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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秋白繼續(xù)道:“我也可以像他們那樣跟你們傳遞信息,假設(shè)我在里頭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以畫圖,只有兩方里應(yīng)外合,才有可能破解這個活人墓?!?/br> 向強無奈道:“要不試試吧?”又道,“目前看來我們并沒有更好的法子來完成副本任務(wù)?!?/br> 易秋白再接再厲道:“退一萬步,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我被滯留在這個副本里,你可以去雅城黑市找老金,讓他弄渠道再把你送進來也未嘗不可?!?/br> 高野:“如果你打定主意了,那就干吧?!?/br> 易秋白笑了笑,“我們先把每幅畫做標記?!?/br> 于是一行人找來東西把107幅畫寫上編號,并按編號重新擺放,使其看起來一目了然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易秋白問道:“立契約還需要些什么東西?” 神棍:“割點頭發(fā)吧?!?/br> 高野找來一把美工刀從易秋白頭頂上割下一小撮頭發(fā)。 神棍用紅毛線扎好,說道:“晚上那東西會找上門來的,大家千萬不要睡著。” 眾人點頭。 向強道:“你們昨晚都沒睡覺,去休息陣兒吧,晚上有得折騰了?!?/br> 神棍:“是啊,晚上是重頭戲,大家白天好好養(yǎng)神,別在晚上掉鏈子?!?/br> 定下了目標任務(wù),接下來的白天人們都是放松狀態(tài),養(yǎng)精蓄銳。 待到夜幕降臨時,吃過飯后大伙的精神都有點緊繃,易秋白倒是非常放松。 子夜時分,兩個紙人如期而至。 易秋白還以為它們會直接找他,誰知吳月那間屋里鬧出了動靜,忽然傳來凄厲的尖叫聲。 眾人連忙沖出去看情形。 高野想到昨晚的遭遇,忽然大聲提醒道:“不要出去!全都給我躺著!” 聽到他的聲音,隔壁房間的胖子等人不敢開門,只是屏住呼吸聆聽外面的聲音。 而另一間房的玩家已經(jīng)出去了,卻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是進了五行八卦陣被困住了。 片刻后,易秋白道:“我出去了?!?/br> 高野一把抓住他,冷峻道:“告訴我,你會沒事的。” 易秋白默了默,“我會回來的?!?/br> 高野松開了他,易秋白開門出去,看到女玩家小鳳鮮血淋淋的蜷縮在地上。 兩個紙人看他出來了,女童紙人“咯咯”笑了起來,“我們主人很生氣,她不高興就會殺人?!?/br> 易秋白:“叫她出來吧,我答應(yīng)借臉給她?!?/br> 女童紙人:“你說話要算話,不能反悔。” 易秋白:“說話算話,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保證所有玩家完好無損?!庇值?,“這名玩家已經(jīng)被你們損傷了,我很失望?!?/br> 女童紙人:“做完儀式后,她就會恢復(fù)如初?!?/br> 易秋白把自己的頭發(fā)遞出去,“我要現(xiàn)在就恢復(fù)如初。” 男童紙人上前接過頭發(fā),它們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鮮血淋漓的小鳳果然恢復(fù)如初,她又驚又喜。 易秋白道:“進屋去吧,不要讓吳月她們擔心。” 小鳳:“可是你……” 易秋白:“有高野在,我會沒事的?!?/br> 小鳳:“謝謝你?!?/br> 易秋白看著她進屋,隨后又到三樓把轉(zhuǎn)圈的玩家叫醒,讓他們趕緊回房,不管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來,除非有高野提示。 三人驚恐回房。 易秋白獨自到二樓,看到掛在墻壁上的畫,頓住身形,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閣樓上的畫是玩家變的,那這幅畫又是誰變的? 一陣窸窸窣窣聲傳來,女童紙人道:“儀式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可以下來了?!?/br> 易秋白跟在它身后前往地下室,里頭紅彤彤一片,那具骸骨金身被取出擺放到香案上,看起來陰森森的非常吊詭。 女童紙人:“主人,您的宿主已經(jīng)請到。” 骸骨金身扭動著頭顱,易秋白抽了抽嘴角,心里頭多少有點發(fā)怵。 女童紙人:“請站到這里來?!?/br> 易秋白按它的意思站到那個奇怪的圖案中央,里頭是一朵蓮花。 骸骨金身似乎很興奮,“玩家188,你是誠心誠意要借臉給我嗎?” 易秋白:“是的?!?/br> 骸骨金身:“你愿意與我定下契約嗎?” 易秋白:“愿意。”頓了頓,“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到底是什么?” 骸骨金身:“我呀,我是畫妖?!?/br> 易秋白輕輕的“哦”了一聲,說道:“畫妖小姐你好,如果我與你達成協(xié)議,其他玩家是不是就可以離開副本了?” 畫妖:“是的,我的任務(wù)也算完成了?!?/br> 易秋白:“那我最后的歸宿呢?” 畫妖輕輕笑了起來,“不告訴你?!薄埃佟薄埃亍保摹薄埃省?。 易秋白:“好吧,為了你的業(yè)績,我就勉為其難犧牲一下?!?/br> 畫妖:“你真有意思?!?/br> 易秋白:“你還是跟畫里一樣調(diào)皮?!庇值溃按蠹叶疾蝗菀?,那就相互包容一些吧。” 一旁的女童紙人瞅著他們,陷入了沉思,跟以往的儀式比起來,畫風(fēng)好像哪里不對? 扎破手指,滴出一滴血水到杯盞里,畫妖把易秋白的頭發(fā)混著血水吃掉了。 易秋白無法直視道:“萬一我給的東西是襪子呢,你是不是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