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情字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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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和都布得令,從玉門關(guān)挺進(jìn),一路長驅(qū)直入,如臨無人之境,幾日后便到達(dá)肅州。肅州的邊防軍抵抗了一日,實(shí)在難擋攻勢,便棄城四散而逃,突厥大軍侵入肅州城,只見城內(nèi)空空,百姓早已落荒奔走,牛羊車馬、商隊(duì)的貨物亂棄于街頭巷角,烏托大喜,此次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輕易拿下肅州,簡直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都布環(huán)顧四周,只見士兵已然忘卻軍紀(jì),瘋狂地沖入百姓家中掠奪財(cái)物,殺宰牛羊,心里有些擔(dān)憂,對烏托道:“阿卡,此時還是莫讓士兵斂財(cái)了,若士兵口袋鼓漲,戰(zhàn)車上又存放不必要的物資,我軍行動定會不便,萬一遇到敵軍,定會處于弱勢?!?/br> 烏托想了想,覺得言之有理,命士兵將搶來的物品盡數(shù)放回,提高警惕,嚴(yán)陣以待。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突厥士兵嘗到了甜頭,那肯輕易把吃進(jìn)口中的rou吐出來,他們想盡了辦法,在身上、輜重車上藏匿了不少金銀財(cái)寶。 第二日,烏托留五千兵馬駐守肅州,剩下的大軍繼續(xù)往東南處甘州行進(jìn),大軍在都城外停歇,烏托派人前去探聽情形,士卒回來稟報(bào),甘州情形與肅州差不離,已成為一座空城,一片死寂。 都布直覺不妙,“阿卡,我懷疑其中有詐。還是謹(jǐn)慎行事為好?!?/br> 烏托也不敢貿(mào)然進(jìn)城,命大軍在城外安歇,一連等了三天,也不見有埋伏,無論是將領(lǐng)還是士卒,都不免心浮氣躁。 “他娘的,我二十萬大軍在此,他大周邊防軍都潰如蟻xue,我就不信還有什么埋伏?!睘跬忻畲筌娺M(jìn)城,發(fā)現(xiàn)城內(nèi)果然如斥候所報(bào),根本就沒有伏兵。 () 烏托放肆大笑起來,“這大周一直重文輕武,西北離了方渡寒果然就像抽離了骨架,盡納入我突厥囊中!” 都布提醒道:“再往前推進(jìn),便是涼州城了?!?/br> 烏托不屑,“方渡寒棄涼州而去,已經(jīng)成了大周的罪人,他不可能在涼州布下太多兵力?!?/br> “涼州密探的消息,我們有好些天都沒有收到了吧?”都布眉頭緊鎖。 烏托一愣,確實(shí),自攻破玉門關(guān)后,各州密探的消息就仿佛石沉大海,再也沒收到過,而自家老爹骨赤可汗發(fā)布進(jìn)攻之令后,也再無別的指示。 “阿卡,我們仿佛處在一片孤島之上。雖然坐擁二十萬大軍,可我們對前方的情況一無所知?!?nbsp;都布慨嘆。 “作戰(zhàn)本就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畏縮不前是不可能勝利的。”烏托安慰道,“這樣,派幾名斥候前去涼州打探消息吧。視情況再做定奪。” 方銘守在涼州城內(nèi)已有將近十日,肅、甘二州的流民逃竄至此,他已依方渡寒之令,將這幾十萬百姓在城郊安置下來。此前各州百姓均以為方渡寒棄西北不管不顧,自己謀權(quán)篡位,已經(jīng)將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直到逃到?jīng)鲋莩?,看到城?nèi)秩序井然,玄色鎧甲的威戎軍巡邏于各街巷,才明白此前大軍撤離是迷惑敵人的假象。 () 哨兵持燧槍把守于城樓之上,飛過涼州的信鴿已盡數(shù)被打落下來,方銘拆開信鴿腳上的信筒看了看信上的內(nèi)容,城內(nèi)果然有突厥細(xì)作。 這些渣滓,就在城里爛掉算了。方銘笑了笑,將信紙撕碎,目光轉(zhuǎn)向遠(yuǎn)方,那個窈窕嬌俏的少女,正在曠野上為流民發(fā)放糧食物資,一身清雅粉色襦裙,頭上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正是孔黛瑤。 () 谷雨那日,方銘從秦邦窯洞處回城,在城郊的小路上,恰巧看到與邱子鶴分別后的孔黛瑤被山匪糾纏,小姑娘有些武藝,卻仍然寡不敵眾,他出手幫了一把,兩個人就此結(jié)識。黛瑤生得嬌媚可人,方銘畢竟是個還未成家的青年男子,見到漂亮姑娘難免憐香惜玉,聽說黛瑤想去涼州尋自己的師哥,他便與她一同回了城。 () 黛瑤雖然任性,卻還有幾分警惕和謹(jǐn)慎,不敢擅自暴露邱子鶴的身份,便找了個借口與方銘分別,此后的幾天,她流連于涼州城的街頭巷尾,就是尋不到邱子鶴的身影,無奈之下來到侯府向方銘求助,進(jìn)到府里就瞧見了正在被方渡寒禁足的邱子鶴。 踏破鐵鞋無覓處,黛瑤一下子黏上來,一口一個師哥,叫得甜膩。邱子鶴不想搭理,一旁的方銘卻難掩艷羨。還真是汝之砒霜,吾之蜜糖。方渡寒出府之后,邱子鶴也準(zhǔn)備離開,臨行前將黛瑤托付給方銘,他何等聰明之人,早看懂了方銘的眼神。 “方公子是可靠之人,照顧好師妹,拜托了?!?/br> “邱道長倒是夠狠心的?!狈姐懖粣?。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所求不同,莫要相較?!鼻褡愈Q笑笑,飄然離去。 黛瑤提裙走上了城樓,看到方銘若有所思,調(diào)皮地繞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銘被嚇了一跳,看到是黛瑤,神色變得柔和,“糧食都分配完了?” “嗯嗯!那些百姓,都可感謝咱們威戎軍了!” 方銘聽到“咱們”一詞,心中一暖,打趣道:“不想再隨你師哥走了?” 提到邱子鶴,黛瑤難免失落,但她已經(jīng)不想再強(qiáng)求留在師哥身邊,“不走了。這里不是還有這么多需要做的事情嗎?能為御敵盡一份力,師父和師兄,都會為我高興吧。”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nbsp;方銘看著身邊人顧盼流轉(zhuǎn),笑靨如花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地上揚(yáng)。 () 世間萬物,情字難解。蕓蕓眾生,任誰也掩不去,繞不過。 () 馬踏黃沙,疾馳如掣,邱子鶴向東一路奔走,終于在君子津渡口上,望見了駐扎在黃河旁的大軍。李羿陵率大軍從靈州撤出,假意回京,實(shí)則已在勝州歇了好幾天,等待著進(jìn)攻突厥的最佳時機(jī)。 瀟瀟夜雨將邱子鶴的道袍打濕,斜風(fēng)月色里,更覺春寒料峭。來到營前,發(fā)現(xiàn)大軍已經(jīng)安歇,李云冒雨前迎,替他卸了馬,引他到主帥帳前,“陛下還未休息,道長進(jìn)去說話?!?/br> 掀了簾帳,面前火盆帶來nongnong暖意,帳中之人為圖方便換了一身裋褐,卻掩不住高貴氣質(zhì),見邱子鶴進(jìn)來,放了手中兵書起身,“朕早料到方府是禁錮不住道長的。涼州情形如何?”邱子鶴見禮,“方渡寒幾天前便已出城應(yīng)敵,陛下放心。” 李羿陵見他渾身濕透,忙將他扶起,溫柔道:“道長一路辛苦,快來火盆前暖暖身子。李云,去給道長找身干爽衣服?!?/br> () “謝陛下?!鼻褡愈Q解開道袍,晾在火盆前,他常年薰香,身上帶了厚重的檀香氣息,火爐將衣物烘干,整個營帳中都彌漫著一股香氣。 “這檀香之氣,倒讓朕想起少年時在清靜觀修煉的那段時日……”李羿陵陷入回憶,“那段日子,無甚煩惱,每天練劍誦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閑時游玩山水,真是自在逍遙?!币粡埧∏蚊嫒菰诨鸸庵?,更顯面白唇紅,清澈眸中如澄凈潭水,既無雜質(zhì),又能包容世間萬物,邱子鶴看了一眼,已是心旌神搖,倉促收回目光。 “陛下,那段時日,也是貧道時常回味懷念的……”邱子鶴所說是肺腑之言,與那少年太子,形影不離,云游四海,是他寤寐思求,卻又不可及的夢境。 () 李云拿著一套衣服進(jìn)到帳中,“營中已暫無空帳,只好委屈邱道長與我擠一擠了?!?/br> 邱子鶴起身,“謝李總管。貧道不叨擾陛下了,還請陛下早些歇息?!?/br> 李羿陵環(huán)顧四周道:“這主帥之帳比一般營帳要大出兩倍,何必你們幾個擠在一塊兒,朕睡內(nèi)帳,邱道長在外,多松快?!?/br> “萬萬不可,貧道怎能和圣上同住一室?”邱子鶴連忙推辭。 “行軍在外,沒那么多講究。”李羿陵笑著吩咐李云,“去給道長置辦一張行軍床?!?/br> () ※※※※※※※※※※※※※※※※※※※※ 有人吃邱子鶴x皇上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