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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虐文女主畫風不對[穿書]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據傳濬沖道人在教導弟子時,曾這樣解釋道:“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然則情之所鐘,正在我輩?!?/br>
    所以忘情一道,并非絕情,因為人之一世,總有未絕之情,而一旦未絕之情牽動已絕之情,道心就毀了,大道就不成了。

    咳咳,重點來了,為什么忘情道現在被稱作“無情道”呢?

    因為差生總是比優(yōu)等生多的,而且是幾何倍數的多。

    他們不僅誤讀教義,而且證道的方式是殺父母和殺妻女,斷情了欲,甚至有“六親鍋里煮,豬羊炕上坐”這樣的說法,來證明自己已經斬去一切凡塵牽絆。

    漸漸的,大家就把忘情道叫做無情道了,而且提起來總說“那群冷心冷性捂不熱的瘋子”。

    而真正修忘情道有所得的人,早就不在乎自己被稱作什么了,被叫做無情道還是忘情道根本不重要。

    易業(yè)誠之所以斷定杜常清不需要那柄鹿盧劍,就是因為一般無情道修士追求的就是無心無情、無欲無求,苛求外物是大忌。

    杜常清信仰的東西是“禮”。

    孝、悌、忠、信、義、廉、恥。

    這里面當然不包括在兄長的新房中親近自己的嫂嫂。

    嫂嫂很美也不行。

    父親在他年少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曾經給他講過一個很有名的典故。

    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與其譽堯而非桀也,不如兩忘而化其道。

    無情道接受世間存在“相濡以沫”的感情,但是認為這種“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為什么呢?因為你看,“相濡以沫”的前提是“泉涸”。“泉涸”的狀態(tài)顯然是不正常的,有害的。

    所以你如果情不能抑、不能自己,一定是你周圍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出了問題。

    杜常清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只聽得見自己愈響愈烈的心跳。

    紅衣的美人蹙著眉頭,螺黛般的眉毛仿佛一痕春水,剛才拂過他手背的長發(fā)鋪在合歡竹鈿枕上,眼眸中似有盈盈水光,委委屈屈地小心看他,唯恐他不幫忙叫大夫,因為不喜歡她所以看她死掉:“郎君,我難受……”

    她的聲音還是啞的,真可憐。

    這是嫂嫂。是兄長的妻子。不該是這樣的,他根本不應該在這里。

    杜常清不敢看她,匆匆忙忙間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沒說,總之他退到了門外,叫來了大夫,然后才如釋重負般在寒冷的海風中閉了閉眼睛。

    杜常清打開了玉簡。

    【杜常清:兄長,明日巳時一定能回來嗎?】他快撐不下去了。

    對面回得很快,兄長一直熱愛秒回,如果沒有秒回那就是真的有事。

    【姬金吾:估計不行?!?/br>
    杜常清:“……”

    他嘆了口氣。

    【姬金吾:我現在已經在刺桐港了,大約還要一盞茶能到船上。】

    【姬金吾:怎么了?撐不下去了?】

    【姬金吾:易家那姑娘是挺不好相處的,難為你了?!?/br>
    【杜常清:不是因為嫂嫂難相處,其實她性格挺好的……】

    【姬金吾:常清啊,你可能不能再這么閉關下去了?!?/br>
    【杜常清:啊?】

    【姬金吾:易家的如小姐,是河內有名的刁蠻任性不講理,我埋在河內的暗線沒有一個人對她有正面評價。你可能是太久沒接觸其他人了,這樣下去要出問題的?!?/br>
    【杜常清:那兄長你還千里迢迢跑過來娶她?】

    【姬金吾:……】

    【姬金吾:這件事很復雜,我會找個時間和你說清楚始末的?!?/br>
    【杜常清:我覺得嫂嫂人不錯,兄長你應該和她好好相處,傳聞也不一定是真的?!?/br>
    【姬金吾:好了好了,知道了。】

    【姬金吾:常清你準備一下,我們得把身份換回來,船上不知道的人還是大多數,不要出了什么紕漏?!?/br>
    兄長的注意力顯然沒有放在這個新娶的夫人身上,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沒人知道??赡苁悄蠋X的巫族內亂,可能是北幽的惡黨不臣,可能是北戎四十九部的虎視眈眈,可能是中部十二州的錯綜復雜。

    核心思路總歸只有一個:如何從這亂世中攫取更多利益。

    兄長很不耐煩出世修行,他的興趣在這凡世上。

    他們兄弟兩人從外貌上根本無法區(qū)分,簡直一模一樣。但是卻仿佛兩條相背的航船,分別駛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易楨喝了幾副藥,覺得渾身的難受勁總算過去了一點,她昏昏沉沉地聽見自己的婢女問姬家的婢女姬家郎君去哪了,姬家的婢女說郎君的親弟弟來了,郎君去迎接他了……

    后面易楨的記憶就非?;靵y了,藥性助眠,盡管她掙扎著不想睡,可還是無可避免地墮入了沉睡。

    她再次醒來是早上六七點的樣子,冬日天亮得遲,天色還暗沉沉的,只有海浪拍打堤岸的聲音永不停歇。

    房門緊閉著,房內的婢女一點聲音都沒有,靜靜地守著她,見她醒了,小聲地詢問了一句,就圍上來幫她梳頭發(fā)換衣服。

    她從易家?guī)淼逆九蛱於冀o折騰倒下了,現在值夜的全是姬家的人。

    易楨都沒太反應過來,身上簡單的紅色素衣就被脫掉了,沒等她驚叫,新的紅色錦袍已經從后披了上來,腰封精致而繁復,兩個婢女一左一右,動作迅速,立刻就給她穿好了衣服。

    這是件重工刺繡的齊腰襦裙,裙擺上盛放著朵朵紅蓮,腰身收束得恰到好處,略一走動,裙擺搖曳,傾國顏色步步生蓮。

    接下來的洗漱和上妝,易楨也完全沒什么記憶,她就是在床沿閉著眼睛稍微瞇了一下,就什么都打理好了。

    煎好的溫熱湯藥隨著早餐一起送了進來,甚至用來沖淡苦味的霜糖都備好了,用冰裂紋瓷碗盛裝,擺在她面前。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易楨愣愣地把藥喝了,一邊吃不知名的好吃點心一邊唾棄自己淪陷得真快。

    有錢真好,媽的。

    姬家郎君怎么就不喜歡她呢。

    人不人的無所謂,主要是真有錢啊。

    “夫人,要讓觀弈修士一起用餐嗎?他一直守在外間?!辨九÷晢査?/br>
    “小和尚?快讓他進來吧。他怎么在這兒?”易楨不明就里。

    “是郎君讓他來的,”婢女答道:“郎君得知昨晚您遇刺的事情,在頡頏樓外面安排了修士值夜,但到底都是壯年男子,不方便進頡頏樓,所以請觀弈修士守在外間,以防萬一?!?/br>
    這時小和尚已經走了進來,他臉上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見滿滿一桌的好吃的,已經咧開嘴先笑上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恳煌砩喜凰鄄焕郯。俊币讟E拿碗給他,銀筷子拿著遞給他才發(fā)現是溫熱的,已經提前用熱水袋燙過了,怕冬日拿著凍手。

    “是我答應大人的。”觀弈說:“大人說我擲硬幣輸了就要乖乖待在你身邊陪你玩給你解悶?!?/br>
    易楨忍不住笑,見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心想還不知道是誰陪誰玩呢:“怎么說?”

    觀弈拿出一個銅子給她看:“大人說正面他贏,反面我輸,連續(xù)擲了十五次我都輸了,所以我要一直保護你逗你開心十五天?!?/br>
    易楨:“……”正面他贏?反面你輸?不是,你這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易楨想提醒他:“你有沒有發(fā)現……”

    觀弈果然停下了準備扒飯的手:“等等!”

    “我的熊貓忘記帶在身上了!”

    易楨:“……”

    雖然姬家郎君前后反差有點大,還經常干自相矛盾的事情,但是小和尚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憨憨呢。

    “奴婢去拿吧?!迸赃吅蛑逆九⒖陶f。

    “我陪他一起去吧,我有點悶?!币讟E說:“正好出去走走?!?/br>
    她不是很餓,喝藥都喝飽了,即使霜糖強行把苦味壓了下去,她現在還是有點犯惡心。

    清晨的風泛著甜,干涼,太陽要出來了,天邊一大片鉛藍色的云,海水有一點波瀾,云幾乎要壓在海水上了,水天之間那若有似無的界限中有一線金紅。

    今天會是個好天氣,不會下雪。

    小和尚咋咋呼呼地跑到他的屋子里去,去找他的熊貓。

    也不知道姬家郎君怎么想得出讓個小孩子來給她守夜。

    或許只是隨口逗這孩子玩的?

    他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易楨快要被姬家郎君搞糊涂了,他迄今為止做的這些事情里,很少有不矛盾的,倒像是同一個身體里住著兩個人。

    她安靜地看著海面,頡頏樓附近一點響動也沒有,大約是被吩咐了不要來這兒喧鬧。

    對于一個隱生道修士來說,這寂靜中哪怕一點聲音都十分明顯。

    “你們到上京去不必顧忌,北鎮(zhèn)司那邊已經通過氣了……別管什么宣王,他有五萬死士?假消息別理他,他手上連五萬活人都沒有……”非常小的男聲,語速很快,應該是在和什么人邊走邊對話,聲源在迅速靠近。

    易楨看向頡頏樓最東邊的那個曲廊拐角。

    萬方船上樓閣高下,軒窗掩映,玉欄朱循,互相連屬,頡頏樓并不是完全獨立于這艘巨輪的。

    姬家郎君從那里走了出來,他約莫是整晚沒睡,氣色比昨晚差多了,疲憊嵌在過于耀眼的自信和自負中,倒不怎么明顯。

    他身邊就是之前那個戴著鬼面具的男人,身后不遠不近地跟著幾個侍衛(wèi)。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楨總覺得他哪里不太一樣了,可能因為之前見他是在雪中月下,這一次則是在初升的朝陽前——

    “夫人?!辈煊X到她看過來的目光,一聲黑底紅繡深衣的男人停下腳步,唇邊帶著笑意,朝陽從他背后冉冉升起,“你怎么出來了?我都不知道你醒了?!?/br>
    有哪里不一樣。

    這樣的感覺非常強烈。

    姬金吾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抬手理了理她被風稍稍吹亂的頭發(fā),十分親昵地說:“別擔心,昨天晚上刺客的事情我會幫你報仇的?!?/br>
    金黃色從他背后透出來,冬日難得的溫暖仿佛厚實的樹脂,疑心要隨時變成琥珀,凝結這一刻的光陰。

    撫摸她頭發(fā)的動作很輕,連同他的聲音也驟然輕了下來,像是獵人唯恐驚擾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易家長女,易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