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02.再度魔化后果重,村長備船赴蜀地。祈律回想童年事,魔化徵兆有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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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村.祈音房 六歲的祈音躺在床上,十歲的祈律待在她的身旁。 祈音微喘,但神情喜悅,看得出經(jīng)歷了好事。 祈律穩(wěn)重的姿態(tài)超過同齡男女,但他同祈音露出欣喜的笑容,還有些孩童的稚氣。 祈音扯著棉被,引起祈律的注意,笑說:「慶典好有趣喔?!?/br> 「……身體還好嗎?」祈律將棉被拉回去。 祈音噘起嘴,「不要在這時候提我的身體,很討厭耶?!?/br> 「對不起?!蛊砺芍虑?。 祈音又將棉被往下調(diào),「村里來了好多沒看過的人,賣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好有趣喔?!?/br> 「確實,可惜爹看得緊,不然買些送給你。」祈律笑道。 祈音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讓祈律很安心??上砺墒稚蠜]多少錢,無法滿足祈音的好奇心。 「不用啦,看看就好?!蛊硪魮u了頭。 「音真懂事。」祈律夸獎。 祈音拉著祈律的手,央求著:「律哥,我想聽故事?!?/br> 「好啊,要聽什么呢?」祈律問。 「剛才聽律哥在唱歌,是唱什么?。俊蛊硪粝肫鹪趹c典時,祈律一直哼著的歌。 祈律恍然大悟,羞澀地說:「我是唱紅柳村的歷史喔?!?/br> 這首歌是霍老前些時間教導(dǎo)祈律的,本來要他在慶典時表演,但因商人入村太過踴躍,談著談著,這件事就取消了。 他很慶幸此事取消了,因為他歌藝平庸,沒有勇氣在眾人面前引吭高歌。 「紅柳村?歷史?」祈音不解。 祈律清了喉嚨,生澀唱著:「先祖犯罪,天神寬宥,謫降人世,廣植紅柳,以此為村,墾荒于地,平凡度日,安分守己?!?/br> 他唱完后,臉都紅了起來。 祈音毫無猶豫拍手,當(dāng)名熱情的小歌迷問了:「好好聽喔,這是什么意思啊?」 「紅柳村的大家長犯了罪,得到天神的原諒,到人界生活。他種了很多漂亮的紅柳樹,建立了紅柳村,每天在此拿著鋤頭墾地,過著平凡的每一天,就像是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蛊砺蓪⒒衾系脑掁D(zhuǎn)述給祈音。 祈音偏過頭,「可是我們不是魔族嗎?跟天神有什么關(guān)係?」年幼的她也知道仙與魔的存在。 祈律閉目沉思,說了:「也許天神也跟我們一樣是魔族啊?!故吩娭袥]有說天神是仙人,他的推論也很合理。 祈音呆愣點了頭,再問:「那他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呢,因為只有這筆紀(jì)錄而已。」祈音的問題,祈律也問過了,他再度轉(zhuǎn)述霍老的回答。 祈音露出不甘心的神情,抿著唇努力思考。 祈律沒想到祈音這么喜歡這首史詩,想著下次要多和霍老請教才是。 突然,祈音興奮提出了想法:「那肯定沒有罪!」 「……怎么說呢?」祈律啞然失笑。 「犯了罪不就死了,還能在這里看到這么多漂亮的紅柳樹,其實很幸福呢?!蛊硪粝肫鸺t柳樹,覺得世上很難有比它更美好的植物。 紅柳樹不僅高貴美麗,也是很好的經(jīng)濟(jì)作物,支持紅柳村的日常生活所需。至少,祈氏兄妹身上的衣裳都是由它製成的。 「……被流放很幸福?」祈律眼神一黯。 他年紀(jì)雖輕,但已知「流放」代表的涵義,怎樣都無法將其與幸福比為一談。 「律哥?」祈音不解望著祈律。 祈律喃喃著:「死了與被流放……我想都很難受吧。」 「律哥?」祈音疑惑地問。 「如果可以選擇,為何一定要從兩者擇一呢……」祈律身上的魔氣緩緩而出,逐漸覆蓋了他的身體。 祈音慌張大喊:「律哥?」她壓住祈律,手部染上祈律的魔氣,感受到祈律的負(fù)面情緒。 「(這種的苦澀的感覺……好難受……)」 被魔氣環(huán)繞的感覺,讓祈律想起被困在山洞的那一刻,他的呼吸越發(fā)急促,覺得快要窒息了。 祈音釋放魔氣想要幫忙,但其魔氣反遭祈律的魔氣吞噬,形成更強(qiáng)大的魔氣。 魔氣除包圍祈律外,還往祈音擴(kuò)散,她想要抽手,卻受魔氣阻撓而不成,也將被包圍其中。 「律哥……」 祈音出聲,試圖喚醒祈律,但祈律像是睡著了,沒有回應(yīng)。 「救……命!」 祈音發(fā)出最大的聲音,要穿過門扉與墻壁的阻隔,讓門外正享受慶典馀韻的村民聽到她的求救聲。 祈音越是慌亂,受到魔氣的影響越是嚴(yán)重,她就快要跟祈律再度回味當(dāng)時的山洞之旅。 此時,一道鳥聲響徹云霄,發(fā)出震撼人心的鳴聲。祈律身上的魔氣受到鳥聲影響退了回去,他滿臉蒼白趴在床上。 「律哥!律哥!」祈音確認(rèn)祈律的呼吸與脈搏正常后,非要搖醒祈律。 祈律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焦慮的祈音,納悶道:「……音,怎么了嗎?」他忘了何時趴在床上了。 祈音的眼淚都要迸了出來,「……律哥,你剛才好奇怪?!顾潦梦⒓t的眼眶,既擔(dān)心又恐懼。 「……我怎么了嗎?」祈律不解祈音為何顫抖。 祈音哭著說:「我叫你都沒反應(yīng)……」隨即,幾顆淚珠就落了下來。 祈律趕緊取布擦拭,安慰道:「是嗎?可能是我在想事情吧?」 「真的嗎……」祈音懷疑地問。 「嗯……」祈律給予答復(fù),但內(nèi)心滿是疑問:「(話說……我剛才在想什么?)」 祈律靜思回想剛才的事情,呆愣的神情洩漏了真意。 「我不問了,以后再也不問了?!蛊硪敉蝗徽f。 祈律皺眉問:「……不問什么?」 祈音將棉被拉回肩膀,倏地躺了下來,說著:「律哥,我要去睡覺了,你也去睡。」她側(cè)過身,趕客意味十足。 「音?怎么這么突然?」祈律完全不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覺得很難堪。 「晚安?!蛊硪糸]上眼睛。 被窩內(nèi)的祈音仍止不住抖意,恐懼之情并未從她的記憶中消退。 「(音……怎么了?)」祈律站起身,不得不離開祈音房。 他撫著頭,始終徘徊著:「(我……剛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