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等一下約了科子。]

    嘮叨兩句，他又想起電影發(fā)行權(quán)的事情，于是認真地說：“miles準備什么時候確定發(fā)行權(quán)的問題？”

    “怎么？”小何疑惑。

    汪尋湛想了想，走到他面前靠在桌子上道：“剛剛我還跟英航通了電話，他們的意思是希望我拿他們的錢，于叔這事情就當作我出面，但是錢他們出?！?/br>
    “你這傷，化妝師得跟你急?！?/br>
    “謝了?！蓖魧ふ侩S口應著，不再繼續(xù)。

    汪尋湛下午拍戲需要用的服裝在保姆車的后座上，小何的原意是將不同的衣服分類放好，省得汪尋湛拿錯。這事情發(fā)生在前幾天，小何當時與汪尋湛說起了，汪尋湛也點頭應了下來。誰知這兩天經(jīng)過白楚的事情，他忘得一干二凈。到了需要用的時候，工作人員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還安靜地躺在汪尋湛的車里。

    “你想我說什么？”白楚的手指伸進汪尋湛的頭發(fā)里，輕輕拽著，不用力。

    他隨手拿過鑰匙看了看……cao！屬于白楚的那把房門鑰匙還掛在自己的鑰匙上。

    bass笑了笑：“隨便你，有需要開口，你差的那點，我應該還能出得起，別把自己搞得睡馬路就行?！?/br>
    汪尋湛下車上樓，回到屋里。白楚正巧坐在屋里看書，抬起頭隨口問了一句：“這么快？”

    話未說完，汪尋湛拉著白楚轉(zhuǎn)身，將他壓在桌子上：“沒有‘萬一’，信我……”

    工作室成立的時候，三個人分工明確，miles處理與生意相關(guān)的事情。原則上，汪尋湛對發(fā)行的事情沒什么想法，畢竟電影宣傳在行業(yè)內(nèi)自成體系，只要是有經(jīng)驗的大公司，承辦發(fā)行便不是問題?！拔易罱枰还P錢?！?/br>
    “沒啊，”bass不再細問，“他對劇本沒興趣?！?/br>
    bass前日跟著汪尋湛去了維修店，只言片語，白楚的情況也大概有所知：“著急嗎？”bass稍稍皺眉，“發(fā)行權(quán)賣不了太高的價錢，畢竟只能算是人家公司的前期投資，你分到的也不會太多，要是著急，我先借給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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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們倆一起長大，”白楚好笑地解釋，全然誤解了汪尋湛的意思，“這種事情……”

    ……裝……汪尋湛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四個字，嘴角忍不住上揚：[你大概幾點回去？]

    “你看著我……”汪尋湛伸手攬住他的腰，“你猜我怎么說的？”

    [有沒有覺得你今天少拿了點什么？]

    中午吃飯那會兒，新來的助理找汪尋湛要保姆車的鑰匙。

    話沒說完，汪尋湛作勢生氣：“太沒默契了，你怎么能讓我收，我老公欠的錢，要別人還，當我死了？”他停了片刻，又冒出一句，“你別跟我說‘他們’不是‘別人’，我立馬翻臉給你看。”

    白楚站起來，隨手收拾了桌上的東西。

    離開z.s.公司之后，汪尋湛換了助理。少了老黃的日子，最初有諸多不適應。新助理姓何，平日考慮事情沒有老黃那般周全。小何同志對汪尋湛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需要一定時間的熟悉，無形中也增加了工作的難度。

    “什么都別說，”汪尋湛的呼吸變得粗重，全身的熱浪都往小腹竄著，“他們出了這錢，你會覺得欠他們的，我出這錢，按照你的性子也覺得欠我的，”他輕咬白楚的嘴唇，用鼻尖掃過他的臉頰，“但我不會讓你還，這點我可以確定……所以你欠我的，我反而心里踏實。”

    “收了吧，”白楚迎上他的目光，“當時的事情很復雜，他們……”

    汪尋湛想了想，回復：[嗯，我今天收工晚，回去得也晚。]

    “還在聯(lián)系，miles是生意人，所以會考慮的是利益，還有后續(xù)合作的空間。我不是很懂，但交給他處理我個人是放心的?！眀ass想了想，又問道，“怎么？你有想法？”

    “不麻煩?！毙『谓舆^鑰匙，笑著道，“湛哥，等下把鑰匙還給你。”

    “好，”bass語氣輕松地又說，“miles之前開了劇本的最終版本，問我你怎么突然把整個關(guān)于龍膽的劇情都改了，我說我不知道……”話沒說完，透著點好奇。

    “萬一你過幾年……”

    汪尋湛素來對工作認真，這事情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掏出鑰匙，遞給小何，汪尋湛說：“我早晨忘了，麻煩你跑一趟。”

    “不是，”汪尋湛閉上眼睛，將白楚摟在懷里，情緒莫名起伏，“你得讓我給你做點什么，不然我難受?！彼H吻白楚的脖子，雙手也不安分地上下亂躥，“我只要想到你覺得你欠其他人的，心里就犯嘀咕?！?/br>
    汪尋湛搖頭：“別，沒到那地步。我手頭流動資金差一點，應該夠?！眀ass的好意他心領(lǐng)了，只是這大半年的時間總與“欠債還錢”四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汪尋湛聽見“借錢”兩個字便覺得頭疼。

    bass打電話，說起miles找發(fā)行商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白楚放下手里的書，沒吭聲看著他，像是在等后文。

    [好，知道了。]

    汪尋湛拿著手機發(fā)短信給白楚。早晨白楚和他幾乎一個時間出門，汪尋湛在門口等bass，白楚則開suv去了維修店。他忘了之前把鑰匙拿回來的事情，白楚也沒有提起。

    掛了電話，汪尋湛轉(zhuǎn)達了科子的話。

    短暫地休了一天假，汪尋湛第二天便回去片場。

    汪尋湛用余光瞟了白楚，清了清嗓子道：“哪兒那么多話，他不同意？”

    “嗯，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兒……”汪尋湛應著。

    汪尋湛湊近他：“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沒用，全世界都得替你解決欠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