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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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大辰駙馬都尉酆禮謀反一事,公主大概也聽過。” 上玉有些震驚地看著他,點點頭:“駙馬酆禮,那不是你的......” 他笑一笑,卻沒接她的話:“當(dāng)時任武州牧,有一員大將,名叫孟安,此人投靠了駙馬,二人共同謀事,兵敗后皆被殺?!?/br> 左邊蘆葦蕩忽而鬧出一點動靜,上玉嚇了一跳,見他停下以眼神詢問,遂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沒事,你繼續(xù)?!?/br> “...謀反一案到此即結(jié),當(dāng)時宮中流言四起,傳曰孟安臨死前,將一大筆為謀反而備的金銀藏在某個地方,此信一出,知情者開始廣派人手在各個地界搜尋,甚至不惜流血代價,可惜,皆無果?!?/br> 上玉一邊聽完,覺得有些不對:“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寶,就為了一筆謀反的黑錢,不至于吧?” 他淡然一笑,褐眸有些贊許地看著她:“自然不僅僅是為了錢,還有更要緊的......” “什么?”她湊近了。 他也湊近了,上玉感到男子混著檀香和藥香的呼吸擦過自己的耳廓,薄唇喏嚅的聲音那樣清晰,她有些懵,不自覺伸手推他,一觸就碰到了堅硬的骨頭,果然清瘦的狠。 他抓住她在他胸前亂動的手:“噓,這些話必須要這樣說,公主應(yīng)當(dāng)知道,宮中沒有秘密?!?/br> ......說得真他媽有道理。 上玉不動了,乖乖地靜待下文,遠遠看去,就像安心靠在丈夫懷中的小妻子一般。 他揚唇,帶著點狡黠的笑容,她發(fā)上有梔子油的香氣,好聞得有些過頭。 “如果僅是金銀,上位自然不會傾盡全力去搶,只因......與那些銀錢一同埋葬的,還有一道秘辛?!?/br> 懷中人咽了口口水。 “傳言這道秘辛,由駙馬酆禮兵敗前夕冒死送出,駙馬臨死遺語,得秘辛者,可得九州天下。” 上玉:好奇哎。 她拉拉他的衣物:“什么秘辛???分量這么重。” 華陰侯低下頭,看著她秀致如皎月一般的臉:“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亦假亦真地說道。 “你別驢我,”小姑娘擺明不信:“要是你真知道,干嘛還呆在這兒受這份罪?” 纖手怨怪似的捶了他一下。 這一下,二人都愣住了。 都是這賤手!好死不死!丟人! 上玉有些發(fā)虛,感覺他的眸光落在她頭上,頃刻頭皮發(fā)麻:“...那個...你,你還沒說...關(guān)于我的事?!?/br> 他笑了,雖是輕笑,卻叫人感受到胸腔的鼓動:“好?!?/br> “孟安的整個州牧府雖全軍覆滅,然而卻有一人逃了出來,那人是其心腹,亦是府上的家令,名為‘蘇咎’。” 上玉接過話頭:“那這個人就是唯一的線索?” “不錯?!?/br> 談話——戛然而止。 上玉:? “這就完了?”她柳眉一皺:“那,那我呢?!”老娘的戲份在哪兒?! 他緩緩地放開了她,二人面對面,少女瞳孔里的那張臉,依舊笑吟吟地,薄唇開闔間,她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說:“公主,你,是孟安的女兒。” “......” 她完全不曉得該答什么,半晌吐出了個哦字。 圓眸呆睜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嚇傻了?” “沒,沒有?!?/br> 上玉仄著頭想了想:“因為我是孟安的女兒,所以來到這里之后一直都不太平?” 這說的通嗎?這是丹熙國,并非大辰朝,除非,這里的人......也知道了所謂‘秘辛’的存在。 他含笑點頭:“你想得沒錯?!?/br> “蘇咎,此人如今就在丹熙。” 這句話有兩種解釋—— 要么,蘇咎是逃來的,要么...... 就是被誰抓來的。 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上玉的表情不再輕松:“他現(xiàn)下落在丹熙王族的某個人手里?” 小姑娘的腦瓜子很靈,男人神秘一笑:“你猜猜。” 又來了… 他的眸光有幾分挑釁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怵,因為答案呼之欲出。 上玉俏臉微揚:“這個人么,不是太子,就是尹王?!?/br> “就目前來看,太子可能性的更高一些。” “哦?”他揚唇道:“怎么說?” “好說,尹王同你是一路的,用得著費盡心機去查探我的身份嗎?” 更何況當(dāng)時,自己也是先暈在了東宮。 華陰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突然嘆了一聲:“公主如此聰敏,微臣真有些著惱?!?/br> “什么?”她沒聽明白。 他溫潤的嗓帶著微微喑啞:“恐怕日后...再也騙不了你了。” “......!” 一提這事她就生氣!現(xiàn)在想想,昔日那熊孩子也并非全無破綻,甭管是他故意暴露還是怎么的,總歸她鬼迷了心竅,竟從未生疑過! “是啊,”上玉不由自嘲:“你神通廣大,你是釋加佛轉(zhuǎn)世,我這種小人物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說著說著,她還是忍不住委屈了:“...我已經(jīng)努力想把這個事忘掉,為什么還要提起來......我救你,我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你為什么?就因為我好欺負嗎?” 上玉:媽的,老娘不想這樣! 她抹了把臉,迅速恢復(fù)好情緒,在他說話之前,道:“我剛?cè)鲴Y了,你通通忘了吧......”頓了頓,干笑兩聲:“你騙人確實厲害,佩服佩服?!?/br> 他有好一會兒沒說話,她也不敢去看他,覺得自己方才這番怨婦般的訴苦著實丟面兒。 因為沒有任何立場。 不管怎么樣,人還在眼前擱著,總得再嘮幾句,她正想方設(shè)法搜羅,乍聽到對方開口道:“公主猜的不錯,蘇咎的確在太子手里。” “他被關(guān)在一個隱蔽之所。傳言他受盡了酷刑,始終不肯吐口,只是反復(fù)訴說自己如何忠心于老主人孟安?!?/br> “...所以,他們就找到我,看看這位忠心耿耿的家令見到老主人的親生女兒后,會不會開口吐實?” “正是。” 原來如此,如今事情總算明朗了,上玉露出了一點笑容:“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想來你們爭的不過就是那些東西?!?/br> “......” 對面人聞之不語。 華陰侯首次覺得有些錯愕。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看錯了這個小姑娘,她善良天真,聰明活潑,她堅強能吃苦,直到方才,他忽而品咂出一絲漠然,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對一個身首異處的忠仆,尤其在知道他們要爭奪的是她父親留下的物什后,她竟然能這么的......冷靜? 仿佛除了這場交易,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原是如此......堅定到?jīng)霰〉男男悦矗?/br> 他略微恍然。 “喂,你在想什么?”上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過神,半晌,輕笑了笑:“我在想,你真是個厲害的小姑娘?!?/br> “什么小姑娘大姑娘,好端端的,”上玉嘟噥,其實她未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無所謂了,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沒必要同旁人解釋什么。 他看著她,神情很專注:“公主還有什么要問的?” “嗯....”上玉托著腮想了想:“昨天晚上那輛馬車是誰派來的?是太子,還是?” 華陰侯長眉微微一動。 上玉:......這貨要是再敢說‘你猜’什么的,就咬死他! “你猜?!?/br> 你媽。 她露出獠牙,撲上去:“你有意思沒意思?究竟你問我還是我問你!欠修理吧!” ——以上純屬幻想。 實際是,上玉:“我不想猜,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當(dāng)我沒問。” “公主莫惱。” “我沒有?!彼裾J(rèn)。 “臉上的小褶子都出來了,”他笑著搖頭,嚇得她趕緊把臉一張。 大約這動作太滑稽,他笑得比方才更厲害了。 上玉:老兄你有毒! 等他笑夠了,才道:“昨天晚上并非太子所為,借宮中的名頭挾持你我,無異于自報家門; 再者,只派一人前來,過于草率,亦有輕視你我之嫌,想來幕后主使必是一個愚蠢透頂之人?!?/br> 上玉:莫名想笑怎么回事? 反正她忍不住了,細想想,不是太子,瀟王昨兒晚上忙著花前月下,那么只剩下齊王和夙王,或者...... “如此說來,還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上玉打了個寒噤,都想拿她去換那啥秘辛,這算哪門子紅顏禍水?。?/br> 男人站起身,伸手將她也拉了起來,女襦的袍擺翻上去,他自然地屈膝,為她理了理。 她的腳背頓時一陣發(fā)僵。 他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人的嘴本就是世上最不牢靠的東西,一國駙馬臨死前豪言得九州者,誰人能不心動?” 是啊,九州,那可是一整個天下,甭管真的假的,誰都想要爭一爭,那......眼前這個人呢?他也想...當(dāng)天下之主? “作何這般看我?” “沒......”她搖搖頭。 “嗯?”他有些好笑地湊近她:“公主總是這么言不由衷么? “胡說!”上玉虎著臉,雖然沒什么底氣。 他不置可否,負著手,面上的表情略微嚴(yán)肅起來:“如今公主的處境岌岌可危,你我在王宮中本就沒有地位,新殿四周更如俎上魚rou,因此,微臣想請公主離開原所,另尋別處暫避一時。” “......”法子倒是好法子,不過...... “你讓我去哪里暫避?再有,大辰公主莫名其妙從新殿失蹤了,這貌似不妥吧?” 華陰侯翩然一笑:“只要公主點頭,微臣自會安排。” ......成吧。 上玉想了想:“反正都做交易了,在拿到那東西前你也得保證我的安全?!?/br> “這個自然。” 望著男人溫和無害的笑臉,她的心里突然一抽,有種......小兔嘰掉進陷阱的感覺。 “錯覺吧?!?/br> 鴕鳥公主這么安慰自己。 ※※※※※※※※※※※※※※※※※※※※ 小衛(wèi):哎呦喂,說錯話了好像…… 作者:看著情商高,直男屬性又暴露了吧 _# 上玉:媽,不要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