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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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都木老師嚴厲地審視著每一個學(xué)生:“都把手背過去!……現(xiàn)在,我開始講課,今天講第一課:毛主席萬歲!……” 老師回過頭去,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出:“毛主席萬歲”幾個字。然后,用教鞭指著那幾個字:“大家都跟著我念:毛主席萬歲!” “毛主席萬歲!” “……” “好吧,同學(xué)們,現(xiàn)在,你們一筆一劃地把這幾個字給我工工整整地寫出來!” 學(xué)生們立即開始埋頭寫字,都木老師雙手倒背,握著教鞭在教室里踱過來踱過去,查看每個學(xué)生的功課,“這字怎么寫的,歪歪扭扭的,像狗爬拉似的,……”都木老師生硬地奪過一個女同學(xué)的作業(yè)本,“嘩——”地撕掉一頁,然后又“啪——”的一聲扔回到課桌上,“重寫!再寫不好我就抽死你!”,那個倒霉的女同學(xué)附在課桌上偷偷地抹起了眼淚,而就在上課之間的,都木老師還嘻嘻哈哈地在cao場上,跟那個被撕掉作業(yè)本的女同學(xué)玩過跳皮筋呢! 上學(xué)之前,我做什么事都習(xí)慣于用左手:吃飯、穿衣、彈溜溜,……現(xiàn)在上學(xué)了,依然如此這般,寫起字來也用左手。這是都木老師絕對不能允許的,她嚴厲地喝令我立即改正過來:“嗯,你可真厲害啊,用左手寫字?你看看全班的同學(xué)誰象你啊,你特殊哇?你長得出奇啊!” 我被老師羞得滿臉緋紅,無言地低下頭去,極難為情地擺弄著手中的鉛筆。突然,老師放下教鞭,俯在我的身后,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使用右手寫字:“來,跟我學(xué),要用這支手,這么寫,……啊,對啦,對啦,這么寫,就這么寫!” 都木老師慘白的、積滿肥rou的手掌緊緊地握著我的右手,柔軟的大胸部毫無顧忌地壓在我的脊背上,并且不斷地緩緩游移著,似乎在給我做背部按摩,那誘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襯衣傳遍我的周身,我的小雞雞不由自主地晃動起來。 都木老師那成熟女性所獨有的體味與剌鼻的香水味以及哺乳期的奶脂味全部混合在一起肆無豈憚地沖進我的鼻腔,我立刻興奮起來,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油然而生。我貪婪地嗅吸著都木老師的體味,隱約感覺出她有些輕度的腋臭。 “會不會,自己再練練!”都木老師放開了我,抬起身來,面色嚴峻地說道:“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用左手寫字,我就死勁打你的這只手!”都木老師的唾液頻頻飛濺到我的臉上,她一邊說著,手里的教鞭一邊不停地、輕輕地敲打著我的左手。 剛才,我只顧著嗅聞都木老師的體味和享受rufang按摩給我?guī)淼目旄?,心思根本沒有用在練字上啊,她這一吼,立刻把我從性的暇想中驚醒,我慌亂地擺弄著手里的鉛筆,努力讓自己的思緒盡快回到學(xué)習(xí)中來。我右手連鉛筆都不會拿,讓我用右手寫字,實在是難為我,只要趁都木老師不注意,我還是偷偷摸摸地用左手寫字。 “哎,你干什么?” 媽的,壞啦,都木老師發(fā)覺我又在用左手寫字啦。我慌慌張張地把筆換到右手,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都木老師面色嚴厲地向我走過來,我想:完了,這回可要嘗嘗教鞭的滋味啦。 我咬了咬牙關(guān),收緊了后背,準備受刑,這些動作我是跟同學(xué)們學(xué)來的,他們在受刑之前都要咬牙收背,也許這樣能夠減輕一些痛楚。 出人意料的是,都木老師并沒有兌現(xiàn)她的諾言,教鞭根本沒有落到我已經(jīng)作好充分心理準備的脊背上。她再次俯身握住我的手教我改正寫字習(xí)慣。啊,我再次聞到都木老師的體味,再次享受到都木老師rufang的按摩,這才叫因禍得福呢!我的這個不良的習(xí)慣至今也沒有徹底地改好,但是我一次也沒有嘗過都木老師教鞭的味道。 我的校舍是一棟古舊的、破敗不堪的俄式教堂,那異常堅固的磚石結(jié)構(gòu),活像是一座碩大的碉堡,傲然聳立在一塊緩緩?fù)蛊鸬钠碌刂希瞧嫘喂譅畹耐饷沧屓藷o論從哪個位置看它,都難以分辨出它是朝東或者是朝西。兩個黑乎乎的長梯形方塔好似一對可笑的大耳朵,明晃晃懸掛在建筑物的兩端,我永遠也搞不清楚它有什么實際用處。 出于強烈好奇心,我和同學(xué)們曾經(jīng)鉆到兩個大耳朵里探過險,結(jié)果,除了弄臟一身衣服和涂滿一臉灰土之外,一無所獲。建筑物正面有一扇高大的、直通樓頂?shù)碾p合木門,門板上的油漆因長年風(fēng)吹、雨打、日曬,早已剝落,斑斑駁駁地裸露出厚實的木質(zhì),大門的右側(cè)是一個寬闊的陽臺,其面積之大足足可以容納一個班級的學(xué)生在上面玩耍。 陽臺的鐵欄桿雕刻著繁瑣的、細膩的、極為精美的圖案,由于年久失修油彩早已蕩然無存,但依然可以觀賞出當年做工之考究。進入大門便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其舉架足有十余米高,結(jié)滿塵埃的棚頂懸掛著一盞碩大的吊燈架,一盞盞造型奇特的燈泡成為淘氣的同學(xué)們練習(xí)彈弓時最為理想的靶子,啪——,啪——,啪地,毫不留情地一一擊碎,結(jié)果,只剩下一個光溜溜的燈架終年懸掛著。 大廳的右側(cè)是一間狹窄的收發(fā)室,從低矮的小窗戶里可以看見一位老者,活象是一尊丑陋的泥塑,常年如一日,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個位置上,他的身材極為矮小,甚至還沒有我們這些一年級的學(xué)生高,其背部聳起一座高高的駝峰,壓迫得他很不情愿地弓著脊背,低垂著可怕的禿腦袋瓜。駝背老人性格開朗,和藹可親,盡管長相奇丑無比,可是,我們誰也不懼怕他。 “這個駝背是個老光棍,一輩子也沒玩過女人!”學(xué)校里的調(diào)皮鬼奶奶x把這句話幾乎掛在了嘴邊,逢人便說: “他的大X算是白長啦!割下來炒菜算啦,沒有女人跟他玩,留著有啥用啊!”。 最喜歡搞惡作劇的奶奶x不僅嘴上污辱這位可憐的老鰥夫,還經(jīng)常無情地捉弄他,拿他尋開心。只見奶奶x從練習(xí)本上嘩地撕下一張紙,信手畫上一只完全走了形的、抽像派般的大烏龜,然后,在紙的背面抹上漿糊,趁著老鰥夫低頭整理報紙的時候,奶奶x偷偷摸摸地將紙片粘在老人那高聳著的峰背上,繼爾,向同學(xué)們吐了吐舌頭,悄悄地溜之乎也。 而毫不知情的老人則若無其事地抱著一捆報紙逐個教研室地分送著,那張畫著大烏龜?shù)募埰愀S著老人在個各教研室里進進出出,聚集在走廊里的同學(xué)們頗皮地轟堂大笑起來,而駝背老人依然毫無所知,繼續(xù)弓著駝峰,背著紙片,極其滑稽地進出于各個教研室。都木老師見狀,急忙沖上前去,一把將那張紙片揭下來,氣呼呼地丟進廢紙簍里: “這是誰干的,嗯,誰這么缺德啊,簡直太不象話啦”。 雖然經(jīng)常受到我們無端的羞辱,可是,駝背老人從來不生氣,永遠都是默默地忍受著,如此一來,更加助長了我們搞惡作劇的氣焰,其手段亦愈加惡劣。同學(xué)們抓住駝背老人有午睡的習(xí)慣,待他睡熟后,便悄悄地溜進收發(fā)室,把駝背老人那雙又臟又破的黑膠鞋,偷偷地拋甩到高高的窗臺上。 駝背老人大概只有這么一雙鞋,自從我步入校門直至離開這里,駝背老人的大腳掌上始終登著這雙小帆船般的大膠鞋。午后,駝背老人一覺醒來,非常幸福地打了一個哈欠,挺了挺永遠也無法挺直的脊背。 然后,駝背老人挪動一下丑陋的身體,準備下床,可是,他東張張西望望,卻怎么也尋覓不到自己的大膠鞋。 不用問,駝背老人心里比誰都清楚,大膠鞋準是又莫名其妙地飛到窗臺上去啦。駝背老人矮小的身材根本夠不到窗臺,他只好赤著一雙奇大無比的長腳,搬來一把吱呀作響的破椅子,然后,笨噠噠地爬到椅子上,伸出猿猴般的長手臂,將可憐的大膠鞋取下來,默默地套到大腳掌上。 大廳的西側(cè)和北側(cè)各有一扇紅漆大門,西側(cè)的大門可以直通頂樓,樓梯皆為木制,涂著厚重的紅油漆,扶手的曲線極其美觀。樓上是音樂教室,從教室高大的窗戶扇里可以看見一根拽拉著鐵煙囪的粗鋼筋,在微風(fēng)的吹佛之下,伴隨著優(yōu)揚悅耳的鋼琴聲,頻繁地、極有節(jié)奏感地隨風(fēng)搖擺,啊——,多么有樂感的鋼絲繩??! 走進北側(cè)的大門則是一條幽暗的、狹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側(cè)皆為教室。從走廊的盡頭可以進入建筑物的地下室,地下室是鍋爐房及倉庫所在地,里面陰森可怖,活象是一座地獄。尤其到了冬季,嗡聲嗡氣的鍋爐聲、以及四處彌漫的煙霧更加渲染了恐怖氣氛。 我和同學(xué)們時常打賭,比試誰的膽量大,敢到煙霧滾滾的地獄里周游一番,其籌碼是一枚耀眼的花玻璃球。從這扇大門里,也可以徑直登到頂樓,在頂樓的西則,有一個拱形的了望窗,每當下課的時候,我便拿起走廊里的托布,當做機槍架在了望窗上,對準樓下玩耍著的同學(xué)們,嘴里噠噠噠地叫個不停。同學(xué)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拾起cao場上的石子,雨點般的地向我拋擲過來。 每間教室都相當寬敞,外墻壁有半米多厚,老師不在時,淘氣的同學(xué)便鉆進高聳的、寬厚的雙層窗戶里做鬼臉。桌椅與別的學(xué)校有所不同,盡管破舊,有的甚至東搖西晃,但是作工精細考究,桌面向下微微傾斜,這樣更有利于書寫,桌子的頂端是平直的,還有一個小小的圓形凹陷,那是放置鋼筆水瓶的。 教室的地面鋪著厚厚的紅松地板,地板下面是暖氣溝,頑皮的學(xué)生上課時趁都木老師不注意,偷偷地鉆進暖氣溝里,竄到隔壁的教室,鬼頭鬼腦地到另外一個班級里串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