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_分節(jié)閱讀_89
終于忍不住回頭,柏穎帶狠的目光里滿是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家老爺子住院了知道吧?怕是撐不久,當初阿正他媽硬是將他塞回祁家的時候就逼著老爺子定下遺囑,他拿我們家5%的股份,但等到成年成婚有子嗣后,股份分成站占到15%,現(xiàn)在他和我們鬧僵,老爺子早就想改,現(xiàn)在老爺子意外進醫(yī)院,他還不趁著現(xiàn)在拿個婚姻孩子爭遺產(chǎn)還等何時?” 祁盛的話一出,柏穎就已經(jīng)被震得僵在原地,渾身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般的發(fā)寒發(fā)冷,難怪!難怪祁正那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祁盛轉(zhuǎn)過身來,嘆一口氣,“安若曉不能生你也知道,不過現(xiàn)在,他知道我們在努力做人工受孕,他想入主祁家是早就有的念頭,這個孩子就算不是你生他也會讓其他女人生,柏小姐,豪門恩怨多,看在你是被阿正逼迫的份上,能走多遠算多遠?!?/br> 柏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自己都能想象到難看的樣子,“祁先生不應(yīng)該跟我說這些吧,應(yīng)該去……” “不,柏小姐,我一直對你心存好感,當初即使合作沒成功我也一直真心想要幫你,不過可惜,最后你還是沒信我,倒是信了他的那個小助理,是叫吳昊?”祁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過說來,柏小姐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那個小助理吳昊,在a市拼下的那一個小公司,前段時間倒閉了?!?/br> “你說什么!” 祁盛重復一遍,“柏小姐,阿正脾氣不好,真打算跟他就別和其他男人有接觸,他這里,控制欲太強?!?/br> 他抬手指著的是自己的腦袋。 祁正!吳昊! 她真傻!她還真以為祁正會放過吳昊!上次吳昊回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想著拒絕不見!可能那時候他已經(jīng)…… 狠咬著下唇,不再理會身后的祁盛,轉(zhuǎn)身踏著高跟大步的往樓下跑。 祁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臉色臭的很,柏穎只覺得心寒,上前去二話不說抬起手就要往他臉上扇!好在一旁的周太湖眼疾,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厲聲,“柏小姐,你要做什么!” 祁正聞聲回頭,只見周太湖扼著柏穎的手腕,面色更沉,周太湖猛地松開手,“祁總,我……” “搞什么!哪里去了!”祁正緊盯著的是柏穎。 柏穎想要直接詢問吳昊的事,但是此時音樂響起,新人入場,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著往門口的紅毯,祁正好整以暇的看著,拉過柏穎箍在身前,“噓……好戲就要開始了?!?/br> ☆、第五十九章 柏穎曾經(jīng)一度以為自己會嫁給沈默,大學時候的沈默陽光溫柔儒雅,他們周末躲在行政樓的研究生自習室,中午人跡罕至,只剩兩個人的時候,他們默契甜蜜的親吻,美好得如同夏天里的果凍,冰冰涼涼而又甜絲絲的。 那時候他許諾給她未來的憧憬,最后卻將她舍棄在捷徑的背后。 婚禮被中途打斷周圍議論聲起,來賓急躁涌動的時候,祁正將人往后帶鎖在自己身側(cè)。 望著正前方被警察當場帶走的沈默,柏穎一陣愣神,驚訝得失去所有的反應(yīng)能力,甚至沒有聽清警察帶走他的說辭,甚至,忘了質(zhì)問祁正關(guān)于吳昊的事。 她恨沈默!但在沈默被帶走,扭頭朝他們位置望過來的時候,柏穎半啟著唇,視線跟著他的步子一直移動,從他的眼睛里,柏穎看到了絕望與恨。 恨誰? 恨她嗎? 祁正看了整場好戲,趁著場面混亂,拉著柏穎走出會場,從另一邊電梯直接坐到負一樓停車場。 兩輛車,祁正帶著柏穎上了前面一輛,周太湖上了后面的車,緩緩開出車庫。 攔車的人影忽的出現(xiàn)在車前,將老實忠厚的司機嚇了一跳,攔車的女子身著婚紗,卻氣喘吁吁,面上淚痕綽綽,紅腫一雙眼,緊緊盯著車里,司機要下車,被祁正叫住。、 “繞過去?!?/br> 司機一陣為難,捏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祁……祁總……” “聽不懂?” 言語間已經(jīng)沉了語氣,連坐在他身邊的柏穎都覺得冷,司機自然是不敢再多言,半搖下車窗對著車前的人大喊。 “小姐,麻煩請讓開!” 陳麗君繞過來拍打祁正邊上的車窗,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在車內(nèi)的柏穎卻可以清晰看到瀕臨崩潰邊緣的陳麗君,一向淡定自如若女強人的陳麗君,此時哭得像個淚人,臉上花成一片的妝看著有些嚇人,她卻毫不在乎,只是一個勁捶打著車窗,聲嘶力竭的怒喊著祁正的名字。 祁正的sao包車隔音效果那么好,柏穎還是能聽見她隱約帶著哭腔的吶喊。就在柏穎都以為祁正會下車的時候,身旁的男人面視前方,神色微斂,沉著隱忍,淡淡的說了句“開車”。 司機不敢不聽,也顧不得車外的陳麗君,將車慢開,等得甩開陳麗君之后,飛快的加速,生怕祁正不滿意出聲呵斥。 柏穎回頭,透過窗子看向已經(jīng)因為追車而絆到裙擺跌倒在地的陳麗君,身邊祁正的鎮(zhèn)定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剛剛,就在剛剛!婚禮開始之前,他還單獨見過陳麗君,甚至相擁抱,現(xiàn)在,他卻將人狠心的擋在車外,猶如一個縱觀全局的王者,睥睨眾生,他屹然不倒。 “到底……是怎么回事?”柏穎幾乎是顫著出聲。 祁正彈了彈衣襟上根本沒有的灰塵,看向她,嫣然一笑,煞是魅惑,“你不都看到了,沈默偷稅漏稅,還試圖賄/賂某部門官員,人證物證俱在,等候調(diào)查,八成是逃不掉了,最少也得在里面待上幾年吧,開心嗎?” 最后那三個字他吐得尤其的輕,卻咬字咬得特別重,他明明是笑著,聲音滿帶性魅惑性感,但柏穎卻覺得怕了他,咽了咽口水,幾乎要忘了要開口說的話。 “之前他給你的那一刀我可是記在心上了!這么遲才給你公道,不會生氣吧?”說著他湊過來,抬手在她唇上磨了磨。語言寵溺,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笑意。 即使是笑,也是表面冰冷的笑。 不過片刻,他就收回手,保持目視前方的姿態(tài),抿著唇,眸眼深不見底,保持回了沉默。 柏穎才不相信他是為了自己,可是到了嘴邊的話怎么都出不來口。 將人送回別墅,柏穎被早早等在門口的余阿姨扶下車,祁正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在快要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望出來,“我有事處理,你在家好好休息,晚上讓人來接你一起吃飯。” 柏穎看著祁正的車走遠,祁盛的話在耳邊回蕩 ——“他想入主祁家是早就有的念頭,這個孩子就算不是你生他也會讓其他女人生。” 手不自覺的捂上肚子,依舊平坦的小腹卻讓柏穎覺得燙手。 15%的股份,所以祁正是為了這個才百般勸她留下孩子?他現(xiàn)在急需一個子嗣來奪取祁家公司股份的占有權(quán)。 跟吳昊見面是在兩人之前經(jīng)常見面的小店,面對面坐著,外面車里坐著的是祁正派給她的司機。 過于光明正大的見面讓吳昊松一口氣,面對柏穎的質(zhì)問也覺得可以平靜對待。 “做生意嘛,總是有成功有失敗,這次失敗了只能說能力經(jīng)驗積攢得還不夠。” 他手握咖啡杯,依舊是之前溫潤沉靜的模樣,暖暖的笑著,不抱怨不頹靡不氣餒。但是他越是這樣柏穎就越是內(nèi)疚。 “是不是祁正?” “嗯?”吳昊淺淺一愣,繼而咧開嘴笑,“創(chuàng)業(yè)失敗是常態(tài)啊,你不知道?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幾率達70%以上?!?/br> 眼眶已經(jīng)發(fā)熱,柏穎紅著眼死盯著他的臉,似乎要從他的臉上捕捉到哪怕一絲絲的慌亂與隱瞞的跡象。 但,沒有。 吳昊眼中赤城得只余坦蕩,柏穎敗下陣,轉(zhuǎn)開了頭,外面等她的司機開著窗,一直往這邊探頭。 吳昊也發(fā)現(xiàn)這一點,“我們見面祁正會不會介意?” 柏穎沉默不語。 吳昊想到上次那條微信回復,有些失落的靠回去,摩擦著杯子的邊緣,“柏穎,沒想到你跟他發(fā)展這么快?!?/br> “嗯?” “祁正個人魅力確實是強,以前我還在他身邊做事的時候,就從來不乏各類美女的倒追。”見柏穎臉上不自覺的難過,吳昊咳著直擺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喜歡上他,一點意外都沒有?!?/br> 柏穎被他的話說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