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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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晚上另有安排?”程亦涵努力說得很慢,好讓每一字都充滿了諷刺的殺傷力,把琥珀色眸子的大哥哥戳得千瘡百孔──你不接待視察團的理由居然是……要回家? 江揚抱歉地笑了笑:“沒有辦法,納斯小公主來了,小王儲感冒,我是當(dāng)替補的──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替我去喝酒,太好了?!?/br> “下官不愿意,長官,您慢走。”程亦涵冷冰冰地扔出這一句,在沒有任何溫暖感的陽光辦公室里倔強地挺胸站得筆直。 江揚沒法讓王室的車在外面苦等,卻又覺察到了程亦涵的異常,他走過去站在對面,身高優(yōu)勢下,清楚地看見程亦涵的目光落在雪白的墻壁上,是極力壓抑的平靜。他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拎起特意差人送來的禮服,飛奔下樓。 程亦涵站著沒動,能從窗口里看見江揚邊匆忙跟衛(wèi)兵還禮邊鉆進了一部黑色的禮賓車中。為了保持整潔,在飛豹團大門通向一級公路的一段簡陋的小道上,禮賓車開得極慢。程亦涵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直到最後,呼吸都沒法平靜情緒,他略顯忙亂地收拾著江揚桌子上的軍部發(fā)來的視察通知,統(tǒng)統(tǒng)匯在一個文件夾里拿走。 幸福時光67(不要落寞) 王宮里的氣氛溫馨舒暢,江揚卻在喝了一輪以後就開始不舒服,緊身的禮服襯裹得胃部翻江倒海的疼。他在穿過了一桌六七個對他竊竊私語的名媛、并禮貌回以優(yōu)雅微笑後,到衛(wèi)生間去試圖吐出一點什麼??上б灰苟紱]怎麼吃東西,他能做的不過是干嘔了幾下,然後喝了一點礦泉水。衛(wèi)生間隔間的設(shè)計極盡奢華,江揚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正準(zhǔn)備歇幾分鍾就出去,忽然,有人敲門。 晚宴這種場合,有人不顧禮儀地敲寫著“有客”的隔間門?江揚狐疑地望了望鏡子里的自己,盡可能有禮貌地輕輕咳嗽了兩聲。 “卡了魚刺?” 江揚憤然拉開門:“沒有!” 倚在門邊壞笑的秦月朗從內(nèi)側(cè)衣袋里摸出一個小藥盒晃了晃。江揚潦草地說了聲“謝謝”就伸手,沒想到秦月朗卻把盒子在身後一藏:“叫舅舅?!?/br> 琥珀色眼睛的年輕人立刻賭氣走了,從來都這麼欺負外甥的秦月朗這才拉住他溫柔地勸:“不鬧了,吃吧。否則jiejie得扣我零花錢。” “不分場合,真是讓人厭惡?!苯瓝P得理不饒人,把兩片白色的藥片吞下去,“手機給我用用?!逼綍r參加宴會,江揚被要求注意衣服的貼身和精致,因此不要說手機,連手巾都不會裝,而秦月朗作為不是那麼重要的角色,又向來都浪漫獨特,自然總是帶著這些東西的。 “你的副官呢?”秦月朗身為副官,因此打趣起程亦涵來一樣不遺余力,而且更加得心應(yīng)手,“扣他工資,因為沒有第一時間提供長官需要的儀器?!?/br> 江揚奪過手機撥號,一面回答:“我大概惹惱了他?!?/br> 秦月朗微笑:“他比你還小三歲,江揚。” 琥珀色眼睛的飛豹團指揮官忽然一愣,直到電話那頭傳出程亦涵冷靜清晰的聲音:“程亦涵。您好。” “旅游團走了嗎?”江揚有些內(nèi)疚,想極力讓氣氛輕快起來。 “并沒有上級來,長官?!?/br> “他們又臨陣改主意了?” “沒有,長官,確切地說,外聯(lián)部的一秘拿錯了月份牌,通知下發(fā)時間提前了幾周而已。” 衛(wèi)生間里有淡淡的音樂聲和濃郁的花香,秦月朗正帶著一如既往的明朗的憂傷的微笑注視自己。江揚語噎。他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沖著自己右手腕──那里有靜脈,是最快的降溫方法。程亦涵客氣地掛了電話,聽不出一點喜怒,江揚沈沈地嘆了口氣。副官一個月一天的休假,終於被自己耽誤掉,他沒法想象程亦涵到底安排了什麼,只是覺得歉疚,為那些所謂的光鮮的事業(yè),為積累30天的疲憊,為忙碌到?jīng)]法溝通感情的生活,為兄弟的感情,也為自己。 秦月朗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背,江揚回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這是一條寂寞的不歸路,是麼?” 秦月朗優(yōu)雅笑起來,下巴微揚,仿佛在看那盞精美的花朵吊燈一樣,他幽幽地說:“怎麼會呢。如果你足夠幸運,就會有那麼一個人,懂你,愛你,寂天寞地,可是你知道,他總是在你身邊的。” 江揚望著這個平日里總讓無數(shù)名媛淑女憧憬愛戀的優(yōu)雅男人,忽然感覺到莫名悲傷,他忍不住想問,可秦月朗已經(jīng)大步離去,轉(zhuǎn)眼,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就迷失在璀璨絢麗的舞廳里面。 程亦涵面無表情地看著集訓(xùn)教官:“現(xiàn)在幾點?” “晚上10點37分,長官。” “規(guī)定的訓(xùn)練結(jié)束時間是10點整?!背桃嗪钢肛Q在大廳里的公告板,“寫下你的懲罰,按飛豹團的規(guī)定,三倍,你丟掉了本月的111分鍾休假時間?!苯坦俸翢o疑議地過去寫,程亦涵對著灰頭土臉的20多個集訓(xùn)生揮手:“解散?!?/br> 有一個人沒走,臉上涂著青草汁,頭發(fā)里還混著干樹枝,一身集訓(xùn)服上破了好幾個大口子,笑容卻依舊燦爛:“長官?!?/br> 程亦涵盯著正在寫字的教官問:“有事?” 那人挪到程亦涵面前,昂首:“長官?!?/br> “哦……”程亦涵這才從臟亂差的儀容里分辨出來,是慕昭白。 “您前天說難以解決的那個問題,我解開了。”慕昭白的眸子閃閃發(fā)光,“昨天睡著夢著就想明白了。” 程亦涵氣得笑:“訓(xùn)練太輕松吧?!?/br> 程亦涵坐在沙發(fā)里喝咖啡的樣子,很安靜,很沈著,很憂傷。但是看見慕昭白裸著上身的時候,仍然忍不住發(fā)作了:“穿整齊再出來!” “我只有野戰(zhàn)服,長官……”慕昭白逃回衛(wèi)生間里,從門縫里露出半張臉,“您再借我?guī)准??!背桃嗪瓪夂艉舻厝シ渥拥臅r候,慕昭白還拖長了聲音叫:“我會還的,長官?!?/br> 第二次出來的時候,慕昭白換上了程亦涵大學(xué)時候的干凈的衣服,頭發(fā)濕漉漉的。因為要協(xié)作解決一個情報科內(nèi)部通訊方面的結(jié)癥,恰巧江揚和凌寒都不在,程亦涵便讓慕昭白用套間里的衛(wèi)生間洗澡,還叫了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