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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臣的拳頭捏的直響,他提起墻上的鐮刀鋤頭,不管今天晚上再有誰敢過來,來一個砍一個。 那鄰居的女人看許相臣受了傷,從家里拿來了不少藥物,在木石村里藥品是很貴很難得的,因為這東西木石村里產(chǎn)出不了,必然要有人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去外面買,鄰居如此大方的送給許相臣用,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不過張清野的系統(tǒng)里有治療技能卡,比較起來鄰居的藥也都沒什么用了,許相臣心里念著別人的好,他這一位沒當(dāng)了兩天的鄰居,即使是在集市上的事發(fā)生以后,周圍人都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許相臣,王嬸也一直沒有過什么別的有色眼鏡,她雖然也會一遍一遍地提醒許相臣少惹事多小心,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撇干凈的意思,甚至把最珍貴的藥品拿來給許相臣用。 “我們家八百年也沒人受回傷,留著也是白費(fèi)?!?/br> 許相臣是不想連累好人的。 聽大嬸說,小啞巴的父親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木石村,兩人有了一個孩子以后王叔就走了,他是第一次當(dāng)父親,激動地兩天兩夜沒睡著,一腔熱情想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他新出生的孩子,送給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正好當(dāng)時木石村里有一伙年輕人打算出去打工,王叔便也跟著去了,離開了這份安定以后,到外頭的世界很難適應(yīng),嶄新的高科技和生活習(xí)慣,都是木石村住戶無法理解的,人們只能做最臟最累的苦工,男主人卻甘之如飴。 只是這一走,許多年也沒再回來。 村里有很多傳聞,有的說在木石村外頭正在打仗,這一群人離開以后就被戰(zhàn)火吞沒了,也有人說是沒法適應(yīng)新生活,在外面大街上餓死了,還有人說村外頭有霸王,抓走了這群人去填死人坑,不管哪一種說法,總之沒有人再會去說外面世界的好。 “我能感覺到,他已經(jīng)不在了?!蓖醮髬鹫f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悲傷的表情,只剩下了平靜。 “我很早就能感覺到他已經(jīng)不在世上了。最開始這些年里,他常常會回來,坐在床頭看看我,看看我們可憐的小女兒,還不停地哭,他其實在怪自己,那么一心愛著的女兒被人折磨啞巴了,他都沒聽到她叫一聲爸爸。其實我是沒有那么難過的,是他總覺得對不起小娜,他舍不得我們??晌矣X得我們的愛也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彼此守望著延續(xù)?!?/br> “最近幾年,他也沒再回來過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投胎了吧,也挺好,比在外頭受罪要好?!?/br> 許相臣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話,心口里堵的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爭取每天多更新一點(diǎn),然后很快就可以把回憶篇寫完,回到正常節(jié)奏的故事啦 明天大概是比較可怕的一章,反正我寫的時候很害怕也不知道你們讀起來可不可怕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時倦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寂靜的一夜 許相臣把孩子抱在懷里, 一晚上也沒怎么睡。 他院門外一群暴徒,有著年輕的皮囊, 最惡臭的內(nèi)里。 許相臣輕輕靠在床上, 在黑暗中感受張清野的睡得迷迷糊糊, 手指小心翼翼勾起自己的手,他攏了攏小孩的頭發(fā),透過關(guān)緊的小窗戶,聽得窗外的腳步聲, 他家里有大片大片的耕地,又因為村子里頭基本沒有人偷東西,小屋周圍便只有一圈柵欄,如果有人想進(jìn)來是十分容易的, 腳步聲隨后不過多久,客廳外的門前, 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有人嗎?叔叔我受傷了,天太黑找不到路, 能不能開下門?” 許相臣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等著他。 一人立于門前,單手扶著手臂,一次又一次,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木板門, 而這門口兩側(cè),分別還有三人,手中提著各樣武器, 有成人小腕粗的木棒,還有刀,一人手中拽了條繩子,滿面興奮:“等一會兒你們幾個按住了,讓我來,我能勒死他!”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拿木板的少年說道:“你就對準(zhǔn)他后腦勺砸!” 許相臣并不對敲門人做理會,他手中捏緊了鐮刀,冷汗已經(jīng)留下來,手里除了水手的菠菜以外也沒有其他實用的技能卡了,這群孩子沒有武器時,他靠著技能卡還勉強(qiáng)以一打六,一旦人們有了準(zhǔn)備,許相臣心里其實也挺沒底的。 不過他并不打算退縮。 用陸豐理的話來說,許相臣身上實在有一股倔勁,一旦遇見認(rèn)為是對的東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哪怕對方人數(shù)再多,后果再殘酷也不可能會服軟,許相臣翻了個身,立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沒過兩分鐘,敲門聲也停了。 一室安靜之中,許相臣立起了身,他的目光掃視整間臥室,透過漆黑夜色,眼睛停在了小窗口,那里有一張人臉貼在窗邊,笑容猙獰,許相臣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自己多久,他手中提著一把鋼管,在寂靜之中,傳來了笑聲,仿佛就在他頭頂:“快開門呀!”手掌穿過塑料布捅進(jìn)屋里,不停在拍打墻壁:“怎么不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們可要放火啦!” 男孩話音剛脫落下,許相臣聽到門口已經(jīng)有人開始撞門,那木質(zhì)的門板在一次一次撞擊下發(fā)出不堪重?fù)舻穆曧懀c此同時,客廳那一間小窗戶上,男孩已經(jīng)有半個身子探進(jìn)室內(nèi)……他們就像一群窺探著許相臣死亡的惡鳥,在這黑暗之中,圍繞一間滿是漏洞小屋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