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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侍衛(wèi)趕來,應(yīng)離舟指著間云涯的臉道:“把他給孤帶下去,跪在金鑾殿前。明日一早,掌嘴一百?!?/br> “你——”間云涯微微蹙眉,他知道應(yīng)離舟會責罰他,但未曾想他比自己還要睚眥必報! 他間云涯以前可沒這么變態(tài)…… “傳我口諭,所有大臣宮人今日全數(shù)給孤聚在金鑾殿前,抱恙在床推辭不來者便將床與他一并搬來,若是還不肯來,當下斬了不必與我通報?!睉?yīng)離舟說完,沖間云涯挑起長眉冷笑,“青梧,如何?這下你滿意了吧?!?/br> “你……” 話在口中還未說出,應(yīng)離舟又是一掌扇在他的臉頰上,那一聲清脆響亮,連同著間云涯耳里都開始嗡嗡作響,他兩頰被打的火辣辣生疼。 應(yīng)離舟瞧著他瞪起眼來,故意稱道:“這雙眼睛可真好看,尤其是瞪人的時候,孤真想親手將它挖出來讓你瞧瞧。” 說罷,應(yīng)離舟斥責道:“還不將他帶下去!” “是!” 間云涯被兩個粗壯侍衛(wèi)從床榻上拽了下來,他渾身無力剛才跟應(yīng)離舟一番纏斗,發(fā)了些汗,如今兩腿虛浮猶如踏足云間,一個腦袋被應(yīng)離舟扇的耳鳴不斷。 系統(tǒng)此時突然出現(xiàn),它揚聲說道:“恭喜你,痛苦值加一?!?/br> “間云涯你剛才演的真好,尤其是那個含怨帶恨的眼神,一個倔強不屈的罪王模樣被你刻畫入微,你簡直就是青梧!”系統(tǒng)一個勁的夸贊著。 間云涯氣的頭暈?zāi)X脹,他問道:“我還要忍受多久?” “這個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以目前來看,你惹怒了應(yīng)離舟,他絕對不會給你好受的。想必接下來你還有很多苦頭吃,這樣的你痛苦值就能集滿了?!?/br> “我且再忍他幾日,帶孤日后……” “發(fā)什么愣呢!”一個侍衛(wèi)一腳踹倒間云涯,另一個侍衛(wèi)揪起間云涯的衣領(lǐng),迫使他跪起。 兩人拿來粗繩,二話不說就將間云涯老老實實的捆綁起來。 系統(tǒng)這時嘆道:“對待這樣一個軟弱無力的男子,還要捆綁,當真是心狠手辣??!” “你少說話,別在孤腦袋里像狗吠一樣吵鬧?!?/br> 第二日一早,間云涯被一腳踹醒。 間云涯睜開惺忪的眼,跪了一夜他的腿已經(jīng)跪的沒有知覺了。一個侍衛(wèi)沖他亮出足有巴掌寬的結(jié)實木條,“待會兒有你好受的!” 間云涯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木條,他一言不發(fā),心道掌嘴就掌嘴吧,反正已經(jīng)被打了臉,如今也沒什么可顧及了。他冷眼瞧著兩個侍衛(wèi)匆匆忙忙將一切準備就緒后,烏泱泱的一群人從宮門趕來。 金鑾殿前放入大臣與宮人,兩批人前前后后將間云涯團團圍住,一些老臣神色凝重,但不少投靠應(yīng)離舟之人皆是一副看笑話的面孔,宮人們不敢出聲,一個個畏畏縮縮生怕稍微出格便被拿來教訓。 應(yīng)離舟此時掛著一身飛龍金袍走到了金鑾殿上,他懶懶的抬起眼皮不屑一顧的掃過眾人道:“這罪人青梧,屢教不改數(shù)次沖撞孤,孤給足了他機會,可他毫不珍惜反倒辱罵起孤。諸位大臣說說,孤今日要不要罰他?” 諂媚討好者彎腰屈膝道:“沖撞王上,理應(yīng)受罰?!?/br> “是啊,是啊……” 應(yīng)離舟當著眾人的面,召來屏風后的一個男寵,他摟住那個身嬌體軟的男子,沖著眾人笑道:“孤素來不好女色,日后各位大臣多長點眼,誰家公子少爺生的俊美,便畫來畫冊進獻給孤,指不定孤就瞧上了你們獻來的某一位?!?/br> “這………”四下小聲討論起來,眼瞧著幾個老臣面色乍青乍白。 應(yīng)離舟頭向左側(cè)一偏,對著那臉色鐵青一片的老臣笑道:“何丞相,你說呢?” “老臣……”何丞相聲音顫抖,兩眼緊盯著應(yīng)離舟懷里摟著的男子。 應(yīng)離舟捏住男子的手道:“聽聞何丞相第三子一雙巧手,擅拉弓射箭,百步穿葉。” “王上……過譽……”何丞相眼眶微微泛紅。 應(yīng)離舟半闔上眼,促狹笑道:“可惜啊,這雙手如今在宮里不能拉弓射箭了。不過無妨,孤替他請了最好的女紅嬤嬤,這巧手擱哪不是巧。日后孤的龍袍,便讓何貴妃來繡如何?”應(yīng)離舟拽起那只掌心覆著薄繭的手,對著滿朝文武道,“來,叫一聲何貴妃孤聽聽?!?/br> “王上!”何丞相猝然跪下,他叩首在地久久不肯起身。 “恭賀何貴妃?!?/br> 一聲何貴妃叫起,他的腦袋是保住了,可他兒子的腦袋再也抬不起來了。 間云涯玩味的看著眾人,他懷中的人臉紅的快要滲出血來,可他的目光絲毫沒在懷中人身上,他扔開懷里的何貴妃,走下了臺階。 一步一步走到間云涯面前,間云涯懶得他方才瘋癲模樣,左右不過是震懾大臣,他心知肚明。他低著頭低了半響,直到有一雙金色的靴子出現(xiàn)在視線前。 間云涯不想抬起頭看見那雙居高臨下的眼睛,更不像瞧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應(yīng)離舟,但卻被應(yīng)離舟拿著木條抵起了下巴。 他被迫抬起頭,迎面的那雙漆黑的眸子里瞧不見絲毫情緒。好似這個人天生就是如此冰冷一樣,應(yīng)離舟問道:“害怕么?” 間云涯不答,他只用一個敷衍的笑來展露他的情緒。 應(yīng)離舟甩開木條,哐當一聲后,他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袍子剮蹭在地上。那聲音窸窸窣窣,是以往間云涯不曾注意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