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
只見首燁然睜大眼睛,瞳孔縮成了針芒,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繃直了身體,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卻讓他心里開遍了鮮花。 () 姜弈被身體的疼痛以及憤怒沖昏了大腦,直到嘴里布滿了血腥味才停住手,一個又大又深的牙印赫然的印在對方肩膀上,他瞬間清醒了過來,直起身。 卻看到首燁然欣慰又喜悅的笑容。 () “笑什么笑!”姜弈覺得自己的報復(fù)行為沒有得到良性反饋,身體里的怒火無處宣泄。 () “我知道一個a被人這樣惡作劇是沒法消氣的,隨便你對我做什么,只要能讓你解氣?!笔谉钊桓纱啻蜷_大字躺在地上,像是無比歡迎對方做點什么。 “哼,我看你倒是希望我對你做些什么吧。”姜弈一語中的,干脆站了起來,用腳尖踢了踢躺著的首燁然,“起來吧,戲服弄臟了明天的戲就沒法拍了。” () “你不報復(fù)我了嗎?”首燁然眼神溫潤,話語間帶著挑.逗。 姜弈哼哼兩聲,“你對我做過的事,我都加倍奉還了,夠了。再報復(fù)感覺我比較虧,你好像還挺喜歡我這樣對你?!?/br> “只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笔谉钊豢唇囊膊淮蛩憷^續(xù),只得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是變.態(tài)這件事情我大概是明白了?!苯睦涑盁嶂S,“所以在我這也別裝什么溫柔待人的人設(shè)了,說吧,你為什么要對我做這些,是想讓我放松警惕掉入你的陷阱嗎?” 首燁然敞開的肩膀還沒有拉上,新鮮的傷口有些面目猙獰。 可是傷口已經(jīng)滲血,如果貿(mào)然拉上衣服就會被血漬染上,首頁然干脆就這樣敞著,像是在展示著自己的勛章。 “因為我喜歡你?!笔谉钊谎凵駡远ǖ目粗?,不躲不閃。 () 姜弈倒是被盯得不不自在,扭開了視線說:“我就知道,希望從你嘴里問出答案的我才有病。” () “那你能接受我嗎?”首燁然突然又抓住了姜弈的手,不讓他繼續(xù)后退。 () 姜弈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首燁然的眼神執(zhí)著的像是燃著熊熊烈火,姜弈抿了抿嘴,委婉的說道:“我暫時的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你知道,緋聞對我這種小明星是致命的?!?/br> 首燁然瞪圓了眼睛,手上的力道緊了緊,說:“那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就好了吧,你看,你都標(biāo)記我了,你總要負(fù)責(zé)吧?!?/br> () 首燁然臉上的表情溫和了些,看向自己的肩膀,又把人向自己的方向攬過去,強(qiáng)迫姜弈看自己的杰作。 () 姜弈終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對方只是惡作劇的畫了一個標(biāo)記,而自己卻因為憤怒沖昏了腦袋,還真咬出了一個標(biāo)記,可是自己也不是alpha,他首燁然也不是omega,這個標(biāo)記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外傷,但是自己不是alpha的事情絕對不能暴露,姜弈猶豫片刻,頓了頓說:“你……不是omega,這個標(biāo)記對你沒用的?!?/br> “不,不管我之前是什么,現(xiàn)在都是你的omega?!笔谉钊晃⑿χ?,連眼底都彌漫著笑意,跟平時那些偽裝的笑意不一樣,首燁然倒真像是被標(biāo)記了的omega,他低下頭,把腦袋放在姜弈肩上,磨磨蹭蹭,用著甜膩的聲音說道:“姜弈,怎么辦,你好香。” 姜弈被首燁然的頭發(fā)撓得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他一把推開首燁然,讓他遠(yuǎn)離自己。 憤怒過后的身體終于想起了自己剛剛還被胃痛折磨得死去活來這件事情,姜弈感覺胃部一陣痙攣,他還沒來得及喊疼,直接疼到坐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印象,只記得他似乎又夢到了自己在二級公路飆車,只是這次的路似乎沒那么顛簸。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在了舒適的床上,他試圖動了動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握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感到有些餓了。 他一動,身旁的人也醒了過來,首燁然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你醒了?” “這是醫(yī)院?”姜弈聞著滿溢的消毒水味道,看著醫(yī)院獨有的陳設(shè),他緊張的看了一眼床頭寫著的個人信息。 姜弈,男,21歲。 生理性別屬于個人隱私,如果不去相應(yīng)的科室就診,是不允許隨意透露檢測的。 姜弈看到信息時松了口氣,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住院,所以對于這些事情,他并不習(xí)慣。 () “嗯,醫(yī)生說你只是胃痙攣,剛給你打了一針,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我看你難受,所以才自作主張幫你辦理了住院。”首燁然握著姜弈的手,來回摩挲著,像是對著一尊瓷娃娃,再小心都不為過得模樣,“餓不餓,我給你買了粥?!?/br> “謝,謝謝?!苯纳焓窒胍舆^首燁然手里的粥,卻看到首燁然縮回了手。 () “我喂你?!笔谉钊淮蜷_了粥蓋,真打算喂他。 “你……”姜弈看著已經(jīng)到嘴邊的rou粥,噴香的味道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理智上想要拒絕,可是身體卻非常誠實,他張開了口,任由對方喂,直到麥宇樺突然打開了門,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他頓住了,呆立在門口。 姜弈連忙推開了首燁然繼續(xù)喂粥的手,看向門口的麥宇樺:“你,來了?” 麥宇樺是在睡夢中被束明長吵醒的,說姜弈進(jìn)了醫(yī)院,結(jié)果火急火燎的趕到醫(yī)院后,卻看到自家藝人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被人喂粥,已經(jīng)竄到心口的火剛想發(fā)作,看到喂粥的人是首燁然,只得把這口怒火生生壓了下去,勉為其難的笑了笑說:“你,沒事吧?!?/br> 姜弈跟麥宇樺合作那么多年,又怎會看不出他剛剛那風(fēng)云驟變的神態(tài),姜弈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醫(yī)生說是胃痙攣。” 姜弈雖然常年缺乏運動,但是身體很好,幾乎不怎么生病,而作為經(jīng)紀(jì)人的麥宇樺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胃痙攣這個毛病,確實也是個老問題:“你,吃了蔥花了?” () “啊,不小心?!苯臎]敢說是因為在盯著首燁然所以才誤食了蔥花。 麥宇樺癟了癟嘴:“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吃了蔥花會胃疼,怎么還那么不小心?!?/br> 在旁邊聽著兩人對話的首燁然算是明白了,之前姜弈說過自己吃蔥花會胃疼,所以這次的胃痙攣是因為誤食蔥花的緣故。 “怎么那么不小心?!笔谉钊灰膊槐芟樱匀坏睦鹆私牡氖?,握在手中,眼神里也盡是心疼。 () 比起已經(jīng)震驚到說不出話的姜弈,站在門口的麥宇樺才是不知道從何吐槽起,還沒來及說話,就被才進(jìn)來的束明長點了點肩膀,示意出去說。 () () “你放手?!苯目匆婝溣顦灞蝗藥С霾》亢螅粷M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首燁然笑了笑,沒繼續(xù)趁勝追擊,而是又端起了碗,說:“下次不要亂吃東西了?!?/br> () 姜弈看了眼首燁然手中的碗,直接伸手搶了過來,略帶生氣的說:“我自己會吃。” 首燁然笑了笑,沒有再勉強(qiáng)。 等到麥宇樺再次回來的時候,看向首燁然以及姜弈的表情就更復(fù)雜了。 束明長把首燁然帶出了病房,病房里只留下了姜弈跟麥宇樺兩個人。 () 姜弈不知怎么開口,繼續(xù)喝著手里的rou粥,倒是麥宇樺低頭又抬頭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姜弈終于忍不?。骸澳銊e誤會,我跟首燁然什么都沒有?!?/br> “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你們年輕人談戀愛還是小心一點,別被媒體拍到,雖然……但是……唉,總之,我不反對你們談戀愛,但是還是注意一點?!?/br> “我說了,我跟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苯膸缀跏呛鸪鰜淼?。 () 麥宇樺把椅子往前挪了一下,說:“姜弈,我知道千年的鐵樹剛開花時比較燦爛一些,但是,年輕人,還是,節(jié)制一點好,畢竟你們現(xiàn)在還在拍戲,也比較累。況且,首燁然也不是o,你不要這么兇殘?!丙溣顦逭f罷,還用一種禽.獸的眼神看向他。 雖然他什么都沒做,但是就像是做了什么一樣。 “算了,你隨便怎么想吧?!苯陌淹胪差^柜一放,嘆了口氣,靠著病床,仰天長嘆。 “姜弈啊,我跟你這么熟了,其實,這種事,你不用瞞著我的,我說了,其實我都知道?!丙溣顦屣@然沒有打算放過姜弈。 () () “你知道什么?”姜弈干脆放棄了辯解,冷笑一聲。 “向洛的事情也好,周翔的事情也好,還有首燁然……我都不會出賣你的,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嗎?”麥宇樺說著眼神里有些動容。 “等等,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姜弈終于正視麥宇樺,幾乎是吼出來,他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向洛夜襲自己,周翔懇求自己,還有意外跟首燁然同床共枕這些事也好,姜弈是撕爛了自己的嘴也說不出來的,既然不是自己說的,那就是有人告訴他的,而剛剛是束明長把麥宇樺帶出去的,也就是說,是首燁然? “作為經(jīng)紀(jì)人,知道自家藝人的動向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麥宇樺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 () ※※※※※※※※※※※※※※※※※※※※ 對這個排版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