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若是她那邊出了意外,那便犧牲一番色相,將口脂蹭到他身上,引得他過敏起紅疹子。 為了給她的jian夫留住清白之身,她竟這般費盡心思,甚至愿意擔(dān)上謀殺圣上的罪名。 司馬致望著錦褥中那縮成一團的小人,神色冰冷的輕笑一聲,若真是如此,那他今夜就還要定了她! 他大掌一揮,輕松的扯開了那一團錦褥,將她從褥子中拖了出來。 伴隨著沈楚楚的一聲驚叫,那一層薄紗在他手中化為齏粉,露出了瓷白一片的肌膚,他隨手扯下自己身上松垮的緞袍,貼身覆了上去。 第19章 十九條咸魚 沈楚楚慌亂的向后退去,卻被他用手臂牢牢的桎梏住,根本動彈不了。 望著欺身壓下的男人,她嚇得心臟都快驟停了,滿腦子都是狗皇帝怎么還不過敏。 早知道她一進來就該親上去,那樣的話,算一算時間,此刻狗皇帝也已經(jīng)過敏了。 “皇上,臣妾身子不適,只怕不能侍候皇上了……”她佯裝出痛苦的樣子,聲音急促道。 司馬致充耳未聞,專心致志的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種著草莓。 她不是想去見jian夫嗎?那他就讓她帶著一身吻痕去見她的jian夫,屆時且看那男人該作何感想。 本來他不愿碰她,只想嚇唬她一番,畢竟那道士說的話,雖然他不相信,可太后相信。 若是讓太后知曉他碰了女人,怕是又要對著他哭上三日三夜了。 可楚貴妃實在太過囂張,竟然膽大到用口脂引得他過敏,借此來逃避侍寢,若是他不好好懲治她一番,指不定她下次就敢弒君了。 就算是被太后責(zé)罵也好,今日他定是要讓她吃些苦頭,她反復(fù)在他的底線上踩來踩去,他不做點什么報答她,心里都覺得過意不去。 沈楚楚急的快哭了,她明顯感覺到腿上頂著什么異物,就算她沒談過戀愛,卻也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她已經(jīng)襲擊過狗皇帝一次,別說第二次了,他警惕心強的不行,根本不會再給她一次動手的機會。 感受到他身上越發(fā)guntang的溫度,沈楚楚咬了咬唇,他若是真的強要她,她也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難道她的清白,就要葬送在一個不喜歡的狗男人身上了嗎? 沈楚楚自暴自棄的挺尸,罷了,她就當(dāng)今日是被狗咬了一口,誰讓她現(xiàn)在是狗皇帝的妃子。 對她來說貞潔固然重要,但她卻不會因為失了貞潔,就去抹脖子自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早晚有一天,狗皇帝會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司馬致清楚的聽到她心態(tài)的變化,他嘴上的動作頓了頓,望著她潔白如玉的脖頸,思索著要不要狠狠咬她一口。 這已經(jīng)是她今日第二次,將他和狗放在一起相提并論了。 他乃是九五之尊的晉國皇帝,被他寵幸理當(dāng)是她的榮幸才是,什么叫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一口? 正當(dāng)他失神之時,門外傳來了楊海的聲音:“皇上,太后娘娘有急事要尋楚貴妃過去一趟……” 楊海的語氣有些虛,他守在殿外,又不是耳背,殿內(nèi)那時不時傳來的低吟,他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管太后有何急事,到底是打擾了皇上的興致,只怕皇上此刻要惱火壞了。 沈楚楚聽到楊海的聲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籟之音,她從來不知道,那尖細(xì)中微微帶一絲粗啞的嗓音竟是這般的美妙動聽。 太后找她找的簡直太是時候了,再晚一會兒,只怕她就要被狗皇帝吃干抹凈了。 “臣妾也想侍候皇上,只是太后娘娘似乎找臣妾有什么急事……”沈楚楚一臉為難,眸中卻裝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之色。 司馬致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盯出一個窟窿來,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太后找她是因為聽說了他翻牌子的事情。 他捏了捏眉骨,如果他再繼續(xù)下去,只怕太后便要親自殺過來了。 罷了!算她今日走運! 若不是太后派人來阻攔,她今晚上就休想再下去龍床。 他慢條斯理的松開她的手臂,一得到自由,沈楚楚立馬像是野兔似的,竄起來扯住錦褥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的身子,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安全了,她高高提起的那顆心放了下去,便忍不住開始欣賞眼前美好的風(fēng)光。 因為剛剛沐浴過的原因,他還沒來得及穿上褻衣褻褲,方才他扯開緞袍之后,里頭便是真空。 他這個身材真是絕了,前凸后翹、八塊腹肌,可惜她剛才太緊張了,沒有看清楚他身前的大好風(fēng)光。 在沈楚楚的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他的后脊椎上時,她的神色一怔,那一片光滑的后背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 看起來似乎是被鈍器割傷過后留下的疤痕,若是仔細(xì)看的話,那后腰一側(cè)還有一個不規(guī)則圓形的疤痕。 狗皇帝好像也沒上過戰(zhàn)場,那他身上這疤痕從何而來? 即便司馬致側(cè)過了身子,也能感受到某人炙熱燙人的目光,他不緊不慢的拾起緞袍披在身上,聲音低沉微?。骸叭羰菦]看夠,那朕便繼續(xù)?!?/br> 沈楚楚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臣妾什么也沒看見……” 司馬致冷哼一聲,穿好袍子下了榻,他走到門外,對著楊海吩咐道:“去取一套衣裙來。” 楊海知道皇上是給楚貴妃要的衣裳,他垂下頭恭聲應(yīng)了一句,帶著守在殿外的碧月,去側(cè)殿取來衣裙。 側(cè)殿有專門一間屋子,存放各個嬪妃們的一套新衣裳和鞋襪,方便在養(yǎng)心殿侍寢過后,嬪妃們沐浴更換新衣。 楊海找到楚貴妃的衣裙和鞋襪后,交到了碧月的手中:“勞煩碧月姑娘給娘娘送去?!?/br> 碧月道過一聲謝后,雙手接過衣裙鞋襪,轉(zhuǎn)身回到了養(yǎng)心殿的正殿中。 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離去了,龍床上只有一個將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張臉的主子。 當(dāng)碧月看到自家主子身上斑駁的紅痕后,她總算舒了一口氣,也不知太后犯的什么病,大晚上的找主子過去作甚? 幸好沒耽誤皇上寵幸主子,若不然主子辛辛苦苦準(zhǔn)備這么久,甚至還不計前嫌收下嘉嬪的華服,這些為了爭寵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只盼著主子能通過這次侍寢抓住皇上的心,畢竟算起來,主子還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多少在皇上心中也該留下一些不一樣的情分吧? 沈楚楚生怕狗皇帝反悔,抓起來衣裳趕緊套在了自己身上,穿上鞋襪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朝著殿外走去。 太后身邊的常嬤嬤在養(yǎng)心殿外候著,見沈楚楚出來,她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勞煩娘娘跟奴婢去一趟慈寧宮。” 沈楚楚連忙點了點頭:“辛苦嬤嬤跑這一趟。” 常嬤嬤見她還算識趣,并沒有因為侍寢被打斷,就面帶不悅或是不滿之色,這才勾起了笑臉:“夜里黑,娘娘走路仔細(xì)些?!?/br> 沈楚楚應(yīng)了一聲,跟在常嬤嬤身后,去了慈寧宮。 她前腳剛走,司馬致便從院外走進了養(yǎng)心殿,楊海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被當(dāng)做出氣筒撒氣用。 但凡哪個男人做事做到一半,硬生生的被打斷,只怕臉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司馬致陰沉著臉,指腹輕輕的摸索著薄唇,過了好一會兒,他皺起眉頭:“找個太醫(yī)過來?!?/br> 楊海一怔,莫非是皇上憋的太難受了,想讓太醫(yī)開個方子去去火? 司馬致抬起頭,皮笑rou不笑的望著楊海,將楊海笑的頭皮發(fā)麻,連忙垂頭應(yīng)道:“老奴這就去找太醫(yī)。” 與此同時,沈楚楚也跟著常嬤嬤到了慈寧宮外,她本想多嘴問一句太后找她有什么事,可常嬤嬤一直繃著一張臉,看著怪嚇人的,她根本不敢開口多說話。 沈楚楚在心中嘆了口氣,不管太后有什么事都好,反正來都來了,她總不能不進去。 常嬤嬤似乎有什么事,到了院子里,便將她們?nèi)酉码x去了。 慈寧宮外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過上次她來過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因此也大概知道該怎么走。 沈楚楚方才被狗皇帝壓得時間太久,這一路走過來,腿都直打顫,若非是有碧月攙扶著,只怕是路都走不穩(wěn)。 慈寧宮外,有兩個宮人守著,她們見沈楚楚來了,便對著她行了個禮:“娘娘大安?!?/br> 沈楚楚點了點頭,算作回應(yīng),剛要邁步進去慈寧宮,宮人卻攔住了碧月:“太后娘娘只喚了楚貴妃一人,你在外頭候著便是?!?/br> 碧月為難的看著自家主子,只見主子拍了拍她的手:“等著吧?!?/br> 沈楚楚交代了碧月兩句,便自己進了慈寧宮。 雖然不知太后這神神秘秘搞的什么鬼,但她和太后無仇無怨的,最近也沒干什么惹怒太后的事情,想來太后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不同于慈寧宮外的漆黑一片,殿內(nèi)安置了不少夜明珠,將宮殿映的猶如白晝一般明亮。 沈楚楚揉了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殿內(nèi)的白光,正殿里好像沒有人,她打量了半天,也沒瞧到太后人在哪里。 “哀家在這里?!碧髲钠溜L(fēng)后走了出來,她的手中拿著一串檀香佛珠,神色略顯清冷。 和常嬤嬤一樣,太后也常年繃著一張死人臉,像是面癱似的,很少能在她臉上看到表情。 沈楚楚從第一次見到太后之時,便知道太后不是什么善茬。 太后沒有顯赫的身世,她原本只是狗皇帝生母陪嫁的媵女,能從一個滕女步步為營走到太后之位,想也知道太后的心機城府該有多深沉。 沈楚楚福了福身子,恭敬道:“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br> 太后并沒有讓沈楚楚起身,她緩步走到沈楚楚身旁,瞇著冰冷的眼眸,似乎是在打量著什么。 沈楚楚穿的是低領(lǐng)寬袖的短襖,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她白皙的脖頸上,那點點斑駁的紅痕簡直是一覽無余。 太后死死的盯著她的脖子,太陽xue處的青筋隱隱鼓起,那攥著佛珠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捏的佛珠吱吱作響。 第20章 二十條咸魚 即便沈楚楚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太后那不善的目光,她輕輕蹙起眉,仔細(xì)思索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太后。 太后很快便收斂起了眸光,神色恢復(fù)了正常,仿佛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只是一場幻覺。 她緩緩走到紅木椅旁,不緊不慢的坐了下去:“起來吧,哀家喚你過來,便是想問一問,你對過幾日的齋宴,可有何好的提議?” 沈楚楚愣了愣,而后站了起來,太后大半夜找她過來,就是詢問齋宴的事? 齋宴向來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每個月一次的齋宴都是皇貴妃負(fù)責(zé)主持cao辦,太后怎么突然想起來問她的意見了? 莫非是覺得皇貴妃辦的齋宴不合心意,所以才私下找到她,想讓她來管此事? 那她可管不了,畢竟下一次齋宴上,皖嬪會私通侍衛(wèi)被人發(fā)現(xiàn),要是她接受齋宴之事,屆時皖嬪出了什么事,黑鍋便都會是她的。 她記得原文中,皖嬪最終被處死在了齋宴之上,雖然如今她不慎改變了不少劇情,可萬一皖嬪這劇情沒變,那她豈不是要倒霉了? 到時候齋宴辦理權(quán)若是交到了她手上,那個小心眼的皇貴妃,定然要誤會是她在太后面前胡說八道了什么。 萬一齋宴出了問題她要受罰,皇貴妃也會在心底記她一帳,怎么看她都是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