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12
書迷正在閱讀: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wǎng)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穿越到自己直播的游戲里沒什么大不了、玄門妖王、秦大臉的小幸福、迢迢萬里相憶深
“誒?!必缝鞔嗌貞?yīng)了一句,快步跑了過去,卻在馬上要到的時候一個急剎,反倒向后跳出去老遠,抬手下意識捂住腦袋:“皇阿瑪,先說不準再打腦袋了!” “下次打你的屁股!臭小子,成天介一肚子的心眼兒,真不知道是隨了誰!”康熙笑罵了一句,看著胤祺終于放下心湊過來,抬手便作勢要敲。胤祺一擰身便鉆進了孝莊的懷里,委屈至極地控訴著他這個便宜老子的劣跡:“老祖宗,皇阿瑪說話不算話!” 胤祺進來之前,康熙不知正與孝莊說著什么,屋子里的氣氛沉悶得厲害。叫他這么一胡鬧攪和,兩人都忍不住大笑出聲,只覺得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孝莊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摟著懷里的重孫子不放手,笑著故作正經(jīng)道:“松昆羅放心,你皇阿瑪要是再敢打你,你就來跟哀家告狀,有哀家來給你撐腰。” 祖孫三人又笑鬧了一陣,直到將這屋子里原本積郁盤旋著的郁氣攪得七零八落,胤祺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此前真正叫他心神巨震的,不只是因為想起了歷史上納蘭容若的死,更是因為他隱約記得——納蘭容若的死是跟皇十三子胤祥的出生前后腳挨著的,而十三阿哥才剛降生沒多久,緊接著就是孝莊太后崩,享年七十五歲,舉國同悲。 七十五歲,即使在現(xiàn)代,這也已能算得上是高壽,更何況是在平均年齡不過三四十歲的古代,已算得上是十足的喜喪善終了??韶缝鲄s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位真心疼愛著他的老人這樣走完這一生,既然蘇麻喇姑可以得九旬高齡,為什么孝莊不能再多活十年,二十年,一直好好地活下去? 這樣的執(zhí)念幾乎叫他入魔。自重生以來始終渾渾噩噩的疏離仿佛被重重擊碎,他一定要盡全力守護這一位老人,所以他必須要證明——他有能力改變歷史的軌跡,改變周圍的人,有能力叫一切都變得更好。 現(xiàn)在看來,孝莊的氣色還很不錯,身體也很健康。胤祺知道的養(yǎng)生秘訣并不多,也無非就是飲食清淡心情舒暢,平日里多活動,盡量不要生什么大病之類的——至少這幾條,他已下了決心,一定都要嚴格地做到才行。 畢竟——這或許也已是他力所能及的一切了。 康熙今日特意過來,自然也不只是為了陪太皇太后說些閑話兒,更是為了昨晚那幾乎驚天的密辛。孝莊心中也清楚他的來意,說笑了一陣便推說疲倦打算小睡一陣會兒,將這一對父子轟進了胤祺的小屋里,又特意斥退了旁人,只留下一個蘇麻喇姑守在門口,好叫他們放心地說話。 “皇阿瑪……”一進了屋子,胤祺的面色就忽然嚴肅了下來,一把拉住了康熙的衣袖。抿著嘴憋了半晌,直到小臉都憋得通紅,才咬著牙低聲道:“兒子……兒子昨晚,好像又做了那種夢……” 康熙聞言面色也是微凝,俯身將他抱到了炕上坐下,心中竟無端的生出幾分緊張來,頓了頓才緩聲道:“夢著了什么?” “夢著了諳達……”胤祺抿了抿嘴,皺著眉有些為難地思索了一陣,才又繼續(xù)道:“諳達像是生了重病似的,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周圍的人都在哭……” 康熙目光一跳,心中不由沉了幾分。既然胤祺說了夢著的是他自個兒的一生,他當然也清楚,一個六歲的孩子經(jīng)歷的事無非就是這深宮里頭,他眼巴前兒能看見的這些人,自然不可能給他說出個沙俄葛爾丹什么的來,所以雖覺緊張,卻是好奇期待居多,不曾想過會是什么太大的事。卻不想這小子一張嘴,居然就跟他說成德要病死了。 他欣賞納蘭成德,不只是因為那人的傾世才華,更是因為那溫潤如玉又純良端方的性子。成德少時就時常入宮陪他談?wù)撛娢?,他自然很清楚,這個人雖然是明珠的兒子,心性卻和他那個醉心權(quán)欲的老子南轅北轍,所以他才會放心地把成德放在自個兒的身邊,一來是能陪他閑話散心,二來也是這良善到有幾分天真的性子,他不放在身邊親自看著,只怕這人遲早要被那些個捧高踩低的奴才們擠兌欺負得無容身之地。 明明那人還好好地在他面前說話做事,今早還教了這幾個小阿哥騎射,看著也沒什么病災(zāi)不適——怎么就要病死了? 這種事畢竟太過懸乎,他心里其實也有幾分拿不準——究竟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第20章 造化 “這次的夢和上次不一樣,朦朧得很——兒子猜著,只怕不是這幾日的事兒,還要過一陣才能見苗頭……” 胤祺猶豫著輕聲開口,又遲疑了半晌才道:“要不……皇阿瑪先叫太醫(yī)給諳達診一診脈?就算診不出什么,也總歸不會是什么壞事?!?/br> “倒也算是個主意?!笨滴趺掳蛯に剂艘魂?,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朕回頭找個時機,叫太醫(yī)給他看一看。若是萬一準了,依朕看他如今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只要及時延藥醫(yī)治,想來也來得及?!?/br> 活蹦亂跳——胤祺忍不住腦補了一番康熙眼中的納蘭容若究竟是個什么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訕笑著用力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大拍馬屁道:“皇阿瑪圣明,這主意實在萬無一失?!?/br> “臭小子,和哪個奴才學的,居然也油嘴滑舌起來了?”康熙順手照他腦袋上打了一巴掌,又一把按住了正蓄勢跳起來抗議的兒子,開口時的語氣竟顯出幾分得意來:“不用喊了,你老祖宗又不在這兒,朕該打還得打?!?/br> “……”胤祺望著面前的康熙一時無語,只得含恨默默坐了下去。父子倆都默契的不愿多提這件事,東拉西扯地胡侃了一陣,胤祺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來,隨口道:“對了,不知二哥的病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他也只是受到了今兒幾個兄弟的影響,覺著自個兒也應(yīng)當關(guān)心一下兄弟,便隨口問了一句。卻不成想康熙的臉色竟忽然微沉,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沒什么,不過是偶感風寒,養(yǎng)上兩天也就沒事了。” 胤祺皺了皺眉,忍不住覺得事情仿佛有些蹊蹺——畢竟這一位太子可是康熙親自帶大的,情分絕不比尋常阿哥,按理就算是咳嗽幾聲,康熙都一定會緊張得要命才對。而昨夜的反應(yīng)也確實差不許多,一聽說太子生病,康熙連聽他再解釋什么的心思都沒了,二話不說就趕了過去,可見這一份焦急關(guān)切絕非作假,也根本用不著作假。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竟能讓康熙的態(tài)度在一夜之間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那皇阿瑪還在這兒跟兒子說這些有的沒的閑話兒——還不趕緊去看看二哥好些了沒有?” 帝王心理學胤祺未必掌握得多準確細致,但人性心理學他卻是清楚的。一時的惱火,暫且的冷落,甚至失望灰心連面都不愿見,這些情緒在發(fā)生的時候自然都是真實的,可消泯的時候,卻又可以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除非到了徹底死心絕望再無期待的地步,只要心中還存著可以原諒的念頭,其實許多當時以為無法原諒的傷害,在長遠看來都根本算不得什么。 世人大都如此,而愈親密的關(guān)系,則更是愈加逃脫不了這個魔咒。父母對子女的天然憐愛,就像一條百煉精鋼擰成的鋼索,刀砍斧劈都是斷不了的,甚至連痕跡都不會留下半個。除非真拿著那能灼死人的烈火灼炎不歇氣兒地烘熬煎烤,發(fā)著狠的往死里逼迫,否則是很難徹底斬斷這一層至親至密的聯(lián)系的。 雖然不知康熙是因為什么在生太子的氣,但胤祺心里卻十分清楚——無論到什么時候,這些個皇子阿哥里頭能讓康熙真真正正當作自己兒子的,也只有太子胤礽一個人。 皇阿瑪皇阿瑪,康熙對著太子的態(tài)度,無疑是最遠離“皇”,而最貼近“阿瑪”的。若不是太子到后來實在作大死作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康熙絕不會真舍得把他廢掉,甚至即使要廢,也是糾結(jié)至極地反復了兩次,在廢了太子之后也依然心心念念地護著這個兒子,還在臨終之前特意囑咐胤禛,務(wù)必要善待廢太子。 這一份情分,絕不是什么小打小鬧就能抹消的。胤祺對太子胤礽其實沒什么特殊的感覺,但他卻無疑已十分清楚的意識到,眼下康熙不理病著的太子,卻跑到壽康宮來跟自個兒說話,就跟前幾天康熙故意淡著他,卻沒一點兒動靜就準了佟家的抬旗一樣,總結(jié)起來其實不過是一個簡單到有幾分幼稚的理由——無他,賭氣而已。 現(xiàn)在賭的氣,都是將來后悔的時候賠的禮。胤祺心里頭十分清楚,康熙要不了兩天就會心軟,到時候就會后悔這一番冷著太子的舉動。而他這個在皇阿瑪賭氣的時候被挑中了用來作勢的兒子,到時只怕也得跟著被卷在這一份悔意里頭,同樣沒什么好日子過。 康熙這還是頭一次被自家兒子不由分說地推出屋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一時居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往外轟他,還敢把他的話說成是“有的沒的”,真當自個兒不敢揍他不成? “二哥現(xiàn)在正生著病,身上肯定難受得不成?;拾敳蝗タ此?,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東宮里頭,心里準定更難過……” 忤逆犯上的臭小子站在門口,一本正經(jīng)地張開雙臂攔著他不準進屋,臉上帶了幾分淡淡的血色,胸口快速地起伏著,眼里竟隱約顯出些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落寞傷感來??滴跣睦镱^一顫,忽然就想通了幾分——這孩子準也是想起了他自個兒過去生病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難受,一樣的寂寞,眼睜睜地盼著瞅著,可就是盼不來皇阿瑪見他……就像當年紫禁城外的簡陋草屋里,那個一度重病垂死的小阿哥一樣。 被胤祺的懂事貼心日漸沖淡的那一份自責,忽然就又無聲無息地蔓上心頭——若不是這一次的火災(zāi),若不是這孩子福大命大地活了下來,他或許也會像他那位皇阿瑪那樣,一直的錯下去罷…… 康熙收斂了心神,忽然半蹲下身輕輕撫了撫胤祺的額頂,緩聲道:“可朕也同樣是你的父親。關(guān)懷太子卻冷落了你,你心里就不覺得難過么?” “兒子又沒生病,哪是能這么比的?”胤祺一臉的理所當然,仿佛他問的不過是一句全然無用的話,“兒子們有十來個,皇阿瑪卻只有一個,整天還有那么多的折子要批,那么多的國事要管,哪能誰都細細地關(guān)照到了?無非就是這個病了便多問幾句,那個傷了就多陪幾天。兒子打小聽老祖宗講外頭的故事,尋常百姓家都是這么過來的,自古就是這個理兒,本就沒什么可稀奇的。古語說得好,那個,那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康熙從未想過一直以來困擾著自己的心魔竟會被自己的兒子所寬慰,怔怔地聽著他的話,心中竟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悵然若失的輕松來。只是前頭尚且又是安慰又是觸動地感懷不已,聽到后面這小子卻已開始滿嘴胡謅,一時只覺哭笑不得,連原本的感慨也被盡數(shù)沖散了,又好氣又好笑地照著這臭小子的腦袋敲下去:“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是能用在這兒的么?念的書都叫你就著飯吃了!” “皇阿瑪——兒子還沒念書吶!”胤祺捂著腦袋大聲叫屈,康熙也是話已出口才反應(yīng)過來,自然不肯承認是自個兒理虧,愈發(fā)理直氣壯地又拍了一巴掌:“那就給朕去念!就這么定了,明兒修習完騎射,就跟著別的阿哥們一塊兒去尚書房!” 胤祺目瞪口呆地望著面前家暴成癮又蠻不講理的皇阿瑪,張口結(jié)舌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滴醮蟮忠彩怯X得自己仿佛確實太不講理了些,當即抬腿就走,絕不給這個永遠執(zhí)著于跟他講理的臭小子半句叫屈的機會:“依了你的意,朕去看太子就是了!明明就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的好事兒,看看讓你這臭小子一胡攪蠻纏,都成了些什么四六不通的胡話……” 蘇麻喇姑站在一旁,無聲地笑出了眼淚。胤祺望著康熙腳下生風的背影,一臉悲壯地看向笑彎了腰的蘇麻喇姑,指著自個兒顫聲道:“蘇麻嬤嬤,這能賴我嗎?”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他的話,康熙腳下不著痕跡地打了個絆,走得竟是比剛才更快了。 一邊走著,心里卻已化成了一片柔軟,連臉上也仍帶著不自知的溫暖笑容。這孩子仿佛是上天賜下來叫他歡喜的,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和他在一塊兒,心情就會莫名的輕松舒暢,隨便找個由頭敲上兩把,打個幾巴掌,看著那孩子跳著腳的叫屈,就像是帶著一股蓬勃的生氣直撞進他心口,燙得人熨帖至極——雖然總是執(zhí)著地要同他講道理,可那些道理卻沒一條是叫他為難的,反倒總是能莫名地說到他的心坎兒里去?;蛴X釋然,或覺寬慰,再配上只屬于孩子的一本正經(jīng)和氣急敗壞,總是叫他忍不住就想要微笑。 直到出了壽康宮的大門,康熙的臉上依然是帶著笑意的。吩咐了梁九功擺駕東宮,原本積郁在心口的淤塞早已不著痕跡地消散干凈,心情暢快不已,連這陰沉得幾欲落雪的天氣,都顯得明朗可愛了起來。 放松地靠在暖轎里,康熙忽然摸到袖子里的那一串佛珠,耐心地一顆顆捻過去,合了眼誠心誠意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純粹通透,至情至性——得是怎樣的靈秀,才能造化給他這么一個兒子? 第21章 買賣 直到連鑾駕的聲音都徹底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胤祺才忽然xiele力氣靠在門邊,微蹙了眉輕捶了兩下胸口,喘不上氣似的深深呼吸了幾次。 這兩日胸悶的感覺愈發(fā)明顯,單那一場病的影響,應(yīng)該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才對。他記得前世孤兒院里也收過幾個心肺功能不全的孩子,每到天氣不好的時候,那幾個孩子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反應(yīng),要么咳嗽要么發(fā)燒,始終都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如今看來,他大概也跟那些孩子的狀況類似,多半是被這半落不落的雪給鬧騰的。 “阿哥……” 蘇麻喇姑連忙扶住他,微皺了眉欲言又止。胤祺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道:“蘇麻嬤嬤,我約摸著——大概用了午飯之后還得有些低熱。大抵不過是這天頭鬧騰的,也不用再折騰太醫(yī)了,就按著昨兒的方子熬藥喝了就是,只是千萬不可叫皇阿瑪知道?!?/br> “阿哥也不必這樣委屈自個兒……皇上心里,總歸是真裝著阿哥的?!碧K麻喇姑陪著他往屋外走,一邊輕聲念叨了一句。胤祺卻依然只是淡淡一笑,微微搖頭道:“嬤嬤錯了,我可一點兒都不委屈——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若是我生了病受了傷,沒有人理我,其實反倒能叫我覺得松快不少?!?/br> 蘇麻喇姑卻是忽然住了步子,有些詫異地望著他:“可阿哥方才不是還說過的,生病時心思也最為敏感脆弱,最是需要人關(guān)懷撫慰的時候……” “一碼歸一碼——我不是也說了,這人和人,終歸是不一樣的?!?/br> 面對著蘇麻喇姑,不必像面對孝莊時那樣必須顯得天真稚氣,也不必像是對著康熙時,不得不時時刻刻敏銳揣摩這一位皇阿瑪?shù)男乃?。胤祺索性順勢將自個兒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有一些旁人聽不得的話,對著這一位能以奴婢之身在大清皇宮內(nèi)備受尊敬的蘇麻喇姑,卻是但說無妨的。 “我若是病倒了,能來探望我的人,無非也就是兩類。一類是盼著我不好,特意來看笑話的,一類是真心關(guān)切我,心疼也好擔憂也罷,卻又偏偏無能為力的?!?/br> 胤祺緩聲說著,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仿佛聽不出一點兒情緒——就好像他只是在闡述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那些盼著我不好的,我肯定不能落了氣勢,自然得打起精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至于那些真心疼愛我的人,本就已足夠為我cao心的了,我又豈能叫他們看著我病得跟什么似的,心里平白更擔憂難受?” 蘇麻喇姑聽得一時無話,只覺得這一番話實在有些太過偏激,卻又莫名覺得仿佛有幾分道理。開口想要辯駁兩句,偏偏什么都說不出,只能無可奈何道:“阿哥此言雖有理,可是——” “我的蘇麻嬤嬤啊,沒什么可是的。”胤祺笑著攙住她的手臂,扯著她一塊兒坐在炕上,又從小桌上撿了塊蜜餞含在嘴里,“我不是說了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天性兒,所以每個人自然也有每個人的道理。我生來就是這么個性子,這樣反倒叫我覺得舒服,那我又何必非得委屈著自己和別人一樣,心里又跟著別扭憋屈的,您說是不是?” 蘇麻喇姑實在掰扯不過他,半是無奈半是心疼地朝著他的腦門輕點了兩下,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你在那夢里究竟都經(jīng)歷了什么,竟養(yǎng)成這么一副性子……罷了罷了,只要你自個兒過得舒心,也確實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