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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溫之卿不知道,支撐他在這條路上前行的動力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單純的念頭,無數(shù)雙手推動著他前行,他必須向他們妥協(xié)才能護(hù)好溫之卿生活的這片天地。 我們合該是天生一對啊,溫之卿,如果我不管不顧,自私一回,早在年少時就把那些心思傾吐,我們的結(jié)局會不會有點不一樣? 可我那時喜你,厭你,也恨你,你這個人,為什么總能攪亂我心神,緊緊攥住我所有的注意力。等我明白亦能正視對你的心意時,我卻早已經(jīng)長大,沒有任性的權(quán)利了。 兩年之后,一切塵埃落定,真相水落石出。 祁穆師頂替了祁少師的職位,成為了江城市的新任市長,并隱隱有往中央發(fā)展的勢頭。 當(dāng)時那個緊急關(guān)頭,他理智地放棄了某些東西,如今為了彌補歉疚的心理,一方面他盡力找出祁少師那件案件的真相,恢復(fù)祁少師的名譽。 另一方面,他所做的額外補償措施就是,把在鄉(xiāng)下種地插秧自給自足,渾渾噩噩寫書過日子的溫之卿拉出來見一個人。 “她瘋了?!苯墙紖^(qū)的精神病院,祁穆師抬抬下巴指著禁閉室里的女人說。 溫之卿也不知道她是自己瘋的,還是被人逼瘋的。 喬欣然一身藍(lán)白病服,雙目呆滯,早已沒有當(dāng)初的光鮮亮麗。 “溫之卿?是你啊,你居然還活著,你怎么沒陪著少師一起死呢?” 溫之卿看著眼里慢慢恢復(fù)光彩的喬欣然,臉上微怔過后是隱忍的怒意,“我都聽祁大哥說過了,你為什么要怎么做,為什么要陷害少師?!” “因為我愛他啊,可我得不到他,就只好毀掉他了,哈哈哈……” “這都怪你啊,溫之卿!” 笑聲戛然而止,喬欣然聲嘶力竭,“我跟在他身后這么久,他從來就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因為他眼底只有一個人,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你,外人誰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想成為江城的最高當(dāng)權(quán)者,護(hù)佑在這片土地上發(fā)展的你!可你卻越走越遠(yuǎn),一個江城也留不住你,他對權(quán)利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你走多遠(yuǎn)他就想把手伸多遠(yuǎn),你那些名譽還有所謂的成就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喬欣然撲倒玻璃墻前,她以為這樣就能讓溫之卿的自尊心受挫,可溫之卿只是捏了捏放在膝蓋上的手,神色愴然。 他的成就如果沒有自身的足夠底氣如何能建立,祁少師只是為他提供了一個沒有黑幕的外部環(huán)境。 喬欣然瘋狂的爆發(fā)后是瘆人的魔怔表情,“他那么一個淡泊名利的人啊,他從出生那刻起什么沒有?祁家能給他一切,哪怕他是個什么用都沒有的廢物!” “可他卻不選擇留在京城而是來了江城,哈哈……祁少師也有無能為力的一天啊,為了擁有更大的權(quán)勢,拼了命地往上爬,終于……有了一個機會,他能坐上更高的位置,只要他妥協(xié)幾分,接受外面人的賄賂……” 溫之卿搖頭,目光堅定不移,“不,不可能,少師不會迷失自己的本心,他所處的圈子再黑,他也不會把自己染臟!” “對!他是沒有妥協(xié),可那又如何!我本來也沒指望能成功,你以為只有你了解他嗎!我要的,是打開一個缺口,足夠我使計陷害他!” 溫之卿終于控制不住低吼:“你怎么能!你不是喜歡少師嗎!你既然喜歡他又怎么能舍得傷害他!” 喬欣然仰頭大笑,邊咳血邊嘶吼,“這就是攻心計?。」?!誰讓他答應(yīng)和我訂婚又反悔,誰讓你是他唯一的弱點!你榮幸嗎,溫之卿?你是他唯一的弱點,你害死他了,他明明有機會脫身反攻的,可你絕了他所有的希望,咳咳咳……” “什么?!” “他在江城的別墅被圍的時候,咳咳……早已死意已決啊……咳咳,因為你,從來沒有給過他在一起的一點機會和希望……” “害死他的真正兇手……是你!” 在喬欣然凄厲的笑聲里,溫之卿腳步趔趄離開了這個病房。 祁穆師冷冷掃一眼里面發(fā)狂的喬欣然,“你倒是會揣摩人心,可你這種水平,也就只能傷害溫之卿這種人畜無害的人了。” 喬欣然抑制住心里的恐懼,冷笑,“這樣不好嗎,我現(xiàn)在做的難道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jié)果?你們祁家哪個不是巴不得溫之卿出點意外,免得他礙了祁少師的路,耽誤你們祁家發(fā)展。” 反正她也沒有活路了,還不如求個痛快點的死法。 祁穆師揚手讓人進(jìn)去打針,“不要以你女人的狹隘心思揣測別人,只要小六夠強大,我們誰也不會阻止他喜歡誰?!?/br> 可是人無完人,誰又真的能強大到無所不能呢?包括他自己也做不到許多事。 可這就是他們祁家的家風(fēng),你可以任性,但你必須在你權(quán)利所屬的范圍內(nèi)任性,否則只能棄車保帥。 低調(diào)的林肯駛?cè)敕比A的市區(qū),十字路口亮起紅燈時,后座的溫之卿突然出聲說要下車一個人走走。 祁穆師看看他蒼白的臉色,抬手示意司機打開車門,自己也跟著下車了。 溫之卿下了車就疾步快走起來,那是毫無方向地亂走,穿過一輛輛等綠燈的汽車,不管不顧走到馬路對面。 正當(dāng)祁穆師以為他要闖紅燈過斑馬線去拉扯他時,一輛汽車疾馳而過,溫之卿突然停下腳步泄力般蹲下,仿佛雙腿支撐不住,全身泄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