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路[穿越]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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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宮加代好奇的說道:“外界很多人都在傳秦小姐有意和羅先生破鏡重圓。” 這特么不是被她給壓下去了嗎,你這樣唬我真的好嗎?我裝傻一下你就真當我傻啊。 紀宮加代看秦雨鸞臉色鐵青,明白這事不過是子虛烏有,她一臉安心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羅安不過是個偽君子,他這次回江城,是帶了一個兒子的?!?/br> “……”秦雨鸞的表情更難看了,她忍不住站起來怒道:“他連孩子都生了,居然還這樣敗壞我的名聲?”不過又幸災樂禍:“也不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他這樣在外不明不白生了孩子,不知道羅家那些個人饒不饒的了他?!?/br> 紀宮加代是真的確定,秦雨鸞不知道羅安帶著皇孫逃離北平的事情了,少了皇孫,能夠控制新帝的就剩下皇太后了,這對日本的偉業(yè)來說,這是一件太不保險的事情。 她有些失望,但是她做事一向喜歡做到極致,她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總是要幫秦小姐一個忙的,畢竟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br> 紀宮加代帶著秦雨鸞去了地下室,一瞬間從光明的世界進入了黑暗,秦雨鸞心中有不好的感覺,不會是要對我用刑吧。后世日本人各種殘酷的手段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一瞬間打了個哆嗦。 在黃色的燈光下,看面前這個日本女人的樣子都覺得她鬼氣森森。 首先秦雨鸞聞到的是濃重的血腥味,然后她看見了羅安,應該說,是一個瀕死絕望的男人。 就在剛剛,她知道自己是因為羅安才陷入險地的心中將對方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可是她此刻,卻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秦雨鸞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曾經(jīng)在書上看見過、聽見過是一回事,但是都沒有親眼目睹的沖擊來的大。一個人身上,居然能遭受這種酷刑,他的全身幾乎都是血淋淋的,沒有一塊好rou,除了一張臉還能認得出來。這個樣子,還活的了嗎?血腥味還在不斷的往她鼻子里涌動,她捂著胃部開始干嘔。 紀宮加代看著秦雨鸞說道:“其實,那個孩子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只是羅安拐走了他,我剛剛會這么說,只是希望秦小姐能夠看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br> 你也讓我看清楚了你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這樣的人,兇狠狡詐,欺騙利用他人簡直性手拈來,她不免有些絕望,我真的能夠逃出去嗎。 “我知道這很為難秦小姐,但是還是希望秦小姐幫我勸勸羅先生,將那個孩子交出來。”紀宮加代好像根本沒有看見秦雨鸞受不了的樣子,反而笑著說道。 這樣,在人看來,比用槍指在頭上更讓人覺得威脅。 倒是聽了她們的話,捆在柱子上一直低著頭的羅安艱難的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視線在秦雨鸞身上頓了一下,迷茫的眼睛好像根本沒有認出她是誰。 秦雨鸞牙齒咬的吱咯作響,猶豫的上前想要說些什么,卻見羅安突然沒有任何表示的低下頭去。 ☆、87|第章 看到這樣的羅安,秦雨鸞呆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紀宮加代看著他們的,心中涌起一股暴虐的快感。卻又見她面色一變,大步上前伸手捏起了羅安的脖子,一小股鮮血從羅安身上噴到她的衣服上也恍然不覺。 接著她像是扔掉垃圾一樣將他放下,拍了拍手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秦雨鸞說道:“沒想到華國的男人這么脆弱,連一天都挨不下去?!?/br> 秦雨鸞的心底冒出一股寒氣,羅安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失魂落魄的跟著紀宮加代離開的地下室,當?shù)谝豢|陽光灑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欣喜的幾乎落淚,心中不斷的說著,一定要離開這里,一定,要離開這里。 在陽光下,紀宮加代又變成的那個溫和有禮的女子,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像是秦雨鸞在做夢一樣。她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對她還算客氣,可是她一點都不敢去賭其中的可能性。 “真是抱歉,我們暫時還不能讓秦小姐離開這里,不過,秦小姐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聽說秦小姐在機械的設計上也很有天賦,要是閑著無聊的話,也可以畫一些設計圖。”紀宮加代看著秦雨鸞笑著說,似乎見到了她的沉默,又道:“當然,秦小姐要是覺得煩悶的話,也可以在花園里走走。” 紀宮加代幾人離開了,秦雨鸞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圖紙和各種類型的鉛筆,很想伸出手來將它們掃到地上,還是垂了下來。 端木跟著紀宮加代大步往外走去,走在室外才不解的問道:“少佐為什么對她這么客氣?!?/br> 紀宮加代笑了:“秦雨鸞這個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要殺她很容易?!彼鷿某读艘痪涔盼模又淇岬溃骸暗撬萌A南軍少帥看重,這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了,本以為華南軍后繼無人了,誰知道這位新任的少帥比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日后必定是帝國的心腹大患。” “既然,他有這么一個弱點,我們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最好,是讓封景崧,成為我們在華南的另一個偽帝。傳令下去,誰都不準動她,她可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尊貴’的客人。” 端木聽了她的話,想起了即將前往新京的偽帝和皇太后,那位‘皇太后’也是大日本帝國‘尊貴’的客人,兩人一同意味深長的笑了。 接著兩人坐著汽車離開了,秦雨鸞沒想到,對方說是讓她在花園里可以隨便走走,是真的可以隨便走。只不過她遇見了兩撥人,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不是華國人。甚至一波路過秦雨鸞的時候肆無忌憚的用日語交談。 “就是這個女人,聽說是封景崧的情人?!?/br> “何止是情人這么簡單,江城為了找她,這兩天不知道抓了多少人進監(jiān)獄,聽說還有我們的人?!?/br> “可真漂亮?!?/br> “不要亂來!” “我是那種沖動的人嗎?去接高橋君的汽車什么時候出發(fā)。” “還有半個小時左右?!?/br> 秦雨鸞僵著臉等這些人走過去,直到他們落在身后,還能聽見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看看她,剛剛臉都嚇白了。” 等無人的時候,秦雨鸞拿出懷表一看,已經(jīng)九點半了,她并沒有怎么學過日語,前面那些聽不太懂,但是一些簡單的對話還是能猜個七七八八的,半個小時。 不知道是日本人為了降低她的警惕,還是太看不上她了,秦雨鸞身邊根本沒人跟著,她猜想,恐怕兩者都有,因為憑她,根本跑不出去,更不用說她還有一雙小腳。 秦雨鸞躺在后車廂里,一動都不敢動,她身上的首飾全部都扔了,就剩下懷表在顛簸間怕發(fā)出響動,緊緊的抓在手中,連呼吸都放緩了,清楚的感覺到了汽車的顛簸和前面的交談聲,閉上了眼睛。 這時間過了太久了,久到她以為天都快黑了,但她知道沒有。車終于停了下來,前面的人下車離開,她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她想,自己的左半身應該沒有知覺了。 秦雨鸞輕輕的打開懷表看了看,已經(jīng)過去快兩個小時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江城。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后車廂,心臟跳的都快蹦出胸腔里,四周仍舊一片安靜,沒有人。 秦雨鸞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雙小腳動作還能這樣敏捷,她飛快的出了車廂,周圍停了不少車,兩輛貨車遮住了不少視線,這也是秦雨鸞爬出來能夠不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四周都是荒野,只有南邊一片小樹林能夠遮掩,撩起裙子就往那邊跑去。 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她自嘲的想道,平時她連走路都費勁,今天卻不得不奔跑起來了。 一直跌跌撞撞的跑到林子深處,秦雨鸞暫時放下了心來,也不管地上有多臟,直接撐著手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過神來之后,身上才傳來一陣劇痛。 休息夠了,她抬頭看了看高聳的樹木,因為樹葉的遮擋,樹林里面比外面要暗上不少,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她也不知道在哪里,一瞬間,只覺得整個世間煢煢孑立,剩她孤身一人,眼淚不由自主的冒出來。 這里入目荒郊野外,周遭沒有一戶人家,外面的世界又這么亂,她真的回的了江城嗎? 秦雨鸞癱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卻覺得一絲鋒銳的涼意襲來,她突然覺得不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被一雙大手從后面給緊緊捂住了,一同捂住的還有秦雨鸞差點放出聲來的尖叫。她頓時瞪大了眼睛,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心中的絕望涌上來,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秦雨鸞被壓在了地上,細膩的手劃在地上,有一股火辣辣的疼,她倔強的向上看去,對上了一雙利劍一般鋒芒畢露的眼睛。見到她,那雙眼里閃過錯愕,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左手。右手即使還捂在她嘴上,卻也松了一些,秦雨鸞開始大聲咳嗽起來。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男人身上受了不少傷,可是制住一個弱女子還是綽綽有余的。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咳了咳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 “……”秦雨鸞咳嗽的聲音停下了,對方的樣子好像比她慘多了,她仔細盯著面前的人看了看,漸漸的跟一張沒有見過幾面的臉重合了起來:“……少……少帥?” 封景崧徹底松開了被他壓在地上的女子,低低的笑了起來:“還不錯,這樣居然能認出來?!?/br> 對方的樣子的確跟少帥什么的扯不上邊,衣服跟在泥里滾過一樣,皺巴巴的不成樣子,還有很多地方撕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看不出顏色的襯衫,暗紅干涸的血跡都表明了對方受了不輕的傷。臉上更是,好像煙熏過一樣。 秦雨鸞撐在地上坐了起來,封景崧也沒攔著她,其實剛剛要不是察覺到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下意識的留了手,恐怕早就被他拗斷了脖子。 他看了一眼秦雨鸞纖細的脖頸,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紅色的印子,自以為的手下留情還是給對方造成了傷害。弱不經(jīng)風的女子,脆弱驚人的美麗。 秦雨鸞剛剛的害怕之后就是激動了,本以為是日本人發(fā)現(xiàn)了要將她抓回去,誰知道絕處逢生,出現(xiàn)的不止不是日本人,還是救世主,即使這個救世主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封景崧又問了一遍。 秦雨鸞平復下了心情,坐在封景崧面前說道:“日本人抓我,好像是為了一個孩子?!?/br> 封景崧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秦雨鸞的心一瞬間安定了下來,這片荒野,好像也沒有那么嚇人了。 “其中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個孩子身份好像有些特殊,猜測沒錯的話,應該是皇室中人?!?/br> “羅安帶著那個孩子出逃了,日本人一直在找他?!彼拖铝祟^,想起那個慘死在日本人手中的羅安,聲音也輕了下去:“因為前幾天我見過一次羅安,于是他們也將我抓了起來,以為,我會知道這個孩子在哪里?” “我被他們關在一幢別墅里,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我很客氣,……可能是因為想從我手中知道紡織機的圖紙?!彼f的有些猶豫,下意識的覺得不止是這樣,可是又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后來,我在別墅中偷偷的躲在一輛汽車的后車廂,就被帶到了這里。”秦雨鸞抬起了頭:“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少帥,我以為,你應該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