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自作自受
歷經千辛萬苦,左懷瑾總算是把自己放進了藥桶里面了,他忍著身上的痛楚,坐到了藥桶里。這才對著外面冷冷道:“本王好了,你們進來罷?!?/br> 顧婳祎這次學聰明了,稍微頓了一頓,叫阿左去看門,見阿左面無異色這才跟著往進走。 進去之后便見著左懷瑾上半身一絲不掛地坐到了藥桶里面了,顧婳祎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衣服,上面的血跡斑斑看起來有些嚇人。 “你怎么沒有幫王爺一下?他身上有傷,做起來自然有些不方便的?!鳖檵O祎對著阿左略有些責備地問道。 阿左一聽,自知理虧,低下了頭:“對不住王妃,是小的沒有做好王妃吩咐的事情,請王妃責罰?!?/br> “不必責罰他,是我不要他服侍,趕他出去的?!弊髴谚谒幫袄镩_口道。 顧婳祎橫了他一眼:“為何?便是為了 報復我沒有親自動手么?” 左懷瑾這會子后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咬著牙硬撐著回答顧婳祎的話:“沒有,我不過是不習慣叫別人幫我寬衣罷了。還要那樣赤裸地被人抱著,實在是叫人不齒?!?/br> 顧婳祎張了張嘴,感覺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是感動他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還是心疼他這樣為難他自己? 最終出口便變成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誰叫你自己愿意折磨自己的呢?你這就是活該!現在呢,感覺怎么樣了?傷口是不是裂開了?給我看看。” 左懷瑾扯了扯嘴角:“無事,不過是五十大板罷了,我還是挺得住的。如今不過是自己脫個衣裳走兩步罷了,要不了命的。不必那樣大驚小怪的,一點血,并不會怎么樣?!?/br> 顧婳祎瞧了一眼那堆衣裳:“我瞧著不像是一點血,衣裳都染成這樣了怕是里面的傷口全裂開了,得要重新包扎才好呢?!?/br> 左懷瑾看了看靈芝和阿左:“若是要再重新包扎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叫他們倆出去,你自己在里面幫我包扎。我如今這個樣子,不方便重新包扎?!?/br> 靈芝一聽便“唰”地一下紅了臉,她自然曉得王爺說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阿左見了,直接拉著靈芝便往外走。 顧婳祎再轉身便發(fā)現屋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靈芝和阿左早便沒了蹤影了。 疼的直抽氣的左懷瑾這會子瞧著除了自己和顧婳祎之外空無一人的房間,心里忍不住發(fā)笑,這阿左倒是越發(fā)機靈了,越來越有眼力見兒了,原先的他可不知道這時候出去的。 再看看顧婳祎,顧婳祎此刻的表情瞧起來很是精彩。過了好半晌,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那好吧,我?guī)屯鯛斨匦掳幌隆!鳖檵O祎最終無奈低頭,找到白布條去幫他重新包扎。 左懷瑾從藥桶里頭站了起來,露出來緊實健壯的上身。肌rou線條看著很是流暢,那張俊臉瞧著格外地吸引人。 顧婳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可否認這樣的左懷瑾叫她瞧著即是有些尷尬,又有些無措,過了好一會兒了,她想起來自己該要做什么。 在包扎的時候,顧婳祎雖是小心翼翼地避免,卻還是無可避免地會碰到左懷瑾的皮膚,肌膚相觸,顧婳祎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的臉紅心跳,但是她又強迫自己壓下這種想法,什么時候了,自己怎么能起這種心思呢?專心,專心包扎。 他的傷口是被用力撕裂的,看起來舊傷加新傷,瞧起來很有幾分猙獰。 顧婳祎瞧著心里來氣,手下的動作便沒那么輕柔了。疼得左懷瑾“嘶”地直吸冷氣,忍不住抱怨:“阿祎便不能輕些么?” 話剛出口便后悔了,他并不想再感受一次叫阿左上藥的感覺,又默默地閉了嘴。 顧婳祎道:“那你怎地便不能小心些?撕開傷口的時候不知道疼,這時候知道疼了?” 左懷瑾自知理虧,不敢辯解什么。默默地承受著顧婳祎的怒火,好在沒要多久這傷口便重新包扎好了。 顧婳祎叫進來了阿左和靈芝,吩咐他們把那些藥材分一部分拿去廚房熬出來再端過來,另外一部分用藥搗給搗得稀碎,然后一點一點的加到左懷瑾的藥桶中。 藥桶里面的左懷瑾傷口碰著原就難受的厲害,看著還要加藥進來,心里便更是恐慌。 顧婳祎瞧出來了他的顧慮,安慰道:“今日這藥水不會叫你疼痛難挨的,你不必太過緊張。” 左懷瑾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安心在里面泡著。等泡了一盞茶的功夫后,顧婳祎叫左懷瑾起來。 左懷瑾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仍是照做了。在水里泡過之后他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原本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此刻泛著紅色,滴滴答答的水珠不斷落下,攪得顧婳祎有些心神不寧。 她原先學醫(yī)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裸男,但不知道為何,在面對左懷瑾時候總是有些不自覺地想要臉紅。 見她臉紅,左懷瑾頓覺身上的痛苦都消失了一大半了。能見著阿祎這般模樣,便是有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顧婳祎給他遞過去了一個類似于蒸籠里面蒸格的東西,左懷瑾愣愣地接了過來,不明白顧婳祎的意思。 顧婳祎指了指蒸格,又指了指那藥桶:“這個比藥桶要細一點的,你把它放好,自己坐上去就好了?!?/br> 左懷瑾不明白她的意圖,但是也知道問了也沒什么用,只管照做就是了。在他防止好了蒸格,自己坐上去之后 ,便見著顧婳祎彎下腰把一個堵住了藥桶底部的木塞給拔了下來。這時候藥桶里的水開始往外流去,桶里面的水位逐漸降低。 然后,左懷瑾羞恥地發(fā)現自己沒有了水的掩護,全身上下現如今一絲不掛,只消往藥桶邊上一趴便能將自己給看個干干凈凈了。 發(fā)現了這件事的他,俊臉開始發(fā)紅,便是他再怎么厚臉皮,也是知道害臊的不是。顧婳祎看也不看他,便遞過去了那個木蓋。 “從腦袋框下去,夠你的脖子以上漏在外面就好了,那樣便看不見藥桶里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