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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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們俱是一陣心虛,唯唯諾諾應(yīng)了,拼命地催著下頭去找人手??滴跬艘谎垡隋鷳牙镲@然還沒回過神的兒子,壓了壓火氣快步走過去,接過那個小小的身子摟在懷里,放緩了聲音道:“老五,和皇阿瑪說,可還有哪兒不舒服?” 被他摟在懷里的五阿哥胤祺懵懵懂懂地望著他,拼命保持著目光的天真無邪,腦海里卻已徹徹底底的亂成了一鍋粥。 ——這可真是要了他的親命了。 方瑾初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片場忽然失火,他被愈演愈烈的火勢逼進(jìn)死角,終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上。 灼燙的火舌仿佛還在眼前,嗓子里的干澀火辣也真實的不似做偽??伤麉s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就算這個劇組的腦子再有泡,也總不至于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還跟他阿哥阿瑪?shù)难菔裁崔p子戲。 更何況這具身體也確實不可能是他的,想他再怎么也是個一米八五的堂堂男子漢,就算身材保持得再好,也不可能這么輕松就被人扯來扯去的一把摟進(jìn)懷里揉得喘不上氣來。 他其實已醒了半天了,只是那時候就覺得情形不對,一直也沒敢動彈。聽著身邊這個自稱額娘的女人哭了大半日,也不過是大抵弄明白了這個身體的原主大抵也是遇上了火災(zāi),為了救什么人把自己給搭了進(jìn)去。 至于后來,大概就是實在沒忍住咳嗽,結(jié)果剛弄出點兒動靜來就被一把扯進(jìn)懷里嚎啕大哭“我的兒”的俗套狗血劇情了。 雖然依舊有些發(fā)蒙,但熟讀各類劇本的方大影帝已經(jīng)迅速排除了各種僥幸的可能,總結(jié)出了最可能的狀況——他確實是穿了,而且大概沒準(zhǔn)可能十有八九的,正好穿在了自己正演著的這個康熙朝的五阿哥身上。 而且還是幼年版的五阿哥。 這些念頭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望著下頭一群眼巴巴盯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的人,新任的五阿哥胤祺張了張嘴,忽然想起一件十分要緊的事來。 根據(jù)他所了解的劇本,五阿哥好像是——十歲以前,都不會講漢話來著…… 要命的是,他的滿語也只到了能應(yīng)付劇本的程度,即使口語能糊弄過去,聽力也過不了關(guān)?,F(xiàn)在抱著他的人既然自稱是皇阿瑪,顯然只可能是康熙無疑,他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演過少年康熙的,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位爺狠起來的模樣,要是這位便宜皇阿瑪真把他當(dāng)作了什么占了自家兒子的孤魂野鬼,他興許真能被吊起來點了天燈。 “稟皇上,五阿哥興是被嗆得傷了嗓子,一時只怕還說不得話?,F(xiàn)在這里實在人多雜亂,不如先叫五阿哥清凈清凈,也好叫臣等診治……” 耳邊忽然傳來的漢話讓胤祺險些熱淚盈眶,感激地轉(zhuǎn)頭望去,幾乎就要給這位極有眼力見兒的太醫(yī)大大的點上一個贊。 康熙沉吟了片刻,神色總算漸漸緩了下來,卻仍是冷聲道:“這些個尸位素餐的奴才,若是治不好老五,仔細(xì)摘了你們的頂戴!” 這話說的氣勢雖凌厲,卻還只是說摘頂戴,好歹不是摘了脖子上頭頂著的那一個。胤祺應(yīng)景地沙啞著嗓子咳了幾聲,心道這位皇阿瑪果然和劇本上說得一樣,總歸不是什么殘酷的暴君,心里頭倒沒來由生出幾分對自己角色的莫名自豪來,一時沒控制住,竟也愛屋及烏地沖著眼前的康熙和藹可親地一笑。 作為一名出色的演員,面部表情的訓(xùn)練自然不可或缺。他曾經(jīng)對著鏡子練了三個月怎么笑得討人喜歡,這樣刻苦的練習(xí),效果顯然是十分顯著的——至少眼下配上這張清秀稚嫩的面龐,暖暖的笑意漾在清澈的眸子里,竟是叫康熙的鼻子止不住的一算,摟著兒子的手便又緊了幾分。 ——他自然一直知道老五懂事,不然也不會單單把他送到太后和太皇太后身邊做伴兒??伤廊粵]想到,一個才六歲的孩子,竟能懂事成這個樣子,生死邊緣打了個轉(zhuǎn)回來,記著的第一件事竟還是要安慰他這個阿瑪。 望著康熙眼里一閃而過的水意,胤祺自然知道他顯然是想差了,只不過這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壞事。臨場發(fā)揮極端出色的影帝本質(zhì)十分趕趟兒地跟了上來,仍帶著稚氣的眉眼慢慢舒展開,除了臉色蒼白些,竟是再看不出一絲的病痛與不適,只是乖乖地笑著,抬手輕輕摟住了康熙帝脖子,親昵地蹭了一蹭。 堂堂大清皇帝的眼淚被他這一摟一蹭,居然就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看這搭戲的水準(zhǔn),可比他配合過的大部分演員入戲多了。胤祺在心里暗暗贊了一句,卻還記得自己“被灼傷了嗓子不能講話”,只得遺憾地放棄了再順勢發(fā)揮幾句臺詞的念頭,扭過身子低低咳嗽了幾聲。 他這一咳嗽,邊上的太醫(yī)心里就跟著一哆嗦,只得壯著膽子向前膝行了兩步:“皇上,還請先讓臣等為五阿哥看看……” 康熙大抵也覺得自己當(dāng)眾落淚有些丟人,低低咳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望著懷里的兒子柔聲道:“老五,叫太醫(yī)們給你看看——皇阿瑪就在這兒陪著你,別害怕?!?/br> 胤祺被他這話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大概是該害一害怕才行,眼里便應(yīng)景的多了點兒忐忑緊張,微抿了嘴點點頭,主動沖著一旁的太醫(yī)亮出腕子。 由太醫(yī)診著脈,他心里卻已盤算起方才的一幕來。 和后來所演的那么多戲說話本不同,他當(dāng)年演的那一個少年康熙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大戲,導(dǎo)演精益求精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不僅逼著他全程了解了康熙這一生的功過大事,更是請了兩個著名的清史教授,帶著他深入的揣摩了這位千古一帝一生的心態(tài)品性。他后來甚至忍不住懷疑,就是這一段填鴨式的逼迫式教育,才叫他對歷史這門學(xué)科產(chǎn)生了強烈的抗拒心理,從而毅然決然地走上了理科狀元的不歸路。 但畢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拜這一段經(jīng)歷所賜,只要那些史學(xué)家沒有胡扯,他還真敢自稱算是半個研究康熙的專家。 也正是因此,他自然比誰都要清楚,這一位康熙爺雖然是有名的疼兒子,動不動就為了照顧生病的兒子罷朝個幾天幾夜的親自看護(hù),卻也絕到不了說流淚就能流淚的地步。 更何況,這一位五阿哥要真這么受寵,也不至于在九子奪嫡這么大的事里頭連個泡都沒冒,以至于后人對他的了解也不過就是清史稿里的那幾行再枯燥不過的簡介。 這里頭,顯然還有不少他不清楚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請大家稍微耐心一點兒看到第三章,就會明白為什么養(yǎng)在太皇太后宮里啦……!不是bug,不是寫錯惹,不是三千沒看歷史書……T^T 第3章 救人 不知是不是穿越過來的福利,胤祺這一醒過來,除了嗓子還有些不得勁兒之外,倒也實在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來太醫(yī)也顯然是難為在了這一點上頭,一邊神色復(fù)雜地替他診著脈,一邊緊張得險些把自己的山羊胡子揪下來。 若是胡編亂造——這顯然是不成的,可要是照實說這位五阿哥已身體健康百病皆無,更無疑是在打整個太醫(yī)院的臉。 只是他這一沉吟,卻叫邊上宜妃的心又提了起來,難掩緊張地顫聲道:“怎么……阿哥可是又有什么不對?” “不不——五阿哥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尚需好生調(diào)理,其實已無甚大礙了……”太醫(yī)終于還是不敢胡說,只是扯著體虛來做幌子,又仔細(xì)地開了一張溫補的方子呈給康熙審閱,“只是濃煙最傷嗓子,五阿哥這幾日切不可急于開口,免得將來落下病根才是?!?/br> “老五,聽著了么?”康熙接過那張方子掃了一眼,自然看出這不過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進(jìn)補方子,卻也不理下頭提心吊膽的太醫(yī),只是揉了揉胤祺的頭,柔聲問了一句。 自打醒來以后,康熙和他說的幾句話都是漢話,這也叫胤祺多少松了口氣——看來這位五阿哥至少還是聽得懂漢話的,哪就有編劇說的那么玄乎。至于這不可開口倒也正合了他的意,自然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安撫地摸了摸一旁額娘冰涼發(fā)顫的手。 宜妃這個兒子自打生下來就沒能養(yǎng)在身旁,雖然也時常能見著,卻畢竟母子連心想得厲害,又老是擔(dān)憂著這樣下去會不會就像老四和他生母那般生疏了情分。眼下一見著兒子貼心的舉動,更是忍不住酸楚憐惜,抱著胤祺不住地落淚。 “老五剛醒,也不要叫他太勞神了。” 在后宮里頭,宜妃一向是頗受寵的,何況這一次胤祺拼著命立下大功,康熙對她更是多了幾分憐惜愧疚,語氣也愈發(fā)溫和起來。正欲再勸解幾句,目光卻忽然瞟到外頭進(jìn)來的人,忽然站起身道:“蘇麻喇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還好?” “主子放心,老祖宗聽說五阿哥醒來,歡喜得落淚不止,緊著差奴婢過來看望呢,她老人家的鑾駕隨后就到了?!?/br> 蘇麻喇姑俯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康熙卻不肯受她全禮,向前一步將她托了起來。 這名字胤祺實在熟得很,一位蘇麻喇姑,一位孝莊皇后,這兩個女人幾乎用自己孱弱的肩膀撐起了順治朝險些傾頹的江山,這才有了后來的康雍乾三代盛世。前世的不少影視作品里頭,這一位蘇麻喇姑都是被濃墨重彩刻畫的人物。 胤祺靠在自家額娘懷里,偷偷打量著這位簡直堪稱傳奇的女人,一雙清透的眸子里裝滿了貨真價實的欽佩與崇拜——在任何時代,這樣的女人都無疑是叫人心生敬意的。 或許是他的目光實在太過專注,蘇麻喇姑與康熙答了幾句話便笑著向他走去,竟是直接將胤祺抱在了懷里,慈祥地摸了摸他蒼白的小臉,柔聲道:“可算是醒過來了,阿哥可還有什么難受的地方?” 胤祺搖了搖頭,腦子已飛速地運轉(zhuǎn)起來——既然這位太皇太后一直替他憂心不已,想必兩人的關(guān)系也本是極親近的。他本就覺得劇本里他被養(yǎng)在太后宮中,卻又由博爾濟(jì)吉特氏撫養(yǎng)長大這事兒怎么都說不通,現(xiàn)下看來,至少在孝莊太后在世的時候,他只怕還是由太皇太后親自養(yǎng)大的。 惜福是必須的,會哭的孩子不一定有奶吃,可不知感恩的孩子卻一定沒有奶吃。秉承著在孤兒院里就總結(jié)出的處世哲學(xué),胤祺的臉上忽然顯出些稚氣的焦急不安來,小手指了指自己,又用力擺了兩下,無聲地用滿語不斷做著“老祖宗”的口型。 老祖宗保佑——在他掌握的為數(shù)不多的滿語詞匯里,這一個單詞的發(fā)音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果然,蘇麻喇姑的目光迅速而徹底地柔和了下來,口中念了兩句阿彌陀佛,輕輕握了他的手柔聲道:“多虧有阿哥那時拼了命相救,老祖宗好好的,過會兒就來看阿哥了?!?/br> 胤祺理智地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軟化下來,心里卻悚然一驚,仿佛也隱隱明白了這一群人這樣緊著自己的原因——可這位本尊不過六歲的年紀(jì),連自己都照應(yīng)不好呢,又究竟是怎么才能立下這樣天大的功勞來的? “蘇麻喇姑,朕還一直不清楚,這一次慈寧宮走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上天終于看見了他心里幾乎爆表的彈幕,康熙面色凝重地開口,說出的話卻叫胤祺心中不由一喜,乖巧地靠在蘇麻喇姑的懷里,一雙耳朵卻已拼命地豎了起來。 “這幾日忙著阿哥的事,宮中尚未來得及徹查……只知道火是半夜起來的,不知怎么就一下子封了好幾條廊道,值夜的奴才們來不及應(yīng)對,加上夜間黑漆漆的看不清,一時就亂成了一團(tuán)?!?/br> 蘇麻喇姑一手抱著胤祺熟練地輕輕拍打著,略一思索便將那晚的事緩緩道來,卻又忽然輕笑著搖了搖頭:“都說阿哥生得‘鬼眼’不吉利,卻不知這到了晚上竟只有阿哥看的清清楚楚,這哪是什么不吉利?要奴婢說,這只怕是天意,天賜下阿哥這一份福緣來報在老祖宗身上的。” 康熙聽著她的話,原本凝重沉郁的神色也跟著松快了幾分:“明日朕便叫人將今日之事傳出去,看誰還敢嚼老五半句舌頭?!?/br> 蘇麻喇姑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忽然沉下面色低聲道:“那起子奴才都是些個不中用的,嚇得一個個軟著腿只顧哭號,卻不想我們阿哥倒是個烈性的,逼著他隨身的奴才背著他一路闖進(jìn)了老祖宗的寢宮,又叫那奴才先背老祖宗出去——那時奴婢和老祖宗幾乎已被烈火封在里頭,若不是阿哥到的及時,只怕都再難見主子的面……那時情形雖然緊急,奴婢卻仍記著阿哥在火里頭殺伐果決的模樣,那一雙眼睛,實在有主子少時的風(fēng)采。” 胤祺像是困極了似的擰過身子打著瞌睡,心里卻早已是一片驚濤駭浪。 他早該想到——堂堂皇子,再怎么也該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進(jìn)學(xué)的,更何況是康熙這樣一位極重子代教育的君王,又怎么可能叫自己的兒子長到十歲上都不識漢字?立下這樣天大功勞的阿哥,就算日后再怎么長歪了,又怎么會在九子奪嫡中連個水花都沒能撲騰起來? 卻原來,所有的根源都在這一雙“鬼眼”上。這一雙眼睛叫胤祺救了孝莊太后一命,卻也從最根本上斷絕了他于皇位的一切可能,一個從出生起就注定與皇位無緣的皇子,自然生來就注定是要被人所遺忘的。 他還記得前世時孤兒院里也有個所謂生了鬼眼的孩子,夜里看得比誰都清楚真切,可白天只要有一點兒太陽光就什么都看不見。這種病即使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也束手無策,老人們說這是上輩子的業(yè)報,他起先尚且不信,后來聽了一個江湖游醫(yī)的話,竟真歪打正著地撞上了,從此便對這些虛虛實實的鬼神之事生出了三分敬畏之心。 蘇麻喇姑仍在細(xì)細(xì)同康熙講述著當(dāng)時的情形——大抵是在火場里來去的時候,胤祺就已被嗆得昏昏沉沉,勉強撐著一口氣救出了太后便一頭栽倒,這一昏就一直到了現(xiàn)在。宜妃聽得臉色煞白,胤祺偷眼瞄著康熙的神色,卻是毫不意外的瞧出了他眼里藏著的沉重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