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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段哥說了孟哥不喜歡這些?!卑状疚鯏[了擺手,反手把廚房和客廳相隔的那扇玻璃門給拉上了。 屋內(nèi)一下子只剩下楚旬笙和白媽兩人,李嘉涓脫掉外套,楚旬笙自然的給她倒了杯茶,讓人喝了一口才說:“阿姨放心吧,沒結(jié)婚之前我不會對小熙怎樣?!?/br> “噗——”白媽一口水直接吐了出來,嗆得的她半天說不出來話。 楚旬笙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忙著給人拍背,有些無助的看向白淳熙,卻見對方正細心炒菜。 抽油煙機的聲音把客廳的聲音給遮住了。 李嘉涓咳嗽夠了后,看了楚旬笙一眼后,“結(jié)婚?” “嗯?!背相嵵氐狞c了點頭。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了?” “做什么事都不會嫌早,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br> 少年說的誠懇,白媽看了眼杯子的水,拿著旁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等你五年后,大學(xué)畢業(yè)了還這樣想的話,那就結(jié)唄,不過具體還是要看我兒子?!?/br> 說完,李嘉涓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怎么你一小孩比我這個大人還古板,適當(dāng)?shù)纳钊虢涣饕幌乱彩谴龠M感情的方法,都幾幾年了,沒必要還要等結(jié)婚啥的?!?/br> 楚旬笙一開始沒聽懂白媽在說啥,直到晚上吃飯,吃到一半,少年順手拿著紙給他擦了一下唇角,他才“騰”的一下子悟了,登時整個人的血液全沖向腦門。 嚇得白淳熙還以為自己辣椒放多了。 吃完飯,幫人洗完碗之后,楚旬笙給司機發(fā)了消息。 然后幫著白淳熙解決了一道大題后,頂著被賞賜的吻美滋滋的走了。 到了睡覺時間,白淳熙把房間的大燈關(guān)了,拿出自己放在柜子里的袋子,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旁邊的臺燈。 拆開袋子,里面安安靜靜的放著三本棕色硬皮的本子,還挺厚的。 他將本子拿出來,又看了看袋子,從中翻出來一張卡片,上面寫著:[生日快樂,把我送給你] 是楚旬笙的字跡,又瘦又鋒利,卻是出奇的好看。 他說的這個‘我’不僅指了他這個人,還有他經(jīng)歷的一切。 白淳熙深吸了口氣,慢慢翻開。 真的是日記本,每一天都有寫,他們分開的這幾千天,具體化,便是這整整三本的日記。 從一開始的稚嫩筆記,到后面字跡越來越漂亮流暢,每一天都特別的平淡,像是在匯報數(shù)據(jù)一般。 類似是[跟著楚君廷去他的公司學(xué)了xxx][報了武術(shù)班還有拳擊,幾個月后要去參加比賽]。 輕描淡寫的,但只要細想不難猜到里面的艱辛和痛苦。 除了這些,就是一些細碎的日常。 [我收拾好打算偷偷跑回去,但是被楚君廷發(fā)現(xiàn)了,他沒打我,為什么?] [今天讓司機給穆爺爺送了禮物,下雪了,我在巷口做了一個小雪人,他會看到嗎?] [楚君廷說只要我好好聽話,就能見到他] [今天楚君廷讓我去看他了,可是我忘了他長什么樣子了,哪個是他?] …… 這樣的記錄一直到楚旬笙高考的那一陣,發(fā)生了一件事,接下來整整半年他的字跡都是亂的,不論是敘述還是邏輯,字體。 那些文字把白淳熙一下拽進了一個粘稠而又窒息的黑暗中,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滿篇的都是絕望,字字用盡了力氣,在紙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可是每一篇到最后,都會留著一句[我還沒見到他]。 每一頁都是。 幾乎趨于癲狂,那個[他]是拽著這個人跌入深淵的最后一根線,也是日記中最常見的一個字。 一直到第三本的開頭,畫風(fēng)瞬間變了。 [我好像見到他了] 正在破壞一切的龍卷風(fēng)眨眼安靜下來。 白淳熙翻著手機的日歷,對著時間推算了一下,是他和白淳熙第一次在穆爺爺家相遇的那一次。 是在那個時候,楚旬笙才認出的他? 接下來記錄的,幾乎全是和他有關(guān)的,里面充滿了委屈,惶恐,激動,高興,很復(fù)雜,但是白淳熙在看的時候卻能將自己真真切切的帶入到里面,感受他的情感。 白淳熙一頁一頁的看著,等他全部看完,天已經(jīng)大亮。 作者有話要說: 白淳熙:“孟哥不喜歡?!?/br> 孟舒離:“那我可真謝謝你?!?/br> 第63章 他 白淳熙把日記看完,又合起來放回袋子里,然后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箱子。 放了有七八年,盒子上面早沉了一層厚厚的灰。 少年拿著紙給它擦干凈,打開。 里面放著一堆被繩子串在一起的千紙鶴,還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小松鼠玩偶。 白淳熙伸手碰了碰,騰出來一小片空地,把黑袋子放了進去。 關(guān)上箱子,又塞回了床底下。 一夜未眠的困意在此刻席卷而來,白淳熙卸了力撲在床上,衣服鞋子都沒脫,直接睡過去了。 一覺睡到中午白媽敲門來叫人,什么夢都沒做,醒過來時,躺的那一塊濕了一片。 “哎呦,你這怎么回事?。亢托◇萧[別扭了?”白媽等他開門,一看小孩的臉,眉頭就是一皺。 “沒,”白淳熙摸了摸自己的臉,伸著懶腰出門,“睡多了,還有點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