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特：“……？”

    戴安娜看向了走來的布魯斯·韋恩，意有所指：“騎士回來了。”

    布魯斯中途離開了戴安娜的宴會，一如“布魯斯·韋恩”特有的任性張揚。

    李溫特忍不住道：“韋恩先生，你們是朋友吧，我們這么離開是不是不好？”

    布魯斯·韋恩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朋友？”

    李溫特：“？你們不是朋友嗎？那你為什么會來她的晚宴？”

    布魯斯·韋恩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他打算直接去問。

    布魯斯盯著李溫特的眼睛，緩緩開口。

    他道：“李，你是不是知道……”

    他的話音未落，空曠的馬路上忽然一陣地動山搖！

    布魯斯·韋恩一抬頭，便能看見哥譚市內(nèi)沖天而起的火焰！他震驚無比，幾乎是立刻撥通了手機。

    李溫特看著他，勉強只能聽見一句“小丑”，其余的卻是聽不太清。這句“小丑”能聽清，還要得益于布魯斯先生的咬牙切齒。

    哥譚再一次需要蝙蝠俠。

    于是在布魯斯·韋恩開口之前，李溫特便善解人意的下了他的紅色法拉利。

    李溫特：“韋恩先生，您有事先走吧，我自己回家沒問題?！?/br>
    布魯斯·韋恩：“……抱歉。”

    “沒有需要道歉的地方。”李溫特笑容燦爛，“不給老板添麻煩，這也是我份內(nèi)的工作。”

    第18章 018

    小丑再次從阿卡姆越獄。

    這條新聞擠占了哥譚所有報紙的頭條，哪怕李溫特在學(xué)校里，只要一抬頭看眼電視或者新聞欄，都能看見戈登局長面孔嚴肅的宣布哥譚戒嚴以及提醒大家小心的直播。

    小丑，DC世界里的超級反派。

    李溫特對這位人物的生平并不熟悉，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在蝙蝠俠的電影里自己給編了三個完全不一樣的疤痕由來，是個說十句話，十句都不能信的瘋子。

    ——同時，也是大寫的蝙蝠俠迷弟，生平最熱衷的事情就是摧垮蝙蝠俠和他身邊人的，其余的都不過只是他用來達到目的的兵卒。

    李溫特看著報紙上大幅刊登的小丑犯罪照，用肩膀夾著電話同自己遠在大洋彼端的父母聊天。

    李溫特：“嗯，所以現(xiàn)在你和爸爸離開帝都去魔都了嗎？租的房子住得慣嗎？這次派遣大概要多久？……要三年這么久呀，我們家在魔都有親戚嗎？我不在家，你們多注意注意身體?！?/br>
    “我知道你們比我懂得多，嗯嗯，我和同學(xué)相處的不錯，你們和新鄰居呢？”

    “哦，孩子在讀高二，那你又有經(jīng)驗要傳授了……哈哈哈哈好我不打趣你，鄰居孔先生一家好相處就行了?！?/br>
    李溫特原本表情還帶著笑，然而下一刻她眼中的笑意凍結(jié)。

    李溫特放下了報紙，用手拿起手機，忍不住提高聲音：“……你說鄰居家的男孩叫什么？”

    李mama的聲音通過聽筒跨越大洋傳來——

    “叫孔克南，克己復(fù)禮的克，南征北戰(zhàn)的南，怎么了？你認識嗎？”

    李溫特艱難地咽了口唾液：“不，我不認識……有這么個鄰居，也挺好的。安全?！?/br>
    “……真的超安全?！?/br>
    掛了電話，李溫特有些魂不守舍。

    她知道次元破壁了，DC和漫威甚至連BBC都進來了，但她真的以為第一天看見的微博熱門“我國超英孔氪男”是玩笑?。‖F(xiàn)在和她講DC家新出的上海超人都進來了，自己父母還搬到了上海超人的正對門?。?/br>
    這位超人打擊罪犯的時候要說什么？乃依做特？不要鬧，他還有一年高考！

    李溫特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后又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現(xiàn)在這個狀況吧……

    ……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這個世界都已經(jīng)有超級英雄了，住超人對面至少安全。

    李溫特這么安慰著自己，然后忽的被人拍了拍肩膀。

    她剛轉(zhuǎn)頭，黑色的布袋便猛然套上了她的頭，還不等她反應(yīng)，綁架她的人便一手刀劈暈了她。

    用時絕對沒有超過三秒，以致于她的手指頭已經(jīng)碰上了鐵片化的武器，卻依然失去了意識——包裹了她一個指尖的銀色金屬片再次躺回她的挎包里，縮成了一把缺少子彈的手槍。

    李溫特只是恍惚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神經(jīng)質(zhì)的笑。

    街邊今日的新聞報紙緩緩墜地，一張黑色Joker撲克，滑稽地夾在報紙之中，詭譎陰冷。

    小丑是最無法以常理度之的壞蛋。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作惡，他的目的就是破壞一切的規(guī)則道德，將人間變?yōu)闊挭z，而他好在煉獄的中央表演出一場最滑稽的戲劇，逗得自己哈哈大笑。

    蝙蝠俠憎恨小丑。小丑毀了他無數(shù)重要的事物。

    小丑每一次出現(xiàn)，帶來的都必將是災(zāi)難，從無例外。

    他從一開始就說過自己的目的——

    Batman ， You plete…me.

    他想要的，就是逼著蝙蝠俠殺了他，逼著這個擁有了凌駕規(guī)則力量的騎士，拋棄心中的道德準則，拋棄那點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好變成一個私刑者，變成和他們沒有區(qū)別的怪物，聽著他心中限制著自己行為的準則像孩童手中跌落的玻璃燈一樣，嘩啦啦地碎裂一地的聲音。

    這將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將這個黑暗的騎士——徹底的拉進地獄的聲音。

    “你就是不肯殺了我是不是？我早說過，蝙蝠俠，我們會斗上一輩子！”

    “I ·miss ·you——”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電視屏幕上，小丑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刺人耳膜。

    蝙蝠俠一拳砸在鍵盤上，盯著蝙蝠洞內(nèi)巨大的顯示屏咬牙切齒：“他到底是怎么從阿卡姆出來的?！?/br>
    相較蝙蝠俠，阿爾弗雷德要冷靜許多，他一邊定位著最容易受到小丑攻擊的對象地點，一邊抽空答道：“他極擅長于蠱惑人心，或許阿卡姆的系統(tǒng)需要一次排查和升級?！?/br>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當(dāng)然，得先把他抓回去才行?！?/br>
    蝙蝠俠：“……根據(jù)視頻信號，定位到他了嗎？”

    阿福道：“還在判定——好的，判定結(jié)果出來了！我這就將定位發(fā)送到您的電腦上?！?/br>
    蝙蝠俠頷首，正欲進入蝙蝠車去捉拿小丑，卻忽得被阿福有些的奇怪語氣阻止了動作。

    阿爾弗雷德道：“少爺……有點不對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