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七章:榿木鎮(zhèn)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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榿木鎮(zhèn),坐落在原青龍國邊陲地帶,或許是常年干旱,這座小鎮(zhèn)的人丁也并不怎么興旺。 聊聊不過萬人的居住地,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小鎮(zhèn)了。 其他地區(qū)根本只有幾個小小數(shù)百人聚集的小型存錯罷了。 在青龍統(tǒng)治的歲月里,這種境況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如果不是九州近乎一統(tǒng),或許這里依舊很少會有行人路過。 當然為什么說現(xiàn)在依舊? 因為隨著九州無數(shù)國度被整合歸一,集合成了了九個超型的新型勢力。而這之間的過程是充滿了殘酷和血腥的戰(zhàn)爭。 鎮(zhèn)壓亦或者是屠殺。 整個九州所在地區(qū),戰(zhàn)火燃燒不到的地區(qū),也就是這種貧瘠的讓人不想停留哪怕一天的邊陲荒涼地帶。 而背井離鄉(xiāng),亦或是為了躲避戰(zhàn)亂,越來越多無家可歸的人遷居到遙遠的邊陲。 如今的榿木鎮(zhèn),此時或多或少的總會有很多外鄉(xiāng)人暫居。 身為榿木鎮(zhèn)唯一的旅店店主,老姜頭這些天的愁容也出乎意外的消失了好多天。 哪怕這件旅店的條件并不怎么樣,但是居住進來的人,依舊絡(luò)繹不絕。 為此,老姜頭還很是黑心的將原本三五十個銅板的房費也給提到了十兩銀子。 當然對于這個小地方來說,十兩銀子其實已經(jīng)是足夠昂貴的價格了。 不過老姜頭后悔了。 不是因為價格太高,而是他覺得自己的價格調(diào)的太低! 這些天來這里的遷居或者途徑者明顯都并不缺乏錢財。 以往數(shù)年都賺不到的錢,現(xiàn)在只需要半個月,哦不是連半個月都不用。 當然很多小鎮(zhèn)的人都會背地里罵他黑心商人。老姜頭覺得自己很委屈,憑什么說我是黑心商人。 只許我將房費調(diào)高,你們那些賣東西的比我還黑,那些履行用的衣服靴子,還有簡便的背包,價格絕對比我漲的還要多上幾倍呢。 當然老姜頭這種話也只能在心里說說,或許是為了彌補小鎮(zhèn)鄉(xiāng)民對自己的誤解,他很是大方的將旅店重新增建了。 而且用料上雖然并不是太好,但是絕對是堅固耐用的。 這不,有很多途經(jīng)這里,住在這里的客人都贊不絕口。當然新房房費的價格上要稍稍的收取一點點彌補建筑上的花費。 老姜頭坐在用結(jié)實的樺木做的搖椅上。嘴里叼著一個旱煙嘴兒。他就坐在旅店的門前收費柜臺旁邊,而他的右手探手可及的地方,那個被厚厚的鐵皮包裹了很多層的箱子里就是他每天都要看緊的錢箱。 有時候他會經(jīng)常感謝九州之上發(fā)生的對于別人可能是災(zāi)難的更改,當然這種感謝只是在他腦子里想想,天知道自己如果說出來,被別人知道了,自己會有多慘??峙逻€要被人罵成喪盡天良的敗類。 咬著煙斗,臉上的褶子在煙氣呼出的時候深深的伸展著。他習慣性的撫摸著自己的寶貝錢箱子。 就在剛才這里又多了一大筆銀子。 新來的那位房客出手可真是大方啊,雖然戴著有點惹人注目的灰色斗篷,只能透過斗篷垂下來的沒有遮蓋的地方看到對方有些蒼白的年輕臉龐。 說真的,老姜頭見了這么多的途徑者,戴著斗篷的人多了去了,或許很多人在九州大變動之前的身份都是他遙不可及的高貴人物,遮擋了臉面,估計也是怕人認出來。丟了身份。 老姜頭并不在意,見的多了,這些都已經(jīng)不太引起他的注意。 只不過唯獨這個年輕人,當然從對方的聲音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不大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有種讓他畏懼的感覺。 雖然那個帶斗篷的年輕人的口吻很是溫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姜老頭總感覺到自己面對對方的時候渾身有種不自然的顫抖。 按照以前老姜頭的意思,對這種讓人害怕的人,都會用住房已滿為由拒絕。不過看在銀子,哦不是,盤皇在上,看在對方溫和的口吻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快到中午的時分。老姜頭懶洋洋的將身體從躺椅上站起來,他要去催促老婆子給旅店的住客準備午餐了。 當然房費里面是不包括飯菜的,那是需要另收費的。不然依照老姜頭的心性絕對不會這么積極。 “老婆子,飯菜好了沒,我都要餓死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也餓了。 庭院里煙氣繚繞,那是炊煙。 “行了,別催了,這就好,這就好,你先去把客人都叫出來,那么多人,可不能一個個的送進去!” 老姜頭聽到老婆子的話音,將煙斗朝著一旁的墻壁磕了磕。然后施施然的插進腰間。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老姜頭逐一將還在旅店里面的房客的門一個個的敲響,然后告知午餐時間到了。 “砰砰砰!” “什么事?” 嶄新的旅店門里傳來年輕人平靜的聲音。 “客人,已經(jīng)晌午了,我家老婆子準備好了午餐,要不要過來一起用餐?”老姜頭停下手上敲門的動作,身體總感覺有幾分不自然。這間房屋就是新來的那個年輕人的房間。 “哦,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煩勞老人家了!” 聲音過后不久,門悄悄的被拉開了。 一個正在整理頭上斗篷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的身形有些消瘦,不過骨架倒是顯得很是均勻。如果按照小鎮(zhèn)未婚少女的意思來說,標準的一表人才。 老姜頭下意識的將身體輕輕彎下,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仿佛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 “時間好快,這就已經(jīng)中午了?!蹦贻p人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哈哈,去下面吧,飯菜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準備好了、”老姜頭畏畏縮縮的說了一句話,然后匆匆的向著下面走去。 旅店的人很多。 至少庭院里面簡陋搭建的幾桌都是滿滿的人! 桌子上此時已經(jīng)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穿著斗篷的年輕人沒有在乎周圍旅店住客們用驚疑的眼睛看著他,踏著異樣的節(jié)奏不快不慢的走到一個還沒有人的桌子上坐下。 隨意的掃了兩眼,這些住客們的精神似乎都不算多好,神色上還能看到幾絲警戒一般的眼神?;蛟S是他們在逃避什么人吧。 畢竟自從自己從傳承之中徹底醒來后,一切都變了,而且仿佛前世的故事一般,一覺醒來,物是人非。 竟然已經(jīng)三年過去了。 青龍也早就消失了,現(xiàn)在兗州的大地上只有一位霸主,那就是星棲苑。 “九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真九州的人徹底當做了肥料了。所謂的彼岸之門大概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降臨了?!倍放褫p輕松動,露出一張蒼白年輕的臉孔,時間的痕跡同時包裹著那份久經(jīng)滄桑的線條,無疑讓年輕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為蒼老幾分。 只不過你如同刀削一般的側(cè)臉還有眼睛深處那一抹深邃的幽暗,卻像極了一個久未露面的天才武者。 吃著簡單的家常飯菜,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思索的痕跡。 有必要前往星棲苑了解一下當初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當然順帶的可以解決一下三年前自己未了的仇怨。 午餐的時間很寧靜,除了吃飯的聲音以外很少有人說話。安靜而且祥和,午后的一縷陽光透過簡易的草棚照在眾人的臉上,或多或少他似乎能夠看到幾分深沉的怨憤。 下意識的抬起頭向著某個角落里的其中一人看去。而后不著痕跡的再度低下頭來。 “呵呵,沒想到,三年后武神級別的強者竟然已經(jīng)普遍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連這種窮鄉(xiāng)僻壤都能見到一個?!?/br> 只不過對方的臉色看起來并不好,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應(yīng)該是自己詢問的最好對象。 三年的時間變化太多,變數(shù)更是太多,這么久的時間,自己確實需要一個對整個大陸了解最多的人了解一下具體的事情。當然武神級別的強者想來應(yīng)該比別人知道的更多。 當然首先是不是要幫他一個小小的忙呢。 午餐的時間并不長,很快所有人默默的吃完飯離開了,至于飯錢這需要離開的時候一起結(jié)算。 “這位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聊聊?” 蕭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法讓人拒絕的委婉。 走廊處,此時只有蕭禹兩個人。這個時候談話相信并沒有多少人能夠偷聽到。 這是一個老者,雖然穿著并不怎么華貴,或者說有一些破舊,但是無論怎么樣,身為武神級別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你是誰?聊什么?”老者的神色有幾分淡淡的波動,似乎并沒有被人突然搭訕的驚訝。 只不過是神色平淡的轉(zhuǎn)首問蕭禹。 “我想我應(yīng)該不認識你才是,而且我跟陌生人是沒有什么可以聊的。”老者打量了蕭禹幾眼,眼神里多了幾分淡漠。 在老者的眼睛里,或許對方僅僅是善意的提出閑聊,但是又或者說是心懷不軌,雖然這個斗篷人的實力只不過是一個武帝,或許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帶來絲毫的麻煩,不過這個時間段,還是不要跟別人接觸太多。 如果意外的暴露了身份,只怕等待自己還有那年幼的……都將是一個滅頂之災(zāi)。 “我想閣下可能想錯了,另外我想我們并不是陌生人?!?/br> “不是陌生人?”蕭禹的話讓老者剛要抬起的步子猛然一頓,然后身體豁然轉(zhuǎn)身,原本渾濁的眸子里頓時有幾縷金色的絲線在閃動。 “你是什么意思?還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閣下不用緊張,我想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將上面的幾個蒼鷹趕走才是?!?/br> “蒼蠅?”老者甚至還沒有明白蕭禹的意思。就看到灰色的人影在自己的眼睛里一閃而過。 再去看,那個斗篷人竟然突兀的消失了。 “這……怎么可……”意外的震撼還沒有消退,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就在這時候,他就感覺到榿木鎮(zhèn)的上空傳來那熟悉的氣息。 “該死的,星棲苑的人,竟然已近發(fā)現(xiàn)我了嗎?” 榿木鎮(zhèn),在短暫的祥和之后,午后的天空轟然間如同末日將領(lǐng)。 許多鎮(zhèn)中的民眾仰著頭,紛紛露出恐懼的眼神。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清楚。 哪怕榿木鎮(zhèn)從來沒有遇見過,但是三年來途徑這里的行人也曾經(jīng)給他們講述過關(guān)于外面發(fā)生的大事。 旅行者們口中的那些尊貴的武神冕下們的戰(zhàn)斗,簡直就是天崩地裂,末日降臨一般。 隨手一揮可以將山巒擊碎,跺腳一踏,大地都將顫抖,哪怕是怒吼一聲,簡直可以跟雷霆一般轟鳴。 而這一刻他們想的更多的不是如何見識那種傳說之中的人物,而是旅途者口中這些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的戰(zhàn)斗區(qū)域,沒有一個會保存完好。 深深的恐懼讓他們仰望著天空,無意識的呼喚著那傳說之中最高的盤皇大帝的名號。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一點點心里的慰藉。 而在這天空之上,讓他們深深恐懼的存在,此時正一臉戒備的望著他們身前突兀閃現(xiàn)的斗篷人。 腳踏天宇,沒有絲毫力量的波動,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這個人是弱者。 最起碼也是武尊以上的存在。令他們忌憚的是,剛才這個人出現(xiàn)的太過離奇,太過快速。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能不能做個中介人,讓您和您的同伴暫時不要同下面那位閣下發(fā)生沖突?!笔捰淼穆曇麸@得悠揚有力。絲毫沒有一點戰(zhàn)斗的意思。 “我想你還不明白你現(xiàn)在在同誰說話。雖然不清楚你是誰,但是我想你是沒有資格同我們講什么條件的!更何況,你憑什么當什么中介人?” 就在說話間,剛才在旅店之中的老者也飛速的飛了上來。 天空之中一時間多了幾分陰云。 三名來自星棲苑的武神眼睛里帶著幾分輕蔑,對于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說什么要調(diào)節(jié)之類的廢話,這是在調(diào)侃他們嗎? “你們想要趕盡殺絕才算是罷休嗎?”老者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有注意蕭禹跟這些人說了什么,現(xiàn)在的他心中沖嗎悲憤,當然還有血拼一氣的想法。 至少這個時候自己死了,那么星棲苑的人找尋其他人的線索也就斷了。 “說這么多的廢話干什么,我想你應(yīng)該已近做好了覺悟了,試圖反抗者,必屠之!”為首的一名星棲苑的武神臉色傲然說道。 “咳咳,我想,幾位應(yīng)該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我……” 蕭禹的話沒有說完,一道金色的長虹帶著無窮的毀滅之力轟然打來。 沒有任何的回答,回應(yīng)蕭禹這句話的,也就是他們必殺的攻擊。 而老者似乎也不在意蕭禹到底是什么意思,雖然斗篷人看上去像是一個武神,但是明擺著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他,就算是幫忙,也絕對不會敢拼死,二對三,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數(shù)字,老者比別人清楚,這些星棲苑的武神可都每人都穿著足夠抗衡武神全力攻擊都不一定能夠擊破的鎧甲。 憑借著那種鎧甲,當初自己老友數(shù)人之力都難以擊敗一人。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的攻擊,能殺固然好,不能殺,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活捉,然后逼問自己背后那些人的下落。 轟。 發(fā)瘋的武神,爆開了他的全部實力,云端爆開成一片片的碎片,寒冷的冰霜散落,在亂流之中吹拂到蕭禹的臉上。 探手抹了抹臉上的冷水,蕭禹的眼神漸漸變的犀利了起來。 “雖然時間過去了三年,但是好像性格上根本就沒有更改過一點,真是有夠星棲苑的風格!” 蕭禹自閃過剛才的攻擊以后再也沒有出手,而這么一會的功夫,那邊拼命的老者身上已經(jīng)濺起了金色的血花。 “雖然看起來你并不領(lǐng)情,但是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讓你不死!” “定!” 一語驚天,一字破空。 一聲輕喝,如同宇宙之初最原始的呢喃,如同萬古歲月在一夕幻滅! 流動的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咆哮的狂風似乎在這一刻噤聲,而戰(zhàn)斗之中的四人也在一瞬間全部靜止。 “滅!” 黑色的火焰在天幕之中無聲無息的冒出來,然后再瞬息之間包裹了除去老者之外的三名星棲苑武神的周身。 沒有嘶吼,沒有劇烈的震動,甚至連一絲火焰燃燒的聲音都沒有。 然后當火焰消失,老者的瞳孔瞬間收縮。 “這……” 沒有什么語言足以形容火焰過后的情形。 什么都沒有了。 是的,三名武神在黑色的火焰過后,什么都沒有剩下。 如果不是周圍的天空再也沒有除去自己跟那個斗篷人的氣息以外任何的力量波動,他都會認為那三個人已經(jīng)飛速的退開了。 “這是真的嗎?” “好了,閣下,相信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認識了,當然雖然還不知道彼此的來歷,不過對于救命恩人來說,我想閣下應(yīng)該不介意聊聊吧!”蕭禹將斗篷輕輕撩開,露出燦爛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