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倒貼我家愛豆!_分節(jié)閱讀_154
誰料她剛走到青玉山山腳下,孫景暉居然跟了過來。 孫景暉心思細膩,早就察覺到蕭蓉是為大事而來的。蕭蓉只好情況和盤托出,并把青玉劍交給了孫景暉。 孫景暉自然義不容辭毫不退縮。 他把蕭蓉帶回孫家,請娘親幫忙把蕭蓉打扮成趕考書生,叫她改頭換面返回京城武侯府,青玉劍則由孫景暉暫為保存。 他又派信使去草原,祈求師兄回心轉意回來幫忙。送走蕭蓉和信使之后,孫景暉帶著青玉劍回到青玉山藏身。 選擇青玉山作為藏身之處的原因有三: 一是青玉門已散,高秋桐不會想到此處;二是青玉山荒涼無人,就算開戰(zhàn)也不會波及青玉鎮(zhèn)百姓;三是師父墳冢在此,孫景暉期望師父在天之靈能夠庇護他和青玉劍。 現在的青玉劍是一柄不祥之劍,誰執(zhí)劍誰就會遭到武林盟的追殺。 蕭蓉當然明白這一點,孫景暉是為了保全她的性命才毅然接下青玉劍的。這個善良正派的青年還沒有與她說幾句話、見過幾次面,就已經對她情根深種。 而她呢? 她卻親手把這柄不詳之劍送到他的身邊,把他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在蕭蓉出發(fā)的前夜,孫景暉與蕭蓉有一段對手戲。 這段分別戲如他們的初遇一般短暫而隱晦,清澈美好的男女愛慕只能在隱忍不發(fā)的眼神和稀松平常的臺詞中展露。 . 分別戲在孫家大院的廂房內取景拍攝。 王子越先在廂房門前站定,場記打過板后,他敲敲門,輕聲問:“蕭姑娘,我能進來嗎?” “進。” 王子越推門而入又關門轉身。在屋里局促地站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詢問:“娘親剛剛跟我說,你天亮就走?” 川島葵點了點頭。 蕭蓉本就不愛說話,又因為兄長之死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孫景暉喜歡她,便想說些鼓勵的話安慰她。 “我能坐下嗎?” 川島葵沒說話。 于是王子越走到圓桌對面坐下,關切地問:“這樣連夜趕路,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川島葵的脊背挺得筆直,冷傲地點了點頭。 面對著高嶺之花般的暗戀之人,王子越露出了無奈而寵溺的表情。他清澈的眼中始終含著笑意,因為他現在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啊。 或許是因為夜深人靜,又加上大敵當前,往昔舊事皆浮上心頭。 王子越很是感慨地說:“你知道嗎?我有先天頑疾,小時候體弱多病,天天躺在床上?!?/br> 川島葵皺了皺眉,表情像是在說“你這么頑皮的人還有體弱多病的時候”? 見對方提起了興趣,王子越再接再厲地說:“我爹娘請來了一位高人為我醫(yī)治,就是那位妙林道人。高秋桐大張旗鼓來青玉門奪劍的時候,我還聽信他的誣陷,以為妙林道人就是那吸血妖人。但是現在想想,他是傾盡了自身精血來修補青玉劍的,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活神仙,我卻誤會了他……” 川島葵淡然地說:“你誤會他他又不知道,無須自擾,接著說你小時候的事?!?/br> “嗯?!?/br> 王子越點了點頭,繼續(xù)回憶舊事,“妙林道人當時看了我一眼就什么都懂了。他說我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上青玉山習武,孫家香火可續(xù),而我英年早逝;二是讓我一輩子在家里好生養(yǎng)病,雖然不能延續(xù)血脈,但可以安度晚年?!?/br> 川島葵皺了皺眉,說:“你的雙親肯定很為難?!?/br> “是的,我知道他們很為難,我也知道他們想要我走哪一條路。所以我自己說我要去青玉門習武,然后,我就一輩子與青玉門捆在一起了。” 王子越望著搖曳的燭火,神情有些怔然,那是凡人面臨不可違抗的宿命時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緩緩地說:“我選了第一條路。我一直以為我會遇到一個女子,與她生一個孩子,然后我會在最意氣風發(fā)的時候壯烈地死去??墒钱斘铱吹今唏僦械挠椎軙r,我才明白,孫家的香火并不由我來綿延。我這一生,注定孤獨一人?!?/br> 川島葵沉默不語。 王子越垂下目光,燭光映照在他清秀的臉上。 “師父死的那一夜,我隱約有些預感,但我還是下山回家了。蕭姑娘,我現在也有同樣的預感。我覺得我的時間快到了?!?/br> 川島葵神色一緊:“不要這么說?!?/br> 王子越很是倔強:“有些話如果我現在不對你說,以后再沒機會了?!?/br> 川島葵輕嘆一聲,問:“你想對我說什么?” 王子越拾起桌上的剪刀撥弄燭芯,火星劈啪作響。 “還是不說了罷。” 川島葵罕見地露出著急的表情,語速也加快了:“要說的是你,不說的也是你,你怎么這么自說自話?” 王子越不敢看她,低著頭說:“我是要死的人了。有些話我若是說了,我自己輕松自在,你卻要日日夜夜想著這些話,為我傷心難過?!?/br> 川島葵氣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會為你傷心難過?” 王子越默然不語。 川島葵放軟聲音,勸道:“你這一生為父母活,為師父師兄活,為青玉劍活,你就不想為自己活一次?說句話而已,有什么說不得的?” 王子越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 川島葵也望著他。 清澈的目光交融在一起,無名的情愫已經能夠傳遞到你的心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