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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蜷縮幾下,終將解開的扣子又扣了回去,轉身看向撥開珠簾進來的男人。 “陛下,我有事想說?!?/br> 蕭毓嵐神色偏冷淡,撩起衣擺坐下,眸子沒什么表情掃他一眼,舉手投足都透著不想搭理。 洛聞歌微微蹙眉,這又怎么了? 兩人吵架和好沒到一天,這怎么又鬧上別扭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瞧瞧蕭毓嵐這難以琢磨的性子,洛聞歌沒花生米下酒,也醉得不輕。 蕭毓嵐不搭理他,他干脆不說了,轉過身背對黑臉的男人,自顧脫官服,打算早些就寢,明日他要和檀瑜談談,沒個好精神怎么行? 平心而論,見洛聞歌若無其事的模樣,蕭毓嵐內心異常惱火,因此故作冷淡沒搭理,他以為洛聞歌會繼續(xù)說的,結果對方脾氣來得也挺快,轉身倒騰自己,直接不說了。 蕭毓嵐偷看洛聞歌好幾次,發(fā)現(xiàn)他真沒打算繼續(xù)說的意思,不由得氣悶。 他究竟為什么背地里見沈如卿?是念念不忘還是心懷叵測? 這些個問題困擾著蕭毓嵐,讓人坐立難安,心煩意亂,只想抓住洛聞歌問個清楚。 但天子尊嚴讓蕭毓嵐放不下架子,更沒法問出如此小女兒家的問題,是以只能自己別扭自己,鬧得煩悶極了。 在蕭毓嵐自我剖析的這會兒,洛聞歌已脫去官服坐在床沿,彎腰在脫鞋,顯然下步就是上床就寢。 要錯過今夜問話時機,明日不行,晚上更不行,蕭毓嵐不想將自己憋炸了,他虎著臉,語氣很不好道:“等等?!?/br> 洛聞歌停下脫鞋動作,抬眸看向蕭毓嵐,眉梢輕挑,含著些許調侃:“陛下愿意和我說話了?” “你換上皇后常服,跟朕去花朝池。”蕭毓嵐說。 普通法子對洛聞歌沒用,不如用點別的。蕭毓嵐問過謝溫軒,什么情況下最有可能敞開心扉的聊天? 當時謝溫軒就說泡溫泉,配上一盞清酒,幾杯下肚,心里話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 昨夜道歉法子還算管用,蕭毓嵐打算再試試這個。 洛聞歌雙手撐在膝蓋上望著蕭毓嵐,神色微妙:“陛下,夜深了?!?/br> “朕知道?!笔捸箥箍囍?,滿是嫌棄地掃過他身上,“你今日外出許久,得好好洗洗才能睡床?!?/br> 原來是嫌棄他臟,洛聞歌抿了下唇,本想懟蕭毓嵐兩句,想到泡溫泉能解乏,便閉嘴去拿衣服。 蕭毓嵐見狀將珠子來回撥弄兩下,只要肯去泡溫泉,花朝池的準備就能派上用場,到時他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洛聞歌并不知曉這場泡溫泉背后暗藏的波濤洶涌,他沒放在心上,滿腦子都在想怎么和蕭毓嵐說約見沈如卿的事。 花朝池是處殿內溫泉池,殿內金碧輝煌,池邊圓石堆砌,再不遠處則是花草,四周被輕紗遮掩,朦朧瞧不真切池內景象。 洛聞歌端著架子進殿,有侍女自發(fā)過來要脫他外服,被他躲了下,那邊蕭毓嵐一眼瞧見,面微露不悅,沉聲道:“都出去,朕想和皇后自在點?!?/br> 侍女連帶小公公們一應退出去,柔伊將蕭毓嵐吩咐好的酒放在池邊,也跟著離開。 一時偌大殿內只剩他們二人,洛聞歌松下緊繃的后背,揉著胳膊:“還真有點累?!?/br> 蕭毓嵐看他一眼,先過去脫外服準備下水,蕭毓嵐神色自然動作大方,絲毫不介意有別人在。 來泡溫泉前,洛聞歌半點沒多想,此時眼角余光闖入蕭毓嵐半裸著的精壯上半身,內心驟然生出些不自在來,仿佛這寬闊殿內忽而變得逼仄起來,讓他不由自主想起昨夜溫暖的懷抱,結實有力的雙臂,及白日里碰過的溫軟指尖,周遭平靜安然的氛圍隱隨他心想發(fā)生了變化。 一點兒不自在,一點兒別扭外加無法點明說出的曖昧。 他揉了下太陽xue,輕聲嗤笑,他這是想什么呢? 大概真是晚宴上酒喝多了,這會兒被熱氣蒸出來,以至于大腦飄忽胡思亂想,生出些不該有的綺思。 “皇后是在等朕親自伺候?”蕭毓嵐懶慢嗓音低沉響起,蹭過輕飄的白紗跳進洛聞歌耳朵里,讓他心底有絲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哪敢勞煩陛下,我這就來?!甭迓劯钁艘宦?。 片刻后脫去外服的洛聞歌下了溫泉池,坐在蕭毓嵐兩臂遠的地方,半闔眼眸靠壁泡著。 蕭毓嵐的心思不在溫泉,全在洛聞歌身上,偏偏對方感覺不到,看樣子是真過來解乏。 蕭毓嵐擰眉,內心暴躁快要將他撐開一朵花,越是安靜不說話越是想說。 四周寂靜良久,蕭毓嵐憋不住了,抬手拍水面,水聲引得洛聞歌睜開了眼睛,朦朧泛著水光的桃花眼最為誘惑人心,一眼讓人心生潮濕。 蕭毓嵐喉嚨微動隱發(fā)干,倏然皺眉挪開視線。 自己表現(xiàn)的夠明顯了,洛聞歌他懂不懂? 洛聞歌沒懂,但他還是說了:“陛下,今夜我見了沈如卿?!?/br> “你見她做什么?”蕭毓嵐轉過頭,語氣談不上多好道。 洛聞歌沒發(fā)覺蕭毓嵐語氣里的酸味,一門心思說正事:“她說幫我找了個人,能讓我實現(xiàn)抱負,想讓我見見?!?/br> 蕭毓嵐冷笑:“又來個挖墻腳的?” 洛聞歌怔了下,接著笑道:“陛下放心,做生意還講究先來后到,臣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之所以答應去見見,純粹是想知道除朝內兩股勢力及藩王外,還有誰想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