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393
書迷正在閱讀:愛情事業(yè)雙豐收、我、我我喜歡你你你、瑪麗杰克蘇日常、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wǎng)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
一場你死我活的慘烈爭斗就在眼前,江瀚韜太了解這種感覺,心頭莫名其妙的有種倦怠和悲涼,他甚至想跟那個一直站在最前線的大兒子說:“回來吧,過你想過的日子,這些事都交給爸爸。” 江揚安靜地站在遠處,帶著熟悉的那么酷似父親微笑:“哪還有回頭的路呢,長官?” 這是實話,所以格外悲涼。 江瀚韜驀然驚醒,妻子秦月明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的身邊,給他搭上了一條薄毯。 江瀚韜立刻環(huán)住了妻子的腰,她低下頭安撫地蹭蹭他的面頰,然后說:“江揚已經(jīng)道歉了,不是么?” “該道歉的不是他,可是我想不出辦法彌補?!苯w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沮喪,于是抬起頭,打起精神來轉(zhuǎn)移話題,“這趟納斯之行怎樣?” “很糟糕。”帝國第一位女性首相聳肩,端起丈夫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說,“他們話說得漂亮,但實質(zhì)上對該拿的權(quán)利咬得很死,對該付得義務(wù)推得很干凈,完全沒有轉(zhuǎn)機?!?/br> 江瀚韜默默地嘆了口氣。納斯與布津兩個同樣爭強好勝的大國毗鄰而居,大小摩擦從未間斷,甚至也打過近百年的戰(zhàn)爭,安定下來不過是近幾十年的事情。最近為迪卡斯石油開采權(quán)的事情,談判已經(jīng)多次陷入僵局。布津國內(nèi)能源不足,經(jīng)濟已有衰退的跡象,政府的壓力非常大,軍界隱然有對外用兵的呼聲。 正說著,秦月朗手里捧著一小碟冰鎮(zhèn)抹茶糯米糍來敲門,說晚飯已經(jīng)好了:“立本要上來跟jiejie姐夫打招呼,我看他站都站不起來那熊樣,直接給他按輪椅里等著了,您可千萬別見怪?!?/br> 江瀚韜和秦月明看他終于精神起來的樣子,都相當欣慰。江瀚韜勾勾手指,他的前任第一副官立刻狗腿地貼過去,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姐夫敲了個爆栗:“別在這兒貧嘴了,去把睡懶覺的那個掐起來,我們就下去了。” 因為盧立本脫離危險出院回家的事雀躍了一整天的秦月朗假裝非常哀怨地答應(yīng)了,片刻之后,隔壁果然傳來了江立的慘叫聲——做小舅舅的那個最喜歡仗著年齡優(yōu)勢欺負外甥,尤其是江立這種比他小18歲、身手又不夠好的孩子,欺負起來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 于是江瀚韜和夫人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小兒子衣冠不整睡眼朦朧地坐在餐桌旁邊,顯然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江銘一直笑,坐在輪椅里的盧立本則關(guān)切地看著秦月朗,問他:“江立現(xiàn)在這么高了,你把他扛下來沒閃著腰吧?” 罪魁禍首英雄般端坐在他的位子上,很優(yōu)雅地用白手絹擦額頭,抿了口冰水高深莫測地說:“嗯,還好?!?/br> 在一起 于是江瀚韜和夫人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小兒子衣冠不整睡眼朦朧地坐在餐桌旁邊,顯然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江銘一直笑,坐在輪椅里的盧立本則關(guān)切地看著秦月朗,問他:“江立現(xiàn)在這么高了,你把他扛下來沒閃著腰吧?” 罪魁禍首英雄般端坐在他的位子上,很優(yōu)雅地用白手絹擦額頭,抿了口冰水高深莫測地說:“嗯,還好?!?/br> 這種歡樂的氣氛一下子驅(qū)散了多日來縈繞江家的低氣壓,江瀚韜半真半假地恐嚇秦月朗不許再胡鬧,江銘一直笑話他二哥,盧立本提議讓秦月朗兼職參加親衛(wèi)隊——“力氣不小啊,可見以前是裝的,完全可以訓練一下讓他發(fā)揮潛能嘛。”秦月朗舔舔嘴唇,想追打他卻又怕傷著他,只能憤憤地用奶油蛋糕堵住他的話頭。這頓飯不過吃了半個多小時,美味簡單的菜品卻給人關(guān)于“家”的最溫暖的幸福感。 快結(jié)束的時候,江瀚韜舉著最后一杯紅酒沉吟良久,他的妻子知道他在想那個遠在邊境的大兒子,于是她輕輕地和他碰杯,說:“祝他幸福?!?/br> 江瀚韜凝視著妻子,那雙在議會里犀利極了的翠色眼眸中有溫暖的安撫和毫不掩飾的悲傷,對于江揚來說,他們始終沒有盡到父母最基本的愛的責任,他們欠他的少年時代永遠無法彌補。在他們意識到這一點以前,他們的兒子已經(jīng)黯然離家,從此山高水遠,再不可能朝夕相處,彼此撫慰。 江瀚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第一個站起來離開餐廳,他說:“我去給江揚打個電話?!?/br>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江瀚韜剛進書房,江揚的電話就撥了進來。兒子的聲音穩(wěn)定,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調(diào)查小組的人我已經(jīng)親自見過,名單都發(fā)給小寒了。在我這里,幾個得力的參謀始終陪著,配合調(diào)查。沒有意外的話,一切仍在掌握中。彭耀本人在蘇朝宇的隊舍暫住,離我的辦公室很近,隨時可以照顧得到。至于齊音中將,今天已經(jīng)連夜飛回首都,彭家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己人最放心?!?/br> 江瀚韜點頭,又問了一些軍政上的事情,然后說:“明天軍部的特別會議上可能會有新情況,你要做好準備?!?/br> 江揚一愣,腦子里立刻把最近的軍政大事都過了一遍,忍不住脫口而出:“納斯演習的事情?” 江瀚韜微微頷首:“邊境長時間大規(guī)模紅藍方對抗演習,已經(jīng)多年不曾有了。最近你遞過來的情報軍部很重視,暫時應(yīng)該不會大規(guī)模開戰(zhàn),但是要有所回應(yīng)。做好準備吧,兒子?!?/br> 江揚想了想說:“既然如此,我想跟小舅舅商量一下,叫亦涵調(diào)回來,兩位總參謀長都不在,這邊許多瑣事,我恐怕不能顧全?!?/br>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放心?!苯w頓了一下,那邊立刻恭謹客氣地回了一句:“是,辛苦您了?!?/br> 憋屈,卻又沒法說,因為這一切正是這么多年自己一手造就的,江瀚韜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江揚決不會在談公事的時候先掛斷長官的電話,所以他只能等著。電話兩頭靜默了漫長的一分鐘,江揚疑惑而惴惴,甚至以為私下跟蘇朝宇注冊的事情已經(jīng)被父親知道,開始猶豫要不要干脆坦白算了。 就在這時,江瀚韜桌上另一條更高級別的保密線路開始閃:“就這樣,自己小心。”他利落地掛斷電話,收拾心情,接起那條線路:“您好……哦……好……我馬上就到?!?/br> 第二天的最高軍事委員會的特別會議之后,江揚一紙指揮官令立即將整個基地的戰(zhàn)備等級提高了一級。當天下午,程亦涵交卸了所有的龐雜事務(wù),連家都沒回,直接從辦公室趕赴機場,乘最近一班飛機返回基地。綜合情報處的全體成員被強制取消所有假期,開始無間斷地分析整理來自指揮官辦公室的各項絕密情報和文件。 蘇朝宇被江揚一個電話叫到位于指揮中心頂樓的辦公室?guī)兔?,他一進門就嚇了一跳——平日永遠整潔干練到?jīng)]有人氣的指揮官辦公室里堆滿了簡報絕密文件和各種參考資料,一張碩大的地圖將落地窗遮得嚴嚴實實,江揚同時開著3條通訊線路,基地總后勤部總裝備部和主管統(tǒng)籌的師級參謀吵成了一團。 江揚抬頭看了蘇朝宇一眼立刻飛過來一個碩大的文件夾,右手刷刷地簽了一份文件,同時跟通路里的幾位負責人討價還價。平心而論,這類事務(wù)性的工作他并不像程亦涵或者首都的江立那么擅長,因此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 蘇朝宇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看起來很危險的文件山,找了個地方坐下翻開那個文件夾,里面厚厚的一摞光盤,都是關(guān)于狼牙的各種資料,從人事到裝備,從給養(yǎng)到戰(zhàn)力,堪稱狼牙大百科。第一頁目錄上貼著江揚的便簽:“交狼牙蘇朝宇評估確認?!?/br> 蘇朝宇輕車熟路地從江揚的柜子里找到備用的保密筆記本電腦,開始認真地瀏覽相關(guān)資料,在他看到第7張的時候,江揚才得到片刻閑暇,他端著杯子走到席地而坐的蘇朝宇身邊,蘇朝宇側(cè)過頭給他吻,眼睛卻沒有離開屏幕。江揚把水遞到他嘴邊,他就一飲而盡,然后說:“呸呸,又是這個養(yǎng)胃茶!” 江揚忍不住笑起來,蘇朝宇正好結(jié)束了一個段落,就把光盤彈出來,瞧著江揚關(guān)切地問:“是不是又難受了?” 江揚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快了。” 蘇朝宇想揍他又心疼,知道出事卻又因為級別所限不能多問,那個欲言又止快憋出內(nèi)傷的樣子,逗得江揚笑出聲來,一把摟住蘇朝宇在他的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低聲說:“山地小型狙擊戰(zhàn),明天開戰(zhàn)備會?!?/br> 這種“泄密”行為簡直不能想象是江揚會做出來的事情,蘇朝宇怎么想都覺得有陰謀,他疑惑地看著江揚,琥珀色頭發(fā)的情人也認真地看著他:“人生中第一場正面野戰(zhàn),會不會緊張,我的小混蛋?” 蘇朝宇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jīng)被江揚緊緊擁進懷里。天已經(jīng)黑了,窗外隱約傳來鳥兒歸巢時呼朋引伴的鳴聲。他們站在窗邊,細細的風吹在臉頰上,微微有點癢,江揚在蘇朝宇的耳邊輕輕地說:“你是鷹你是小豹子,我不能一輩子把你當成雀兒貓兒那樣養(yǎng)在身邊,風吹草動怕你受傷。那樣太委屈你也太殘忍,雖然真的舍不得,可是……” 這么柔軟的情話,在幾年前絕對不可想象,雖然在一起這么久了,蘇朝宇仍然能感覺到有熱度從臉頰嗖嗖地蔓延到耳朵根去了,他望著江揚,一時百感交集,終于騰出手捏捏江揚嘴角的肌rou,咬著牙說:“你個老混蛋……” 江揚笑,琥珀色的短發(fā)蹭著蘇朝宇的額頭:“指揮正面戰(zhàn)爭你還是新手,答應(yīng)我不要逞強,早晚有機會讓你獨擋一面,好么?” 蘇朝宇怎么能說不,他送上一個軟軟的吻:“不放心你跟著呀,要不要拴根繩?” 江揚笑著用一根手指戳他的心口:“沒拴嗎真的嗎?” 蘇朝宇揚眉一笑:“你說呢,我的長官,我的江揚,我的老混蛋?”寶石般的藍眼睛神采飛揚,一如多年以前,江揚摟著他,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那么多年,從杜里達到迪卡斯,從首都到邊境,他們終于在一起。 早餐會 江揚在指揮中心頂層的辦公室對邊,有一個設(shè)施完備保密性能非常好的小會議室,他會在這里出席大多數(shù)的網(wǎng)絡(luò)電視電話會議,也會在這里召集嫡系軍官商討大事。 隔天一大早,蘇朝宇就和彭耀一起趕到這里參加絕密的備戰(zhàn)會議,到達會議室的時候,距離會議正式開始還有20分鐘。指揮官的第一秘書唐風少校正在給與會軍官分發(fā)絕密材料,他的妻子二秘宋月上尉則笑瞇瞇地指揮勤務(wù)兵們給大家送營養(yǎng)早餐、茶水,順便調(diào)試各種演示機。蘇朝宇剛剛畢業(yè)來到基地的時候,曾經(jīng)被江揚放在二秘辦公室抄過很長時間的信封,因此跟美麗嫻淑的宋月上尉很熟,她始終記得他不喝咖啡(這是那時候被江揚管的),甚至親自給他倒了一大杯很濃很熱的麥香奶茶,蘇朝宇連忙受寵若驚地道謝,她抿嘴一笑,低聲說:“新婚快樂,小伙子?!?/br> 蘇朝宇的臉騰就紅了,他肯定注冊的事情就是宋月上尉替他們辦的,立刻緊張地左看右看。向來守時的空戰(zhàn)特種大隊隊長任海鵬上校一如既往地坐在他的位子上一邊翻資料一邊喝檸檬水;他對面的彭耀專注地研究著碩大的戰(zhàn)略地圖,食不知味地嚼著蒜香面包;剛剛從飛豹師趕過來的師長林硯臣上校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正跟抱著另一摞資料過來的程亦涵閑聊,主題不外乎就是關(guān)心還在首都沒回來的凌寒。 幸好沒人注意,蘇朝宇紅著臉拿了一份三明治當早點,準備溜到自己位子上邊吃邊看資料,這時候卻看到江揚端著他自己的茶杯走進來,笑瞇瞇地說:“早啊,蘇朝宇中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