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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郁嘿嘿笑了幾聲:“聽謝溫軒說你沒找到那個考生?” “沒有?!甭迓劯杌局滥强忌钦l,只等見到北疆公主就能下定論,“還要謝謝你幫忙查好幾天?!?/br> “我到底也沒幫上忙?!蹦饺萦粽f,心里覺得奇怪,能在禮部查到考生消息,知道那人就是這次參考的,那為何洛聞歌和謝溫軒在貢院就是沒碰上人呢? 難不成那人會為暫避鋒芒而選擇棄考嗎?那是對將來仕途不負責。 可要真輕易放棄,那慕容郁就懷疑起此人在長樂城露面真實目的。 思及至此,慕容郁起了心思:“你有沒有覺得那考生有蹊蹺?” 洛聞歌當然覺得,他道:“別急,等見過公主,我再和你細說?!?/br> 慕容郁抓重點能力還是極強的,一針見血道:“考生像你,北疆公主也像你,實則他們是同一個人?” 洛聞歌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慕容郁微微瞪大眼睛,只覺得不敢相信,那北疆公主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 洛聞歌也想知道,相信這個問題很快便有答案。 他們到的不算早,殿內已有許多人。 洛聞歌粗略看一眼,很多張陌生面孔,應當都是蕭毓嵐近來提拔上來的,這真是在培養(yǎng)自己勢力。 這次三人座位與前幾次一樣,依舊連成排。 慕容郁仗著離洛聞歌近,趴在靠他這邊說話:“看見沒,那離陛下最近的地方就是留出來給北疆公主坐的?!?/br> 洛聞歌順著提醒看一眼,原先沈爵坐的地方如今是楊泰清在坐,而徐應屏空出來的座位,便是慕容郁說安排給北疆公主的。 離蕭毓嵐確實太近了些,他很想知道這是禮部哪位高人安排的,遂轉臉問:“這宴席是誰主事?” “還能是誰?聞天冢啊,他是接待使,又是禮部右侍郎,這種事除了他接手,誰也不能碰啊。”慕容郁說。 洛聞歌將聞天冢的名字記下了,再看眼北疆公主將要落座的地方,眼眸晦深起來。 滿殿文武百官到的差不多,連接待使聞天冢也落座,還是沒見到北疆公主。 洛聞歌猜到這公主恐怕要跟蕭毓嵐一并出現(xiàn),想法剛落下,那邊蕭毓嵐進殿了,身邊果然跟著個漂亮女子。 不僅洛聞歌看見,滿殿人都看見,再看清女子面貌那刻,滿殿人的腦袋好似被同時觸發(fā)般轉向了洛聞歌。 洛聞歌面不改色接受目光洗禮,直直跟北疆公主對上視線。 公主察覺到他的視線,交疊在身前的手,一只若有似無拂過另一只手腕,眼眸閃過絲冷意。 洛聞歌像沒看見,淡然收回視線,垂眸落在眼前水果上。 這一來一往看似平淡打量,卻讓滿殿人轉暈頭,他們像是在看人照鏡子,這邊是男裝,那邊是女裝。 放眼看過去,北疆公主真得與洛聞歌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城內傳聞竟是真事,這一現(xiàn)實不免讓人多想。 洛聞歌是洛曜親自養(yǎng)大,許多土生土長的長樂城人都可為其作證,證明洛聞歌確實從未離開過長樂城,那北疆公主是怎么回事? 要說人有相似在所難免,但從未見過兩人容貌相似到幾乎一樣,要說兩人沒點兒血緣關系,還真挺難服眾。 這個問題若是讓洛聞歌來回答,他有好幾種答案,可不適用于現(xiàn)在。 老實說,在見到元懿時候,他對反派身世還是不感興趣,管元懿是誰,愛咋咋地,他是洛聞歌,是寧朝大理寺少卿,與他人別無關系。 這時再見到元懿,對方搖身一變成北疆公主,他不否認有了點興趣。 好奇反派究竟是誰的孩子,又是怎么被洛曜從萬里之外的北疆帶回寧朝,撫養(yǎng)長大。 而反派真實身份是什么,和北疆王室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隨大流行禮起身再落座,抬眸看向那邊對他投來視線的元懿,翹了下唇角。 元懿見狀,也沖他露出個笑容,頗有些照鏡子的感覺。 洛聞歌提不起任何好感,內心厭惡不已。 蕭毓嵐位于上方,將殿內情況收入眼底,縱然再不喜歡烏托雅,該介紹的還是不能落下。 在他開口前,烏托雅卻搶先開口。她站起來以北疆禮儀行禮,高聲道:“北疆公主烏托雅見過寧朝陛下,愿陛下長命百歲,壽比南山?!?/br> 蕭毓嵐眉頭飛快皺了下,當著諸多官員面,還算給面子:“公主多禮,請坐?!?/br> 烏托雅沒有坐下,而是滿臉誠懇繼續(xù)道:“烏托雅這次前來是受君主之名前來求和,另還有件非常重要之事想向陛下稟明?!?/br> 蕭毓嵐視線掃過兀自喝酒吃東西的洛聞歌身上,直覺烏托雅說得重要之事和他有關。 蕭毓嵐倒也沒有阻止,因烏托雅的不講規(guī)矩,臉色稍冷:“求和一事還需再議,公主不妨說說那件重要之事?!?/br> 這句臺階遞過去,滿殿人的目光下意識落在洛聞歌身上。 這一刻,洛聞歌感受到備受矚目的滋味,不客觀地說像被觀覽的稀有動物。 烏托雅本來做好要跟蕭毓嵐多費口舌的準備,誰知對方連個停頓都沒有就讓她繼續(xù)說,這也太出乎所料了。 烏托雅重整思緒,轉向洛聞歌的那剎,她眼神充滿對親情的渴望,語氣讓人動容:“貴國的一位大人是烏托雅失蹤多年的親弟弟。此次前來,烏托雅便是尋他回北疆的,這些年君主對他甚是想念,如今思念成疾,仍念念不忘要見他一面,君主的夙愿,烏托雅身為王室之人,怎好忍心不滿足?這才斗膽請求替君主來貴國求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