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_分節(jié)閱讀_394
“金成元?不是還在落后愚昧的村子里被你打斷雙腿,關著的么?!彼刮挠欣淼哪腥讼褚幻麥貪櫊栄诺膶W者微笑道。 他是誰呢,他正是那一年許原來到安家偷看安莫,在椅子上偶遇交談的男人,他曾感謝過這個男人,如此卻是害他到這個地步的兇手。 男人漫不經(jīng)心抬了抬金絲眼鏡,優(yōu)雅斯文。 “你好,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Kim?!?/br> 兩百零六:從未愛過 Kim,就是金成元。他早已用另一種身份安然生活在安莫的身邊,如一只毒蛇窺視,甚至早已與許原見面,還帶走了許原。 許原是自愿與他離開的,從監(jiān)控頭下觀察分析許原的表情都已經(jīng)能猜出大概。一如既往慣用的偽善伎倆,極具迷惑性的親和力騙倒沒有多少分辨能力的傻子要多容易有多容易,前幾想象出找不到許原可能會有的后果,包括被商業(yè)對手綁票用來威脅他也想過。 只是金成元,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整容成如今陌生臉龐,似乎讓這個臉僵硬成機器,沒有任何表情就是一位略顯怪異嚴肅的學者形象,但此刻嘴角劃起的那一抹笑容,難看且令人刺眼。 “你要什么條件。” “漬,這么直接?!苯鸪稍獙τ诎材绱酥苯痈械胶敛灰馔猓旖禽p揚讓那抹微笑極度諷刺:“果然是疼到骨子里,之前還擔心你把他趕出來是不是玩膩了,原來啊只是一時沖動。不得不說,你的眼光從那年之后也就爛到家,找了這么一個智障,我也不過動動嘴皮子,就讓人跟著我回來。你說實話吧...是不是,心里特別痛啊哈哈。 僵硬不似常人的面孔讓那抹笑容更為陰寒滲人,與安莫記憶模糊中那位曾心動的身影、與幾月前許原交談記憶中的儒智學者大相徑庭。后者在相遇那一刻只感覺無比詫異,而前者,已經(jīng)惡心的要吐了。 為什么金成元會知道這些?知道他與許原的事到如此詳細的地步,安莫在那一刻竟沒有過多詫異。 當初他是誰的人,現(xiàn)在就是誰告訴他的。 那就是,自己的母親,親生母親.. 懶得細想懶得探究,明晃晃的答案就是要把他的心活活扎死。 “你能把許原帶走,不就是想來跟我交換條件。錢?名氣?還是權力?如果你要第三個,那抱歉了,我就是個商人,管不起其他事?!彪[藏因為被金成元話語刺激到的心態(tài),多日來的尋找無果而導致疲憊的無比,讓他此刻大吵大鬧激動不已向視頻里的人怒罵,好像真的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還有什么話要問呢,當他看見許原這個模樣就已經(jīng)知道遭受怎樣苦難,金成元有多恨自己他下手就有多恨,只要想到在將來某日找回的是一具尸體就足夠讓安莫虛脫無力。 “錢?名?! 好似聽見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嘶啞的聲音隨夸張裂開的嘴巴發(fā)出刺耳的大笑,在陰暗的背影之下像極一部老式恐怖電影,憑空升起一股寒氣出來。 “你果然最了解我了,我這輩子為了什么?還不是就是想要有名,想要有錢,你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你這種狗雜種也能走到這一步!不就是投了一個好胎,怎么可能像我這樣慘,隨便施舍給我點都能讓我這輩子吃喝不愁??墒?.我他嗎要你給我施舍嗎!要不是你,我早早就能成為國內最有名最年輕的影帝,要不是你,我就有大把大把的機會,早就能賺到大把大把的錢!這輩子下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怎么可能三十歲出頭就成為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怎么可能會被你囚禁在那什么都沒有的小村子里一禁就是數(shù)年,這些你拿什么賠!拿什么賠!” 金成元瘋狂了,深刻的仇恨似乎要從這隔斷兩人距離的屏幕里,從那邊蔓延至安莫這一邊。難看的面孔扭曲至極點像一只從地獄索命來的惡鬼:“我是要錢,我要大筆大筆的錢賠償我損失的這些。但是錢也不夠陪我這些年的青春,既然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你不是喜歡那個什么都沒用的神經(jīng)病嗎,那我就讓你天天看我是怎么折磨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你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jīng)廢了,讓你看著他因為你變成如今這樣生不生死不死的鬼樣子!開心嗎?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安莫啊安莫,你永遠都得跪下來求我,你都是一個失敗者..哈哈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還以為你變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給我記住,你都只是令人惡心的貨色?!?/br> 伴隨一連串張狂且令人作嘔的笑容,金成元自行取消視頻,在結束視頻前的十幾秒內故意露出許原的身軀,安安靜靜縮在原地生死不知,額頭更多了一處剛剛凝結成血痂的傷口,看上去更像是被重物擊傷,這讓安莫心臟抽搐不停。 坐在椅子上沉默許久,喚來在隔壁房間正努力破解的人員:“找到IP地址了嗎?” “爺..他反追蹤能力太強,之前我們推算出的破解地址突然不管用,追蹤到三分之一就被對方所截住甚至差點連我們自己這邊中病毒,這不是一個綁匪該有的能力,我們懷疑對方,可能也有一團與我們旗鼓相當?shù)暮诳?.” “你認為,是你們能力更勝一籌還是他們?” “爺..我認為還是我們更厲害點...您也..也知道我們跟隨您的時間不長..大部分都是新招進來的,有天賦但沒有多少經(jīng)驗..而且..而且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算經(jīng)驗不足,只要給我們充足時間,我們..我們應該能..” “應該?”安莫的聲音,多了令人膽寒的冰冷。 “是..肯定!肯定能破解成功!” “要多久。” “這..” “先下去吧,我要這三天內給我答案,不然,總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br> “是?!?/br> 黑客離開了,隨后進來幾位男人,走進室內見到安莫“撲通”跪在地下,神態(tài)麻木不堪滿臉疲憊。 “我問你們,當初把許原帶走后真的把他身上的監(jiān)聽器也給收走了嗎? “是..” “確定嗎,身上會不會有其他監(jiān)視器沒有收走的。” “許爺..身上只有一個監(jiān)聽器?!?/br> 原本安安靜靜放在桌上的鍵盤被安莫一把抄起狠狠摔在為首一個男人頭頂上,掉下來摔成幾塊不規(guī)則的碎塊,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只讓這個腦袋有些犯暈卻也只能強行忍下。 “爺請息怒。”他們麻木了,只因為是曾經(jīng)帶走許原的參與人,迄今為止不知被安莫盤問多少次,原本在他這個位置上的那個人,極度厭惡許原的老大,只因為不堪忍受安莫瘋狂盤問,意圖苦口婆心勸說安爺不要再執(zhí)著許原。 然后,就被安莫果斷下令殺掉。 “主子命令的事,你們只要按命令辦事就好,妄圖把自己當主子看,就別怪我不留情?!?/br> 安莫是這樣說的,但實情怎樣內心卻是清楚不過。安爺恨,恨老大自作主張把許原聯(lián)系切斷,他們也才清楚認識到許原對于安爺來說的重要性。 他同樣姓安,注定與安莫有切不斷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保住自己性命最好。 “都給我滾吧?!?/br> 當眾人走出房間,又響起無數(shù)物品摔裂聲。 那一日午后陽光正好,安莫回到主宅便看見母親坐在后院搖椅上曬太陽,悠悠然了享受至極,直叫人看的心頭無名火起。 “許原在哪里?!”走到安夫人面前的安莫,沒有了以往的表面客套的恭敬,可以想象若是安夫人再用言語刺激安莫的話,已經(jīng)處在崩潰邊緣的人會毫不猶豫選擇把她掐死。 “回來了?!睈芤鉄o比享受完充足日光浴的安夫人睜開眼,朝安莫一笑:“怎么一回來,就好像要與我算賬,我可是聽你的話,在家養(yǎng)老呢?” 養(yǎng)老?他現(xiàn)在就巴不得要讓她去死。 “許原在哪里?!你讓金成元把他帶去哪里。 “看看你,眼睛泛紅眼下泛青,跟好幾天沒睡似的。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弄杯苦瓜汁清涼降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