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有人查水表_分節(jié)閱讀_50
隨軒挑了挑眉,看了眼中氣十足但是一直喊著自己命不久矣的女人,不知道做何感想。帶著隨軒來的那個婦產科主任一看就是常往這邊跑的人, 這會兒已經是身經百戰(zhàn)了。見隨軒的視線在那個女人身上停留, 還特別善意地提醒:“聽說王主任說,你之后還得來急診這邊實習一段時間,這種情況多著呢,你也算是開開眼了。” “這女人是打算把自己哭死嗎?”隨軒是半點沒從那個正在嚎的女人身上看出什么人之將死的跡象。 婦產科主任還沒能給隨軒解釋,就看到兩個穿著急診科大夫大褂的人朝這邊跑來。她只來得及和隨軒說一句:“好了,別管這些了?!本团c跑來的兩人接上了頭。 隨軒他們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昨天晚上送過來的孕婦, 昨天凌晨一點多,孕婦的丈夫騎著摩托車帶著她與一輛迎面而來的小轎車撞在了一起,摩托車司機當場死亡,孕婦因為落地的時候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居然沒有什么大事, 只是下半身一直有輕微流血,人也沒有醒過來,可她與孩子目前為止都沒生命危險。 “那孕婦被救護車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原本想要今早轉床到你們婦產科的,可打了電話說沒有床位了, 就只好現(xiàn)在我們急診,讓張主任您來這邊看看。最好還是能盡快到你們婦產科?!闭f話的大夫有著急診大夫的通病,那就是說話的語速極快,好在清晰。這會兒他一路引著隨軒他們往里走,他們急診的病床也不多,現(xiàn)在的人不知道都是什么毛病,好端端的小病小痛也一定要等到下班時間來看病,你說就一個重感冒的,就一定要占一個床位,還不帶搬和換的。再加上真的有需要的那些病人,這床位也是安排不開。這會兒昨天送進來的孕婦和轎車司機全都被安排在了一個靠里的床位里頭。 才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拍著大腿說:“天殺的呀!我兒子開車開的好好的,你們創(chuàng)了紅燈,害的我兒子現(xiàn)在還躺在了床上呀!”那老太太一副隨時能暈過去的模樣,看的人心里慌兮兮的。 “這個啊,是那轎車司機的老母親,昨天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奔痹\科的大夫一面給隨軒他們帶路,一面給他們科普:“昨天啊,主要責任是那摩托車司機闖紅燈,然后又是晚上,車速快而且看不清楚,這就撞上了?!边@孕婦和那個司機不在一個病房,可安排的也不遠??偣簿瓦@么方寸大的地方,這老太太也是個能人,自己老伴陪著還在昏迷的兒子,自己跑到人家孕婦的病房前鬧。 按理說,這小轎車的司機也算是個受害者,半夜三更開個車,還撞上一個闖紅燈的。那摩托車司機的全責,可到底人家已經死了,這剩下一個媳婦,如今都還在里頭躺著呢。你兒子沒醒,人家也沒醒,更何況這還是個孕婦,懷孕七個月了,在法律上,懷孕超過五個月,就算是一條性命了。你這在別人門口這么吵吵,無論是病人還是醫(yī)生都不得安生,實在是有點太過不道德了:“唉,大媽,您先別在這兒杵著了,她們家的人也沒醒呢。就算您不體諒體諒人家好歹是個孕婦,您也體諒體諒別的病人,您都這樣一個晚上了,這樣下去別的病人不好休息啊?!?/br> 原本他們急診人就多,又多又雜又亂的,這再加上幾個哭天喊地的,頭都大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體諒她就沒人體諒我們老頭老太太的了?我們家可就一個獨子?。√鞖⒌?!就這么躺在那兒到現(xiàn)在都沒醒過來?。 崩咸纳ぷ雍?,這一直嗷嗷也不見累的。 那醫(yī)生的眉頭皺的有小山一樣高,尷尬地看了隨軒他們一眼,然后才說:“您這樣哭也不是個事啊,我們已經聯(lián)系了腦外那邊的專家了,一會兒就過來。到時候您人不在的話,您老伴一個人能拿注意嗎?”他們這些急診醫(yī)生全都是身經百戰(zhàn),這拿捏人的本事一個比一個高。這老太太看著就是家中主事的,你說這個他鐵定就呆不住了。 果然如同那醫(yī)生所想的,老太太咬了咬牙,指著站在門口的那兩個農村人模樣的老人家:“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我先回去,你們別想著逃!” 具體交通事故是怎么個判定,怎么個決斷他們這些個當醫(yī)生的,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只要知道病人在他們這邊能好好的,就是他們盡職了。這會兒一群人走了進去,張主任作為專家,自然是站在了第一線。她拉著隨軒,叫他可以站在自己最近的地方看個仔細。 “車禍對腹部產生了劇烈的撞擊,但大概因為手護住的原因,所以胎兒受到的壓力不至于致死。但是一直出血還是可以斷定是有損傷的,先去準備B超詳細探查一下,然后再做定論。”張主任用手仔細地撫摸按壓了孕婦的身體,重點在腹部的位置。然后轉向急診的劉醫(yī)生問:“你剛才說聯(lián)系了腦外那邊,他們應該是先來這邊吧?昏迷這個情況,我可不能下診斷?!?/br> “我們這邊拍片什么的都做好了,因為夜間急診的B超室不開門,這會兒做只需要現(xiàn)做B超就好。腦外那邊說他們自己有一個很重要的病人,一會兒會直接過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劉醫(yī)生一邊看著手表,一邊急切的說:“因為是孕婦,我們很多藥物都不敢用,即使用了,但是計量什么的都往少了走。這會兒有張主任在就輕松許多了?!?/br> “隨軒,你看這孕婦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張主任不忘問隨軒情況,這會兒她的存在就是保證孕婦在等待的時間不要出現(xiàn)意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別的問題,她也不敢下手。 隨軒仔細檢查了孕婦的情況,然后說:“老師,這胎位好像有點不對?!彼哪樕晕⒆兞艘幌?,然后將自己的手從孕婦的腹部拿開。 “嗯估計是撞擊導致的,不排除出血是胎位強行快速變動引起的?!睆堉魅蚊黠@很欣賞隨軒看出問題。剛才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沒有說出這個問題,就是想要看看隨軒能不能自己看出來。實際婦產科很少有男醫(yī)生,因為在中國的傳統(tǒng)觀念上,男醫(yī)生還是會對產婦孕婦及其家屬,造成心理上的不好影響。但隨軒的能力卻是不錯。 “大夫,我們家閨女怎么樣了?”隨軒他們剛出去,那兩個之前站在一邊老實巴交的農村人就趕了過來,然后急急忙忙地拉著劉醫(yī)生的手問。 昨晚就是劉醫(yī)生接的他們的閨女,這會兒,他們農村來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下意識就將自己熟悉的人當成了最可靠的依靠。 劉醫(yī)生對這對老夫妻顯然是挺有好感的,這會兒正和聲細語地和他們說話:“大爺大媽,你們也別急,一會兒我們等腦外科他們專家過來,許多厲害的醫(yī)生一起再給你們閨女看看到底該怎么辦,啊?!?/br> “我,大夫,這,這得花多少錢???”那老大爺聽見了許多醫(yī)生,抖著手問。 “這……”劉醫(yī)生稍微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想了許久,說:“這我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也許幾千,也許幾萬或者更多,都是有可能的,還要看病人的情況?!?/br> “……”聽到這藥費,老兩口的臉都白了。最后還是老大爺用顫抖的聲音說:“治!咱們老骨頭就算是賣血賣rou也得給花兒治!她嫁進咱們家吃了這么多苦,如今狗兒也走了,咱們,咱們怎么著也得把這閨女給看好了,不能讓孫子生出來就沒爹沒娘的,只有咱們這兩個老骨頭!” 后來隨軒從劉醫(yī)生那里得知,這里頭的孕婦,居然不是老兩口的女兒,而是兒媳婦。要說來這女人的命也苦,從小沒爸媽,好容易打工認識了丈夫李鐵柱,才結婚一年,就出了這樣的事。好在公婆對她還算是心疼,他們這樣的家境,可到頭來,想的也是要傾盡所有給她看病而不是說放棄的。 “你又在吃蘋果了?”吳曉雨的短信發(fā)到了隨軒的手機上。原本隨軒還覺得堵得慌的胸口忽然就覺得舒服了好多。就好像是吳曉雨的小手正在給他揉揉一般。 “沒,看一個急診病人呢。等會診?!?/br> “哦……”吳曉雨對隨軒的專業(yè)知識不了解。之前跟著隨軒學畫畫,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醫(yī)學方面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學好的。這會兒他也就是隨口問問:“那你好好工作,別實習結束就失業(yè)了!” 呵,隨軒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覺得好笑。他還沒笑完呢,手機的提示又響起來,然后點開,果然還是吳曉雨的消息:“算了,即使是失業(yè)了,也別太傷心,反正你還能畫畫啊,再不濟,當老板娘也算是工作了!” “好……”隨軒笑的溫柔,連一旁的劉醫(yī)生和張主任都打趣他難不成是在給對象發(fā)短信?得到了隨軒肯定的答案之后,兩人很是吃驚,說看不出來,隨軒這樣的帥哥,原來也已經有了對象了,而且看著就覺得,兩人關系一定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懂醫(yī)學,所涉及到的專業(yè)知識純屬瞎扯。頂多看看貓狗的病,對人一竅不通~請勿深究請勿在意~謝謝,么么啾~ 第80章 你老公又被人撬墻腳了 “說, 我丟的內褲是不是你偷拿走的?”笑的一臉狡邪的男人此刻正壓在了另外一個俊秀的青年模樣男人身上。被壓在身下的那人因為身體的束縛,嘴中還被塞了東西,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嗚嗚地搖著頭,眼角不知為何流下的淚水更加表現(xiàn)出了主人的急切。可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伸手從低下摸了摸然后就拿出了一條三角內褲,還放在了被束縛的青年臉邊,問:“那為什么, 我的內褲會在你的被子里?” “艸!爺爺怎么知道你的內褲為什么會跑到我的被窩里!”吳曉雨生氣地合上了自己的平板。隨軒這絕對是故意的, 他剛才畫的小條漫里的人,長得和他還有隨軒不算像,但只要認識的人,多看幾眼就能認出是誰:“居然還TM想綁小爺!我我我……” “你跳起來就是一巴掌!”鐘立冬剛巧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吳曉雨一個人呆在柜臺的那兒然后手下壓著前幾天還是他跟著一起去買的平板,眉目帶火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我說, 少爺,你們店生意這么好,我看他們幾個腿都要斷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發(fā)呆???”說完還用肥嘟嘟的手托住了自己比一般人要多上一層的富態(tài)下巴一臉深究的樣子觀察了吳曉雨, 在吳曉雨想要伸手打人之前變身靈活的胖子, 向后退了一步后才指著吳曉雨嘖嘖嘖了起來:“嗷!你一定是看了我新給你的資源!我說這青天白日的,你就在柜臺看這種東西,不愧是大少爺!” 前不久吳曉雨因為想到之后他和隨軒的性福生活,所以決定要好好學習這方面的專業(yè)知識, 他自己是那種連A、V都不看的“純潔”少年,找資源這事,當然交給了他心目中在某些方面“無所不能”的鐘立冬了。 鐘立冬雖說是個宅男,但是他平常最多也就玩玩18R養(yǎng)成游戲,或者是看看工、口動漫。真叫他拿出什么真槍實彈的東西,還得找他的朋友。于是他就在一群莫名其妙的朋友的調侃下,被塞了足足100個G的資源。原本他也不好奇男人和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可就在他要資源的時候,被強行灌輸了很多類似藥、娘,援、交之類的知識,成功挑起了他的興趣。手一賤就點開了一個看著封面圖就很黃暴的東西。他是真真沒想到,吳曉雨這個人,居然會在這么大庭廣眾之下看這種東西:“少爺,我跟你說,我朋友說了,看這玩意,沒聲音等于白看!” “看你個大頭看!”鐘立冬不說還好,鐘立冬一說,吳曉雨就覺得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原本他對GAY這個群體還挺正常的,沒啥特別的見解,可鐘立冬一下就扔給了他這么多的東西,而且里頭的人一個長得比一個丑:“小爺我一個都沒看完,你你你,你找的都是什么東西!這么肥頭大耳的,誠心叫我吐是吧?” 鐘立冬給他資源的那天,他看著大多都是能直接觀看的視頻,就看著封面,隨手找了個里頭人還不錯的視頻??蓻]想到點開之后,一下子就出現(xiàn)了一個目測已經成球的男人,頂著隨軒口中正常尺寸的兄弟,還全身光溜溜的刺激這吳曉雨脆弱的神經。最主要是,就這種在吳曉雨看來活不過一分鐘的臉,就目前這個情況看,他居然是這部片子的另一個主角!原本吳曉雨看到封面上長的還算是可以的小哥哥,就這么在那個“豬”的面前跪了下來,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吳曉雨聽不懂的,還沒字幕的話之后,就捧著那玩意吃了起來。嚇的吳曉雨差點把剛到手的平板給扔出去。 “你別誣陷我!那些東西你自己喜歡看你自己看去吧!我早就刪了!”吳曉雨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把他壓在了手臂下的平板舉了起來,然后在鐘立冬的面前晃了幾下:“以后像那種東西都別給我了!看一次幾天都吃不下飯?!?/br> 每個群體都有不同的圈子,而圈子中的人也各有差異。像吳曉雨這種人,顏控。而且最近被隨軒的長相養(yǎng)的那是越來越刁了。 “……”鐘立冬對于這種指責,覺得很委屈,看了吳曉雨很久,然后發(fā)現(xiàn)吳曉雨的平板居然沒有設置密碼,此時被吳曉雨搖晃,碰到了開屏幕的鍵,位于屏幕正中的圖就這么直接沖進了鐘立冬的鈦合金狗眼中! 吳曉雨說完了,本來想問鐘立冬來干嘛,不是昨天還和自己說,他欠了他們家編輯兩萬字的存稿,如果不在兩天內寫完就有可能變成一個被從金榜擠下去的渣渣作者嗎?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家里,連泡面都沒時間吃,怎么的就跑出來了?結果就看到鐘立冬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手的方向,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的樣子,半天才說:“少,少少……”啪!在注意到了有人要來點單的時候,他一下子搶過了吳曉雨的平板,然后按在了桌子上,屏幕朝下。 “……”吳曉雨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看了鐘立冬一眼,然后打發(fā)了童亞過來:“給他裝兩個蛋黃酥和蛋撻,然后打發(fā)他走!”自己努力裝作沒事給接下來的客人點單。 “……”鐘立冬覺得,這蛋黃酥和蛋撻,一定是在安慰他,夸獎他剛才第一時間攔下平板,沒讓后面人看到的事情,否則,這個時候等待他的就是滅口! 隨軒那邊沒什么大事,他一個實習生,即使因為出眾被老師看重,那也只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會受到一些校考。在專家們診斷的時候,他也就是多聽多看,吸取經驗。 “唉,我你是這次ZG大的實習生嗎?”說話的是一個看著和隨軒年紀差不多的女生。ZG大附屬醫(yī)院每年不止招收ZG大的實習生,只是對ZG大的學生開放的名額要多一些。像是一些合作的其他學校,也會送一些實習生過來,而如今和隨軒搭話的,顯然就是別的學校的:“我是W醫(yī)大的?!薄?/br> 隨軒不是很想打理她,但是到底是一個醫(yī)院的,處于禮貌,還是對她點了點頭,說:“我是ZG大的?!闭f來也覺得搞笑,W醫(yī)大算是和他們關系最密切的友校了。雖說比不上ZG大,但是也是很好的重點院校,光聽名字就知道,醫(yī)學是它們的王牌。當然了,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每年ZG大的畢業(yè)和入學儀式啊,有個什么視頻啊,報紙啊,都會往W醫(yī)大送一份過去。聽說是W醫(yī)大為了鼓勵本校學生讓他們體會一下ZG大的風采的。就算是這個女生,沒有看到今年的畢業(yè)典禮,隨軒可不是只當過這么一次學生代表啊…… “我,我叫黎末末!黎明的黎,末尾的末,你叫什么?”隨軒長的好,她也的確不是不認識隨軒的。作為友校,隨軒的出名早就在他們學校都傳瘋了。原本她也沒多想什么,可沒想到,今天跟著師傅來急診居然能遇到隨軒,這不就是說明,他們是有緣分的嗎?都在同一家醫(yī)院,他們醫(yī)學系的實習生和別的專業(yè)不一樣,大多都是在哪里實習就在那里工作的。除非你做錯了什么事情,然后實習期都沒過就被勸走了。黎末末不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當然,隨軒也不可能。 隨軒見黎末末不像她長得這么省心,就不打算多說什么,只是小聲說了句:“在看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