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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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好看!”蘇朝宇叫囂,“他叫兒子也就算了,他真的叫爸爸!” 程亦涵聳肩:“又不是第一天?!闭f著就轉身進廚房:“我要煮茶,你喝不喝?”這是含蓄地邀請?zhí)K朝宇聽故事的方式,海藍色頭發(fā)的上校幾乎是蹦進去:“喝!喝!” 高淮南是海軍陸戰(zhàn)隊的大隊長,布津帝國海陸統(tǒng)戰(zhàn)部的榮譽顧問,從內到外都是標準的大哥形象,只有對待四個人的時候溫柔得不得了,兩個是家里的女兒,今年一個八歲一個六歲,粉妝玉琢的十分可愛,另一個是老婆,最后一個則是布津帝國邊境基地最高指揮官江揚中將。早年江揚初入海軍陸戰(zhàn)隊的時候分到了路易斯手下,后來部隊作戰(zhàn)分工有所改變,江元帥嫌路易斯那里“過于清閑”,一紙命令下給高淮南,把江揚送去海陸尖刀連。據(jù)說高淮南看見調令氣得要死,直接打電話把當時任元帥副官的秦月朗罵了個狗血淋頭。 “秦……秦月朗?”蘇朝宇不解,“為什么?” 程亦涵笑:“誰叫這個小舅舅午睡的時候懶得轉接電話,跟高淮南說‘元帥在開會’,結果可好,變成了出氣筒,后來還不敢告訴元帥?!?/br> 蘇朝宇在大沙發(fā)里肆意伸長他的腿:“然后?” “然后就真的送去了。高準將揚言,如果江揚死在尖刀連的話,他絕對當沒看見一樣,不負任何責任。當年江揚只有一米七五,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氣魄和威嚴,十足的……兒子。”蘇朝宇想了一下,果然,175cm的少年和194cm的大叔,天然絕配。當年的江揚被高淮南摟過來的時候,手感一定相當好。 尖刀連卻是海軍陸戰(zhàn)隊最苦的連隊,秦月朗經(jīng)常苦著臉跟別人悲壯地談起自己從軍校出來以后的兩周野戰(zhàn)實習,當時他被分到高淮南手下,每天被拎到指揮室罵,高淮南急脾氣,要求嚴格絕對不吃軟話不徇私,因此在秦月朗心里留下了體積很大的陰影。而江揚去的更不是時候,正好趕上冬天的尖刀連在海邊季節(jié)性集訓,每人一個睡袋,就住在海邊風最大的地方,用帶冰碴的水洗臉刷牙,三餐全是罐頭。江揚在路易斯那邊一直負荷著超越年齡的訓練量,沒緩過來就換到尖刀連,撐了不到一個禮拜就趴下了,整夜高燒。 蘇朝宇皺眉:“這就是元帥家能干出來的事兒?!?/br> 程亦涵攤手,遞給他一杯紅茶:“高淮南于是又把秦月朗罵了一頓?!?/br> 蘇朝宇撲哧笑出來:“這又是為什么?” “這種事情不敢告訴元帥,免得他又說江揚的不是。高淮南把他帶回自己那里住,但是氣總要出的。后來他按照江揚的實際體能條件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被稱為‘小朋友標準’,據(jù)說空戰(zhàn)團那邊也有。” “這很正常,”蘇朝宇嘗了一口程亦涵煮的紅茶,壓低聲音,“長官體恤下屬,但構不成叫爸爸的理由?!?/br> 正說著,聽見勤務兵報告:“任大隊長來了?!贝白永锟匆娙魏yi正提著明星前爪跳交際舞。程亦涵站起來迎出去:“高爸爸說江揚燒糊涂的時候叫了他一夜,可惜……”他回頭一笑:“沒證人?!?/br> 我有一個好兒媳 蘇朝宇滿肚子問號,卻又知道那是江揚和父親斗氣、矛盾、糾葛的歷史,是“不能提”和“不堪回首”,他也知道,即使江揚高燒,叫的也一定是身在首都的那個爸爸。這種別扭的愛讓人無話可說,蘇朝宇甚至不知道江揚到底把江瀚韜元帥當成了什么,或者,希望他是什么。而此時此刻,樓上的江揚坐在電腦前,像個剛郊游回來的小孩一樣給高淮南展示著他收至麾下的狼牙和蘇朝宇領導的特別小分隊的照片,高淮南像個真正的父親那樣站在身后,任江揚時不時轉過臉來,笑意盎然地問:“這張帥嗎?” 雖然今年江揚下帖子邀請的是三位高級干部的全家人,實際上他也是真心實意歡迎家眷的,但是大家無一例外都為妻兒找了理由。任海鵬說老婆不肯來跟男人們瞎掰,不如看小說,安泰然準將則笑著應和了。江揚抱歉地站起來:“看來各位都已對局勢有所擔憂。本來是家宴,被弄成了公事,實在是又抱歉又無奈,允許我年關再補?!?/br> 高淮南敲敲盤子:“幾年沒去我那兒領壓歲錢了?指望我直接給你存銀行?”任海鵬奚落他:“你應該給他送過來,放在門口墊子底下?!苯瓝P大笑。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下屬,對他來說卻都是以一當十的必須尊敬的長輩,雖然玩笑可以開,但正事也是要談的。只是程亦涵剛把資料送過來又坐定,決定開始說話的時候,任海鵬忽然一指蘇朝宇:“這個小伙子以前沒見過!”高淮南毫不客氣:“聽說過的,我藍頭發(fā)的兒媳婦,只可惜升得太快,我早就想揍他了?!钡降资前蔡┤粶蕦⒆詈竦?,拍拍蘇朝宇肩膀。 蘇朝宇慌忙站起來,一一行禮問好,略帶些生澀地說:“今天是下官第一次參加這個聚會,希望年年有今日,只是以后不要談公事就好?!?/br> 江揚端起茶杯:“放過他吧,現(xiàn)在這是狼牙的副師長,升職可不是我說了算。蘇副師長主管狼牙的實戰(zhàn)訓練,這也是這次讓他與會的原因,我開門見山?!闭f著四下環(huán)顧,勤務兵們立刻把果盤、點心、普洱茶之類的東西端來放好,魚貫離開,最后一個人很有禮貌地帶上了門。 程亦涵把資料發(fā)到每個人手里:“這里面是關于迪卡斯的近況以及納斯在迪卡斯部署的多兵種聯(lián)合部隊分布圖?!?/br> “迪卡斯的局勢不容樂觀,局部沖突已經(jīng)很多次了。納斯布津為首的各國聯(lián)盟公會剛開完,我從母親那里得到的消息令人十分不安?!苯瓝P站起來,像個真正的主人那樣斟茶,一杯杯送到他們面前,路過蘇朝宇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碰到了他的脖頸?!凹{斯盯住迪卡斯的石油開采,表面和各國分利,實際上要求獨吞。他們嚴格限制外國集團進入迪卡斯,所提出的貿易條件苛刻的令人發(fā)笑,現(xiàn)在在迪卡斯境內漁利的,只有納斯和納斯必須依賴的幾個周邊島國?!?/br> 安泰然準將說:“這是戰(zhàn)爭的征兆,不過聽起來中將已經(jīng)有所準備?!?/br> 江揚苦笑:“前些年想得太少,都是事到臨頭了憑借運氣行事,吃了不少苦頭,現(xiàn)在必須學乖。” 任海鵬頭都不抬伸手:“喝不了這個,換咖啡?!?/br> 程亦涵笑著答應,江揚接過手:“我來吧,任大隊長要求高,可能要你‘重做’。”任海鵬帶人訓練的口頭禪就是“重做”,計劃不合適、強度不達標、出了小紕漏、精準度不好,一律重做。蘇朝宇也在他手下挨過罰,此刻感觸格外多,帶頭笑了。任海鵬才不會在人這么少的時候給他最愛的“小朋友”留面子:“嚴肅點兒!要打仗了。” 高淮南皺眉:“這個仗不好打。我方遠距離作戰(zhàn),又少海域多陸地,海軍素質一直平平。自夸地說海軍陸戰(zhàn)隊雖然強硬,但和其他部分的配合銜接仍然不夠好,單就后方補給和戰(zhàn)地工兵的合作來說,這幾乎是戰(zhàn)爭的關鍵,但咱們的水平也就是理論狀態(tài)?!?/br> 江揚停下手里的活計,給咖啡機時間:“不至于這么差吧?!?/br> 高淮南哼笑一聲:“當年軍事委員會把資費撥給各種國防計劃的時候,就沒想著今后大家要一起打仗。前幾天我從庫里撿來一輛陸戰(zhàn)工程車,想弄個新鮮項目讓大家練練,結果你猜怎么,機械連隊派了十五個工兵圍著車看了一圈,找不到銜接我們海戰(zhàn)設備的接口。” “你就氣得把人家都罵了一頓?!比魏yi堵他。 “能不發(fā)火嗎?”高淮南已經(jīng)翻完了資料,“以后上了戰(zhàn)場,這些都是死人,誰有功夫往回抬?” 一句話戳到蘇朝宇他們的短處,不得不發(fā)言:“是應該提前做些適應性訓練,畢竟在迪卡斯作戰(zhàn)是半示威半保衛(wèi)性質,大家不會撕破臉,減少戰(zhàn)損是第一要務。” 江揚把咖啡端給任海鵬:“這正是我的想法,希望三位大隊長能夠和狼牙一起未雨綢繆。” “要到何種程度?”安泰然指著資料一段話問,“如果那邊的石油爭奪戰(zhàn)真的如這里說的一樣激烈,恐怕要做的不僅僅是訓練?!?/br> 程亦涵打開筆記本:“工程兵方面,我想綜合情報處可以有一定助益,如果需要,請各位隨時告知。至少在遠程資料提供和指導這方面,我可以指派專人24小時值班待命。” 江揚坐下:“不過……必須要顧及狼牙的情緒?!彼麌L了一塊曲奇,甚至像個偷吃零食的小孩那樣舔了一下嘴唇:“那是正統(tǒng)的陸戰(zhàn)部隊,本領不錯,就是脾氣壞了點兒?!?/br> 蘇朝宇似乎是被人踩了痛腳一樣,差點兒反駁,結果江揚不慌不忙地瞥他一眼:“想幫狼牙說話?” 任海鵬大笑,跟安泰然耳語:“看,還是能吃住他的?!?/br> “狼牙對海戰(zhàn)了解不多,兩棲作戰(zhàn)的過渡部分訓練欠缺。我已經(jīng)跟彭師提過,他本來在明年的計劃里定了兩個月的特殊訓練,擬請客座的名單里,高準將已經(jīng)在列?!碧K朝宇微笑,“現(xiàn)在正好提前,不過我們需要稍微多幾天的籌備,也請三位大隊長包涵?!?/br> 高淮南拍桌子:“這個小伙子不厚道!‘你們’是誰?” 我有一個好情人 “狼牙對海戰(zhàn)了解不多,兩棲作戰(zhàn)的過渡部分訓練欠缺。我已經(jīng)跟彭師提過,他本來在明年的計劃里定了兩個月的特殊訓練,擬請客座的名單里,高準將已經(jīng)在列。”蘇朝宇微笑,“現(xiàn)在正好提前,不過我們需要稍微多幾天的籌備,也請三位大隊長包涵。” 高淮南拍桌子:“這個小伙子不厚道!‘你們’是誰?” 江揚都笑了,瞧著蘇朝宇,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蘇朝宇自然是不能規(guī)規(guī)矩矩答“軍人職責所在,任何一處都可安家”的,他只能把椅子象征性地往情人那邊搬了半步:“狼崽子是養(yǎng)來給指揮官看大門的。” 任海鵬把咖啡飲盡:“下次統(tǒng)戰(zhàn)會我告訴彭耀,大家好看他炸鍋。”說著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朝宇一眼:“江揚小朋友,你手下的兵真是不好帶?!碧K朝宇還沒來得及反駁,電話就響了,居然是彭耀。他抱歉地出去接聽,高淮南把目光從蘇朝宇背影上挪回來,給任海鵬和安泰然倒茶:“不錯,是吧?” 兩人話里有話地頷首而笑,程亦涵看穿了含義,瞥一眼指揮官,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只是淡定地揮手裝傻:“是從別人那里搶來的極品普洱,一直舍不得伺候著喝呢。” 當天晚上,江揚和程亦涵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回房間,海藍色頭發(fā)的年輕人卻反鎖了門。江揚敲了兩遍,聽見里面有個懶懶的聲音說:“密碼?” “小混蛋。” “回答錯誤,你還有兩次機會,否則門將永久鎖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