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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完了水,室內(nèi)張清野也睡醒了,踩著門檻看許相臣忙里忙外,許相臣一靠近, 小孩就極其害怕似得往回縮,等人進屋以后, 他正小心翼翼地墊著屁股坐在那缺了一條腿的椅子上,許相臣頗有些哭笑不得, 給他穿好了衣服,這衣服也是之前的孩子剩下的,鵝嘴黃色,亮堂好看,襯得張清野一張小白臉十分可愛, 要是換成他清醒之時,這衣服萬萬是不會穿的,恐怕還要丟的遠遠的, 許相臣現(xiàn)在只可惜手中沒有相機,不然一定要多拍幾張留作紀念。 夏季的天總是很容易亮,裝好了一車的蔬菜,許相臣便把張清野也放進大筐里一堆蔬菜中間,拉著小推車趕集去了,路上張清野還給了他一張技能卡,許相臣一開始還不知道怎么用,直到系統(tǒng)里忽閃忽閃顯現(xiàn)出來,他才點開,這是一張能夠加大力氣的技能卡。 【大力水手的菠菜罐: 原本是增強體力的技能卡,隨著主人身體的變化而優(yōu)化成兒童模式以后變成了菠菜罐,使用者可增強體力,使用時限三十分鐘,使用次數(shù)0/5】 許相臣想了想,點擊了使用,隨后提起大籃子背在了背上,感覺也沒有那么累了,張清野從身后抱著他的脖子,隨著身前人走路的節(jié)奏,小腦袋一晃一晃的。 路過鄰居家時,許相臣才恍然間覺得少了點什么。 鄰居家院內(nèi)往日里見著他個邊就要狂吠兩聲的大黃狗,今天說什么都沒有動靜了,路過門口時,若有若無還有一股熟悉的臭味,越是往里越是濃烈。 許相臣頓了頓,把推車停下,扒著柵欄和院子里的人說話:“你家狗哪去了?” 鄰居王阿姨家的女兒是個啞巴,蹲在地上比劃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會原地轉(zhuǎn)圈,屋里阿姨便出來,和許相臣說話。 “阿姨,您家的狗呢?怎么門口這么臭??!” “死啦!”王阿姨一邊澆菜,隔著老遠和許相臣說話:“早上起來就沒氣了!不知道被啥東西咬的,都爛透了,弄得這么大味道,昨天晚上就一直叫一直叫的,想不明白,村里又沒有小偷,還沒人當(dāng)回事,誰想到早上就死了。” 雖說許相臣家和大嬸家算是鄰居,不過因為種地占地廣的緣故,兩家距離還算比較遠的,沒道理她家死了狗臭味能傳到自己家里去,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一早起來,許相臣心里就有種想法,說什么也不能在自己外出時將張清野一個人扔在家里,而后者聽得王大嬸一席話,也是若有所思。 路上走到一半,許相臣就路邊的山溝里發(fā)現(xiàn)了王大嬸家狗的尸體,小啞巴一開始可能是想把它埋了的,坑挖到一半,卻不知為何沒有把狗放進去,那尸體確如女人所說的“爛透了”,皮毛一層層翻卷,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似得離開了血rou,發(fā)臭發(fā)黑的rou絲仿佛是被細碎的牙齒咀嚼過,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整個頭都被嚼爛了,臭氣熏天,蛆蟲和蒼蠅爬了一地,實在是讓人忍不下心來看第二眼。 大白天的打了個寒戰(zhàn),許相臣覺得,這狗實在不對勁,它隨時死了,可這一宿也爛的太快了點,不敢再多看,趕緊推著推車走了,生怕下一刻這死透了的狗就突然朝他撲過來似得。 他擺攤的地方也比較偏,左邊臨著個當(dāng)鋪的門店,右邊是家賣豬rou的,他沒擺攤在不遠處菜農(nóng)堆里擠著,主要也是因為這邊寬敞,不過三天下來,許相臣也發(fā)現(xiàn)了鄰家屠戶似乎不太好相處,這家人有不大不小一座養(yǎng)殖場,說是養(yǎng)殖場,其實內(nèi)部也是十分簡陋的,豬圈羊圈都是最原始的,并沒有現(xiàn)代社會里先進的科技,因為活物殺rou不好打理,木石村里的屠戶本來就不多,這一片集市可能也沒有幾個,物以稀為貴,他家的生意是最好的,加上這人本身的性格就十分乖張,周圍的店鋪沒少受他欺負。 屠戶左邊臨著許相臣的菜鋪,右邊則是個賣衣服鞋子的老人,挺大的年紀了老眼昏花,有時候屠戶砍完了rou,隨手丟個血淋淋的邊角臟料,看也不看隔壁有沒有人,常常是弄得老頭子的攤位臭氣熏天,那衣服鞋子款式本來就老舊,如此一來更賣不出去了。 許相臣看的心疼,剛來這幾天里也好心說過幾次,那屠戶也都沒個反應(yīng),該扔還是扔,他便把自己家的菜給老人拿過去,偷偷塞進破包里。 今天一大早,剛剛擺了攤位,隔壁就又開始了,應(yīng)當(dāng)是新殺的豬,淋巴和一堆不能吃的爛東西扔的到處都是,有幾條甚至已經(jīng)扔到了許相臣的菜籃子里,周圍商鋪都是敢怒不敢言,許相臣是忍也忍不下去了,如果換做后來的性子,可能會沉靜很多,但在張清野的回憶里,許相臣那一年剛上高中,滿身都是骨氣和正義,也最見不得老人家受苦,一忍再忍一直忍到了今天,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 漫步過去,那屠戶五大三粗,正翹著腳靠在椅子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許相臣敲了敲桌子:“您的淋巴甩到隔壁攤位了,現(xiàn)在我那一筐菜都賣不出去,能不能請你收斂一點?” 屠戶抬起了半邊眼睛,他的位置把腳放桌上,剛好是鞋底對著許相臣的臉,愛搭不理哦了一聲,便沒有反應(yīng)了,分明就是在耍無賴,許相臣不氣反笑,反正這人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自然沒有注意到許相臣的靠近,他走近了,腳下一踹,生生把那人搭在桌子上的腿給踹了個后仰摔在地上。 “你他媽的有病??!”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弄得火氣飆升,對著許相臣的眼睛里似乎要把仇恨化成了實質(zhì),在他對面許相臣卻絲毫沒有害怕,站的筆直:“大叔,你那血水摔我菜上了?!彼臼窍胱屚缿魧χ抢先说狼?,但又覺得吵架的時候不應(yīng)該把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也帶進來平白讓人記恨,于是也不提別人,只說自己:“我跟你說話你又注意不著,這不叫你一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