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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fā)掉那位內(nèi)侍后,上玉和華陰侯一前一后進了門。 院子里都收拾干凈了,大家安靜地各做各事。 華陰侯的眸子緩緩掃過那幾株花樹。 上玉:“......” 這時幾個宮人手中的掃帚“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看來小姊姊們也都心虛的緊。 這滿院里紅通通的嘴唇,縱想瞞也瞞不了,總不能說集體被開水燙了吧。 一個做事一人當,上玉正要開口,誰知男人闊袖一擺,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回眸看她:“可要一同午膳?” 上玉想了想,還得跟他說那事,遂點點頭。 這好像是認識以來二人第一次正經(jīng)吃飯。 長案上擺滿了各色菜肴,其中有好幾道淮揚菜,很對她的胃口。 “你也喜甜?” 他撩袍坐下,唔了一聲:“尚可?!?/br> 這人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上玉有點忐忑,估摸著還是方才那事兒,他似乎都知道了,可偏偏什么也不說,勾得她心里又癢又難受。 她有些食不知味地恰了一口飯,對面人亦是擎著碗,中規(guī)中矩地吃著。 ……這氣氛。 上玉偷偷看他一眼,見他幾乎沒動什么菜,想了想,往盤里夾了一塊rou給他。 他掀睫看向她。 “呵呵,你...你多吃點,吃rou長rou。” 對方?jīng)]動筷。 上玉:“......?” 華陰侯的表情有點古怪,長筷伸進碗里,把那塊rou顫巍巍地夾起來。 看形狀...這好像是...... 雞屁股? 上玉:嘶。 薄唇不著痕跡地揚了揚,他問道:“公主認識此物嗎?” “......”當然不能說認識,上玉圓睜著眼,無辜地搖了搖頭:“這...這不就是一塊rou嗎?” “哦?!彼皖^仔細地打量起來。 “......不是嗎?” 男人笑了笑,道:“這確然是一塊rou?!彼麖堥_嘴,把雞屁股一口送了進去。 齒貝開闔,他咀嚼得輕而緩,一臉從容鎮(zhèn)定的模樣。 上玉莫名松了一口氣,暗道這人雖壞,修養(yǎng)是真沒得挑,難怪招女孩兒喜歡。 從前在太微宮時,傳聞宗室女子都對偏居北殿的華陰侯很有好感,當時的北殿內(nèi)苑曾一度成為風箏掉落的最佳地點,常有宗室女打著撿風箏的名號,堂而皇之上門聊sao。 一般來說,稍微有點氣節(jié)的貴公子對這種事都是深惡痛絕的,可眼前這位,據(jù)說對上門者從來都是以禮待之,貴女們皆傳華陰侯其人美風儀,甚至于寫進了一百零八俏郎君這本書里。 上玉一邊沉思,下意識地把嘴里的筷子吸得咂咂響。 華陰侯:“公主在想什么?” “......沒。” “我就是......回味一下方才吃過的菜。” 這當然是瞎話,其實她是想起了同為宗室女的蕭寧夫人,此次作為侍女進入闕中,借用的就是那位夫人的名頭,原以為她同華陰侯之間有嫌隙,如今看來,似乎又不像這么回事。 不過上玉沒想問,男女之間不就那點事兒,猜也能猜個七八分出來。 總歸他的桃花,關(guān)她什么事? 她狠狠地送了一口飯,在嘴里死命咬啊咬。 他見了,覺得有些好笑:“公主且輕些,為一頓飯弄傷了牙口,”搖搖頭:“不值?!?/br> 上玉: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心里怎么著都不舒服,她磨磨蹭蹭地夾菜,又看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問:“你......” “嗯?” “你跟那位...蕭寧夫人,你們......” 他有些怔愣,嘴里的食物尚在嚼動,褐眸淡淡地看著她,仿佛疑惑:“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上玉眼珠子一轉(zhuǎn):“你假借她的名義把我弄進來,我還不能問一句?”沒錯,就是這么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看著她翹鼻如同小孔雀一般的表情,他仿佛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公主很在意么?” 一時頭腦發(fā)熱,被潑了盆涼水大概就是這感覺,想想自己有什么立場問,上玉抿抿嘴:“還好吧,你要不愿說亦無礙的,究竟是你自家的事?!?/br> 不過片刻,她就把自己摘了出去,他看她良久,開口,聲嗓有些淡:“那位夫人的確送了人來,不過,是旁人假借她的名義送來的,我只是,順手推舟罷了?!?/br> 上玉訝然:“真送了人過來?那怎么......”怎么沒見到呢? 半邊褐眸精準地抵住她,他極輕地一笑:“此人,就無須公主煩憂了?!?/br> 上玉面上一僵,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放下筷子,探手將茶盞遞到唇邊,含了一口,長睫下瞳孔幽深,看到她不自然地低了頭,他闔上眼:“我與那位夫人的確是舊識?!?/br> “......哦?!?/br> 她沒有再問,他也就不再說,殿中徒然安靜,燒碳的氣味一陣陣直往鼻頭里鉆,他沒有看她,反而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今日的天氣很陰,是北方少見的濕冷天。 “對了!”上玉道:“那個...我,我還有個事要同你說?!?/br> “......” 她自顧說下去:“就是...咱們這個‘后門’,要不還是關(guān)了吧,我從今兒起,就老老實實做女侍了?!?/br> “好?!?/br> 他答得很利索,沒有追問,沒有責怪,沒有戲謔調(diào)笑,仿佛只是答應(yīng)她再添上一碗飯般。 她真的摸不透他。 這個人心里想什么、做什么,都那么難以揣測。 上玉:那就別猜了,管他毛心思,自己的目的達到就成。 她也沒了胃口,拿巾子抹抹嘴:“那好,我吃飽....先走了,多謝你的午膳。” 跑出了幾步,又想到什么似的:“...那些花,”纖手往外頭指了指:“原本我是想有個名頭,方便同她們打成一片兒,但好像...有點過火了,對不住,之后我會好好照管它們的?!?/br> 說完,她就出去了。 殿中很靜—— 男人維持一個姿勢,不知何時探手扶額,連他自己都訝然,放下手,看著尚未收拾的長案,薄唇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其實,他倒希望她猜猜。 但他知道,她不會。 之后的日子,上玉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起正經(jīng)侍女,除了大早上起床痛苦些,其余都還不錯。 頭幾天,宮人們私下切切察察,只說侯爺突然冷遇她,是因為她無法無天,公然擼禿了大殿中的花樹,引得他勃然大怒所致。 這個理由足夠恰當有分量,畢竟在上位眼中,區(qū)區(qū)一個女人怎能與自己親手養(yǎng)育的植株相提并論。 宮人中不乏同情的,也有刻薄的,總歸是議論了幾日,笑了幾日便罷了,上玉混在一群女侍中泯然眾人,并且因為上回摘花的事,那一小批宮人心存愧疚,對她頗為照顧 如今也沒人稱她為“娘子”了,有灑掃的事兒便拉著她一起干,她們還會時不時寬慰她,讓她“千萬想開點”。 自從上次一頓午飯后,華陰侯和她就沒有再單獨相處過。 他總是行蹤不定,有時候大半天都不在,有時候有一連好幾天都呆在殿中,后頭小廚房常日里飄著一股子藥味,他幾乎每天都要喝藥,有時候她在外頭,能看到黃鐘苦著臉,原模原樣地把藥端出來。 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在苑中看書曬日頭,她給那些小植物澆水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但并不找她說話,仿佛眼中只有那些植物,想來他也聽到了那些傳言,知道怎么做才最適宜。 雖然心里仍舊有點隔應(yīng),不過上玉很懂的給自己找樂子,總歸她已經(jīng)不是她們眼中的“特權(quán)階層”了,很容易跟大家玩在一起,每日工作之余,她教她們投壺,直接用樹枝投進小廚房盛水的銅壺里,比次數(shù),投進去最少的就得給其余幾人洗衣服,因為這個游戲新奇有趣,吸引了不少的宮人內(nèi)侍,大家做完手邊的活后,或是玩上一把,或是旁觀,總歸是熱鬧了一處。 作為發(fā)起者的上玉,也越來越受底下人歡迎,甚至于有幾個人開始給她出主意,希望她能重新獲得華陰侯青眼,再利用侯爺?shù)膶檺郏屗齻兠咳斩嗤嬉粫骸?/br> 上玉:......竟然還有這種cao作? 其實她心里清楚,允許大家這么肆無忌憚,他已經(jīng)偷偷給她放水了。 充實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開始的玩心淡下去,焦慮的情緒冒了頭,至于原因么,自然是目下的處境...... 似乎,過分安逸了。 若那群人真的對她虎視眈眈,那么新殿那兒總該有些風吹草動,然而鷂子每兩日一報,都是風平浪靜之語。 她不覺得那群人會對自己的身份有所顧忌,如果他們已經(jīng)知道她是孟安的女兒,就該明白,即使她消失,大辰皇室也不會輕易對丹熙發(fā)難。 想想真是諷刺,自己莫明其妙成了王族爭奪九州的工具,最后能夠倚仗的,竟然還是只有他。 他雖然騙她瞞她,可確實沒有傷害過她。 回想起上回跳馬車后,在他手肘上看到大塊的青紫淤血,不可否認,她除了愧疚難受,還有那么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感動。 一直都是他救她的,從來都只有他。 不過...他也只是想利用她吧。 上玉嘆了口氣,幸虧她身負前世記憶,提早與他做了交易,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并非那種過河拆橋的小人。 至少,不會再落得前世下場。 “哎呦——” 上玉被這一聲叫喚得回過神,原是走道上有個宮人摔了一跤。 “你沒事吧?”她上前詢問。 宮人撐著地爬起來,有些可憐地扯著嘴角:“沒...沒事?!?/br> 上玉眼尖,突然看到地上一樣東西。 似乎是書信一類,透過薄薄的紙面,隱約能看到里頭的墨跡。 “這是什么?” 宮人把那信紙拾起,拍了拍上頭的灰:“這是給新殿那位公主的,不知怎么送錯了,送到咱們這兒來了?!?/br> “這不,我正打算給新殿送去呢?!?/br> 上玉表情肅然,這是給自己的?什么人寫的? 她問:“姊姊,可看見送信的人了?” 宮人搖搖頭:“不曾?!?/br> “這樣啊......” 見人轉(zhuǎn)身欲走,上玉猛地拽住她:“好姊姊,我瞧這一下磕得不輕,不如你略歇歇,讓我替你去送吧?!?/br> ※※※※※※※※※※※※※※※※※※※※ word天,這一章卡的我想死,幾天憋不出東西……好不容易寫了3000 ,覺得不滿意又刪得只剩下1000 ,重新開始寫,然而還是很一般,盡力了,對得住自己久坐越來越扁的豬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