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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眼神再往外一飄:那你出去住。 穆琛再揚眉:你怎么不出去住啊。 岳衡杰尬站著微笑皺眉,黑人問號臉。 下午三點半,海邊的日頭終于不那么毒辣。 化妝師忙著為今天鏡頭下的主角補妝,邢文踩在細白的軟沙上,透過取景器尋找合適的構(gòu)圖角度。 拍攝的是,文藝電影《海星》的女主角葉夢。 葉夢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北影在讀,人笑起來溫軟,沒半點兒星架子。 邢文來之前為了把握好主題,看過電影翻了原著小說,還仔細讀過不少影評。 葉夢穿一條潔白的吊帶裙,赤著雙腳,人看著既不高雅也不驚艷,卻干凈而美好。 “邢老師...我這樣可以嗎?”葉夢沿著海走了幾步。 “放松,你這樣很好?!毙衔亩撕孟鄼C。 “不用三腳架嗎?”袁起作為負責人,在一旁看。 “不用?!毙衔碾S即進行抓拍,“曝光時間夠,能端穩(wěn)。” “真厲害,光看你的手臂就知道很有力量,平時有鍛煉肌rou嗎?”袁起問。 葉夢進入狀態(tài)很快,邢文專注拍攝被海風微微掀起的裙角,人與水天同色的背景渾然一體。 “我不認為有力氣就不手抖,”邢文隨口回應,“這跟廚師不一定會品嘗美食一樣。” 袁起當即住了嘴,哈哈哈地爽朗笑起來,沒再主動搭過話。 邢文確實力氣好,按過去的情況,他能持續(xù)端八小時相機不手抖。 對他來說,除非真需要極長的曝光時間,一般三腳架能省即省。 葉夢按著拍攝計劃走,從蹲坐在白色木椅上,到踩在礁石上悄然回過頭,風將她柔軟的卷發(fā)吹過臉頰,睫毛纖長,在面上留下溫柔的影子。 整個過程持續(xù)不到兩個小時,拍攝工作收尾。 三亞的天空浮現(xiàn)出淡橘色的紅霞,日落將至。 邢文估摸著再拍下去溫度降低,小姑娘應該受不住凍,便說:“最后一張拍個剪影吧?!?/br> 葉夢露出感激的笑,朝邢文鞠了一躬,按著指示走到被海水沖濕的沙岸上。 微微側(cè)過身,特別少女地將手背到身后,行走。 邢文舉起相機的那一刻,突然就想到了穆琛。 不得不承認,穆琛的側(cè)影輪廓是他見過最漂亮的。 很完美,卻不是像米開朗基羅所雕塑的石膏像那樣的完美,而是某種更純粹自然的... “邢老師?”葉夢不解地轉(zhuǎn)過頭。 “不好意思?!毙衔幕剡^神,集中注意力注視著取景器中的景象。 夕陽的色彩較剛才愈加濃重,天空毫無保留地染紅了澄凈的海水。 那顏色乍一看像酒,盯久了像千萬落花搓出的紅色泥漿,邢文情不自禁地犯惡心。 也是同一個瞬間,他仿佛聞到種揮散不去的血腥味,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 邢文雙手不住發(fā)抖,終于難以托穩(wěn)相機。 眼前的海水成了血一般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合適的文名不改了掀桌子 我太難了我上輩子可能是個男人 雖然憂愁但今天也啊啊啊愛你們 大家好好學習明天我放中秋了耶 (這個作者今天也酷炫狂拽) 第19章 “邢老師!” 袁起著急地喊了一聲,驚慌地跑過來。 邢文勉強將相機塞他手里去,頭像被重錘同時從兩邊敲擊,疼得一時間連眼睛都睜不開。 “快!給李醫(yī)生打電話!”葉夢朝自己的助理喊。 “不用打,”邢文擺擺手,向遠離海的方向走了幾步,感覺癥狀稍微緩解,“就是犯低血糖而已。” 這當然不是什么低血糖,事實如何邢文自己也說不明白。 “還是把穆琛喊回來吧?!比~夢皺眉。 “不用?!毙衔奶責o奈,心想把穆琛叫回來有什么用。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日頭已經(jīng)西沉下去大半,海天呈現(xiàn)出更為深邃的紫紅色,拍攝工作只得結(jié)束。 “辛苦了,成片修好后會先發(fā)到你工作室的郵箱?!毙衔暮冗^水,對葉夢說。 “謝謝,也辛苦邢老師了?!比~夢趕忙鞠躬,“邢老師身體不舒服,要早點兒休息?!?/br> 載著葉夢的保姆車遠去,邢文的不適感漸漸消失,岳衡杰開車來接他和袁起去吃飯。 訂的餐廳依然臨海,有鋼琴手彈肖邦,環(huán)境優(yōu)雅。 穆琛先到,面色不甚愉悅地坐著,邢文對這種神情十分熟悉,那是隨時要開口罵人的意思。 巴薩參與這個拍攝項目的員工齊聚一桌,邢文在穆琛身邊坐下,剛聞到種洗發(fā)水味兒,穆琛就朝旁邊挪了挪。 這突然鬧哪樣? 邢文皺眉,不動聲色地也往另一邊挪了挪,兩人間的距離被拉大。 “今天辛苦大黑了,到海邊來就是要吃海鮮!”岳衡杰從落座便沒有停過嘴。 盛在豪華巨輪上的刺身拼盤被端上桌,上頭鋪滿了三文魚、虎蝦、干貝、象拔蚌,侍者上前斟酒。 “哇杰哥,你這真是相當大氣啊?!痹鹂粗艘坏赖蓝松蟻?,目測這頓肯定得刷掉岳大策劃不少錢,“這頓沾邢老師的光…來邢老師我敬你一杯,今天工作辛苦了!” 于是從岳衡杰到協(xié)調(diào)、化妝師和司機,都依次起身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