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13
書迷正在閱讀:愛情事業(yè)雙豐收、我、我我喜歡你你你、瑪麗杰克蘇日常、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wǎng)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
江揚清脆地笑了,把乳品大方地加入紅茶里攪拌:quot;我?guī)缀鯖]上過學,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家庭教師,其中有個叫范策的,在文字和......嗯,具體來說,心理學上的造詣,非常人能比。而江立我想你大概聽林硯臣提起過甘心去讀心理學,就是受他影響。quot;蘇朝宇垂頭想了想,如果有一個比眼前的人小一號的司令官,在自己還沒開口的時候就說:quot;你預備撒謊,蘇朝宇中尉?翻倍。quot;實在太可怕了。 那天的談話持續(xù)了整整3個小時,結(jié)果卻是明了的:蘇朝宇重新翻開一頁,經(jīng)過精密的回憶和長達半頁的三位數(shù)加減乘除混合運算后,欠賬達到了令人沮喪的 370下,而且還債的方式也由quot;朝三晚七quot;調(diào)整為quot;朝七晚三quot;,理由是晚飯后還要在中午已經(jīng)罰過一小時軍姿的基礎上再罰一小時。 第二天早晨,江揚的懲罰讓蘇朝宇幾乎沒法正常走出辦公室。quot;這是關于你魯莽擊斃匪首的懲罰,quot;揚起藤杖的瞬間,琥珀色的眸子一閃,刻意強調(diào)了quot;懲罰quot;二字,quot;我不會有任何憐惜和保留。quot; 七下只有兩條傷痕第二條是在江揚真的不敢繼續(xù)打在同一處的情況下,而臨時決定換了個地方。蘇朝宇的慘叫和掙扎毫無意義,只能讓痛苦加倍,最后流著淚伏在沙發(fā)上,一點都動彈不得了。江揚沒有提供藥品,并且狠心在十分鐘后把他趕出了辦公室。整天上午,蘇朝宇都無法控制顫抖的手腕,寫壞了不少信封,最終被江揚叫到辦公室去的時候,已經(jīng)絕望了。 可是桌上卻是一份清淡可口的午飯和兩片長相毫不意外的藥片。江揚忙著一些看起來玄妙的工作,蘇朝宇就蜷在沙發(fā)柔軟的角落里吃飯,然后聽話地站到墻角去,并且自覺地把計時器擰了一個小時。 他以為調(diào)回秘書處的工作就這樣了,日復一日,朝七晚三,每天午飯后站一小時軍姿,搭車回去,和江揚、程亦涵一起吃晚飯,然后在司令官和副官開始聊天的時候,獨自在書房站一小時軍姿,之后洗澡、睡覺,等待第二天的循環(huán)。 但是生活并不是如想象般機械。大多數(shù)時候,江揚并不真的打他,惡狠狠抓過他的領子摁倒,藤杖卻只是隔著軍褲敲擊了幾下而已,甚至有一次,琥珀色眼眸的司令官利用站起來拿資料的時間,揚手在蘇朝宇屁股上拍了幾下便說quot;你賺到了,我的小兵quot;。 只有那么一次,蘇朝宇因為打瞌睡抄錯了部門編碼而被司令官二秘抓到,江揚確實狠狠抽了他一下,蘇朝宇記得自己的身體因為長期沒有受到類似強度的撞擊而幾乎讓叫聲震破了隔音板,江揚許久都沒有再打第二下,最終長長嘆氣,溫暖的手掌揉了乳液覆在那一條guntang的傷痕上,慢慢地說:quot;我讓程亦涵配新的安眠藥茶給你,這次會盡可能讓味道好一些。如果你再敢不喝......quot;他的食指和中指挺直繃緊,狠狠抽下去,發(fā)出響亮的聲音,蘇朝宇疼得一哆嗦,quot;我就找人給你灌進去。quot; 至于那些單調(diào)的軍姿時光,蘇朝宇很快就學會了用來思考問題、自己和自己做模擬戰(zhàn)略。不出3天,江揚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聰明的盆栽的自娛自樂精神,因此興致勃勃地叫他過來,一指電腦屏幕:quot;玩贏這局,你就不必站著了。quot;是程亦涵主持開發(fā)的全新模擬戰(zhàn)斗系統(tǒng),擺脫了以前單一的模式和情境,并融合了軍官養(yǎng)成游戲的性格塑造部分,可以嘗試打造自己的軍團。從兄弟和司令官的角度看,江揚都理所當然地成了試驗第一人。 在模擬系統(tǒng)匯總了第一批 BUG送回程亦涵那邊進行修改的某個日子里,江揚用柔軟的充氣椅和精心搭配咖啡的小點心迎接了來罰站的蘇朝宇。合上了藍黑色星空簾幕的辦公室里,蘇朝宇驚喜地發(fā)現(xiàn),墻壁上正在上演被稱為quot;特工三部曲quot;的著名系列電影。這些讓人愉悅的感覺飛速沖淡了秘書處抄寫信封的郁悶,以致于有一天心情極度不佳的江揚真的呵斥蘇朝宇過去罰站的時候,他差點脫口而出去問為什么。 一種奇特而細膩的感覺,像是作戰(zhàn)必備的用來隔離紫外線的霜劑一樣,被掌心舒適的溫度緩緩推開、均勻鋪展在身體上。有時候,蘇朝宇從裹著軍毯的午睡里突然醒來,會越過沙發(fā)靠背偷偷打量江揚:那個年輕人有時候也在午睡,卻只是左手支住腦袋打個小盹,很快就精神抖擻地重新忙碌起來;有時候他會躡手躡腳地去沖咖啡,在發(fā)現(xiàn)了蘇朝宇的偷窺以后,臉上認真的表情會突然充滿了戲劇般的嚴肅,然后笑著呵斥:quot;起來抄信封去!quot;;更多的時候,他在工作,同時開著三條通訊線路也能從容不迫,職業(yè)性的利朗像件盔甲般遮住了他因為年輕和俊美而可能產(chǎn)生的任何不確定感。 蘇朝宇覺得自己慢慢習慣了這些在司令官辦公室里的日子。比林硯臣和凌寒的那種忠誠信任不同,他知道自己正在甘愿慢慢墜入一個巨大的陷阱里,像獨身的柔弱的幼狐,帶著不確定的恐懼那個獵人,曾經(jīng)在漫天大雪里解開自己腳上的羈絆,因此更有隱隱的期待這些背后,到底是怎樣的人,帶著怎樣的笑容撫摸微微發(fā)燙的槍管呢? 當他帶著這種越發(fā)愉悅的心情走進江揚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初夏。被打斷了談話的司令官和副官面面相覷。 quot;你怎么回事?quot;江揚挑眉呵斥,quot;站在保密區(qū)域外!quot;程亦涵早就利索地卷起了鋪在桌上的地圖。蘇朝宇一抖,把右腳從離司令官5米為保密區(qū)域的不成文界定中拔出來,乖乖退了半步:quot;報告長官,蘇朝宇來進行例行的罰站,對于打擾您和中校這件事情,蘇朝宇表示......quot; quot;好了。quot;江揚苦笑,揮一揮手,quot;你回去吧,把上個月和這個月的日歷抄寫一份拿來給我。quot; 蘇朝宇對于罰站這種私人時間里有副官出現(xiàn)本來就表示出了尷尬和不解,好吧,他心里一沉,不得不承認,還有些生氣:可是抄寫日歷?這種莫明其妙的懲罰? 當他抄寫完畢的時候,懲罰的意義就顯示出來了。蘇朝宇懊悔地發(fā)現(xiàn),昨天是他例行罰站的最后一天。一種略帶后悔和焦躁的失落感涌上來,他用筆桿敲著紙面,仔仔細細回憶了最后一次罰站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江揚吃完了挑出所有茄丁后的炒飯,微笑揮手:quot;開始吧。quot;蘇朝宇點頭,立刻從文件夾里抽出兩張數(shù)獨游戲,和司令官比拼智力。江揚并沒有quot;長官必贏quot;的驕傲心態(tài),而是威脅蘇朝宇如果不盡力,就把格子里的數(shù)字加起來揍他。初夏的光線里,蘇朝宇的鼻尖上滲出微小的汗珠,只快2秒贏了對方的感覺,變得莫名張揚起來。江揚毫不在意,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些問題到底問了什么,蘇朝宇覺得仿佛不怎么記得該死的,這最后一次罰站的記憶,怎么就模糊起來呢? 那樣充滿了咖啡香氛的時光,是不是真的到此為止? 兄弟倆 隔天就是周日。 早飯時分,餐桌上只有程亦涵和蘇朝宇兩個人,對此程亦涵的解釋是:quot;小少爺放假探親,今天到城里,大少爺一早就自己開車接人去了,大概還會一起吃了午飯才回來。quot; 蘇朝宇心里翻騰了一下,他的債還清了,他是不是應該知趣地收拾東西搬回他的單身宿舍,把客房讓給江家的弟弟呢? 正想著,安敏路過餐廳門口,看到程亦涵就進來說:quot;司令官書房旁邊的小臥室已經(jīng)都收拾好了,被褥也都換了新的。quot; 蘇朝宇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喝湯,吃烘過雙面的面包片和煎得嫩嫩的太陽蛋,好像什么也沒有聽見??焖俑蓛舻爻酝炅怂械臇|西以后,蘇朝宇禮貌地離開餐廳,說是周末想出去逛逛,走著走著卻走回了自己的單身宿舍,他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房間雖然像所有的軍官宿舍一樣干凈整齊,同屋已經(jīng)忽略了他這個終年不見人的室友,自顧把一些不用的書箱塞到了他的床下。 蘇朝宇嘆氣,打開柜子找出毛巾來包住頭發(fā),徹底把自己的床和書桌打掃了一遍,把換下來的床單都打包送去洗衣房,直忙到半下午的時候,才滿意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用自己的被子蒙住頭,一片黑暗中,他假裝過去的五周并不存在,他只是一個最平常的新軍官,在結(jié)束了新兵訓練以后被分到這間宿舍,然后一直在辦公室和宿舍的兩點一線中度過每一個黃昏和夜晚。 干凈的被單有薰衣草味洗滌劑的香氣,蘇朝宇打了個噴嚏,他坐起來,咬了咬嘴唇,悲哀而勇敢地接受了自己正在自欺欺人的事實。他穿上鞋子,疊好被子,再次用巨大的白床單把床和書桌遮起來,鎖門離開。 蘇朝宇走得很慢,他在暮春微醺的下午第一次非常認真地觀察著這個他將要安放整個青春甚至全部生命的基地。如果忽略行人們挺拔的身姿和整齊的軍服,這里就好像是小而整潔的城市,整齊的灰色營房前面種著高大的梧桐,步行的人不會因為邊城毒辣的太陽而耗費不必要的體力。街區(qū)之間也有小型的街心公園,用矮而整齊的灌木圍著,丁香花的香氣很遠就能聞到。因為是周末的關系,街上有年輕的父母帶著非常小的孩子,作著一些旁人看來非常幼稚但當事人卻其樂無窮的游戲。跟外面不同的是,牽著狗散步的人很少,倒是軍犬巡邏隊的隊員們和軍犬們一起,邁著整齊的步子跑過人行道,每只狗都叼著一塊屬于它們自己的毛巾,大概是剛從訓練場上回來,要去洗澡了。 回到司令官官舍的時候,晚飯的香味已經(jīng)飄散了出來,江揚和江立在客廳閑談,蘇朝宇走進去的時候江揚正被弟弟逗得大笑,都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如果忽略明顯的年齡差距,他們簡直像是一對雙胞胎。這個詞讓蘇朝宇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像平時一樣敬禮,叫了聲quot;長官quot;,在江揚點頭之后看向江立,他有些頭痛要如何稱呼,比自己小八歲的長官的弟弟,這個國家最有權(quán)勢的高官子弟之一,直呼名字似乎有些不妥,但...... quot;蘇朝宇學長!quot;江立已經(jīng)笑著站起來,拉著他坐到自己旁邊的沙發(fā)上,quot;您拿國際陸軍精英賽冠軍那年,我就在帝國軍校的戰(zhàn)略經(jīng)濟學專業(yè)讀書,您可是我的偶像。quot; 蘇朝宇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那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他卻對江立卻毫無印象,正常而言,江立顯赫的身世和英俊的相貌都應該使他成為軍校里不能被忽略的人才對。 quot;江家的孩子只有在研究生階段才會出去讀書,用的都是化名,而且不被允許參加任何學校活動,也不會住在學校里。里奧可是冒著老狐貍發(fā)脾氣的危險去捧你的場,還逼著我?guī)黄鹑ヒ獯罄茨愕谋荣?。你不知道江小少爺平時有多懶,老狐貍不在家的話,他連被子都不疊。那次居然提出在整個觀賽期間替我洗衣服這種條件來。quot;江揚毫不留情地揭短,惱羞成怒的弟弟自知不是對手,不敢動手,只是把一記非常怨恨的白眼砸到哥哥身上而已。 蘇朝宇偷看江揚:這么說,他注意到自己并不是新兵入營的那一天,而是在更久之前?想到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時候,他就在觀眾席的某一個角落里,吃著爆米花看自己的比賽,聽著十四歲的弟弟對場上選手的表現(xiàn)品頭論足,蘇朝宇的臉騰就紅了。 江立瞇起眼睛反擊:quot;哼,那是誰特意打了個電話到老狐貍的私人手機上面,撒嬌耍賴地非要把冠軍私藏了不可呢?quot;他親親密密地握著蘇朝宇的手:quot;你不知道江大少爺平時有多嚴肅,最愛說‘機會面前人人平等'之類的,我可是他親弟弟,還沒成年就被他丟到特種部隊當新兵練也罷了,教官稍稍照顧我一點他居然就要揍人!這種徇私的事情這么多年可是第一回,爸和媽通電話的時候都當奇聞說。quot; 江揚神色如常,抿了口茶:quot;是,就是這么回事?!拘阌诹诛L必摧之',就憑他那個優(yōu)秀程度嚴重與出身背景不成正比的檔案,還有那個寧折不彎的倔脾氣,被人整死或者一輩子窩在外聯(lián)司負責翻譯菜譜的幾率大概各半罷。quot; 江家小少爺?shù)鹬?zhèn)可樂的吸管眨眨那雙跟哥哥一模一樣的大眼睛:quot;那么,你為什么還揍得人家起不來呢?quot; 蘇朝宇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又不敢走,頭埋得低低的。 江立蹭過來,驕傲地宣布:quot;蘇朝宇學長,以后不用怕我哥,他從小到大都是紙老虎!quot; 蘇朝宇客氣地跟著笑了一下,小聲咕噥:quot;那么大概江家的紙老虎也是會咬人的。quot; 江揚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樣沒有錯過他的低語:quot;的確。還能讓人疼得立刻馬上永久地記住教訓。quot;聲音清淡從容,帶著調(diào)侃意味,只把弟弟氣得在沙發(fā)上滾來滾去。 這種輕松的氣氛持續(xù)到餐桌上,程亦涵早看慣了他們的相處方式,只是在談話進行到高潮的時候擦擦手指站起來:quot;距周日晚上例行的巡視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鐘,我在車里等您。quot; 江揚想了想:quot;今晚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做,里奧?quot; 江立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quot;好吧好吧,反正老狐貍交待我瞧瞧你的基地。亦涵哥哥?。??quot; 程亦涵忍著笑,看看手表:quot;那么請小少爺守時。quot;說完就邁著朗朗的步伐離開了。 等江立走了,江揚看蘇朝宇也吃飽了,站起來淡淡吩咐:quot;二十分鐘以后到我書房,換軍服。quot; quot;是,長官。quot;蘇朝宇也趕快站起來,目送江揚離去以后才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對著鏡子一邊飛快地整理儀容一邊猜測江揚的動機,每次被教訓是一定要穿戴整齊的,但理論上江揚從來不在飯后教訓他,一個月的軍姿也罰完了......難道是因為今天提到的兩年前那場比賽?蘇朝宇的胃翻了個個,以quot;戒驕戒躁 quot;、quot;把驕傲自滿的情緒扼殺在萌芽中quot;的理由記上二十下欠債的話,大概自己也是不敢有意見的。 他一面胡思亂想地走到江揚的門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拿賬本和藤杖,飛跑下去取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敲門喊報告。 P.S. 鮮網(wǎng)掛了,好像.于是今天先貼這里嘍,希望大家多多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