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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心里美滋滋的怎么辦,戀人之間不就是這樣可以隨意抱怨對方的關(guān)系嗎。 “沒有,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想你了。”溫之卿低垂著眼瞼輕聲道。 祁少師摸摸下頜打量他,“放心,明年這個時候,我就能回來?!?/br> “明年?”溫之卿抬眼,溫吞的聲音音量更小了,“還有好久,三百六十五天?!?/br> 祁少師感覺有點對不住他,“我以后多找時間跟你視頻就是了?!彼阅軇e再露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怨婦模樣了嗎? “果真?”溫之卿努力克制上揚的嘴角,“也不用太頻繁的,你要好好休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可以再睡一會的,以后別再考慮我這邊的時間,嗯……還是我打給你吧,每天晚上九點好不好?” 祁少師挑挑眉,發(fā)覺了溫之卿的小心機,“嘖,行吧?!比绻衔缇劈c沒有檢查的話,還是可以大方滿足一次溫之卿的愿望的。 “少師。” “嗯?” “你要加油。” “嗯……你當我比賽呢,加個屁油?!?/br> 溫之卿頓時笑出聲來。 對面的人也笑了笑,然后很快關(guān)掉了電腦,護士來叫他回去了。 隨后的日子里,祁少師踐行了他的諾言,盡量抽出時間來和溫之卿視頻,雖然不能保證每天一見,至少也有一周三次的頻率。 有的時候他難免放開了一點,吃不著rou就口頭調(diào)戲溫之卿,看著對面的人羞得面紅耳赤,著實賞心悅目,心情大大的好。 但他忘了一句箴言,現(xiàn)在撩的sao,都是他以后要還的債。 溫之卿一天天數(shù)著日子過,之前無望的等待是痛苦的,如今懷望希望等待的日子,每一刻都是幸福的。 他期待著明年的相約。 而在那之前,他要過好自己的生活,七月份高考成績出來,不出預料,他是本省的文科狀元,分數(shù)遠超第二名一大截。 有這個好成績,無論是李華蓮還是遲立等校方的領(lǐng)導,都建議溫之卿報考京城最好的大學。 剛好溫之卿也是這個想法,他不能再像上輩子一樣留在江城,他想爬到更高的地方,能和祁少師并肩而立。 九月京大開學前,溫之卿把家里的事都一一安排好,房子買在一個新開發(fā)的花園小區(qū),三室兩廳空間足夠大,八月底一家人就搬進去了。 他住了兩天,第三天出發(fā)去京城,拜托信得過的沈商庭看著點,有事及時聯(lián)系他。 旁邊一同來送機的褚烽不屑哼了一聲,他就不明白了,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沈商庭,溫之卿怎么就這么信任他! 請假來送機的龐俊杰和南謹云也跟風哼一聲,“安安你放心去吧,你的meimei以后就是咱們的了,吼吼吼!” 溫之卿哭笑不得,一一謝過他們后登機。 他即將就讀的京大,匯集全國各地的優(yōu)秀學子,有選擇的話,大都愿意學熱門的金融專業(yè),能選擇語言文學類專業(yè)的男生,都有幾分文學素養(yǎng)和文藝情cao。 彼此間或許會有幾分文人相輕,但更多是互相尊重和理解,有文學方面的分歧,卻很少發(fā)生生活方面的嫌隙。 一個寢室四個人,他的兩個舍友都是上進愛學習的人,戴著厚眼鏡捧著書本,來往于教室、寢室和圖書館之間,只有一個舍友例外。 那是一個長相很精致的男生,跟國外的芭比娃娃似的,剛來就給了全寢室的人一個驚嚇,溫之卿尤其驚訝,“緣分”真是不可說的事。 開學報道的最后一天,那個舍友姍姍來遲,陪同的不是家人朋友,而是一群黑西裝的大高個,幫著他搬行李和整理好床鋪后迅速離開,換了一個長相邪魅的男人進來,一身邪氣,看著就不好惹。 寢室里的人面面相覷時,那個舍友和那個男人當眾擁吻起來。 本來這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能考上這個學校的人什么買見過,重點是那個舍友也沒說清楚和那個男人什么關(guān)系,感覺就是不明不白見不得光的那種。 隨后一個月的相處也充分證實,他不是憑自身實力考進來的,不參加軍訓,逃課,和男人開房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溫之卿什么事,他避著那個舍友純粹是因為他的那個對象。 一見面就對他放電什么的,眼神赤.裸裸帶著鉤子,偷塞名片給他什么的,溫之卿不動如山,這些都干擾不了他。 但是那個男人和上輩子祁少師的死有關(guān),溫之卿心里十分不能平靜。 一個多月的軍訓結(jié)束后,正碰上放國慶假,秋高氣爽,校園里,金黃的銀杏樹葉子鋪滿一地,溫之卿有事出校,路過這個情侶約會的圣地。 因為軍訓結(jié)束不久,他難免想起上輩子這個季節(jié),祁少師應該已經(jīng)回來了,和他一起上課下課逛校園,可是因為他提前步入大學,一切都不一樣了。 思緒翻涌,溫之卿在小杏嶺就停頓了一會,不幸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溫之卿那個芭比娃娃舍友,正和他的情人在樹后親熱。 溫之卿向前不是,返回去也不是,幸好那兩人還有公德意識,迅速解決了準備離開上車。 溫之卿抬腳繼續(xù)走,后一步上車的男人突然轉(zhuǎn)身,摘下墨鏡準確看向他,勾唇挺胯,摸了一下自己的襠部。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男人,你勾起了我的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