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宮失憶了[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186
張導也是笑瞇瞇的,“好說好說,一天一個都沒問題!” 葉閃閃瞬間就覺得,生活非常美好!一天一個的話,自己還可以每天留半個給他家大魔王帶回去,不能更完美!走了兩步,又覺得烤紅薯什么的,自己也可以做一下,菜地里面應該可以種一點紅薯。 于是,葉閃閃找鄭冬拿了自己的手機,興致高昂地給宮越發(fā)了信息,“哥,我們在菜地里面種一點紅薯吧,我給你做烤紅薯吃!” 宮越從來都差不多秒回,“好,我會讓霍克管家準備好。” ※※※ 中午的時候,跟著劇組一起吃了盒飯,葉閃閃照例多了個雞腿。徐洛陽分了一半走,還笑他, “你好歹也是劇組的金·主爸爸,張導和財務也太摳了,竟然只多給了一個小雞腿。” 葉閃閃贊同地點頭,“我覺得再怎么也應該給兩個!” “……”瞬間就很失望了,徐洛陽怒其不爭,“閃閃,你不能這么沒追求,好歹也應該要求一個豬蹄膀什么的,雞腿小,rou還少。” “我不喜歡豬蹄膀?!敝苯臃穸?,葉閃閃把骨頭上的rou啃得干凈,看了眼坐的有些遠的幾個同事,問徐洛陽,“你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嗎?” 一直都知道葉閃閃聽力很好,徐洛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是組里面的幾個女配,“說什么?” “她們在猜測,我們兩個是不是在討論什么五千萬的大項目。”葉閃閃平時都會自動忽略掉聽到的那些聲音,但每次只要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就會下意識地分一點注意力過去。 徐洛陽看了眼他手里兩葷兩素的盒飯,還有剔得干干凈凈沒有一絲殘留的雞骨頭,決定不予評價。 下午原本有一場女一號程少然的戲,但她臨時有事給張導請了假,所以張導就過來找葉閃閃商量,說要不趁著場景是搭好了的,天氣預報也說下午會下雪,就趁著機會把葉閃閃的幾個鏡頭先給拍了。 葉閃閃早就把劇本讀了不知道多少遍,點頭就答應了。 劇組運作著每天都是流水一樣的花錢,很多場景還必須配合著天氣才能拍,今年冬天難得的冷,但今天這一場雪,應該也是冬天最后的一兩場雪了。 該省的錢,還是要省的! 最開心的是徐洛陽,“三皇弟,一會兒要按著劇本的來,不要喊皇兄,喊大哥?!?/br> 看了眼徐洛陽,葉閃閃表示拒絕,“我已經把整個劇本里出現了稱呼的地方,都改成了皇兄。” 發(fā)現徐洛陽還要抗議,葉閃閃指了指自己,眉飛色舞的,故意清了清嗓子,“這部電影,我出的錢。” ——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他終于有了一種“霸道總裁承包紅薯種植基地”的霸氣感了。 “……”徐洛陽表示他還是繼續(xù)吃盒飯吧。 葉閃閃拍的第一場戲,是和劉彥清、徐洛陽的三人對手戲。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九層蠟燭的火焰明亮到了刺眼的地步。飾演北國元帝的劉彥清身穿著龍袍,坐在九層臺階的龍椅之上,眉頭緊皺著,面上是掩不住的疲憊。 徐洛陽扮演的太子紀靈煥,直直地跪在大殿上,臉色有些發(fā)白,但還是重復道,“請父皇三思!三皇弟他從出生開始就體弱多病,如果去楚國當質子——” 他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我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br> 元帝看著跪伏在大殿上的長子,指著前方的手指在顫,“你就想著他體弱多病,怎么就沒想過,在楚國的鐵蹄下偷生著的子民!你是未來的儲君,我北國未來的皇帝!” 紀靈煥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元帝,眼角有淚痕, “我只知道,楚國來犯,長驅直入,不過半年便收割了我北朝大半江山,絕不只是簡單的一句楚國兵強馬壯就能解釋的。那些開城門投降的守城將領,那些被銀錢美人收買的貪官污吏,怎么不把他們送去楚國為質?憑什么要讓從來沒有踏出過宮門半步的三皇弟去?” 猛地一拍御案,元帝站起來,“你真是反了!” 就在父子之間劍拔弩張之時,一個大太監(jiān)進了殿門,“陛下,太子殿下,三皇子到了?!?/br> 紀靈煥別開臉,沒有再看元帝。 大殿門外,有很輕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在聲音變得清晰的時候,有一個身上披著白狐皮斗篷的人,出現在了殿門口。 他容貌昳麗無匹,臉色卻有些蒼白,映襯之下,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像是可以看進一個人的心里。 解下斗篷,他穿著月白色的皇子常服進了殿門,一路走到了紀靈煥的旁邊,跪下行禮,“父皇圣安?!苯又挚聪蚣o靈煥,眼神有些擔憂,“皇兄?!?/br> “阿琢,這么冷,你怎么過來了?”紀靈煥看著他都快凍僵了的手,神色擔憂。阿琢是紀靈昀的乳名,因為才生下來的時候,他就長得玉雪可愛,皇后當時給他起了乳名叫阿琢,而元帝更是將他視為祥瑞。 ——只是沒人會想到,今時今日,紀靈昀會因為祥瑞這個名頭,而被楚國要求送去為質。 紀靈昀搖搖頭,“沒事的皇兄,一路走過來,我都避開了風雪?!?/br> “阿琢,”元帝看著自己的第三子,嘆了口氣,“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紀靈昀輕輕咳嗽了兩聲,緩了緩氣息,“父皇,兒臣已經知道了,兒臣愿意去。”他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樣,帶著一絲氣弱,卻毫不遲疑。 紀靈煥猛地抬起頭,聲音都變了調,“阿琢,你——” “皇兄以后都不要說代我去楚國為質這樣的話了,會寒了朝中人的心?!奔o靈昀的眼神帶著笑,眼尾的淚痣讓他的眼神顯得更加的溫柔起來, “你是一國儲君,不應立于危墻之下,就讓我去吧,我北朝半壁河山,現落入了楚國夷人之手,百姓更是生靈涂炭。若是以陽河為界,再加上我這個病弱的無用祥瑞,能夠換來北朝二十年的安寧,軍民都得以喘·息,那就足夠了。” 沒有等紀靈煥反駁,他站起來,重新朝著元帝行了規(guī)規(guī)整整的大禮,提高了聲音, “愿兒臣歸來之時,我北朝收復河山,海晏河清,無人敢欺!” 額頭觸在了冰冷的地上,幾息之后,他抬頭望著他的父親,努力笑了出來, “父皇,兒臣此去,不知是否還能再見父皇一面,不能在膝下盡孝,惟愿吾皇吾父身體康健,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聽著最后帶著哽咽的“萬歲”,元帝微微仰著頭,卻還是有眼淚從眼角流入了鬢發(fā),他的手緊緊地捏著手里的御批朱筆,青筋都冒了出來,卻不能將半個“不”字說出口。 他的江山還在等著,他的子民也還在等著。 紀靈煥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一字一句像是在向天地立誓,“阿琢,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去楚京接你回來的?!?/br> 紀靈昀朝著自己的皇兄露出了一個笑容,“嗯,我等你來接我?!?/br> ——如果我還能活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