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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沉默,沒有人能回答他。 許相臣非常能夠理解秦恩的想法。這就像是高考,如果有人告訴你,你的人生在你付出努力之前,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決定了,命運并不在于現(xiàn)在的你如何做出選擇,而是在于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不管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已經(jīng)被譜寫好的命運,這種感覺可以說是無力又絕望,換成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秦恩嘆了口氣,似乎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jié)了,再問道:“你們也要離開村子?” 從前來的玩家,但凡能夠活到最后的,都選擇了離開,只不過除了張清野以外,很少有玩家會回答秦恩的問題,大部分玩家警惕性都太過頭了,騙了秦恩手上的情報,就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不過這一次,許相臣點了點頭:“不光是你的父親,我們現(xiàn)在懷疑從前想要離開木石村的所有人們,都已經(jīng)死在村子里,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只能試試離開會發(fā)生什么,所以最近幾天我們就會離開村子。” 如果說鄰居家的男人還能算是例外,再加上秦恩這位父親,一行人便幾乎可以斷定當(dāng)初離開的人們在出村之前便都已經(jīng)死了,并非如傳言中死在外界,而是從來沒有離開過村子,死在了村中人的手里。 兇手必然還在木石村。 “我也會離開的。”秦恩趕忙道:“希望你們能帶上我,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我一定會幫得上忙的!” 許相臣愣了一瞬,倒是沒想過秦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另外兩名伙伴,眼神交流片刻,在確定其他人都沒有異議以后,輕輕點了點頭,他們?nèi)说降走€是外來,對于村子里的習(xí)慣和勢力都不清楚,此行危險,帶上一個秦恩倒是可以解決不少麻煩,大不了多提防一點就是了,許相臣問道:“我們還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什么時候出發(fā)?” “需要去村長的地方報備,然后登記退了房子,村長會發(fā)布公告,問問還有沒有一起想要離開的人,然后組織大家一起打開村門。我還有兩位朋友也都想離開,不過你們不用管他們死活,也不用被他們拖后腿,按照你們的說法來看,這幾人的結(jié)果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決定了,現(xiàn)在的他們……不過是游戲數(shù)據(jù)的一部分,既然結(jié)果已經(jīng)決定了,那便生死有命,我?guī)е麄兙秃?。?/br> 另外三人對秦恩處理問題的方式都沒有看法,少年人倒是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你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今天中午去找村長吧。” 許相臣點點頭,幾人休息了一會兒,有木石村原住民在身邊,也不擔(dān)心鬼怪會突然跑出來了,幾人在秦恩的注視下睡了一覺,也算養(yǎng)足了精神,張清野輕輕靠在床邊,他倒是沒有像另外兩人一樣放心睡覺,而是一反常態(tài)地主動找人搭上了話: “你為什么想要離開?是為了去找你母親?” 秦恩一愣。 他當(dāng)初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說父親離開木石村是為了去抓母親,沒想到張清野能夠記得住,而他不光記住了,甚至還推測出了秦恩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半真相,張清野道:“你說你父親離開木石村是為了抓你母親,所以你母親應(yīng)該也是離開了木石村,他才會需要離開村子才能抓她。她是什么時候怎么離開的?木石村里死了這么多人,你爹的靈魂都回來了,所有死去的居民,靈魂都在游戲中變成了怨靈,可你娘的靈魂卻沒有?!?/br> 張清野靠近了一步,他本來是不打算將這么早將這些問出口的,他怕秦恩有什么問題會打草驚蛇,只是許相臣睡覺之前突然示意他,應(yīng)該去問問秦恩,他便也沒有猶豫地問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母親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死在村子里,她成功離開了,所以才會找不到她的怨靈,并且她離開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沒有一點消息,她是唯一一位成功離開木石村的原住民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是一位玩家?!?/br> 秦恩后退了半步,眼中流露的情緒復(fù)雜十分,可以算得上驚恐,他嘴唇抖動片刻,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張清野最后一句是肯定的語氣,他們從空泛的信息里,成功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也幾乎將他的回憶全部掀開了。面前那人卻還沒有打算停下: “這樣聯(lián)想起來,就不難解釋為什么你能夠看見怨靈了。你有一半的玩家血統(tǒng),一半?yún)s是屬于npc,這一點你并沒有打算告訴我們,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也靠著身后你父親的怨靈殺了不少玩家吧?但凡不打算帶你走的,你都沒有放過他們,你能夠看到技能卡,從他們的尸體身上拿走了技能卡,卻因為沒有系統(tǒng)根本無法使用,你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br> “我從前不知道他們是有生命的!”面對張清野喋喋不休的質(zhì)問,秦恩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親眼看見過他們玩家用復(fù)活卡死而復(fù)生,我以為他們才是虛構(gòu)的,正常人怎么可能死了還能活過來!我以為他們才是無關(guān)緊要的一串游戲數(shù)據(jù)。我只是想要離開村子而已!我并沒有打算害人的!” 室內(nèi)沉靜了良久,許相臣也裝不下去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眉頭:“你還有什么瞞著我們的?” 少年幾乎被逼紅了眼眶,楚楚可憐,他本就長得天真無害,這一副表情更加讓人心疼了,秦恩彎下身子,從床下拉出一個巨大的箱子,其中亂七八糟什么都有,他把這一箱東西展示給許相臣三人:“我沒有說謊,離開村子并不是為了找我娘,知道了游戲真相以后,也沒打算要害你們。我不想殺人,我從前只是不知道玩家都是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