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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在線閱讀 - 第159節(jié)

第159節(jié)

    第107章 番外七

    她正想說話, 妲殊卻用銀匙舀了一口碗里的綠色不明物體,神色如常的遞到司馬致面前:“這是治燥結(jié)之癥的良物, 平日還可去暑解熱,皇上嘗一口嗎?”

    說罷,妲殊垂下眸子, 心中按照演練好的想道:這里頭裝的不是屎,只是臭豆腐攙上腐乳以及紅薯泥, 而后揉成了條狀物。

    司馬致聽到妲殊的心聲, 總算是情緒平靜了一些。

    原來她沒吃屎,方才嚇?biāo)浪恕?/br>
    涼國人擅蠱,特別是妲殊身上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可以讓心志薄弱之人對自己百依百順。

    上次他在亂葬崗上已經(jīng)見識過妲殊的厲害, 從他很早之前可以聽到沈楚楚的心聲這件事來看,便可以證明她是個意志薄弱之人。

    妲殊想cao控她,也并非難事。

    正失神之間,又聽到妲殊的心聲傳來:司馬致膽子這般小, 定然會在楚楚面前丟人。

    司馬致挑了挑眉,看向碗里散發(fā)著惡臭的不明物體,這玩意真的像妲殊所說的那樣?

    他怎么看著這碗里的東西,那么像是屎呢?

    “皇上真的不吃嗎?”妲殊笑瞇瞇的將碗又往前送了送。

    司馬致懶得理他,正想要拒絕,耳邊卻突然多了一個女聲。

    ——吃一口,妲殊在試探你,他猜測你會讀心術(shù), 他與我約定好同時心想這碗里裝的是糞便,其實這里頭是臭豆腐和紅薯泥。

    司馬致垂下眸子,掩住眸底的冷然,原來妲殊已經(jīng)猜到了讀心術(shù)之事,還將此事告知了她。

    但有一點沈楚楚說的不對,方才妲殊可并未按照她所說的那樣,在心中想這碗里裝的是糞便,妲殊一開始就說明了這碗里裝的是臭豆腐和紅薯泥。

    妲殊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他遲疑一下,抬手接過那瓷碗,用銀湯匙舀了一勺子,而后斯斯文文的用寬大的衣袖遮擋住面頰,薄唇微微張啟,喉間有明顯的吞咽動作。

    司馬致將勺子放了回去,輕輕抿了抿唇,面色如常道:“不好吃?!?/br>
    妲殊瞇起雙眸,勾唇冷笑一聲。

    自然不會好吃,除了方才那些東西,他還瞞著沈楚楚往里頭摻了些從茅坑里取來的隔夜糞便。

    昨晚洗腳水之事,他好歹也要報復(fù)回來才公平不是嗎?

    聽到妲殊的心聲,司馬致面色不變,他用絹帕慢里斯條的擦拭著薄唇:“這種好物什,臨妃該多吃一些才是,剩下的半碗便賞賜給你吃?!?/br>
    他瞇起細(xì)長的雙眸,一字一頓說道:“一口都不能剩下?!?/br>
    妲殊才不吃司馬致這一套,他抬起下頜,眸底滿是譏色:“我不愛吃屎?!?/br>
    沈楚楚聞言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妲殊側(cè)過頭,用手臂托著下巴:“字面意思。”

    沈楚楚的手臂輕顫,她的眸光凝望在那瓷碗上,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間隱隱頂上一股氣流,彎下腰就嘔吐起來。

    好在她今日中午沒用膳,早上的清粥雞蛋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吐出來的幾乎都是些清水。

    司馬致連忙蹲下身子,想要給她拍了拍后背,原本沈楚楚吐得差不多了,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他的薄唇,她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一想到這張嘴吃過屎,她就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能直視他的嘴了。

    司馬致一聽這話,才明白過來她嘔吐不止的原因,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哭笑不得道:“朕沒吃,方才只是做做樣子?!?/br>
    他就是想看看妲殊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別說那碗里摻了屎,就算是沒摻,他也絕對不會碰那種來歷不明的東西。

    沈楚楚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你別騙我。”

    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嗓音溫和:“不騙你,不信你聞聞?”

    沈楚楚擦了擦眼淚,搖搖頭:“不了,你等我緩緩。”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司馬致將眸光掃向妲殊:“莫非你以為有涼國給你撐腰,你便可以為所欲為?”

    “便是你剛剛的所作所為,足夠你被賜死千百回。”他的語氣不咸不淡,卻帶著一絲凌厲的肅氣:“你將這一碗吃干凈,朕便既往不咎,否則……”

    沒等司馬致說完,妲殊便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否則怎樣?賜死是嗎?”

    “不勞你動手,我自己來。”

    說著,妲殊已經(jīng)從衣袖中掏出一只瓷瓶,纖長的手指靈活的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迅速吞進(jìn)了喉間。

    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司馬致根本來不及阻止他。

    眼看著妲殊嘴角流淌下一絲鮮血,司馬致鐵黑著臉色,恨不得一腳將妲殊踹出晉國。

    想尋死干嘛非要搭上他,合著剛剛妲殊都是在算計他?

    一個姬鈺搞得他都快神經(jīng)衰弱了,妲殊又這樣算計他,屆時妲殊死了,沈楚楚再覺得是他逼死了妲殊。

    空氣像是被凝固在這一刻,沈楚楚怔怔的望著妲殊布滿鮮血的下巴,這一幕是她如何都沒想到的。

    明明說好了,就是試探一下司馬致到底有沒有讀心術(shù),妲殊提出用這種方法試探,她也沒有多想。

    誰知道妲殊竟是個神經(jīng)病,自己非要上趕著要作死,不光往司馬致的碗里摻屎,還自己戳破自己。

    司馬致不過是說句氣話,妲殊難道聽不出來嗎?

    沈楚楚憋了半晌,從齒間吐出四個字來:“你有病?。?!”

    妲殊緩緩勾起唇角,嗓音低不可聞:“我送你份禮物,算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br>
    沈楚楚壓根沒聽明白妲殊的意思,她沒心思追問,生怕妲殊真的死了。

    “去叫太醫(yī)!”

    她上去掰開妲殊的嘴,隨手拿起一只銀湯匙,懟到了妲殊的喉間,試圖催吐。

    妲殊臉色一白:“你,你從哪拿的勺子?”

    沈楚楚愣了愣,側(cè)過頭一看,那只裝滿墨綠色不明物體的瓷碗中,赫然少了一只銀湯匙。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妲殊想做什么鴨~

    第108章 番外八

    這下也不用她催吐了, 妲殊自己扣著嗓子眼,吐得昏天地暗, 差點把腸子都給嘔出來。

    司馬致在一旁抱胸圍看,幸災(zāi)樂禍道:“害人終害己?!?/br>
    妲殊一邊嘔吐,一邊惡狠狠的瞪了司馬致一眼:“誰害誰可不一定?!?/br>
    起初妲殊嘔出來的還是食物, 到了后面吐出來的便全是血,待到太醫(yī)趕到時, 妲殊已經(jīng)有些脫虛了。

    太醫(yī)診斷過后, 跪在地上恭聲稟道:“臨妃娘娘身中劇毒,已傷及五臟六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妲殊聽到這句話十分滿意,他撐著一口氣, 對著隨從揮了揮手:“將涼國使者喚來,我有遺言要說?!?/br>
    隨從微微頷首,將早已候在隔壁宮殿的涼國使者叫了進(jìn)來。

    司馬致和沈楚楚被妲殊的迷惑行為搞懵了,合著妲殊早就準(zhǔn)備好自己的身后事了?

    接下來妲殊的cao作, 更是令兩人目瞪口呆。

    涼國使者進(jìn)來后,妲殊便讓人現(xiàn)場端上來一碗清水,擺在了桌子上。

    他有氣無力的抬起手,隨從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銀針拿出來,在他指尖扎了一下,一滴鮮血從指尖溢出,緩緩滴落在清水中。

    隨從拿著碗走到沈楚楚身邊,妲殊哼哼兩聲:“你手伸出來, 我用你一滴血。”

    不等沈楚楚回應(yīng),隨從便緩緩執(zhí)起她的手,動作溫吞的在她指尖輕輕扎了一下。

    沈楚楚感覺指尖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指尖血便流淌進(jìn)了清水碗中。

    兩滴暈開的血液,在rou眼可見的速度下,漸漸融合為一團(tuán)。

    司馬致瞇起雙眸,眸底滿是不解,她怎么可能和妲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沈楚楚是相夫人所生,難道相夫人年輕的時候,還曾與妲殊他爹有過什么一夜露水情緣?

    他的失神被妲殊輕飄飄的聲音打斷:“母皇逝世之前與我說,她十幾年前在晉國游玩時,曾與一俊朗男子邂逅,誕下一女嬰后,不慎遺失在寺廟外。”

    “如今我終于找到了母皇散落在外的子嗣,也算是了了母皇的心思?!?/br>
    妲殊倒吸了一口長氣,說起話來似乎有些費勁:“我在前往晉國的途中,遭到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十五皇子的暗殺迫害,如今即將毒發(fā),怕是命不久矣?!?/br>
    司馬致瞇起眸子,眸底閃爍著危險的光,妲殊這是想把涼國女皇的寶位禪讓給沈楚楚?

    妲殊似乎是察覺到了司馬致的眸光,他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謀害女皇罪該萬死,念在他們是皇室子嗣,我已快馬加鞭命人賜毒酒白綾絞殺,死后保其體面?!?/br>
    “禪位的詔書在我房中,往后沈楚楚便是你們的新皇。”

    說著,妲殊便從袖間掏出了涼國的傳國玉璽,硬塞到了沈楚楚的手里。

    沈楚楚的嘴角抽搐兩下:“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

    要不是看過原書,她差點就被妲殊忽悠信了。

    滴血認(rèn)親本就不可信,若是在清水中添上明礬,不管是誰的血液都可以融在一起。

    這未免也太過隨便了,哪有人會把自己家的皇位傳給外人的?

    便是不提那個,她如今人在晉國之中,如何去給涼國子民做女皇,難道用意念嗎?

    妲殊沖著她眨了眨眼睛,沈楚楚卻死活不愿接下玉璽,又塞回了妲殊手中。

    他被氣的噴出一口血,差點沒當(dāng)場暈厥過去。

    既然把傳國玉璽給她,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若沒有這涼國女皇之位來加持,沈楚楚在這男強女弱的晉國,便永遠(yuǎn)都要比司馬致低下一等。

    今日大臣死諫之事,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是最后一次。

    一夫一妻在涼國十分常見,雖然涼國主張的是一妻多夫,可很多大臣高官家里都只有一夫。

    這是她們自己的決定,她們可以行使這個權(quán)利,但她們尊從自己的心,選擇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不是像晉國這般男權(quán)至上,仿佛家中沒有十個八個的美妾填房,就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