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盤2
一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男子站在首燁然旁邊,半長的頭發(fā)束在腦后,看著姜弈笑著說:“你好,我是這里的負責人盧年,歡迎歡迎,你就是姜弈吧,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個青年才俊?!?/br> 姜弈沒注意這里還有旁人,連忙收回了sao過首燁然的想法,乖巧的轉(zhuǎn)向盧年笑了笑說:“哪里哪里,過譽了?!?/br> 首燁然看著姜弈慌亂的模樣,笑容又重新回到他臉上。 盧年,業(yè)內(nèi)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人物,20多歲掌管the sound,本身也是作曲人,短短十年間,直接把the sound推向了業(yè)內(nèi)的權威。 得到這樣的人物的夸贊,姜弈rou眼可見的興奮。 雖然他并沒有發(fā)覺對方語氣中的諷刺意味。 短暫的開嗓之后,姜弈直接進了棚,不得不說的是,這里設備時時刻刻都是最頂尖的,姜弈看著夢寐以求的錄音設備時,內(nèi)心留下了貧窮的淚水。 他戴上了耳機,曲聲從耳機里緩緩傳來,無損的音質(zhì)對音樂人來說是求而不得的,跟從手機里經(jīng)過傳輸丟失的效果完全不一樣,無論幾次聽,都覺得染做的曲有著深深的愛意,雖然這愛意并不是給自己的。 找準切入的位置后,姜弈開了口,他的聲音順著話筒流入了錄音師的監(jiān)聽耳機內(nèi),坐在混音臺后的盧年原本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臉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可是就在姜弈開口的同時,他突然坐直了身體,把翹著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他身體前傾著,雙手抵在了混音臺上,視線也由虛幻到目不轉(zhuǎn)睛,直勾勾的盯著棚內(nèi)的姜弈。 姜弈閉著眼睛,感受著每一個音符的包裹,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玻璃窗后發(fā)生的變化。 盧年聽過姜弈的歌,也知道姜弈這幾年來毫無作品,甚至也不再公開演唱,他以為,姜弈是因為分化后嗓子出了問題,或者是如小道消息說的那樣沉迷酒色,頹廢不前。 而現(xiàn)今網(wǎng)上突然出現(xiàn)的y,作詞作曲加演唱都是一流水平,姜弈還不要臉的認領自己是這個人。 所以在知道要給他錄音的時候,盧年是拒絕的,何況這首曲,還是難得一遇的好曲子,盧年跟高層反應過,但是據(jù)說這首曲子的作曲人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給姜弈唱。 盧年還以為作曲人是姜弈的腦殘粉,直到親耳聽到姜弈演唱的時候,盧年才明白,這首曲,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而聽到了這副嗓音,盧年也確定,那個y,還真是姜弈。 臉好疼,盧年低下了頭,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著。 果然是青年才俊,剛剛見面時候的詞,不過是諷刺,而如今,他是真心這么想的。 姜弈已經(jīng)練習了上百遍,所以也錄制得格外順利,他拿下耳機的瞬間,看到盧年跟其他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站了起來,傳來了無聲的掌聲。 他不好意思的笑著鞠躬道謝,從棚內(nèi)走了出來。 “你變聲后的聲音這么棒為什么不唱了。”盧年激動的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姜弈的肩膀。 姜弈尷尬的笑了笑說:“就,就有些不習慣?!苯淖兟暫螅?jīng)很害怕,害怕到不敢開口,雖然說話的時候聽起來不明顯,可是唱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明明是自己的聲音,卻又像是不是自己的。 也就是想給首燁然下馬威的情緒戰(zhàn)勝了害怕之后,他才強制自己習慣了聲音,沒想到卻是贊譽一片,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覺得自己的擔憂都是多余的。 首燁然剛剛不方便在錄音室里打擾,只得等姜弈出來一起聽,如果不是克制的話,他剛剛還真想搖束明長的頭來強行進入錄音室的。 但是他還是妥協(xié)了,不想做出讓姜弈為難的事情,必須一步一步的去建立口碑。 等到兩個人都聽到歌曲錄制效果的時候,首燁然不知為何眉頭越鎖越緊,還繃緊了自己的肩膀。 姜弈還是非常滿意錄制效果的,說了一堆感謝的話之后,就道了別,可是,首燁然卻在他進廁所的時候把他拉進了一個單間。 一個廁所單間,再怎么豪華都是狹小的,上一次兩個人一起進入廁所單間的時候還是姜弈鼓起勇氣作弄首燁然的時候,現(xiàn)在卻又被人拉進去了。 “你……”姜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首燁然狠狠的抱在懷里。 首燁然一言不發(fā),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他,弄得姜弈一頭霧水。 轉(zhuǎn)眼間,姜弈記起了自己要sao過他的想法,垂在兩旁的手突然也抱住了首燁然,并且?guī)е鴭擅牡穆曇粽f道:“怎么,想我了?” 剛剛的歌聲本就讓首燁然獨占欲爆棚,而此刻甜膩的氣息再度襲來的時候,首燁然幾乎就要失控:“你真是要我的命啊?!?/br> 姜弈全然沒有了解目前的危機,只是對抗心繼續(xù)作祟,他得意的笑著繼續(xù)說:“哦,那你是不想……”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話語權就已經(jīng)被沒收了。 …… “說話……就說話,怎么……嗚……還……嗚嗚,還動口了!”姜弈費勁了全力也就說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話,結(jié)果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就感覺肩膀上再次被人標記上了。 “有其他alpha的臭味。”首燁然松了口之后,眼神陰鷙的說著。 只是拍了一下手,這也能聞到?姜弈心口漏跳一拍,卻也被首燁然察覺到。 “哪里的alpha?”首燁然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著頭發(fā)拂過耳際的沙沙聲。 “你,胡說,胡說什么。”姜弈掙扎著鉆了出來,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應該a一點,明明自己什么也沒做,他眼神飄忽不定,像極了做賊心虛。 他確實差點把黃允認錯為首燁然了。 僅僅因為如此,他被首燁然糾纏了好久才肯放過他。 “下次,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姜弈撂下一句狠話,扯下半撩起來的衣服憤憤離去。 快克制不住了。 首燁然在姜弈離開后,還在廁所里呆了很久。 想給他打上終生標記,不想讓那些臭蟲接近他。 alpha的占有欲,逐漸吞噬著他。 他為了冷靜下來,坐在馬桶上刷起了微博,看到姜弈被網(wǎng)暴的時候,他差點沒把手機掰成兩半。 自己喜歡的人,被全網(wǎng)黑,而且是欲加之罪,他憤慨的先在姜弈的澄清微博下點贊,然后又給束明長打了電話。 另一邊,盧年打開了自己的微博,在姜弈轉(zhuǎn)發(fā)的那條微博下面也點了個贊。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姜弈雖然再次被首燁然捉弄得有些心煩,不過比起去了the sound錄音,這些事情也不算什么了。 他打開自己的微博,看到那條被罵得幾十萬的微博居然有了孤零零的兩個贊,他點了進去,看看是哪位勇士贊了自己,一看,居然是盧年。 首燁然被他自動忽略了過去,他在自己新增的關注里,還找到了盧年,他趕緊也點了個關注對方,以示感謝。 就是這樣微不足道的cao作,在一個小時后,就被扒了個精光。 首燁然的大批粉絲正在趕來的路上,作為同演之一,他們不允許自家愛豆的劇因此風評被害,在罵姜弈可以,罵劇不行的大原則下,快速擊退了一批對家,而盧年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他已經(jīng)被罵出了新境界,甚至被人用代稱寫成了姜弈的新寵。 向洛結(jié)婚隱退的直播之后,本來就消停了幾天的事情又被各家自媒體拿出來深扒比對,說姜弈利用alpha的信息素俘獲新的利用對象,對向洛用完即丟,盧年作為the sound負責人的事情也被拿出來大做文章,說姜弈是為了修音所以才接近盧年,為了圓上自己是神秘歌手y的謊話。 看完報道的姜弈:我真是服氣,想象力這么好為什么不去寫小說。 看完報道的盧年:自己什么時候還有了主人,況且我還是個beta,信息素對我沒用。 看完報道的首燁然:哪家的記者,束明長,買下這家公司,我老婆為什么又成了別人的。 看完報道的束明長:慘還是我家藝人慘。 看完報道的向洛:我都退圈了為什么還@我。 看完報道的麥宇樺: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一群人各懷心事,卻同樣的長嘆了一口氣。 沒等網(wǎng)友罵完,第二部劇的宣傳默默的開始了,官博的成立,放出了剪輯的預告片,配樂是姜弈唱的主題曲。 趕著去給首燁然吹彩虹屁的網(wǎng)友,跟準備去罵姜弈的網(wǎng)友,看完了預告片,一起默默的在官博下點了個贊,只要耳朵不聾,都能聽得出來,這首片頭曲跟歌手y的聲線也好,演唱技巧也好,都高度一致。 可是質(zhì)疑的聲音卻又再度高漲,他們依然認為姜弈是靠修音得到的歌聲。 所以,片方也抓住這次機會,打算做一次隆重的見面會。 白來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我已經(jīng)把這首歌作為鈴聲?!渴谉钊辉诟枨l(fā)布后第一時間傳信息給姜弈。 姜弈這才想起來自己手機里,還有另外錄的幾首染作詞作曲的歌,一直忘了問首燁然,能不能把作曲人介紹他認識。 【方不方便給我介紹認識一下你作曲的那位朋友?】姜弈斟酌了幾次,終于把信息發(f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