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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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幾次,她還是有點膽怯,無法克服。 不行,這樣不行。 她讓葉青站到一旁,她自己跑,不能依賴他人。 她深呼吸完,打算鼓起勇氣挑戰(zhàn)一下心理,誰知道腦中只想著跑得快,左腳卻不小心絆了右腳,她身子往前撲,直接跪在地上。 “太太,您沒事吧!”葉青沖了上來。 阮煙:“……” 天哪,她還能再笨一點嗎t(yī)vt 她感覺兩個膝蓋火辣辣的疼,她被扶著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得輕松:“沒事,還好?!?/br> 葉青都聽到跪下來的那個“嘭”的聲響了,哪里是還好…… 阮煙揉了揉膝蓋,立直身子,“我再來一次?!?/br> “再來一次?!太太要不然您先別練了,休息一下?!?/br> 她搖搖頭,“我得練?,F(xiàn)在摔沒關(guān)系,到時候在表演過程中摔才叫丟人?!?/br> 在黑暗中奔跑,是件難事,阮煙平時連走快都不敢,更別說是跑步。 但是她相信那種害怕的情緒,可以慢慢得到克服。 到了快九點,阮煙和葉青才離開劇團。 另一邊,寧靜古雅的包廂里,流光錯落,大理石圓桌徐徐轉(zhuǎn)著,身旁的男人起身笑意盈盈,給周孟言添上了酒。 男人坐在正中間的位置,指尖星火明滅,面容清冷,頭頂?shù)墓饩€落在他分明的下顎線上,勾勒著完美的輪廓。 他淡聲和周圍的人交談著,眸子時抬時斂,矜貴淡然。 酒過三巡,飯局到了尾聲。 大家把話題從周孟言身上移開后,周孟言手機忽而振動了下,彈出一條信息。 來自葉青。 男人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上面講了今天阮煙大致的情況。 結(jié)尾“摔倒”兩個字格外顯眼。 他看完信息后,鎖上了手機屏幕。 過了會兒飯局結(jié)束,大家往外走,楊氏集團的楊康健走到周孟言身邊,笑笑:“周總,您要不要賞個臉,再去蜜安會所坐坐?已經(jīng)訂好包廂了。” 楊康健不說,身旁有經(jīng)驗的人都能聽出暗示。 燈紅酒綠,美女作伴,大概沒有人會拒絕。 周孟言無意識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的婚戒,嗓音淡淡: “不了,還有事?!?/br> 楊康健低頭,注意到他的戒指,只好笑笑說沒關(guān)系。 勞斯萊斯駛出后,后座的男人開口:“阮煙那邊結(jié)束了嗎?!?/br> 江承:“太太已經(jīng)回家了?!?/br> 車子最后停在依南公館前,江承拉開后車門,周孟言下了車。 到了別墅的二樓,男人先是往臥室里看了眼,里頭黑著燈,靜悄悄的,而后他抬步往阮煙的書房走去。 阮煙窩在沙發(fā)上,嘴里嘟囔鞏固著今天的臺詞,忽而間就聽到敲門聲。 “請進。” 她轉(zhuǎn)過臉,看到門被推開,門口的身影高挑而清瘦。 “孟言……?” 阮煙聽聞他走近,放下手機,微微彎唇,“你也是剛回來的嗎?” 他在她身旁坐下,“嗯?!?/br> 阮煙聞到他身上酒精和煙草的味道,猜到他應(yīng)該是去應(yīng)酬了,她軟聲道:“我也剛從劇團回來?!?/br> 她話音剛落,腰間就被攬住,她身子被側(cè)攬著到他身前,半條腿搭在他大腿上,而后感覺到裙擺被掀開。 “你……” 周孟言知道她摔了,但掀開她裙擺的那一刻,還是怔了瞬—— 兩個膝蓋一大片烏青,觸目驚心,和旁邊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 她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做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誰知道就聽到男人微沉的聲音:“這是怎么弄的。” 阮煙:?。?/br> 他怎么會知道的?! 她飛快用裙子蓋住膝蓋,“沒,就今天排練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孟言涼聲反問: “你是去排練了還是去打架了?” 阮煙癟嘴,小聲反駁:“這個真是不小心的?!?/br> “我之前和你說過安全性的問題么?你打算演個話劇把全身都磕碰過去?” 阮煙:“……” 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吧? 阮煙覺得他好兇,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么兇。 兩人都沒說話了會兒后,男人再次開口:“上藥了沒。” “沒關(guān)系,不用上吧,我覺得等幾天就消了?” 男人沒回答。 一秒。 兩秒。 她主動乖乖道:“去!我馬上去上藥?!?/br> 阮煙被周孟言帶回了臥室,她坐在床邊,說了聲藥箱好像放在梳妝鏡下,而后周孟言走去拿。 他拿完藥,坐回阮煙身邊,女孩道:“你把那瓶活絡(luò)油拿出來給我?!?/br> 她倒了點活絡(luò)油在掌心,而后兩掌合起,用手心捂熱了下,而后蓋在膝蓋上揉搓。 她因為怕疼,動作很輕,于是在周孟言眼里,就如同在揉棉花一樣。 這樣怎么會有效果…… 男人無奈斂睫,手掌下一刻握住他纖細(xì)的小腿,阮煙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他拉到身旁,小腿癢得想抽回,奈何他力氣很大,她怎樣逃不掉。 他手掌覆上膝蓋,開始按揉。 至少比她大兩倍的力度讓阮煙疼得倒吸一口氣,她手掌捏住沙發(fā)背上,指尖都泛了白。 “疼,你輕點唔……” 女孩細(xì)眉擰起,白瓷小臉仿佛皺成一團,喊疼的聲音細(xì)細(xì)的,不自禁帶了點嬌氣,只有平時周孟言在床上逗弄她的時候,才會聽到。 奈何男人此刻的動作一點都不帶憐香惜玉,抬眸看她:“現(xiàn)在知道疼了?” 這話的潛意思是——知道疼當(dāng)初還要演話劇? “……” 阮煙咬著紅唇,倔強地忍住不再喊一句。 她知道周孟言心底還是覺得她不行,她想要好好演,也是為了在他面前證明自己,她也不想……給他丟人。 過了會兒,他動作無聲中放柔幾分。 阮煙其實能感覺到他是從為她好的角度出發(fā),心底也漸漸變得柔軟,她靠著他很近,微垂著眸,淡淡勾唇,主動道: “孟言,今天終于輪到排練我的戲份了。” 她的聲音輕輕落在他耳畔,像是撓了下癢,他手上動作停了停,沒抬頭:“嗯,怎么樣?” 見到他愿意聽,阮煙就很開心地和他講起今天演戲的過程。 其實她很喜歡和別人分享故事,只是之前周孟言從來不會去過問,也不會去了解,她在他面前,話也不多。 她說完,周孟言問:“明天還要去劇團嗎?” “周末可以休息啦?!?/br> 她也覺得自己得勞逸結(jié)合一下,如果腦中每天都是話劇的事,她壓力也會很大。 所以這個周末她就打算宅在家里,看看書,彈彈琴,去干一些比較悠閑的事情。 周孟言聞言,提起周末的安排,“周日下午歐拉要開新品發(fā)布會,你想去么?” “新品發(fā)布會?” 周孟言說,是歐拉研究歷時幾個月設(shè)計的腕表新品,這個周末會在國內(nèi)正式上市。 這也是這段時間周孟言主要在忙碌的事情,也是歐拉重新站起來后要打的第一仗。 阮煙最近也沒有什么心思去關(guān)注歐拉的事,只聽聞公司最近在周孟言的手下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原來最近還設(shè)計了新品。 阮煙聽到這個消息很開心,只是開心歸開心,她看不見,似乎去不去好像都不會有影響……說不定還要看見不想遇上的阮家人。 他看出她的想法,“你想去就去,不勉強?!?/br> 最后,阮煙說考慮一下,想好了再給他答復(fù)。 周六早晨,因為不用去劇團,阮煙睡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覺。 醒來后,她用完早餐,去游戲室找可可,陪它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