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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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山終年積雪,托那一層巍峨的白色的福。山腳下的揭陽村常年都是穿長襖的氣候,用阮青荇的話來說,這鬼地方的女人成親早肯定是因為缺個暖被窩的。 阮青荇是揭陽村小霸王,畢竟自家家底比較厚實,她娘是揭陽村村長阮明德,她爹是村子里唯一的夫子霍文。詩書禮義占了個全,可惜自己本人不爭氣,從小掐貓逗狗,上樹摸魚,無一不是宗師級別。曾經(jīng)有男子掐著腰,單手拎著自己家鼻青臉腫的孩子到村長家門口要說法,阮明德暴怒,擼起了袖子當眾揍得阮青荇嗷嗷大哭。 然而浪子并不會回頭,霍文倒是看得開,將險些熱血上頭被氣成中風的妻主勸了下來,然后轉頭將自己家的冤家甩手送進了鏢局。 阮青荇頂著這么一頭郁郁蔥蔥的名字,拿起屠刀,加入了押鏢的隊伍。別說這份差事磨人,卻恰到好處合了阮青荇這頑劣的性子。 這一趟鏢押的時間比往常長一些,路途竟有三個月那樣久。剛到村口正趕上村里學堂下學,阮青荇坐在鏢車上遠遠看到滿地的小蘿卜頭,跟魚看到食物那樣一涌而出,馬上就意識到自家爹肯定是還沒走。 阮青荇三步并作兩步跳了下來,“呸”一聲吐了銜在口中的草根,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學堂門口,靠著門亮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爹!女兒接您下學。” 庭中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正捧著書收拾,眼角有了些細紋,可天生帶笑,看著別有一種親和?;粑牡故菦]想到自家冤家今日就回來了,長時間不見乍回來倒還有些想念。 “青荇?怎么早點說你今日要回來?爹還能給你準備點吃的?!被粑姆畔铝藭呓藶榕畠赫砹苏眍I子。 說到一半霍文扯了扯阮青荇的臉,“哎呦,你當?shù)f胡話吧,怎么出去三個月還瞧著圓潤了不少?” 阮青荇在跟自己家爹斗嘴這一方面常年處于被按頭暴打的水平,連忙伸手握住捏自己臉的那雙手,“爹!爹!爹!你等一下,我有話說?!?/br> 霍文從小到大見了阮青荇這樣的笑太多次,以至于條件反射就打了個哆嗦,畢竟上一次阮青荇眼里冒著精光的時候,身后跟著隔壁陳叔家的三只大鵝。 “怎么了?”霍文有點手心冒汗。 阮青荇一眼就看出自己家爹在想什么了,她連忙舉起手,“爹!你干什么這樣看我,我又沒干什么壞事!” 說到一半還是覺得正事重要,她放下了手,“爹,鐘jiejie今天在村里么?” 霍文心里警鈴大作,“應當在,怎么?” 阮青荇嘿嘿一笑,“我給她買回來一個小夫君。” 霍文:“?。????” 這事情歸根到底也怪不成阮青荇,她雖然看起來混賬,可骨子里卻隨了她爹娘那一點柔軟心腸,故此也就是她這么些年還能進家門的原因。 阮青荇的鏢隊回程的時候方才入蒼月關,迎面走過來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女子。按理說這地方實在是荒郊野嶺,隨便拎出來兩個人阮青荇多多少少都見過,可這女人她卻眼生得很。 那女子見一堆人來了,神色有些閃避,猶豫了一下卻像是下定決心那樣走進了,頂著一張笑臉跟阮青荇問路。 阮青荇倒是也不介意給這人指一下,可她神色間多有閃避,兜了好大的圈子湊近了低聲問道,“觀姑娘的樣子,像是不大啊?不知道家中可有夫婿?” 阮青荇皺了眉:一看就不是個正經(jīng)人,誰在半路上隨便抓一個人問親事? 那人自顧自,“哎,您不知道啊,我有個小兒子,身體有些毛病,這些年都讓我這個當娘的愁死了,好在倒是有幾分姿色……您看……” 阮青荇抱了胳膊,這人倒像是個賣兒子的,等一下?賣兒子? 阮青荇留了個心眼,佯裝大為感興趣的樣子,“怎么?多有姿色???” 那人果然眉開眼笑,“姑娘大可放心,就是小兒性子有些烈,但是男子么,餓上幾天就聽話了?!?/br> 那個樣子,簡直讓人咬牙切齒,阮青荇磨了磨后槽牙,“喲,那您得讓我去看看。” 女人大喜過望,“就在前面的馬車里,您跟我去看看?” 阮青荇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帶路,十足的地痞流氓。那女人渾似看見金元寶了似的,連奔帶跑在前面帶路。 果然不遠處有個馬車,安安靜靜停在小道上,那女子停下了腳步,“姑娘您自己去看看吧,若是可以的話,聘禮您隨便給幾兩銀子意思意思吧?!?/br> 阮青荇挑眉,“嫁兒子?” 那女人神色間竟然有些焦急,甚至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恐懼,點了點頭。 喲?阮青荇勾起了嘴角,將一條腿架在了車轅上,和顏悅色道,“聘禮隨便給?” 那女子又點了點頭。 那一刻阮青荇臉上的表情消失了,按在腰間的鞭子在地上抽出一個響亮的鞭花,“老九,綁起來送官府去吧,殺千刀的人牙子。” 霍文聽完以后臉色緩和了下來,皺了皺眉道,“可鐘道長知道這事情么?” 阮青荇按住她爹顫抖的手,嘆了口氣,“爹您先別急,我尋思著這孩子我都拉回來了,長得確實……”她哼哼了兩聲,語焉不詳,“咱們村里那些一個個兔崽子,配不上,我尋思著好人做到底,干脆讓鐘jiejie試試唄?” 霍文拍了一下她的手,阮青荇低眉順眼補了一句,“那孩子看著有點邪性。” 阮青荇嘴里這位鐘jiejie是三年前來村子里的,明明年紀也就比她大三歲,平日里與人相處倒也和善,可不知道怎么阮青荇總覺得她的目光陰沉如有實質(zhì),像是壓了一座看不見的冰川,說不好聽點,像是垂死之人。 可她確實有些本事,誰家鬧點奇怪的病痛,后山詭異的響聲,她幾乎手到擒來。眾人覺得她是個優(yōu)秀的神棍,與外面鎮(zhèn)子里那些挑著布巾頂起“天地玄黃”旗幟的江湖騙子不一樣,大多數(shù)時間,她給人的感覺像是鄰家長大的jiejie。 阮青荇向來愛交朋友,她與鐘翮熟悉起來也算是意料之中。她向來說風就是雨,拐了幾個彎停在了一個鑲著青銅門環(huán)的院子前,阮青荇伸手扣了扣門,“鐘姐,你在么?” 等了不久,門就向內(nèi)打開了。門里的女子未穿外袍,一身雪白的粗布衣裳像是從天上云中掉下來。眉如遠山斜飛入鬢,雙目卻像是長白山下映著雪色的飲冬湖,她的唇很薄,頸側一枚紅痣。 阮青荇的心里犯出了一點微妙的酸:怎么都穿白衣,鐘翮的衣服就常年不會落灰? 鐘翮開了門,見阮青荇風塵仆仆過來,想來應當是走了一趟鏢剛回來,頗有些意外,挑眉道,“怎么?又鬧鬼了?” 阮青荇一聽黑了臉,“我呸,鐘姐你能不能想點好的。” 鐘翮抱臂靠在自家門上,“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緣由,能讓你急匆匆來敲我的門?!?/br> “那個……”阮青荇不知道怎么,突然有點說不出的慫,“我給你帶了個……禮物,有一點點……大,你要不,跟我去看看?” ※※※※※※※※※※※※※※※※※※※※ 可能是個種田文……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胖丫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