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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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被他引得暢聲大笑,抬手捏了捏這個兒子如今已頗為結(jié)實的胳膊,又促狹地望著他笑道:“叫朕也看看,你這蹄子長得怎么樣,是不是到釘馬掌的時候了?” “皇阿瑪您這樣兒是不對的!”胤祺滿腹冤屈地瞪大了眼睛,義憤填膺地瞅著自家不幫腔居然反倒取笑的皇阿瑪,“兒子要是馬,那您可不也是馬了?” “朕寧可當(dāng)一回馬,也不能放過看你吃癟的機會?!笨滴跤迫恍α艘痪洌职炎郎系狞c心推過去,輕拍了一把胤祺就要去拿的手,“去洗洗蹄子再吃,大了倒沒規(guī)矩了,就不怕吃壞了肚子?” “……”眼見著自家皇阿瑪越來越樂意欺負自個兒,胤祺忍不住狠狠懷念了一把小時候體弱被寵著哄著的時候,蔫蔫地起了身去凈手,又接了梁九功遞來的帕子擦干,“皇阿瑪忙著什么呢,可有兒子能幫忙的沒有?” 他如今管的差事瑣碎,多是織造府那邊報上來的各類雜事,借著這個由頭挨處地亂逛亂玩兒,日子倒是過得愜意不已。只是旁的幾個差不多大的兄弟也都管事兒了,他也總不能還只不明不白地管著個內(nèi)務(wù)府,就被自家皇阿瑪硬塞了個兵部連帶理藩院,可他又常年的不在京中,索性拖了佟國綱來幫忙,每次回來只管出主意,把一大堆的事兒推給耿直的佟大人去辦,這甩手掌柜倒是當(dāng)?shù)眯陌怖淼谩?/br> “你倒是真能幫上?!笨滴醴隽祟~無奈一笑,將手旁的折子推了過去。胤祺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一塊兒薩琪瑪,聞言好奇地望了一眼,只一見著那字體便忍不住樂了:“皇阿瑪,王大人這折子還是當(dāng)初那德行吶?” 自打他開始往下跑,官折子就又直接攏到了康熙這兒來,不費那二遍事再送他那兒折騰一趟了。拿起來隨手翻了兩翻,眼見著這絮叨的架勢竟是比當(dāng)初還要嚴重幾分,忍不住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隨手再拿起一份兒來,是個陌生的字體,看署名才知道是御史郭繡的,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叫人頭疼——里頭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全是彈劾這個參本那個,有的分明不大點兒事也要往上寫,有的又說得實在太玄乎叫人不敢相信,這么看下來一份兒,能用的實在不知道有幾條。 “這事兒是兒子老本行,您瞅著那一份鬧心頭疼的就都給兒子,準保都給您理出來?!?/br> 胤祺早就干熟了這概括中心思想暨整理提綱的工作,兩口把薩琪瑪塞進了嘴里,拿帕子擦了擦手便扯過凳子在一邊兒坐下了,鋪開幾張紙,挑出了一支毛筆便準備開工。 康熙淡淡一笑,挑出了七八份折子推給他,自個兒也低下頭接著批剩下的那些。胤祺凝神一份份地看過去,時不時地在紙上抄錄下有用的部分,他的字是這些年給自家皇阿瑪寫報告練出來的,要說什么風(fēng)骨韻味的只怕欠缺些,可要論工整易讀卻沒幾個人能比??倸w也是務(wù)求能叫自家皇阿瑪看的越輕松越好,前世高考連英文作文都恨不得寫成印刷體的理科學(xué)霸對字體顯然有著自己的特殊理解。 父子倆沒人說話,氣氛卻溫馨和諧得叫人忍不住會心淺笑。梁九功不忍心打擾這樣難得的氣氛,溜著門縫出去在外頭攔著人不準進去,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胤祺活動著抄得有些酸疼的手腕,又細看了一遍才松口氣擱了筆,這才發(fā)覺外頭的天色竟已有些暗了。 “攏完了?”康熙明明看著是在專心批折子,卻在他剛動彈的時候便已發(fā)覺,含著笑輕聲問了一句。胤祺點了點頭,將那一疊紙推了過去,胸有成竹地笑道:“皇阿瑪過目,這一回準??粗活^疼了。” “不急,等朕把這些批完了再看?!笨滴跆痤^,笑著拍了拍這個兒子又不知不覺微駝下來的背,滿意地看著他條件反射地坐直,又輕輕拍了下自個兒坐著的軟榻,“上來躺一會兒——眼下都見著發(fā)青了,這幾日沒好好睡覺?” 胤祺哪敢說自個兒在下頭種土豆種得廢寢忘食險些忘了日子,緊趕慢趕一路快馬才可算趕了回來,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又一本正經(jīng)道:“兒子這是跟人打架了,叫人給打的,可不是黑眼圈……” “敢跟你動手又能打得過你的也只有你師父,你是要跟朕哭訴你師父欺負你,然后回頭再跟你師父哭訴朕又壓榨你了?” 康熙微挑了眉不緊不慢地笑了一句,胤祺縮了脖子訕笑著不應(yīng)聲,老老實實地溜到榻邊,自個兒脫了外衣鞋襪,熟門熟路地扯開被子躺下。他從小到大就沒少在康熙身邊兒的各種地方補過覺,從來都沒有過認床這種矯情的習(xí)慣,又兼這幾日趕路確實疲乏,躺下沒多久就睡得熟了。 康熙擱了筆靜靜地望了這個兒子一陣,輕輕替他掩了掩被子。已經(jīng)長大了的臭小子還是跟兒時一個習(xí)慣,睡著了就蜷著身子往人身邊湊,氣息綿長輕緩,倒是不再像小時候那般輕忽縹緲得叫人揪心。 不曾為人父過,就不會知道有這么一個貼心又cao心的孩子該是多復(fù)雜的一番感受??滴醯浆F(xiàn)在還偶爾能夢見那個孩子無聲無息慘白的躺在他懷里的樣子,噶爾丹的那一番詛咒始終都盤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他恨不得時時將這個孩子攏在身邊親自看護著,卻又無比清楚——困在自個兒身邊,只能叫這個孩子原本就微弱的生命之火日復(fù)一日地黯淡下去,終將成為那風(fēng)中殘燭,一晃就消散進那無邊的黑暗里去。 還好,如今一切都好好兒的,也看不出有半點兒不祥的預(yù)兆來——看來那一處府邸,當(dāng)真是選的對了…… 第122章 扇子 見著胤祺睡熟了,康熙也不叫人驚擾,只吩咐了梁九功去叫下頭送一盞桂圓紅棗羹來,自個兒依舊不緊不慢地批著折子,忍不住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一早兒其實是打算拿虎鞭給這個兒子補身子的,誰知道這臭小子到底對著虎鞭打哪兒生出了強烈的抗拒心理,前兩回倒是哄著吃了,一弄明白了到底吃的是什么就上躥下跳地寧死不從,勸得急了就上房,好好個阿哥蹲在房頂上誰勸都不下來,也只好換成了這溫補的方子。 筆尖剛落下一句批文,就聽著外頭傳來吵鬧的聲音??滴跷Ⅴ玖嗣颊獋魅藛柾忸^何故吵鬧,半掩著的門外便撲通跪了個人,嗓門大得恨不得把房梁上的灰都給震下來:“臣御史郭繡有本啟奏,求見皇上!” 胤祺睡得輕,被這一嗓子給嚎了起來,心口只覺隱隱發(fā)澀,面色也不由蒼白了一瞬。康熙忙扶住了這個仍睡得有些迷糊的兒子,安撫地拍了拍背,放緩了聲音道:“沒事兒,又是來跟朕死諫的——這兩日天天來,沒完沒了地鬧個不休,朕早晚非得撤了他面圣直諫的職權(quán)不可?!?/br> 話音末了已帶了隱隱不耐,胤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著自個兒睡前攏的那一份報告,雖仍混混沌沌的不曾全然清醒,卻也隱約猜出了事情的始末來:“參誰啊……王鴻緒?” 他的聲音里還帶了三分睡意未消的含混軟糯,眉眼又清秀柔和,倒叫整個人顯得年紀仿佛又小了幾分??滴跞滩蛔∠肫鹞羧绽镌谏磉呎垓v耍賴的那個小祖宗來,搖搖頭輕笑了一聲,原本的三分煩躁便也散了:“得叫王大人——都二十來歲了,還跟個半大孩子似的,小心再被哪個愣頭青御史參上一本不知禮數(shù)?!?/br> “……”這下胤祺總算是徹底清醒了,訕訕一笑,探著身子扯了件衣裳披在身上——上一回參他的那個愣頭青御史可就正跪在外頭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參他不娶媳婦有失禮數(shù),差點兒就把他不舉的名頭徹底在朝堂內(nèi)外給砸實了,還是搬出了靈山夢回、狻猊轉(zhuǎn)世的說法兒,這才給勉強糊弄了過去。 ——要不是因為這事兒,哪能鬧得靈隱寺的大和尚都知道他這名聲,還跟他要什么蹄印兒?!一想起這事來五阿哥心里頭就覺著窩火,一縱身就要下地穿衣裳跟這位朝陽區(qū)居委會郭大爺好好說道說道,卻被自家皇阿瑪一把揪著辮子扯了回來:“老實待著,你身子弱,才睡醒不能著了風(fēng)?!?/br> “皇阿瑪,其實兒子不覺得自個兒身子弱……”胤祺年歲漸長,反抗意識也越來越強,一本正經(jīng)地伸出胳膊攥緊了拳頭,“不信您捏捏,可結(jié)實了,一拳都能把梁公公砸一個跟頭?!?/br> “誒喲——您可別介,您要想看奴才翻跟頭,奴才把這羹給放下直接給您翻一個,可不敢勞您再揍一回了?!?/br> 梁九功剛一進門就聽見這么殘忍的話題,打了個哆嗦不迭地應(yīng)了一句,末了卻又忍不住輕笑道:“不過依奴才瞅著,阿哥可也真是壯實了不少,可是沒辜負了咱們?nèi)f歲爺?shù)目嘈臓繏臁?/br> “就你話多?!笨滴跣χp叱了一句,又仔細看了看胤祺的臉色,總算暫且恢復(fù)了這個兒子的人身自由。胤祺躥下床把渾身上下都給收拾利索了,自個兒擰了帕子抹一把臉,便神清氣爽地一把拉開門,沖著外頭的人笑瞇瞇背了手俯身道:“郭大人,好久不見吶?” 郭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敢出頭也敢死諫的標準硬骨頭,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叫他心里頭發(fā)虛的,可眼前這位祖宗卻顯然算是那沒幾個人里頭最要命的一個——當(dāng)年他受人挑撥,憑著一股子意氣參了這位五阿哥一本,知道始末后心里頭也覺著愧疚不已,還特意登門致歉過。那時的五阿哥氣度淡然笑意溫和,不僅留他喝了一杯茶,還特意保證絕不會叫人為難他,實在是一番賓主盡歡冰釋前嫌的和樂景象,他回家后甚至還忍不住地為著自己的小人之心自省了一番。 緊接著,郭家打那一天后就持續(xù)遭到一頭海東青空中打擊,院子里常年堆積著各種鮮血淋漓的獵物,偶爾出門還會從高空掉下一泡不可描述的東西來。抬頭就見著那頭海東青得意洋洋地忽閃著翅膀,可又誰都不敢去招惹,只能忍氣吞聲地溜墻根兒走了大半個月,直到五阿哥又得了差事出了京,這才再沒鬧過這一起子事兒。 直到這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郭御史才總算明白了過來,到底什么叫不叫“人”為難他…… “王爺,您回來了。” 望著這一位號稱佛性深重的閻王爺,郭繡下意識打了個哆嗦低下頭,連原本的大嗓門都壓低了幾分:“臣有本啟萬歲知曉,還請王爺……” 下頭的半句話忽然就卡在了嗓子里頭,他實在是沒膽子請這位眉眼溫潤笑意清和的恒郡王別站在這兒擋道,要不然——等明兒可指不定就是什么東西擋著他的道兒了…… “臭小子,朕都跟你提過幾次不可欺負朝中重臣了,還不快回來?!?/br> 康熙眼見著這個軟硬不吃的郭繡在自家兒子面前忍氣吞聲的樣子,卻也覺著原本積在心底里的厭煩之意散了不少,含笑輕敲了兩下桌案。說著的是斥責(zé)的話,卻聽不出半點兒不悅的語氣來,再轉(zhuǎn)向郭繡時的聲音卻眼見著便淡了幾分:“郭愛卿若有本奏,交由御史臺遞呈便是,不必這深更半夜地夜闖南書房了?!?/br> “非是臣魯莽無狀——實在是這一份折子絕不可經(jīng)由他人之手,還請皇上詳察!” 郭繡深深拜倒,雙手將一份折子高高捧了起來。胤祺跟自家皇阿瑪對了個眼色,過去接了折子和聲道:“郭大人,天兒也晚了,這折子皇阿瑪也收了——您要是再不回去,萬一路上磕了碰了被哪匹馬給撞上了,保不齊明兒早朝都得耽擱……” 這位祖宗架鷹牽馬的事兒滿朝文武都知道,偏這一鷹一馬據(jù)說還是當(dāng)年立過大功,由萬歲爺欽賜的金馬鞍金鷹哨,誰都不敢打半點兒的主意。郭繡原本還想再多說幾句,一聽著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道了聲告退便不迭地退了出去。胤祺隨手合了門無奈一笑,將折子放在桌案上,捧起那一碗微涼了的桂圓紅棗羹喝了兩口:“皇阿瑪,郭大人是個好官兒,就是人煩人了點兒……” “若不念著他還算是個好官,朕早叫他去寧古塔種樹去了!”康熙沒好氣兒地回了一句,隨手將那折子推在一邊。胤祺眸光微動,自個兒拿過來翻了兩翻,卻才看到一半兒便詫異地挑了眉,琢磨半晌還是忍不住搖頭失笑:“御史參御史,還是不死不休地往死里參——這話兒要是傳出去,可真是叫人貽笑大方了……” 他起先看的那份折子上還都是些個可有可無的瑣碎證據(jù),眼下見著了這一份兒才覺頭痛。上頭竟是明明白白地寫了王鴻緒跟高士奇、馬齊三人勾結(jié),哪個得了多少地,哪個得了多少銀,可到了兒也沒說明白這些人到底都干了什么,只知道是結(jié)黨營私收受賄賂罷了,也不知道到底彈劾了有什么用。 康熙瞅著他頭痛的神色,忍不住輕笑著搖頭道:“叫你非要看,到頭來可不還是只能頭疼?王鴻緒是朕挑出來上密折子的,高士奇是你走后幫著朕接密折子的,這兩人哪能不‘結(jié)黨營私、勾結(jié)行事’?朕總不能真撂著東宮不管,有些事兒就靠著他們透給馬齊知道,好給太子提個醒兒——這三人勾結(jié)在一塊兒本就是朕的意思,要叫朕怎么罰?” 聽著自家皇阿瑪?shù)恼Z氣不對,胤祺忍不住微蹙了眉,湊近了些緩聲道:“皇阿瑪,東宮那邊——如今是個什么情形了?” 當(dāng)年執(zhí)意要出京去,最主要的因由就是被太子給折騰得實在心煩。胤祺這些年都刻意跟太子避而不見,太子有幾回著了惱,也真朝著江南下過手,卻都被康熙蠻不講理地給拍了回去,任憑胤祺在江南可著勁兒的折騰。前些年朝中不贊同的聲音也不是沒有,可這幾年下來,江南的稅收翻著番兒的往上漲,幾次黃河大水都是靠著江南兩省救的災(zāi),到如今實在任誰都說不出半句酸話兒,只能默認了那江南省就是五爺?shù)牡乇P兒,誰要動都得掂量著點兒才行。 “東宮的事你不必管,有朕盯著他,總翻不了天去?!?/br> 康熙淡聲應(yīng)了一句,顯然是不大愿意提起這一件事兒,又隨手將那一份折子拋到了邊上去。胤祺望著自家皇阿瑪因朝事而難掩煩躁不耐的神情,卻是忽然忍不住偷著一笑,打袖子里摸出了個東西藏在身后,顛顛兒湊上去神秘地低聲道:“皇阿瑪,看來兒子這回給您準備的壽禮可真是用上了——您就拿這個對付那幫沒事兒就互撕個沒完的大臣們,專治各種不服,絕對百試百靈?!?/br> “什么東西?”康熙微挑了眉,一見著這個兒子滿臉的壞笑就知道準沒好事兒,卻又忍不住好奇,探著頭往他身后瞅了一眼。邊兒上伺候的梁九功也偷偷扒著脖子一個勁兒地瞄著,隱約見著是個細長條兒的東西,一時卻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來。 “您看,是不是特別棒?” 胤祺得意地把背后的扇子從扇套里頭取出來,刷的一聲展開了亮在康熙面前。他的身量已然長足,再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便已分外的瀟灑好看,再配上一身拿來唬人的儒雅清和,著實叫人只消看著便眼前一亮??滴醭詡€兒這個不知不覺間已長大成人的兒子點了點頭,欣慰地淡淡一笑,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那一柄扇子。 正經(jīng)的沉香烏木扇骨,被琢磨得光滑如玉,下頭墜著個朱砂的扇墜兒,倒是把用盡了功夫雕琢的上等蘇扇。墨絹的扇面兒上頭拿著金絲緙了四個字,一打眼看上去只覺著字體有些眼熟,再細看時,神色就不由得微微顯出了些詭異。 “噗——”梁九功使上了全身的功力也沒憋住笑,不迭跪下去磕頭請罪,卻連跪著都忍不住樂得直打顫,索性自暴自棄地趴在地上不起來,一只手偷偷揉著隱隱抽痛的的肚子??滴趺嫔娈惖爻蛄艘谎勖媲耙荒樌碇睔鈮训膬鹤?,再次確認了一遍那扇子上頭的四個字,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終于也再憋不住笑意,抬手扶了額朗聲大笑起來。 卻見那扇子上頭沒花沒草,也不見什么精美飾紋,只有四個鐵劃銀勾的大字,儼然是康熙爺自個兒的字體——“朕知道了”。 剽竊了后世故宮淘寶店創(chuàng)意的五阿哥一臉的心安理得,不由分說地把這扇子塞進了自家皇阿瑪?shù)氖掷?,又一本正?jīng)地支著損招:“皇阿瑪,下回他們再來煩您,您也不用說話,就掏出這把扇子來一抖。兒子特意叫他們做成了雙面的,您也不用擔(dān)心抖反了,總歸這么一來他們也就明白了,還省得您一個個兒地費口舌……” “臭小子,成天就沒點兒好主意!”康熙臉上仍帶著nongnong笑意,一把合攏了扇子,啪的一聲地敲在他額頭上,“朕要是拿著這把扇子出去,也不怕滿朝文武直接笑翻在乾清宮——倒時候你可又給朕拍拍屁股跑得干凈!” “皇阿瑪您看——那誰叫您拿著去乾清宮了呢?這不是用來對付那些個追到南書房來的,還有整日里嘮嘮叨叨個沒完的,就比如梁公公……” 胤祺常年心安理得坑隊友,一順口就又把梁公公給拉出來遛了一回。梁九功這會兒才終于喘過氣兒來,一聽著他的話,卻是又忍不住笑得直磕頭:“可饒了奴才吧——萬歲爺要是對奴才使這把扇子,奴才只怕能直接笑過去……” “朕看就數(shù)你最嘮叨!”康熙只覺著又好氣又好笑,又拿著那扇子在這個兒子的腦袋上敲了一把,居然覺得十分順手,滿意地點點頭收了起來:“朕倒是覺著拿這個收拾你不錯——今年這禮朕還算是滿意,就把王鴻緒賞你罷。” “把——把什么玩意兒賞我?” 胤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時只覺著這劇情實在叫人很難反應(yīng)得過來:“皇阿瑪,兒子剛才好像出現(xiàn)了一些幻覺,您能不能再說一回……” “少在這兒跟朕裝傻充愣!”康熙越打越順手,隨手就又掏出扇子敲在他腦袋上,“你不知道那高士奇是‘五爺黨’么?反正一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馬齊給你也沒人信,王鴻緒你就先幫朕照應(yīng)一下又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