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救人
衛(wèi)朝言不說話陷入沉思之中。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什么,可已經(jīng)失蹤這么久了,春芽那還不知道如何,若是再等對我們也不利,看那人不像是什么有傲骨的人,言行逼供一定能問出春芽的下落?!本叭A嘆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聽到這話,過了半晌,衛(wèi)朝言才應道,“就按照你說的做?,F(xiàn)在幾件事纏在一起,不如一件事一件事的解決。” 那馬車消失在院子的胡同需要調(diào)查,那買棺材的奇怪村民的事情需要調(diào)查,春芽的事情需要調(diào)查, 東洲城乃是多事之城,浪費了這么久的時間,什么都沒有很大的突破口,景華做出這個決定,沒準到時候還能成為轉(zhuǎn)機。 想到這里,衛(wèi)朝言開口道,“今晚夜探“王大”的院子,將那女子抓來。也許,那女子知道什么消息呢?!?/br> 到了晚上,景華與衛(wèi)朝言穿上夜行衣,順著那日的路線直接去了“王大”的院子。 與那日不同的是,景華進去不是先去看地道,而是先往屋子里走。她們提前準備了迷.藥,吹到了屋子里,又悄悄的將門打開。她對著衛(wèi)朝言擺擺手,示意他跟著進來。就著月色,景華往屋子里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連人微弱的呼吸聲都沒有。 沒人! 可是那個女子她會去哪里呢? 難不成這“王大”還有別的住處不成? 想到這里,景華與衛(wèi)朝言又從屋子里搜索起來。果不其然,屋里沒人, 可生活氣息還是有的,甚至被子還散落在床上。 景華摸摸床上的溫度,暗自思考,雖然現(xiàn)在天氣不怎么冷,可這里夜里,加上空氣潮濕,若是被子沒人睡,散開的時間長了,自然會有一種冰冷到有些濕的感覺,可這被子涼歸涼,卻沒什么濕的感覺,想來人也剛走不遠。 這人是不是察覺到他們來了? 她想著便搖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若是發(fā)現(xiàn)他們來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呢,況且被子的熱度也不是如此。 那這里的人是去什么地方了呢? 景華擔心有詐,一轉(zhuǎn)頭,就見衛(wèi)朝言對著自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來。 他們站在院子暗處的角落里,小心的觀察著院子里的情況。 夜涼如水,萬籟俱靜。 這個時候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像是木板挪動的聲音。 景華不由得皺眉,與衛(wèi)朝言對視一眼,向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 就在他們要動作的時候,那木板的聲音再次響起,衛(wèi)朝言伸出大手來,一把將景華按住了。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等等看看誰出來。 果不其然,見沒什么危險,木板再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不是一聲,而是木板往旁邊挪動的聲音。 然后不遠處的牛棚里有什么地上的稻草動了,景華不由得皺眉,那里有木板? 不,有地窖? 那日他們看的低調(diào)是從靠近院子中間位置靠左的,而牛棚的位置相對比較偏僻,加上養(yǎng)著一頭牛,便沒過去看。 忽的,景華皺起眉來, 這里已經(jīng)有動靜了,那牛怎么不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木板挪動的聲音停了,然后便是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很輕,足以證明這人沒多重,應該是個女子。 這女子登登登的跑了上來,氣喘吁吁的看著周圍,待見到不遠處快速走近的身影的時候,捂著嘴.巴無聲的尖叫,朝著大門的方向拼命的跑去。 景華早在這女子出來的時候,就慢慢的靠近了,黑暗中她看不清楚這女子的臉,可聽著她的呼吸聲,也知道這女子不會武功。 說時遲,那時快。景華與衛(wèi)朝言在發(fā)現(xiàn)那女子往大門邊跑的時候,二人對視一眼便有了默契,景華足尖一點,用輕功一躍,便到了那女子前頭,她冷笑一聲,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將人摁在原地,卻在看到那人長相的時候,不由得呆住了,“春芽?” 后邊的衛(wèi)朝言更是被這樣的變故弄得愣了片刻,等回過神來,徑自收手,大步邁了過來。 春芽也不敢置信,“主,主子?” 看著好端端的春芽,景華忍不住笑了,“你從哪里出來的?” 這話像是提醒了春芽是的,她焦急的開口,“主子,救人,救人?。 ?/br> 聽到這里,景華面色嚴肅了起來,腦子快速的轉(zhuǎn)著,“你是說你剛才上來的地方還有別人?” “主子,我,我逃出來的。里邊還有很多人,我,我?guī)Р蛔?。?nbsp;春芽越緊張話卻說不清楚,可還是從這只言片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快速的計算著依著衛(wèi)朝言輕松到這里一個來回需要多久,當即開口道, “你將春芽帶回去交給紅袖再回來,帶著一個大馬車?!?/br> 說完也不看衛(wèi)朝言是什么表情,將春芽推給他,便要下地窖。 手腕卻被人抓住,一回頭便對上衛(wèi)朝言擔心的眸子,“你去?!?/br> “不行我很慢,你速度快。這里應該沒事的?!本叭A推脫著,就見一旁的春芽弱弱的開口,“主子,底下, 只有一個被打暈的女人?!?/br> 若不是現(xiàn)在場面實在嚴肅,景華真是忍不住要笑出來了,她擺擺手,“別浪費時間了。”說著,她便走了下去。 只見這地窖與那日他們來這里看的地窖差不多大小,只不過這個更為隱秘,大缸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七八個綁著的女人,她們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滿是臟污,一些正在昏睡著,一些眼神迷離呆滯。 忽的,景華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自己,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一雙仇恨的眼睛,是一個穿著湖綠色衣裙的姑娘,這姑娘也并非清醒,她咬著嘴唇,沒個一會兒便晃晃頭,顯然是在抵抗藥性。 想了想,景華便知道原來這姑娘是當成和“王大”他們一伙的了,當即解釋道,“姑娘,我是來救你們的。剛剛逃出去的那個叫春芽?!?/br> 這姑娘聽了景華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對著她努努嘴,然后便支撐不住似的暈了過去。 景華快步向前,就見這個姑娘背后的位置藏了一個人,不是那日她打暈的女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