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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詫異:“你曾經(jīng)虐過的男人,你不記得么?” 間云涯嘴角抽了抽:“我游歷人間二百載,后宮佳麗三千人,不過是當時圖個新鮮,事后多年誰能記得清誰是誰?!?/br> “你……” “給我提示?!遍g云涯不耐煩道。 “信息查詢需要痛苦值兌換,你當前痛苦值為零,是否提前預支一點痛苦值查詢信息。” “查。”間云涯簡短一字,旋即又是“嗶”的一聲,倏然間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此前青梧的記憶。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羊皮短靴,那一靴子正巧踹在了青梧的胸口,他被這一腳踹下了王位。當他滾下玉階時,金鑾寶殿里鴉雀無聲,只有耳朵貼近地面時,才能聽到身邊那細微的從身體里涓涓流出的流血聲。 臣服者無聲的跪著,不屈者已經(jīng)死去,他們都是一樣的安靜。 男人的這張臉并不是傳言里的兇神惡煞長相,相反是副清冷俊逸長相,那雙燦若星子的桃花眼里帶著揮之不去的淡漠疏離。這孤高仙人模樣的皮囊里,裝著一個暴戾嗜血的魔。 他一腳踏在金鑾寶座上,腳底的鮮血沾染在了明黃之上,他似笑非笑道:“還有誰不服么?” 一陣沉默里,臣子的頭低的更低,青梧趴在地上努力喘息,他是這里的王,他即便是死,也不能死的如此屈辱,他該站起來。 男人看戲般的看著青梧的掙扎,他仔細瞧了一眼青梧笑道:“青梧,真是讓我好想……早聽傳聞你生的俊美,如此細看生的真真不錯?!闭f著,男人的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旁的奴才早已是瑟瑟發(fā)抖,男人冷冷地說道:“還不快扶起你們的陛下?!?/br> “諾、諾……”幾個奴才嚇得屁滾尿流,是連滾帶爬的從玉階上下來,他們將青梧扶起。 男人緩緩從上面走了下來,他來到青梧面前,足高了青梧一個腦袋,青梧盯著那張臉,明明帶著微笑,可那雙眼睛里卻不見笑。 男人笑道:“我叫應離舟,以后你的位置我來做,你的人我來睡!” 青梧聽著這地痞無賴般的言辭,覺得眼前這人下作到了極致。他瞪著一雙風情的桃花眼道:“卑賤東西,你要殺孤便殺,少與孤費這口舌。” 應離舟瞇起眼睛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個卑賤東西,我這種卑賤東西,最惦記金貴東西。陛下如此金貴,我豈會隨意殺你?!睉x舟說著捏住了青梧的下巴,他收起了臉上的笑,不帶一絲溫度道,“我這人,見不得別人說我不是,你為什么不明白呢?” 青梧掙扎著想要踹應離舟,卻被身旁的奴才緊緊拉著,他只能干瞪著應離舟,恨不得一記眼刀殺了這人才好。 應離舟松開手,他盯著青梧的臉道:“若是尋常人罵我,我會打腫他的臉,再割了他的舌頭。不過我待美人向來寬容,絕不會如此待你。” 青梧的身子微顫,他是錦衣玉食蜜糖罐里長大的王子,從未吃過半點苦頭,如今受了這一腳已是痛徹心扉,若是慢慢折磨,他絲毫不敢去想。 他如今只求速死,可應離舟偏不如他所愿。應離舟湊到青梧耳邊問道:“今日,是你挨的第一頓打么?” 青梧微微一怔,他不明白應離舟為何要這樣問。 應離舟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那股溫熱氣息像是一只帶刺的蜜蜂蜇痛了青梧的耳朵,只聽應離舟笑著說道:“我說對了?!?/br> 說罷,應離舟起身離開,他脫下披風扔在青梧的腳前,隨即冷笑著說出兩字:“杖刑?!?/br> 青梧臉色驟變,霎時蒼白如雪,應離舟接著笑道:“就在此地杖刑,讓滿朝文武細賞前朝天子雄威如何?” 殿上跪著的一個老臣著實跪不住了,他蒼老的聲音傳來:“王上……這杖刑三思啊……” 應離舟轉(zhuǎn)身看向他,明知故問道:“哦?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臣嘆道:“王上,這杖刑須得去衣受杖,這……大殿之上……著實不妥啊……”老臣說著黯然淚下,心痛的無法言說。 應離舟卻在此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青梧面色難堪,他克制不住怒吼:“你不若直接殺了我!” 應離舟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對你而言,死是便宜你,你活著才有趣?!睉x舟指著地上的披風道,“如今,你有兩個選擇,披上這件披風,便算是做我的人,我納你為妃,給你不亞于之前的榮華富貴。你若是不選,那我便賜你大殿杖刑?!?/br> “青梧,選一個吧……”應離舟的眼里多了絲笑意,那是得逞的笑。 幾個老臣哭著,心里著實憋屈。這前者后者都是在為難他們的陛下,他們權(quán)衡再三,若是杖刑將他們陛下打死還算干凈,便小聲勸道:“陛下,后者……” 青梧咬著銀牙,嘴角邊溢出血來,他仇視著應離舟,眼里布滿血絲,“你無恥?。?!” 應離舟捏了捏脖子笑道:“我無恥,青梧該是早就知道。我這奪江山的緣由,青梧你可是占了大半?!?/br> “你……”青梧恨得咬牙切齒,他拼命掙扎著,幾個奴才有意松手,不若讓他們的陛下自行了斷。 青梧從奴才的手里掙脫出來,他盯著大殿的金柱,皺了皺眉,他如今除了一死別無他路了。正當他猛撞上去,一件披風攔在了他的身前,瞬間將他綁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