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68
書迷正在閱讀:愛情事業(yè)雙豐收、我、我我喜歡你你你、瑪麗杰克蘇日常、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
程非中將和八個工程師都整理好了行裝,裝扮成礦業(yè)考察團的一行人說說笑笑,或倚或坐;自從出現在公眾視野里就一副冷冰冰、誰都看不入眼的凌寒,此時重新帶上了茶色的墨鏡,占據了靠門口的唯一出口;而那個感冒的年輕人則喝盡了杯子里所有的水,再次吃了兩片半藥丸,拖出他雖然小巧但是精致的行李箱,縮在溫暖的外罩里,低頭聽音樂,坐等開門。一切都是安全的,蘇朝宇轉了轉手表底盤上隱秘的開關,打開了能聯通夜鷹各個行動成員的通路。他偽裝系鞋帶,踢了踢地毯,跟程亦涵說:quot;李主任你看,這么干凈,夠三星級標準了吧。quot; 遠在站臺口等候的林硯臣也聽到了這句quot;沒有危險,第三狀態(tài)戒備quot;的密令,向幾步以外佯裝打電話的袁心誠撓頭一笑。 大約是因為藥力作用,年輕人打了個哈欠,使勁掏了掏耳朵,重新塞上耳機的時候,列車員毫無感情地聲音響起來:quot;好了好了,終點到了啊,都下車,快點,東西別忘了拿!quot;年輕人和蘇朝宇他們友好地道別,尾隨凌寒而出,康源領頭,蘇朝宇押尾,一行人魚貫而出,一下就淹沒在熙熙攘攘的接站人群里。quot;李主任!quot; 蘇朝宇見一個小姑娘低頭慌慌張張走過來,大聲叫道。程亦涵頭也沒回,敏捷地往父親身邊一湊,和小姑娘擦了個肩。蘇朝宇覺得自己快要成神經病了,看見任何非帝國軍人的人都覺得不安全──他克制著自己隱隱而來的煩躁,一捋頭發(fā)便打開通訊器:quot;林硯臣,五站臺口。quot; 【絢爛英豪III】邊城諜影16(第五站臺) 當蘇朝宇看見林硯臣帶著假發(fā)、穿著緊身牛仔褲站在站臺口的地下通道里賣素描頭像的時候,還是從莫名的壓力里跳脫,笑出聲來。和略顯尷尬的飛豹隊長交換了帶著戲謔的眼神后,蘇朝宇明顯覺得自己可以暫時把懸在喉頭的心摘下來,放回胸腔好好安撫一陣子──有至少十個快速移動的身影朝自己走來,那是安置好的便衣接應員。 身后有莫名加快的腳步聲,蘇朝宇胃里一沈,手腕一抖把槍械放在袖口就立刻回身──凌寒臉恰到好處出現了,伴著一句輕飄的quot;警惕quot;。蘇朝宇咬了咬下唇,吳小京的聲音突然在耳機里出現:quot;什么?走哪兒?quot; 蘇朝宇臉色一變,眼看離林硯臣不過十五步距離,對方已經在收拾簡陋的小畫攤了,可是康源帶著兩人猶豫地離開了大部隊。程亦涵回頭質疑的瞬間,蘇朝宇又聽見了康源的聲音:quot;11點方向不好走。quot; quot;警備......quot;蘇朝宇覺得事態(tài)不對,盡力在嘈雜里不引人注意地大聲說,但是沒有得到任何一個夜鷹的回應,吳小京甚至停住了本來應該前進的腳步。 前方的一個背包族突然回身,相機的強閃光和連拍瞬間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蘇朝宇本能地撲向程非中將所在的方向,膝蓋卻被人用什么東西狠狠劃了一刀,疼得一軟,立刻磕在地面。人群大亂,甚至有槍聲響起。蘇朝宇用兩秒鍾恢復了視力,奮起撥開驚叫著軟在自己身上的老太太,朝著背包族亂撲的后背就是一腳猛踹。凌寒早扔掉了行李撲倒了另一個人,沖過來的林硯臣和其它便衣卻被慌張的人群阻斷了來路,只能鳴槍示意遣散。 零計劃......蘇朝宇在對方毫不示弱的扭打里占了上風,卻始終沒有在視力所及的范圍內找到程亦涵和程非中將。直到吳小京quot;看我quot;的一聲驚呼逼近耳邊,所有處于混戰(zhàn)里的人才找到了重心。 早在上車前,國安部就發(fā)出了quot;雞蛋不要裝在一只籃子里quot;的命令,零計劃的核心光盤由程非中將保管,程亦涵負責工程啟動密碼,而一名夜鷹需要攜帶最容易被發(fā)現的零計劃圖紙──體積不能縮小,紙張又太多──為了避免背叛泄密,只選一個忠貞度有保證的quot;局外人quot;攜帶,成了極端時刻相對保險的辦法。因此刺客知道,誰的隨身行李最大,誰就最可能拿著機要。雖然三者缺一不可,但一旦擁有圖紙,零計劃就再也不是布津帝國的專利了。吳小京搶奪了這個任務,笑稱quot;要給我做英雄的機會quot;,從從容容地把所有圖紙都放在自己的手提箱里,并且在外層放置了高能炸藥。 一張紙團在空中飛起。吳小京的高呼引起了所有刺客的注意,他飛身而起,重新掌控了紙團的瞬間,一聲槍響便把他靈活的身影斃了下去。驚叫的人群四散,沖在最前方的是那個遍體鱗傷的背包族,林硯臣得到了機會,一發(fā)命中刺客的小腿,餓虎撲食一般沖上去,一拳就把對方打得昏厥過去。 有銳利的東西從身邊擦過──若不是蘇朝宇推開了凌寒,國安部長的兒子大概就要失去鼻子了──那東西扎進蘇朝宇的胳膊中,鈍痛,卻并沒有大量流血。就在這個時候,完美保護了程非中將和程亦涵的肖海用微管槍械精確地射出一發(fā)子彈,直指通道口。蘇朝宇在疼痛里抬頭看的時候,只有一個身影撞翻了幾個人,在豁口一閃即逝。 quot;老大別急,quot;林硯臣被笨拙的小護士包扎傷口,疼得倒抽冷氣,quot;蘇朝宇沒事,傷在大臂,不知道被什么刺進去,不礙事。背包族審過了,純天然被抓來做替死鬼的小混混,問出來的信息基本沒價值。quot; quot;好好......quot;江揚幾乎摔掉電話,覺得后背只冒冷汗,卻不得不維持一個司令官應有的鎮(zhèn)靜,quot;所幸是零計劃和中將、工程師都安全。quot; quot;倒也不是......quot;林硯臣語塞,quot;吳小京扔棄的那張圖紙被主使人撕走了小半張。quot; quot;這都是次要的,我只關心我的人。quot; 兩頭都沉默了,林硯臣舔了舔干裂的唇,看小護士系好繃帶,便一瘸一拐地走到手術室前張望:quot;吳小京狀況不好,子彈穿腹部而過,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臟。quot; 江揚捏碎了一只紙杯,手指被開水狠狠一燙,疼得跳起來:quot;告訴基地醫(yī)院,傾力。如果有什么特殊需要,別怕花錢──超過了預算的話,還有我。quot; quot;是,老大。quot;明知道對方看不見,林硯臣還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江揚那從來都鎮(zhèn)定溫和的聲音,在一片血色狼藉里,是所有將士最好的鎮(zhèn)定劑。他所提供的倚靠幾乎沒有邊界,但是并不會給人不真實的縹緲感。每次回到基地,林硯臣都會覺得莫名放心,仿佛自己的生命只有在這個模子里才能恰到好處地用盡全部一樣。這瑞安放著尚且年輕的夢想,是江揚的,是所有人的,他們默契地守護著同一種東西,無論生死,超越級別,不惜代價。想著想著,林硯臣就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迎上剛剛走出檢查室的凌寒,和愛人緊緊相擁。 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朝宇看見程亦涵正在屬于自己的病例報告上簽字。 quot;看我的技術。quot;程亦涵掀開托盤上的蓋布,露出一只柳葉型的飛刃,還掛著血絲,模樣非常猙獰,quot;你的,特意留著給你瞧瞧。quot; 蘇朝宇掩飾疼痛而笑:quot;你的怪癖。沒有慢性毒藥吧?quot; quot;死不了。quot;程亦涵站起來伸了個懶腰,quot;你醒了,我就可以睡了。順便,我父親的事情江揚已經安排好了,前往清水鎮(zhèn)的計劃推遲,你帶著夜鷹好好休養(yǎng)──還有,吳小京還在監(jiān)護期,雖然其它幾個軍醫(yī)不肯開口,但是我能保證,他也死不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