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320:和太后合作
“你這是在質(zhì)問哀家嗎?” 太后有些惱羞成怒,拍動著輪椅兩旁。 莫星河沉聲,“對,臣女就是在質(zhì)問太后娘娘,還希望太后娘娘能夠給臣女一個滿意的解釋?!?/br> “放肆?。 ?/br> 或許在以前,為了易陽侯府,她即便知道太后對她動了殺心,也不會去招惹太后。 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撐腰,莫星河脊背挺的桿直,絲毫不懼怕眼前的太后。 如今的太后,不過只是一只紙老虎吧。 太后沒想到莫星河竟然會直面來質(zhì)問她。而且這么囂張,絲毫不懼怕她的身份。 “莫星河,你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在哀家的面前,你都敢如此囂張?” 莫星河眼神微微一瞇,“太后娘娘,如果可以的話,臣女也想像以前一樣尊重你,可是您對臣女起了殺心,若是換成了太后娘娘,可會不語,曾經(jīng)想要殺了自己的人計較?” 太后眼皮一顫,知道這件事情她始終理虧,可她如果就這么認(rèn)下的話,就徹底的屈居人下了。 “區(qū)區(qū)一個郡主,也敢如此犯上,就算是景逸王借你的膽子,你這也太恃寵而驕了,你說哀家曾經(jīng)想要殺了你,不過也只是空口白牙罷了,證據(jù)呢?如果你拿的出證據(jù),哀家自然無話可說,如果你拿不出證據(jù),你今日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這慈寧宮?!?/br> 就在剛剛,還慈眉善目和莫星河上演祖孫情深的太后,這個時候就原形畢露,甚至有生命威脅莫星河。 莫星河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疤竽锬镉X得,臣女既然今日敢在這慈寧宮叫囂,會是空手而來嗎?” 太后臉色微微一白?!鞍Ъ业故呛闷?,你手中所謂的證據(jù)到底是什么?” 那當(dāng)初派出的兩個殺手都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就算他們能夠查的出來,可他們也絕對找不出證據(jù)。因為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都被毀掉了。 莫星河冷笑了一聲,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有些泛黃的信紙。 一看到那張信紙,太后的眼神就有些變了。 那信紙雖然有些微黃,可質(zhì)量確實不差的,信紙上面寥寥寫了數(shù)字,如今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年,依舊能夠看得清晰。 “想必太后娘娘對這張信紙并不陌生吧?” “這張信紙可不是尋??梢姷模羰俏也碌臎]錯的話,應(yīng)該是南唐的生宣,如今這種生宣早就已經(jīng)絕跡,除了皇宮之內(nèi),任何地方都不再有,臣女記得,太后娘娘一向喜歡臨摹書畫,所以圣上便把國庫里面僅剩的這些生宣全部都送給了太后娘娘,想必如今太后兩年的書桌之上還有這種紙吧?要不然,咱們對上一對?” 太后臉色有些難看,“你憑什么只根據(jù)一張紙就判定此次乃哀家所做?這生宣哀家這的確是有,不過,哀家也一向喜歡打賞那些嬪妃,這生宣紙送出去多少,哀家這里自己都沒有數(shù)。你如此武斷,可真是當(dāng)哀家是好捏的?” 莫星河紅唇微勾,“臣女向來都知道,太后娘娘手段頗豐,臣女自然不敢?!?/br> “不過,臣女剛剛所說,只是其中的第一點罷了。這第二嘛,信紙上面書寫的內(nèi)容,咱們暫且不提,光是這用來書寫的墨水,用的便是皇家御墨,這皇家御墨與尋常的墨水自然有區(qū)別。尤其是太后娘娘這里的墨,剛才臣女就說過,太后一向喜歡臨摹書畫,更是喜歡書法,所以這房間里的不管是狼毫筆還是墨水,都與外界不同,乃是上上品。還需要臣女一個一個的說嗎?” 莫星河的話直接把太后所有的路都堵死,讓她再也沒有話說。 終于,太后的身子往座椅上微微一沉,松開了緊緊握住扶手的雙手。 “你到底想問什么?” “太后果然聰明。” “今日我來,其實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但是我想要知道,太后當(dāng)初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對我狠下殺手。我要理由?!?/br> 過往的事情糾結(jié)也沒有用,準(zhǔn)確的來說,太后的身份不同,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不能對她做什么。 太后似乎有料到,所以并沒有什么驚訝。 “哀家承認(rèn),一年以前,哀家的卻是對你動過殺心?!?/br> “不過,你想要知道的東西,不并不能完全給你解惑,如你所猜,我當(dāng)時的確是為了你手中的那枚戒指?!?/br> 莫星河心中已經(jīng)大概有了猜測,眸光不自覺地放到自己的戒指上?!八裕沂掷锏倪@枚戒指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 “開關(guān)?!?/br> “你手中的戒指是一個神秘地方的鑰匙,那個地方只有你手中的戒指才能夠打開。所以,我當(dāng)時也是為了這枚戒指。”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冷,“太后娘娘,您的確是為了戒指沒錯,可并不代表只有這么一個理由,如果僅僅只是戒指,你沒有必要派人暗殺我?!?/br> 以當(dāng)時她和太后之間的感情來說,如果太后真的想要這枚戒指,自然有很多的方法從她的手里騙過去,可太后全部都沒有,而是選用了暗殺這樣的方法。 “哀家不能夠直接找你要,這樣他們會察覺的?!?/br>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閃,“他們?” “就是五星芒的主人,那是一個很神秘的力量,幾乎沒有他們查不到的事情?!?/br> 莫星河明白了。 太后想要戒指,但是卻忌憚那股神秘的力量,所以不敢明面上找他去要這個戒指,所以只能暗地里,發(fā)現(xiàn)別人想要他的命,便插一腳,想要暗中拿下她的戒指,這事情一關(guān)隔著一關(guān),她又抹掉了相關(guān)的證據(jù),就連顧染都是查了一年才查到,何況還是顧染更熟悉太后。 那這件事情換到別人的頭上,基本上算是一個完全查不出來的懸案。 “太后娘娘,不瞞您說,我已經(jīng)是第二次接觸到五星芒的飛鏢了,而就在上一次,那些人發(fā)動了錢塘鎮(zhèn)的瘟疫,把我引了過去,目的就是為了那枚戒指,他們?yōu)榱说玫竭@些東西,傷害南召,所以,臣女希望太后能夠告知臣女有關(guān)于這枚戒指的事情?!?/br> 太后的臉上有些為難,下意識地想要躲避,“淮安,哀家承認(rèn),當(dāng)時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可還好你并無大礙,哀家始終與你有愧。哀家向你道歉?!?/br> 太后臉上的歉意看著那般真實,可莫星河卻并不相信幾分。 “太后對臣女一向都是極好的,以前也多次護(hù)住臣女,臣女知道太后娘娘對臣女的好。這些年以來,臣女早就已經(jīng)把太后娘娘當(dāng)成祖母看待了,剛才也是略微有些控制不住,還希望太后莫要責(zé)怪?!?/br> 后者輕輕嘆了一口氣,“哎,終究說哀家做的不對,你并沒有什么錯?!?/br> 莫星河眼神一閃,連忙抓住了這一點,又開口道,“太后娘娘,我只知道我手中的這枚戒指是娘親,當(dāng)時留給我的,至于她有什么秘密,臣女一點都不感興趣,既然太后娘娘想要,那臣女可以答應(yīng)太后娘娘,如果有一天真的解開這個秘密,臣女一定讓太后娘娘一同查看?!?/br> 太后眼神頓時一閃,“此話當(dāng)真?真的愿意?” 莫星河點頭,“臣女所言絕對真實?!?/br> 既然已經(jīng)開了這個口,太后也沒有想著再隱瞞下去。 “哀家對這枚戒指所了解到的東西也不多,我只知道她是一個神秘地方的鑰匙,而有關(guān)于那個神秘的地方,還有一張地圖,哀家的手里只有四分之一份殘卷?!?/br> 莫星河眼神頓時一亮,“什么樣的地圖?” “你推哀家進(jìn)內(nèi)臥,哀家拿給你看?!?/br> 莫星河點頭,便乖巧的走到了輪椅后,推動太后進(jìn)了內(nèi)臥。 知道太后要去拿貴重的東西,莫星河便自覺的背過的身去。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拿過自己的鑰匙,走到了床頭柜淺,轉(zhuǎn)動柜子上面的瓷瓶,隨后,那床頭柜處邊彈出了一個暗槽。 那暗槽里面放了一個錦盒,太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錦盒,隨后又轉(zhuǎn)動了一下瓷瓶,床頭立刻恢復(fù)如初。 “來,你過來瞧。” 雖然看不見,但是莫星河的聽力已經(jīng)被顧染訓(xùn)練的格外敏銳,聽到她轉(zhuǎn)動機關(guān)的聲音和她走路的聲音,就能夠大概判斷出太后剛才是動了那些東西。 莫星河一轉(zhuǎn)過身來,立刻就把目光鎖定在了太后床頭柜子上面放著的一個青色瓷瓶。 挑了挑秀眉,莫星河上前蹲在了太后輪椅前面。 太后的手中拿著一個錦盒,盒子外面有一把小鎖,此刻已經(jīng)被打開,太后有些激動的抬手,打開了那錦盒。 打開的一剎那,莫星河就看到了錦盒內(nèi)放著的一卷羊皮卷。 那羊皮卷并不整齊,邊緣有很多缺口,但是此刻被寶貴的卷了起來,還用了金蟬線綁住。 “這個便是那神秘地方的地圖,這是十幾年前我無意間得到的,雖然只有小小的一部分,可他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我一直放心不下,經(jīng)過這些年的查詢,也就是這兩年才查到,也許跟你手上的桃花戒指有關(guān)。” 太后把那卷殘圖打了開來,地圖已經(jīng)放了十幾年,可地圖上面的內(nèi)容依舊清晰,絲毫沒有磨損。 “這地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可就是有一種能夠抓住人心的力量。不過,哀家研究了那么些年,也沒有研究出這地圖,到底畫的是什么。” 只是因為兩個人之間都說開了,太后也沒有先前那么警惕莫星河,到時把手中的地圖遞給了莫星河。 莫星河抬手接過,那地圖便展現(xiàn)于腦海之中。 的確,地圖上面沒有一個能夠看得懂是什么的東西,上面畫的路徑有些奇怪,似乎沒有畫完一般。 莫星河蹙眉,他們拿到的只是四分之一的地圖,所以地圖上會有殘缺很正常,但是怎么著也不應(yīng)該全部都是殘缺吧? “太后娘娘,您是如何得知,這地圖是有四份的?” “哀家當(dāng)初找到地圖的時候,便找了身邊最信任的繪圖師做了粗略的推算,那繪圖師便告訴哀家這只是地圖的四分之一?!?/br> 莫星河蹙眉。 如果是四分之一的話,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暫時,莫星河心中也沒有任何的猜測,便又多看了兩眼地圖,把那地圖記在了心底。 太后壓根沒有料到莫星河記憶力會如此超強,這才給她看的。 看過那地圖之后,莫星河便把地圖還給了太后,后者立刻小心翼翼又收了起來。 “當(dāng)年,這份地圖是輾轉(zhuǎn)了幾人之手,最后才到了哀家的手里,先前拿到這幾份地圖的人,紛紛死于非命,所以哀家就一直瞞著所有人,把它放在了慈寧宮里。哀家這些年一直在查,也是在前幾年才查到,那些人都是死在了你所說的五星芒的飛鏢下?!?/br> 莫星河臉色頓時一沉,看來,這些人早早的就已經(jīng)進(jìn)入大陸了。在十幾年前就曾經(jīng)來過。 “可即便是哀家的力量,也沒有辦法查清楚背后到底是誰什么人。哀家只知道那些五星芒飛鏢一定代表著一股勢力,經(jīng)過這十幾年,哀家能夠確定,想要得到這份地圖的,不是大陸人。” 莫星河點頭,“太后不愧是聰明人,我所知道的信息也是如此。有很大一部分??赡芩麄兏揪筒皇谴箨懮系娜?。” 她查了這么多年的信息,如今莫星河幾個月就知道了? 太后有些驚訝,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她手上戴著的桃花戒,“淮安,愛家想要問你,你手上的戒指你知道來處?” 莫星河搖頭,“這戒指是娘親流傳下來的,我從小便一直帶著了?!?/br> 太后蹙眉,“我當(dāng)年之所以會知道這個戒指,也是因為抓住了一個外界之人,從他的嘴里才知道的?!?/br> 莫星河眼前頓時一亮,“太后娘娘曾經(jīng)抓到過那些人?” 太后點頭,“沒錯,只不過如今人都已經(jīng)死了?!?/br> 死了? 莫星河眼光有些微暗,隨后便聽太后又道。 “這戒指曾經(jīng)在你娘的手上,你不知道從何而來,那平陽王呢?亦或者是你父親?!?/br>