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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河,怎么了?”楚箏聽到聲音騎馬回身過來詢問。 綠河哭喪著臉道:“小少爺,綠河不小心把馬車駕進坑里,現(xiàn)在推不出來了?!?/br> 帥暢自車上下來,兩個轱轆已經(jīng)完全陷進深坑,除非抬起來,推是推不動的。 帥暢查看后道:“綠河待會兒駕四匹馬向前走,我將馬車搬起來?!?/br> 楚箏不可思議地看著帥暢:“云淙,你可不能亂來,你哪能搬動馬車,若是為這不小心受了傷,我怎么和爹爹交代啊?!背~萬分不同意帥暢如此沖動。 帥暢笑道:“箏兒不要小看我,你且去邊上看著就是,我絕對不會受傷?!?/br> 綠河不知該聽誰的,看向楚箏求助:“小少爺?” 楚箏轉(zhuǎn)身騎馬去了兩米外,回身道:“綠河聽云淙的吧。”他倒要看看云淙是不是在說大話。 綠河控制者四匹馬向前,帥暢走到車后,伸出一只手在車廂下面輕輕一抬,車廂緩緩抬起。 原本四匹馬在向前動,車廂因為轱轆卡住一動不動,馬匹像在原地散步,帥暢抬起來后,車廂開始跟著一起動,帥暢隨馬車一起往前,直至將車廂完全抬過深坑才放下。 目睹了全程的楚箏激動地下馬跑過來指著帥暢,“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更令人驚奇的是帥暢呼吸平緩,臉色白皙,一點都不見使了大力氣的樣子。 綠河去把楚箏的棗紅馬牽過來,目光同樣震驚,他想不到看起來身材并不強壯的少年公子竟然有這樣大的力氣。 早知道楚氏的馬車可與其他普通馬車不一樣,楚氏馬車鑲金玉,重量是普通馬車的兩倍有余!平常至少十個大漢才能抬起來! 帥暢微微一笑,風姿綽然:“我從小力氣異于常人,兩歲便能搬動一石重的石塊,隨著年紀的增長,力氣也隨之增加,剛剛不過是略微用了一點力,實不算什么的?!?/br> 楚箏和綠河呆愣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靈團:“帥哥牛$B,裝x于無形!太帥了!” 帥暢:“小意思?!?/br> 楚箏對二人道:“別看著我發(fā)呆了,我就是一個力氣稍大的普通人而已,咱們不是要去倉庫看杭綢?天色漸晚,咱們早去早回才好?!?/br> 楚箏回過神來,推了推還在發(fā)呆的綠河,“把韁繩給我,你去駕車。” 綠河慌忙跑到前面安撫四匹馬。 帥暢輕聲道:“出府這么長時間,有些想梔兒了?!?/br> 楚箏:“……知道了。”被秀了一臉。 不過楚箏心里還是十分高興楚青梔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他,而且他自己也喜歡的男人的。 雖然這個男人力氣實在太大了點…… 帥暢上了馬車,綠河松開韁繩,四匹馬穩(wěn)步前進。有了剛才的教訓,綠河這次駕馬小心多了,生怕再次掉進坑里。雖然有個力氣超大的云淙公子,不過也不能總麻煩人家不是? 又行了大概一刻鐘,綠河拉緊韁繩停下,“云淙公子,咱們到了。” 帥暢下來后綠河將馬車綁在樹下,楚箏將棗紅馬綁在另一棵樹干上。 眼前是一座大宅樣式的建筑,楚箏走過來介紹道:“杭綢質(zhì)地細膩,不能疊放,否則極易變形,爹爹為了好好儲存,便蓋了這座四進宅院做倉庫。” 楚箏在前面引路,門外守著兩個黑子的小子,見到楚箏彎腰問好,“你們看管仔細些,有事一定要報到府上?!?/br> 兩個小子道:“放心吧小少爺?!?/br> 楚箏這才領帥暢進去。 帥暢在旁邊看的驚奇,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么有氣勢,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心里自豪極了怎么辦,該說不愧是他的兒子嗎。 靈團:“帥哥,這個兒子你可沒養(yǎng)過一天哦?!?/br> 帥暢:“……”能不打擊人嗎。 進去后外面還有一道圍墻,兩隊藍衣小子在細窄的過道巡邏,領隊看見楚箏進來就要走過來行禮,被楚箏用手勢制止:“我們隨便看看,你們不要懈怠了?!?/br> 三人穿過垂花門,每道門前都有兩個守門人,“畢竟是為皇家做事,雖然利潤極大,但出了問題就不僅僅是賠錢了事的了,所以看管的人便多了些?!?/br> 一匹杭綢朝廷的進價是二十兩,他們的進貨價加上人力物力一匹布的本錢是十五兩,一匹布純利潤是五兩銀子,三千匹布的純利潤就是一萬五千兩,實是驚人了。 要知道楚氏在長寧縣這么多鋪子一年的利潤也不過兩萬兩。 “爹爹可是談生意的好手,從宮里來的大太監(jiān)王英王公公本來不打算選楚氏,爹爹聽說后直接請王公公到洗茶樓喝茶看戲,一場戲的功夫就把楚氏皇商的名頭定了下來,是不是很傳奇?”楚箏得意地問。 帥暢很給兒子面子,“梔兒一直如此優(yōu)秀,相比之下我只有一點力氣還算優(yōu)點,實在配不上梔兒。” 楚箏道:“可別這么說,配的上配的上,你和我爹爹天生一對兒,而且夫夫二人只有一人厲害就行了,如果都這么厲害,豈不是要羨慕死別人。我看你和我爹爹挺好的,云淙你可千萬別打退堂鼓?!?/br> 他爹爹好不容易找的小情人兒,要是讓他給說退了,豈不罪過大了。 楚箏生怕帥暢再說出什么黯然神傷的話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guī)氵M倉庫看看吧,毫不客氣的說,這里存的杭綢是整個杭川質(zhì)量最頂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