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康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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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緊緊握起,蔥白般細(xì)嫩的手指狠狠地扎進(jìn)手心上的rou,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卻是渾然不知,她根本還沒有體會到手上的疼痛,因為她的心中,始終在向著閨密的事情。 “是誰和你有著如此深仇,還好你沒什么大礙,否則讓我知道了是誰之后,我就是拼了命,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葉欣蕊惡狠狠的發(fā)誓,曾經(jīng)不是沒有打過仗,二人脾氣本就臭味相投,而且暴躁的很,容易招惹很多人的不滿,曾經(jīng)記得有一次,在去廁所的時候,二人被五個女生堵在了廁所里,二話不說,上去就是甩巴掌,往兩個人的臉上甩巴掌。 即使對方是五個人,二人也是秉著打到一個回本的想法,揪住一個人就是揍,根本就不管其他人到底攻擊在哪里,好像那個女生的頭發(fā)都是被她們兩個拽掉了不少。 而且二人的抗打擊能力相當(dāng)強(qiáng),摁倒一個之后又是一個,憑借著一股子狠勁,還有那份毅力、堅持,在學(xué)校中闖蕩出了名聲,自此,很少有人招惹她們。 以后的大學(xué),他們都是干過仗,甚至也如同男生一樣掄棍子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今天這么嚴(yán)重過,嚴(yán)重的昏迷,嚴(yán)重的頭部受傷! 她就是這么靜靜的坐著,靜靜的守著,一動不動,她要守到胡婷婷清醒為止。 咕?!?/br>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到了中午,葉欣蕊肚子這一叫喚,才是讓她回過神來,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半了,看了看依舊昏迷的胡婷婷,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葉欣蕊嘆了口氣,站起身。 全身從上到下都是已經(jīng)麻木,她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曲線畢露,好不美麗,絕對可以說是秀色可餐。 此時陽光從窗戶上傾瀉而下,照在她那絕美的容顏上,增添一絲圣潔,美麗動人,卻神圣而不可侵犯! 秋天中午的陽光還是有些毒辣的,雖然不能與之夏季相比,卻也不遑多讓,黃紅色的陽光并不刺眼,但是溫度也很高。 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可能是因為全球氣候變暖的原因,即使秋天,中午的時候穿半袖卻依舊會感覺到炎熱。 而早上恨不得穿上棉襖,才可以抵御寒冷! 一天之中的氣溫變化波動如此巨大,讓葉欣蕊有些無語,她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去醫(yī)院的食堂買飯。 胡婷婷陷入了昏迷,已經(jīng)不知道吃喝,但是自己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不吃飽了,怎么能夠繼續(xù)等待? 胡婷婷的事情,葉欣蕊早就告訴了母親張玉紅,后者很著急,說下午要安排一下學(xué)校的事情,就過來。 葉欣蕊買好了飯,在病房中的椅子上坐著,默默的吃著。 哪怕菜里面的rou,也是覺的索然無味,如同嚼蠟,沒有一點滋味,曾經(jīng)那么好吃的東西,現(xiàn)在卻是和糟糠一樣。 “欣蕊,我來了!”正吃著,門突然被打開,葉欣蕊嚇了一跳,抬頭看門,原來是張玉紅。 她臉色紅撲撲的,好似蘋果,略微的喘著氣,額頭、鼻間都是細(xì)密的汗珠,顯然,她是跑著上來的,可見她心中是多么的關(guān)心葉欣蕊的病。 “媽,你吃飯了嗎?”葉欣蕊開口問了一句,將椅子讓給了她,自己坐在了床邊,手中捧著飯,繼續(xù)吃著。 張玉紅搖搖頭,說道:“媽那還有時間吃飯啊,給你爸他們爺倆做熟了我就過來了,情況怎么樣?!?/br> “沒什么事,需要靜養(yǎng),過兩天就好了?!比~欣蕊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有些不自信,過兩天,真么能好嗎?現(xiàn)在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談什么恢復(fù)如初? 張玉紅松了一口氣,點點頭。 葉欣蕊將飯盒放在了床頭柜上,自己又是去了食堂,她要給張玉紅買飯,畢竟不可以餓著啊。 回去之后,母女二人簡單的吃了一口,然后將飯盒扔進(jìn)了垃圾桶,張玉紅還是放心不下,關(guān)心的、急切的問著葉欣蕊到底怎么回事,傷到了什么程度! 看自己老媽那副急迫的模樣,葉欣蕊并不隱瞞,也知道隱瞞沒有用,還不如坦白的說了。 她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張玉紅,不過并不知道是誰揍的。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葉欣蕊就是無比的氣氛。 不一會,正在二人交談之際,之前那名瘦高的男子大夫又來了,他看著胡婷婷的樣子,也是嘆了口氣。 他并沒有醫(yī)生那種高傲,反而平易近人,和葉欣蕊與張玉紅慢慢的交談起來,就像是朋友一樣,互相慰問有沒有吃飯,互相尋找話題。 雖然是和母女二人交談著,但是多年的人精張玉紅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時不時的都會向胡婷婷那飄去,她隱隱約約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不過并沒有說。 過了一會,那男子來了一個電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被叫走了,看著他那離去的背影,葉欣蕊關(guān)上了門。 “欣蕊,我覺得這個男的喜歡婷婷,你認(rèn)為呢?”張玉紅看那個男的已經(jīng)走了,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個想法也不過是她的猜測,與其如此,說是直覺應(yīng)該更為準(zhǔn)確一些。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的和胡婷婷的關(guān)系不一般,除了喜歡,肯定是沒有別的關(guān)系了。 “???”葉欣蕊顯然還是被自己老媽的這個說法驚呆了,這是多么荒謬的想法,怎么會從自己老媽的嘴中說出來呢。 葉欣蕊驚訝的已經(jīng)合不攏嘴了,過了良久,她沉吟一聲,緩緩的且用著不相信的語氣說道:“不可能吧,他們只是同事而已,老媽你想太多了吧……”葉欣蕊這話說的很不相信,而且還有些疑惑,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的和胡婷婷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喜歡她!”張玉紅強(qiáng)硬的說道,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了,葉欣蕊頓時無語,直覺?那玩意靠譜嗎? 如果那樣的話,豈不是成了預(yù)言家了?葉欣蕊對于張玉紅的想法,那是一點都不相信。 她所認(rèn)為的,就是普通朋友,還有著同事的關(guān)系,至于別的,她還真的不相信! 二人爭執(zhí)了一會,都是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一個說喜歡,一個說不喜歡,誰也犟不過誰! “真是的,你怎么這么犟!真是隨你的死鬼老爹。”張玉紅抱怨一聲,閉上眼,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不想和葉欣蕊繼續(xù)爭執(zhí)。 而葉欣蕊也是很知趣的沒有再去說這件事,只是哼了一聲,坐在了床邊,不搭理她。 二人都是氣呼呼的,好不可愛,看上去好像是真的鬧別扭了一樣,但是她們只是再開玩笑,如果你當(dāng)真了,那么你就被騙了! 二人誰也不理會誰,就是那么的坐著,干巴巴的坐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去…… “嗯……嚶?!币宦晣聡摰穆曇繇懫?,葉欣蕊激動的回頭看著,卻是胡婷婷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雖然只有著一道小小的縫隙,但是葉欣蕊能夠看到她那明亮的雙眸了,還是如同以前一樣,那么的璀璨明亮!耀眼奪目! “婷婷……”葉欣蕊輕輕的叫了一聲,并沒有推她,只是輕輕的呼喚著,葉欣蕊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拽壞她的傷口,讓她傷上加傷,那樣的話,可就是罪過了。 胡婷婷并沒有回答,她只是瞇著眼,看著天花板。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之上,大大的黑亮雙眸充滿著關(guān)心,和她對視……櫻桃小嘴輕輕的抿著,說不出的著急。 她……是誰? 胡婷婷皺了下眉頭,慢慢的,將眼睛徹底的睜開! “你,是誰?”這是胡婷婷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幾乎讓葉欣蕊絕望的話。 葉欣蕊踉蹌的后退了兩步,險些跌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張玉紅快速的從后面攙扶住她,那么可能葉欣蕊已經(jīng)蹲坐在地上。 她的眼神呆滯??粗约旱拈|密,簡直不敢相信,她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姐妹,會不認(rèn)識自己,會對自己說出:你是誰! 這份沉重的打擊她不敢接受,實在是太沉重…… “你又是誰?”胡婷婷愣愣的看向張玉紅,問出自己的疑惑,歪著的頭,看著他們兩個,心中疑惑頓生。 那個jiejie為什么要那么傷心呢?要那么無助,因為什么? 胡婷婷想要起來,張玉紅趕忙上前,一把摁住那要起來的胡婷婷,著急的說道:“你不能起來,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br> 咔嚓!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是胡婷婷的主治大夫,葉欣蕊強(qiáng)忍著不讓傷心的表情影響到自己的面容還有淚水。 “大夫,為何她不認(rèn)識我了啊。”葉欣蕊開口就問出來了自己的疑惑,大夫看了一眼胡婷婷,她的眼睛充滿了天真童稚,而且更多的卻是呆滯。 什么情況,一目了然,他將葉欣蕊叫出了房間,來到走廊。 “現(xiàn)在她的情況呢,應(yīng)該是失憶了,因為受到了創(chuàng)傷太大了,震蕩到了腦部,需要養(yǎng)著,記憶肯定會回復(fù)的,相信我,而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在不讓牽動傷口的前提下,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因為她現(xiàn)在的智商,不超過六歲兒童。” 葉欣蕊茫然的點點頭,既然不是永久的失憶就好,一切都有回復(fù)的希望和可能。 和醫(yī)生道別之后,回到了病房之中,看著那如同小孩子一樣吚吚啞啞的胡婷婷,葉欣蕊開心一笑,或者說是破涕為笑。 可能很少有人能夠看到都快要三十的人了,還如同孩子一樣撒嬌的,感覺上,還是挺可愛的。 葉欣蕊突然不厚道的笑了,不知道因為啥,胡婷婷看到她笑了,仿佛也是受到了牽連,也笑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了葉欣蕊笑,她的心中就是有一道聲音告訴她,你也應(yīng)該笑…… 聽到胡婷婷那爽朗的笑聲,她心中很開心,很欣慰,這證明胡婷婷并沒有什么事,只要能吃能喝,就是什么病沒有! 葉欣蕊和張玉紅在這里輪番伺候著胡婷婷,而胡婷婷就是和個小孩子一樣,每天就是知道吃,然后就是去廁所,而她的智商,還有記憶,都是在一點點的恢復(fù)著,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過去了五天。 五天的時間中,葉欣蕊和張玉紅吃住都是在這里,張玉紅白天,葉欣蕊晚上,母女二人輪流照顧,而胡婷婷就是和小孩一樣,享受著二人的照顧。 這一天晚上,葉欣蕊還在迷迷糊糊的,搖頭晃腦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睡著。 “欣蕊,我想喝水……”胡婷婷突然發(fā)出聲音,讓葉欣蕊陡然清醒,困意頓時消散不少。 葉欣蕊趕忙下地,去拿水杯,給她倒了一杯水。 拿著湯匙一點點的給她送到嘴中,被胡婷婷一口吞進(jìn)了肚子中。 “欣蕊,還要!”一杯水已經(jīng)喝沒了,胡婷婷卻是還要再喝,葉欣蕊又倒了一杯,給晾涼之后,繼續(xù)給她喂著。 可能葉欣蕊并沒有仔細(xì)注意,胡婷婷已經(jīng)能夠叫葉欣蕊這個名字了。 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改變,很好的發(fā)展。 另一天早上,那個年輕大夫,又來了,這幾天他都會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看葉欣蕊究竟是回復(fù)的如何,這頻繁的次數(shù),讓葉欣蕊真的有點懷疑自己老媽說的是對的了。 葉欣蕊正在迷迷糊糊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他來了。 這兩天,葉欣蕊也終于是知道了這個醫(yī)生叫什么名字了。 陶有為,很一般,很普通的名字,并沒有什么磅礴的氣勢,也沒有什么文鄒鄒的詞語,很簡單,給人一種通俗易懂的感覺。 但是這其中卻是包括了父母對孩子的nongnong期盼,期盼他能夠有所作為,不再如同和他的父母一樣,碌碌無為! 看這那已經(jīng)熟睡中的胡婷婷,他松了一口氣,葉欣蕊并沒有迎接她,他也不怪罪,畢竟葉欣蕊每晚都要那么長的時間去照顧胡婷婷,已經(jīng)很累了,如果還要接待自己,就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張玉紅已經(jīng)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要胡婷婷沒什么事,他就放心了,他轉(zhuǎn)身離去,關(guān)上房門。 時間總是流逝的那么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半個月了,胡婷婷的智商個記憶都是在飛快的回復(fù)著,現(xiàn)在的智商,已經(jīng)是差不多相當(dāng)于大學(xué)時候的了,就連記憶都是,她已經(jīng)能夠認(rèn)出葉欣蕊了。 很疑惑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葉欣蕊便是細(xì)心的為她一點點回答,并且還把這幾年的事情在自己的腦海中捋清晰,然后一點點的講給胡婷婷聽。 對于葉欣蕊的話,胡婷婷自然是無比的信任,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是步入社會之后才好的,而是在高中,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是鐵姐妹了,杠杠的! 而在葉欣蕊的細(xì)心講述下,胡婷婷的記憶飛快的回復(fù)著,如同坐火箭一樣。 這一天,胡婷婷面色鐵青,握著自己的拳頭。 “欣蕊,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胡婷婷將葉欣蕊叫到了身邊,開口就是惡狠狠的語氣,仿佛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葉欣蕊附耳來到她的身邊,輕輕的說道:“誰啊?!?/br> 其實,她的心中還是很好奇的,他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膽大,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自己的朋友。 對于這件事,葉欣蕊還是很氣憤的,警方一點動靜都沒有,好似憑空消失!葉欣蕊可不會相信這件事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鬧的沸沸揚揚,可是警方不為所動。 甚至醫(yī)院方還出面證明這件事是謠言,謠言?謠言的話,那現(xiàn)在躺著的人是誰? 葉欣蕊氣氛的不得了,握緊了拳頭,靜靜的等待著胡婷婷說出的這個人名! “林天兒……”胡婷婷輕聲的說道,拋出這枚重磅炸彈,葉欣蕊頓時一驚,驚訝的看著她。 她并不是不相信自己閨密所言,相反,她很相信,無論胡婷婷說什么,她都會相信,即使是騙她! 但令她震驚的是,這個人竟然是林天兒,為何是她?他們兩個究竟是有什么仇! 葉欣蕊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二人究竟是有什么交集,索性不去想,心中淡淡的想到:果真是婊子配狗! 這樣的婊子,才有資格賠上那種人渣狗! “我知道了……”葉欣蕊點點頭,眼睛中露出憤怒憎恨的眼神,她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原諒她,病入膏肓又如何?病了又怎么想!病了就是你可以為所欲為,你可以隨便打人的理由嗎! 葉欣蕊才不會在乎那些,才不會在乎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你傷害了我的朋友,我的閨密,我就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欣蕊,別沖動,我們斗不過她的,再忍忍,再忍忍……”胡婷婷勸說著葉欣蕊,因為她真的怕葉欣蕊做什么傻事,狗逼急了還跳墻呢,胡婷婷可是不敢保證葉欣蕊被逼急眼了,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是動刀?還是去揍人!胡婷婷不知道,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