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人幾乎被剝了個精光,只留下一個肚兜,裴皎隨手把被子扔在那人身上,總弄些宮女丫鬟給他,怎么不想想,萬一他是斷袖呢? 裴皎從未深思過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說,感情是最不重要的。 裴昭跟裴紹兩個定是出去喊人了,他得盡快離開。 只是沒想到人來的那般快,他剛走出房門,遠處就傳來裴昭的聲音:“就在那邊的廂房里,我親眼看到六哥抓著一個丫鬟進去了!” 裴皎來不及思考,閃身躲入隔壁房間,察覺到里面有人,裴皎一臉警惕。 還好不是外人,而是沈懷酒。 “殿下?” “噓?!迸狃ㄐ断路纻?,三兩步走到沈懷酒面前,捂住他的嘴:“小聲些,好戲馬上開場了?!?/br> 沈懷酒點點頭,裴皎掌心微熱,靠近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酒味,并不難聞,只是突然的靠近和觸碰讓他很不適應(yīng)。 裴皎挑眉,踮起腳湊到沈懷酒耳邊,盯著他的耳垂。 “懷酒,你耳根紅了?!?/br> 第7章 眼看沈懷酒的耳垂越來越紅,好似要滴血,裴皎好奇:“原來你這么容易害羞?” “不是,害羞?!鄙驊丫票慌狃ㄎ嬷?,艱難的發(fā)出聲音。 裴皎眨著眼睛:“就是害羞。” 由于喝了酒,裴皎踮腳的時候身子不聽使喚的開始搖晃,灰衣少年整個撲在白衣少年身上,大半身子被包裹住,白衣少年伸出手,似是想扶灰衣少年的腰,躊躇片刻后又縮了回去。 “殿下喝醉了?!鄙驊丫贫⒅狃ǖ难劬Γ请p眼睛極亮,看人的時候非常專注,懵懂又認真。 裴皎搖頭,趴在沈懷酒身上:“我沒醉?!?/br> “我喝的不多。” “懷酒,你身上好香啊,你都用什么沐???” “殿下?!鄙驊丫瓢櫭迹嵝训溃骸巴饷嬗腥藖砹??!?/br> 裴皎搖搖晃晃的從沈懷酒身上起來,坐到椅子上:“我知道,他們以為我醉了,老七跟老八往我房間里塞了個丫鬟,定是要找太子或者文貴妃做主?!?/br> “他們……他們怎么敢!行宮那次還不夠,同樣的招數(shù)想用幾次?”沈懷酒心下一空,隨即憤怒起來,這手段實在下作。 裴皎笑道:“你倒是跟我想一處去了?!?/br> “不過懷酒,你沒去過行宮,怎知調(diào)戲?qū)m女不是我所為,而是被人構(gòu)陷?” 沈懷酒定了定神:“殿下不是那樣的人。” “哦?那我是什么樣的人?”裴皎問。 沈懷酒移開視線:“殿下,很好?!?/br> “很好又是個什么形容?”裴皎失笑,想從沈懷酒嘴里問出些什么,實在不容易。 見沈懷酒憋了半天說不出來,裴皎搖頭:“罷了,本是隨口問的,倒也不必太認真?!?/br> 腳步聲越來越近,少說有十幾個人,裴皎閉上嘴,兩人安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事關(guān)皇家顏面,皇兄還是跟文娘娘稟報一聲,若真出了什么事……”裴昭著急,他跟裴紹想去尋文貴妃,結(jié)果被侍衛(wèi)攔住,太子聽說跟裴皎有關(guān),直接讓他們帶路。 天知道最近太子發(fā)什么瘋病,以前對裴皎的事理都不理,現(xiàn)在維護的很,裴昭不甘心,沒有文貴妃,太子再把這事模糊過去,他們豈不是白算計了! 裴昭勸了一路,太子說什么都不聽,還把這事瞞住了,不肯讓人去稟報文貴妃,帶過來的人都是太子的親衛(wèi),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怎么,七弟以為本宮承擔不起?”太子語氣冰涼。 他知道行宮那次是裴昭搞的鬼,手段極其拙劣,偏父皇信了,不肯聽小六的解釋,直接讓人思過,那個時候他不想管,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皇子罷了,是死是活與他無關(guān),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可不想裴皎被人玩死,要死也得死在他手上。 “不敢?!迸嵴褤u頭,他怎么敢質(zhì)疑太子的能力。 太子半瞇著眼睛,瞳孔里露出危險的光芒:“你也知道這是丑聞,此事不宜張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傳出去半個字……” 裴昭咽了口口水:“我絕不會往外說!” “是是是,我們連母妃都不告訴?!迸峤B跟著道。 太子揮手,侍衛(wèi)們把小院圍了起來,密不透風,裴昭跟裴紹對視一眼,太子不讓往外傳也沒用,剛才他們過來的陣仗太大,驚動了不少人,那些人肯定會打聽發(fā)生了什么。 這里是襄陽侯府,不是太子府,總會有人知道內(nèi)情,到時候就算有太子護著,父皇也不會放過裴皎。 屋內(nèi),沈懷酒看向裴皎,他知道這些年裴皎過的不好,也想過早些投誠,但有些事做起來比想象中麻煩,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皎被各種欺負,卻無能為力,那滋味很不好受。 如今,他終于能幫得上他了。 不管裴皎想要什么,他都會幫他得到。 隔壁廂房的門被大力踹開,兩個侍衛(wèi)進去轉(zhuǎn)了一圈,雙雙疑惑。 “殿下,屋內(nèi)只有一個睡死過去的丫鬟,沒有發(fā)現(xiàn)六皇子?!?/br> “什么?他明明就在里面,我親眼看見的!”裴昭沖到裴麒面前:“皇兄,我真的看見了?!?/br> 他轉(zhuǎn)頭瞪著兩個侍衛(wèi):“肯定是你們看錯了,我自己去找!” 其中一個侍衛(wèi)撇了撇嘴,有種罵人的沖動,奈何在他面前的是皇子,只能默默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