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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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辰用幾乎要把一切都碾碎的目光盯著那三顆小小的骰子,腰間系帶處已經(jīng)有一只咸豬手探過來了,一點一點的將齊辰的系帶抽出, 齊辰前襟大敞,內(nèi)里腹肌若隱若現(xiàn)。 唐安芙用街面上登徒子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口吻道:“嗯嗯嗯, 這位俊郎君的身材還不錯嘛??炜旖忾_, 讓奴家瞧瞧, 奴家都快等不及了呢?!?/br> 齊辰忍著惡寒,泄憤般將上半身最后一件衣裳脫掉, 跟他的其他衣裳甩在一起。 就在剛才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些衣服還好好的穿在他身上,如今全被對面那笑的在床上打滾垂床的女人給贏走了。 饒是齊辰再怎么從容淡定, 此刻也不免懊惱不已。 賭博本就不是他的強項,在軍中無戰(zhàn)事的時候,有幾個膽子大的參將會拿著骰子過來和他賭幾把,每回都能從齊辰手里贏走一些東西。 齊辰對此無可奈何,自己手氣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就是不服氣。 “再來!”大喝一聲。 唐安芙笑的花枝亂顫,從床上艱難爬起:“還來?再來你就要脫褲子了?!?/br> “哼,本王脫不起嗎?”齊辰用危險的聲音冷冷的問,試圖用恐嚇的語氣把唐安芙臉上的笑意給壓下去一些。 然而,等待他的是唐安芙絲毫不為所懼的拍床狂笑。 齊辰自己都繃不住了,認命的拿起篩盅,兇狠說: “這回我來搖?!?/br> “好好好,你搖你搖。”唐安芙爬回原處,看著齊辰搖骰子。 齊辰先前搖過幾回,知道唐安芙能聽聲音,所以故意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轉(zhuǎn)著搖,一會兒上下豎著搖,唐安芙緊緊咬住嘴唇,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好一番折騰,篩盅幾乎要被齊辰給搖出火花來,他才往棋盤上霸氣一扣: “大還是???” 唐安芙忍著笑:“自然是……大!” 齊辰揭開篩盅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又給蓋上了。 然后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理想的咸魚般倒在了枕頭上。 在戰(zhàn)場所向披靡,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安南王齊辰,終于敗在了三顆啥也不是的骰子上。 唐安芙揭開篩盅,果然里面三顆骰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排列著四五六,大。 忍著笑將篩盅和棋盤都收了,又把他散落在里床的衣裳全都一件件的拿下床疊好,然后唐安芙才爬上床,期期艾艾的來到齊辰身旁,單手撐住腦袋,另一只手則在他的褲腰上毛手毛腳。 齊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她,這可愛的行為讓唐安芙十分喜歡,忍不住逗他: “哎呀,不就是一條褲子嘛。今晚脫了,明早你還是可以穿起來的呀。” 齊辰拉過一只枕頭蓋在自己臉上,悶聲警告:“別碰我?!?/br> 好可愛。 唐安芙的心都要被齊辰甜化了。 從后面抱住齊辰,在他屁股上調(diào)|戲般拍了兩下,齊辰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轉(zhuǎn)過身來,低吼警告: “唐安芙,警告你別太過分?!?/br> 唐安芙單手一攤:“我沒有很過分啊?!?/br> 齊辰指著唐安芙:“你!” “我怎么啦?誰讓你輸了呢。嘖嘖嘖,堂堂安南王被人扒的連底褲都不??﹡~”唐安芙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果然,成功激怒了某只大貓。 一個挺腰就撲了過來把唐安芙按住,用拿審視獵物的目光盯著唐安芙: “還敢說?” “嘻嘻,我敢啊~~~~” 唐安芙假兮兮的掙扎更加激怒了某只大貓,身體力行‘啊嗚’一聲,撲上去將獵物拆吃入腹。 床帳中,一場異?!畠疵?、殘忍、血腥’的撕咬大戲如火如荼的展開,激烈非常。 ** 唐安杰約唐安芙在茶館見面,她剛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正要喝,就被人從后面把茶杯給奪走了,唐安杰渴瘋了般把涼茶一飲而盡,猶嫌不夠,坐下又連灌三杯,喝到最后都打飽嗝了。 唐安芙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了?” “你知道嗎?上回咱從蠻牛寨帶回去的幾個人全死了?!碧瓢步荛_門見山。 唐安芙一愣:“他們不是在牢里嗎?怎么死的?” 唐安杰說:“康王說,他們好像是不小心吃了老鼠藥。這陣子京兆府牢房里鬧鼠患,每個角落都撒了好些老鼠藥?!?/br> “這種理由也能信?他們腦子有坑嗎?撿地上的老鼠藥吃?” 唐安杰無奈:“我也是這么說的呀,康王也是這么想的,可京兆那邊一口咬定就是吃了鼠藥,大理寺的仵作都去驗過尸體了?!?/br> 唐安芙幽幽一嘆:“當(dāng)時就不該把他們放在京兆府大牢里,直接帶回大理寺候?qū)?。?/br> 不用說,那些人肯定是被幕后之人給滅口了。 唐安芙想不通什么人這么厲害,能在京兆府殺人。 京兆府尹叫什么來著?好像姓杜……跟哪家有關(guān)聯(lián)來著? “京兆尹杜大人是誰家的來著?”唐安芙問。 唐安杰想了想,說道:“杜大人是科舉二甲出身,永平候的女婿。就上回那個寧少坤你還記得嗎?看你賊眉鼠眼那個,杜大人就是他姐夫。” 是了。 寧少坤。 能夠在京兆府出入自由,并且殺人的人,寧少坤絕對能算一個。 那日齊辰剛派了劉副將去調(diào)兵剿匪,寧少坤就無巧不巧的湊了上來,非要跟著劉副將去剿匪,若不是后來齊辰出現(xiàn),風(fēng)卷殘云把蠻牛寨給收拾了,只怕那天在山上,寧少坤就會對蠻牛寨那些人下毒手了。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種種線索在唐安芙腦中連接成線。 先是趙村的地被外來商人勾結(jié)蠻牛寨而買走,再有蠻牛寨綁架勒索鬧出人命,康王和唐安杰摻和在內(nèi),說服了齊辰下調(diào)兵令給劉副將去剿匪…… 這些事情,上一世都沒有發(fā)生過。 如今卻樁樁件件的發(fā)生了,她早該想到這事兒定然跟裴景脫不開干系。而寧少坤和裴景是表兄弟,兩家府邸牽連甚深,裴景手中定然有什么讓寧少坤必須聽命與他的把柄,讓寧少坤心甘情愿為他賣命。 可裴景要趙村的地做什么?顯然不是為他自己要的…… 唐安芙又想到了古佛寺的百米高塔。 怪不得裴景只出張圖紙就能從太子手中拿下古佛寺百米高塔的監(jiān)造之職,原來背地里還做了這么多功課。 趙村的地大約就是裴景搭上太子的投名狀。 然而,趙村的村民在這里住的好好地,并不想搬走,一開始要的價格也是天文數(shù)字,裴景沒有那么錢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遣散村民,于是就想到了利用蠻牛寨。 唐安芙就說這蠻牛寨的事情她一聽就覺得有些耳熟,她和裴景在漠北站穩(wěn)腳跟的第一仗就是從剿匪開始的。 沒想到重來一世,他倒行逆施,上一世剿匪的人這一世跟匪串通坑害村民,但他還是低估了那些山匪的野心,以為他們會見好就收,肯定沒想到山匪貪得無厭的綁架村民勒索,釀成了大禍。 若是任由那幾個被齊辰抓回去的山匪被審訊查問,最終必然會牽連到他身上,于是他就讓寧少坤在京兆府大牢下手,借鼠藥的緣由,毒死了那些被擒的山匪,絕了后患。 這么一整理,邏輯就通順了。 “你在想什么?”唐安杰見唐安芙愣在那里好一會兒,不禁問道。 唐安芙回神,冷笑出聲:“我知道山匪背后的人是誰了?!?/br> “嗯?”唐安杰咽下口中茶點問:“誰?” 唐安杰不是個能藏得住事的人,告訴他幕后之人是裴景的話,說不定他能馬上跳起來殺到安定侯府去。更何況,這些都是唐安芙結(jié)合兩世的記憶整理出來的邏輯,沒有真憑實據(jù)。 兀自斂下目光,深深吸了口氣,唐安芙道: “不告訴你?!?/br> 唐安杰興致勃勃的表情一變:“切,你就吹吧。” 正說著話,唐安杰忽然指著樓下街道說:“咦,你看那是誰?” “幼稚?!碧瓢曹揭詾樗_人。 唐安杰又指了一遍,說:“是咱爹啊。他急急忙忙的是去哪兒?” 唐安芙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看見了騎在馬上的唐益,街上人多,有個小廝在馬頭前牽著韁繩,一邊讓周圍的人讓讓一邊牽著馬往前。 唐益見人多,干脆直接翻身下馬,往唐安芙他們喝茶的茶樓斜對面的酒樓走去。 而過了一會兒后,酒樓又進去一個人,他們那日才見過的表兄駱樊之。駱樊之頭上戴著斗笠,似乎不想讓別人認出他似的,但總逃不過唐安芙兄妹的目光。 父親和樊之表兄偷偷約見是怎么回事? 明面上,唐家和榮安郡王府是從不來往的。 兄妹倆對望一眼,付了茶錢,決定跟過去瞧瞧。 兩人來到酒樓門口,此時還不是上客的時候,酒樓大堂里客人兩三桌。 唐安杰問伙計先前戴斗笠進來的年輕人坐在那里,伙計指著二樓雅間,唐安杰用一塊碎銀子買到了隔壁雅間的座位,伙計熱情的招呼他們上樓。 關(guān)上雅間的門后,唐安杰就相當(dāng)沒品的把耳朵貼在了墻上。 唐安芙一邊嫌棄他,一邊拿了只杯子貼在墻上,這是從軍中細作那學(xué)到的偷聽方法,比貼墻聽要更清晰一些。 ** 隔壁雅間。 唐益和駱樊之對面而坐。 看著外甥瘦弱的身軀,唐益心疼不已,柔聲問: “近來還好嗎?” 駱樊之點了點頭:“多謝舅父關(guān)心。” “唉,杰哥兒回去說了賭坊的事情,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你,才邀你出來相見的。”唐益說。 駱樊之沒說話,腦袋微微低垂,眼角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