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_分節(jié)閱讀_80
她肯定有一天要離開,就算不是三個月后,也會是在今后的某一個時間,祁正膩了她,將她一腳踢出局。 她清楚,她比誰都清楚! 柏穎的回應(yīng)點撥了祁正最后僅剩的理智,竭盡全力的索取與糾纏,最原始的*在狹小的空間狹小的單人床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一夜旖旎。 醒來的時候,一入眼的便是床尾不遠處正對窗戶玻璃上的細新水珠,高大的百年老樹枝椏橫垂,被風雨壓下,一縷葉緊挨著窗戶,隨風微動,水珠簌簌。 原來下半夜里下了雨,很大的一場,噼里啪啦,風聲呼呼,小時候柏穎總覺得雨天最好睡眠,眼睛失明母親去世后她卻總是在雨天睡不著,害怕、孤獨、寂寥如影隨形。 而昨晚,祁正壓著她,大雨傾盆的屋里,瘋狂的占有與掠奪。 精疲力盡,柏穎連睡去的時間都毫無記憶。 窗外的雨后新綠讓她心情稍舒,側(cè)躺著,背后抵著的火熱胸膛與橫壓在腰間的手讓柏穎的理智瞬間回籠,昨晚依稀的醉酒讓她刻意放縱,現(xiàn)在卻滿是現(xiàn)實的骨感。 手臂發(fā)酸的動了動,身后將頭窩在她肩上的男人跟著翻身。 床太小,蜷曲了一晚的祁正沒覺得有多舒服,手搭著眼,還沒張開眼的臉上滿滿都是起床氣的蹙眉表情。 他面部表情一繃柏穎就下意識的僵著不動,祁正抬腿壓上她的,重新將人摟著進懷里,他醒了,濃重的鼻音從身后傳來。 “醒了?” 下雨溫度有些低,祁正也覺得涼,拉過被子將兩人都遮上,換了個舒服的位置,自言自語,“再睡會。” 柏穎眉曲著,輕哼一聲,揪緊枕上的小角,忍著喉間的一聲呢喃。 她沒想到,祁正口中的“睡一會”會是這個意思。 緩慢又溫柔的晨間運動,柏穎思緒再次被占領(lǐng)變得混沌,手撐著墻,聽著木床吱吱呀呀的一陣響。 柏穎不舍得走,院子里的植物長期沒人打理,她翻出修剪工具帶著頂大大的太陽帽在院子里忙開,雨過天晴,祁正是個不屑于花草的人,站在門口倚著看她。 這邊長久沒人住,物資全無,周太湖送來換洗衣服跟午餐的時候,柏穎還不舍得停手,祁正也沒管她,兀自進浴室洗了澡出來,板著臉下了死命令才讓柏穎進屋。 祁正沒什么胃口,動了幾下筷子就停了,看了眼外面被她理過一遍的小院子,“你有時間都可以過來,不在于今天?!?/br> 柏穎有些恍惚,昨晚,他說這房子又轉(zhuǎn)到她名下了? “想什么?” “想祁先生昨晚說的話,這房子……是不是真的?” 祁正有些不爽的挑眉,“你再叫多一聲‘祁先生’它立馬就變成假的。” “祁……”柏穎下意識的抿住唇,將后面“先生”兩個人生生的忍不住。 “你有時候不是叫得挺溜的嗎?怎么,一到正經(jīng)時候就叫不出了?” 柏穎老實,“不……不習(xí)慣?!?/br> 祁正眼里有戲謔的光在跳動,“不正經(jīng)的時候倒是叫得順,要不以后多些不正經(jīng)的時候,好讓你連連口?!?/br> 一句話說的柏穎又氣又紅,心里暗暗嚷了聲“流氓”! 柏穎胃口也不好,祁正見她臉色有些憔悴,往外走的時候慢了半步讓她跟上。 “不舒服?” 柏穎單手捂了捂肚子,松開,眉頭也盡量的舒展,搖頭,“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br> 祁正頓住足,“讓醫(yī)生來給你看看?!?/br> 小題大做! 柏穎連忙擺手,“不用!沒什么的!” “是不是昨晚太用力進得太深?” 祁正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認真正經(jīng)沒半點戲謔,就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而且周太湖正在一旁要給他們開車門! 柏穎窘得發(fā)羞,低低說了聲“不是”就飛快的鉆進車里。 祁正忍不住握拳放在唇邊笑了下,示意周太湖上后面的車才俯身坐進去。 “晚上要是還不舒服就讓醫(yī)生來。” 柏穎對醫(yī)生沒好感,所以一路上也忍著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車子紅綠燈停,柏穎視線轉(zhuǎn)過馬路邊一家大型藥店的時候才猛地記起。 昨晚祁正要的過于急切!根本沒有做任何措施! 上次呢?上次是什么時候? 祁正將她從公司帶回別墅的那一次也沒做措施! 想到這,柏穎唇色已經(jīng)由剛剛的干涸變得慘白,甚至有些麻木的在顫。 沒回別墅,祁正帶著她去私人定制店量了尺寸,陳麗君跟沈默的訂婚禮,他是鐵了心要帶她去了。 期間祁正接了個電話就帶著周太湖離開,留下一個司機等她。 私人訂制的晚禮服尺寸弄得詳細又繁瑣,柏穎本就不是很舒服,小腹一直隱隱痛,可能還真是祁正昨晚上有些不受控用力過猛了,偏偏還要任著對方按著自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量尺寸。 回去路過藥店,柏穎叫停了車,準備推門下車的時候,司機有些急。 “柏小姐,祁總說直接載你回去休息?!?/br> “有些感冒,我去買些感冒藥,等我一會?!?/br> 司機沒有周太湖那樣的權(quán)利,不敢說不,只能等著,所幸柏穎不久就回來,手里提了一個小袋子的藥。 “柏小姐不舒服可以給祁總打個電話?!?/br> “小事,你也別打。” 司機哎哎應(yīng)著,但將柏穎送回去之后,轉(zhuǎn)身就給周太湖打電話,祁正剛回到辦公室翻資料,忽然來訪的客人坐在對面,周太湖敲門進去,俯身在祁正耳邊說了這事。 祁正只是抬手示意自己知道,讓他退下去。 別墅里,餐桌跟廚房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昨晚兩人離開后,祁正應(yīng)該叫人來收拾過,可惜了那一大桌子的菜,還有沒用完的材料,估計都被祁正扔了。 摸著絲塵不染的桌面,柏穎甚至覺得昨天是一個恍惚的夢,直到手摸到脖子上戴著的那一條薔薇項鏈。 項鏈。 柏穎拉開椅子坐下,將項鏈取下來放在手心里細細的看,確實是祁正送給她的,細細的一條,他似乎很中意這個,昨晚揚起她的下顎吻住這枚項鏈的時候?qū)λ裢庥昧Α?/br> 小腹仍是一陣陣痛,柏穎捏緊桌面上的藥,隱藏在最底下的那一板避孕藥被她翻出來,扣出一顆,準備不用水干咽的時候,腹部忽的揪了一下,有些像經(jīng)期時候的感覺。 她體質(zhì)寒,只要當月稍不注意就會痛的死去活來,白著臉踉蹌上樓,翻出衛(wèi)生棉進衛(wèi)生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是。 那就是肯定是祁正昨晚的問題! 藥最終也沒力氣吃,出來直接趴在床上才稍稍舒服些,額上一層細細的汗,藥太明顯,柏穎掙扎著起身,將藥先應(yīng)付的塞進最下格她放衛(wèi)生棉的抽屜底下。 仍是中秋節(jié)假中,祁正回來得快,柏穎窩在床上像是在休息,祁正就坐在床沿,撩開她的發(fā)摸了摸,一手的汗。 皺眉的抽了紙巾給她簡單擦拭,“還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