞你了。” 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有意思。 “你怎么穿這么厚?” 扒了一層又一層,扯開一層還有一層。 沈懷酒的手被綁在后面,胳膊已經(jīng)僵硬麻痹:“怕冷?!?/br> 從前冬天他只能關在房間里,如今好不容易能出門走走,就碰上發(fā)瘋的裴麒,真是太不幸運了。 “所以說,就你這半只腳踏進棺材里的人,有什么資格喜歡小六,你配不上他。” 裴麒的話如刀子般扎進沈懷酒的心,他一直都知道,但只要六殿下不退,他就不會退。 “配不配得上,皇兄說的不算。”一根羽箭從外而入,直直的插在屏風上,少年的聲音不似平日里的小心翼翼,帶著張狂與桀驁:“我說了才算?!?/br> 裴皎踹開門:“皇兄不是要找我嗎,我來了。” 隔著屏風,他看不清楚沈懷酒的表情,也不知道裴麒究竟做了什么,沈懷酒有沒有受到傷害。 “來得倒挺快?!迸狩枘盍司?,把手放在沈懷酒肩膀上,他知道裴皎會武功,而且還不低,有沈懷酒在,肯定會有所顧忌。 裴皎走到內(nèi)室,看見里面被扒的只剩一層衣服的沈懷酒,嘴角緩緩勾起:“皇兄這是做什么?” “我記得皇兄感興趣的是我,不是阿酒?!?/br>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裴麒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里面含著看到獵物的興奮。 以前他以為小六膽小怯弱,稍微動動腦筋就能得到,結果算來算去,每次都讓裴皎跑掉。 想的時間越長,他想得到裴皎的心思就愈發(fā)強烈,如今發(fā)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怎么能不算驚喜呢? 裴皎勾著唇,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當然,從皇兄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br> “既然皇兄要的是我,為什么不等我,自己先動手了?” “等你?”裴麒疑惑,他想折辱沈懷酒,為什么要等小六? 裴皎點頭:“是啊,阿酒身子不好,恐不能承受住,我覺得三個人一起也挺好的,皇兄想試試嗎?” 說完,裴皎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裴麒:“……” 他雖然男女不忌,玩的也挺花,但從未嘗試過三個人,小六是怎么言笑晏晏說出這些話的。 裴皎給了沈懷酒一個安心的眼神,沈懷酒立即領會,外面已經(jīng)開始動作,他們只需拖住裴麒。 “問你一個問題?!迸狩枵饋恚行┦聣涸谛牡滋?,他想知道答案。 “十多年前,婉妃宮里的大太監(jiān)因對裴昭動手動腳被處死,是不是你做的?” “皇兄覺得呢?”裴皎反問。 裴麒道:“我覺得是?!?/br> “那個太監(jiān)本就該死,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有沒有真正傷害到你?!?/br> 裴麒有意無意的瞥了沈懷酒一眼,但凡對裴皎有私心的,就不會不在意,沈懷酒只是淡淡的看著前方,看不出情緒。 “傷害?皇兄指的是什么?”裴皎知道他想問什么,但是不想回答,也不想去回憶。 裴麒眼神暗了暗:“小六,你還是這般不老實。” 狡猾的像狐貍,沈懷酒也很狡猾,這兩個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會懷疑對方嗎? “那是因為皇兄不會問問題,只會戳人傷疤?!迸狃ㄎ惨糨p佻:“就比如,我若是問皇兄后不后悔沒有早點殺了我,皇兄也不想回答?!?/br> “你錯了?!迸狩璧?,他并不想殺裴皎,如果早知道,他會看好沈懷酒,或者給沈懷酒下一劑猛藥,最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永遠沒有接近裴皎的機會。 沒了沈懷酒,裴皎成長不了這么快,只能依賴他,到那時,一切手到擒來。 “我能查到你們之間的關系,想必父皇也知道了。” 裴皎點頭:“嗯,我沒想瞞著父皇?!?/br> “說起來還要感謝皇兄,前些日子母妃跟父皇提起,想給我選妃,我正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拒絕,現(xiàn)在好了,父皇知道我跟阿酒的事,看在沈相的面子上,父皇不會這么快賜婚?!?/br> “父皇可不會顧忌沈相。”裴麒的眼神越來越冷,他沒想到裴皎這般在乎沈懷酒,在乎到不愿成親,皇子們成親大部分是為了拉攏人心,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 沈懷酒垂下頭,皇上這么快就考慮到了裴皎的婚事,他心里沉甸甸的。 再不情愿,殿下終究是要成親的,天子之威無人可以反抗。 看著沈懷酒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裴麒舒服不少,從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拿在手上把玩:“小六,現(xiàn)在該你做選擇了?!?/br> “是看著我劃破沈公子的臉,還是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br> “求你什么?”裴皎問。 “求我上你?!迸狩璧?。 裴皎“哦”了一聲,看向沈懷酒:“破個相,不介意吧?” “殿下不介意,我便不介意?!鄙驊丫贫ǘǖ目粗狃?,一副皮囊罷了。 裴皎對著裴麒聳肩:“你劃吧,我無所謂?!?/br> “你……”裴麒用刀抵住沈懷酒的喉嚨:“如果我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